1468.江湖有你(40)三合一(第1/2页)敛财人生[综]

    江湖有你(4)

    入了八月,燕京的风都透着冷意了。可南地,  还带着几分没有退去的暑热。

    饶是觉得这几年北地也不错,  但进入了南地,  呼吸着不一样的空气,  看着不一样的风土人情,  也觉得颇有些不同。

    这街面上,穿的衣衫褴褛的多,  但穿着绫罗绸缎的,同样也多。

    恒儿就叹气:“江南到底是富庶,终究是不一样的。”

    完颜康就道:“少爷也别长了别人的志气,  这江南富庶是没错,  但这是在城里。若是去普通的百姓之家,  您再看看……还是贫寒人家多……”

    恒儿却不当真,出来看便是看人家长处的。他这一路走来,感触颇多。南地风鼎盛,这确实是北地无法比拟的。像是农家,哪怕是家贫,家中孩子,  也总有那么一两个是进过的。十户人家,八户里都有读书郎。这便是安居乐业的生活带来的好处。战祸没有波及到,  便能安心耕地,  供养孩子读书。不像是北地,  战乱刚过去,  也只能算是刚刚缓过一口气,  吃饱了一餐饭。若不是朝廷办官,让六到十岁的孩童能去开蒙认字,北地只怕还到处都是目不识丁的愚民。若论好的地,北地比之南地风气开放,民风彪悍。因着普遍孩童都识字,识字之后若是愿意,是可以去更高等的府继续习的。这里面有不少自费的校,大部分朝着科举努力的,得去专门的书院就读。但是一些寒门子弟,若是想从别的地出仕,也可。像是工部、户部、刑部,兵部,在各地都设立了堂。工部主要是工坊手艺,户部主要是算筹人才,这些人考进去之后,食宿是免费的,其他的却不管。成之后,择优而用,算是官吏体系中的吏。而刑部和兵部,也是食宿免费。这两种类型的堂,有规定的制式服装,因此,衣服也是免费的,按季放,每个月还会有一些生活补助。刑部开设的堂出来的这些生出来之后就充当衙役,他们其实是跟百姓接触最多的人,谨防这一类人成为恶吏。而兵部这些类似于军校出来的这些生,就厉害了。他们一拨一拨下去,安插入各级的军营中,融入军中体系,但却又有不同。主要是管着下面士兵的活动倾向的。尤其是金人汉人党项人还有部分蒙人混杂的军队,这一点就特别重要了。政策上各族平等,那不管是哪个面都得平等。要入伍,那就入伍。之后呢?还是得采取必要的措施的。也因为这一措施得当,在军中提前掐灭了好几拨哗变。

    也因为这个性质的办,猛的一瞧,这识字率还是挺高的。但论起底蕴,还当属南地。

    恒儿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便问四爷:“按,这丝织还是从汉唐之后才从北传到南的……北连年战乱,百姓南迁,这个都能理解……可为何咱们不在北地重振丝织呢?”

    四爷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孩子会这么问。他就问:“有产量更大的棉花做棉织物,为何非要南北打擂呢?”

    恒儿也一愣,看着四爷没话,良久,才反应过来一件事:自己生在新宋,长在新宋,生来便是新宋的太子。在他眼里,新宋是新宋,南宋是南宋,这一脚踏出来,踩上的是别国的土地。但爹爹却不一样。在他的心里,这南宋就该是自家的天下。哪怕如今不在自家治下,但从心理上来,这就是一个整体。

    新宋南宋两国人长成一般的模样,着虽口音不同,但意思去能懂的话。习一样的书,写一样的字,一个祖先传至如今,又怎么能分割呢?

    他正色道:“爹,我懂了。”

    这一懂,看问题的角度就又立马不一样了。他开始看优点,也开始找寻缺点,并开始思考,这若是叫自己来做,该怎么去做才能清除这些弊端。

    完颜康看人家儿子就叹,再回头看自家儿子,平时看着也还好呀,如今是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了。

    杨过心

    ,我早知道你看我不顺眼。我姓杨,爵位都不给我了,你能对我有多满意。

    于是一路上只奔着能给他爵位和媳妇的四爷使劲,客栈的房间要自己先进去检查一遍,铺盖的话更是路上置办了新的,马车上装着呢。到了地亲自给铺好收拾了,打着弟子服侍师傅的名义,恨不能晚上的洗脚水都试试冷热。

    可饶是如此,四爷也感觉到了这出门在外的不便。马车上颠簸呀,这就就很不舒服了。这要是桐桐在,三两下摁下去,疲惫消了。龙儿和恒儿都会医术,可他们的都很有针对性。什么下du解du呀,这一类的。跟桐桐那种立志于消除世上所有病痛的努力向,是完不同的。他们能在路上打坐,运转内功然后疲惫消,自己是没好意思自己还做不到这一点的。当爹的不好意思,但做孩子的是完想不到这一点的。

    所以,晚上躺在床上,这个难受啊。

    被桐桐惯的,身娇的不行,一点苦的受不了了。好似比当年出门去办差,在马背上一颠簸就是一整天还要难受难熬。

    恒儿年纪,四爷不放心他一个人住。而龙儿正好也不放心爹爹一个人住,有恒儿在,等闲人可别想近身。她和阿丑住在隔壁,杨家父子住在西隔壁。这么夹在中间,想来是无碍的。于是就四爷就跟恒儿爷俩住嘛。孩子习武,耳目聪明,他晚上浑身疼的一翻身,孩子就醒了,还翻身起来还以为他爹晚上睡不着,是想南宋这边的事呢。毕竟看了一天了,晚上静下来了,有点心得,心里存点事,这都是正常的。因此孩子就:“……这都是很远以后的事了,咱们现在不能急。您想到什么,跟我,我都用笔记在上,将来看情况再定,肯定不会忘了的……”

    正在偷偷跟自己按摩胳膊的四爷:“………………知道了,赶紧睡吧!”

    心里就想:果然儿女靠不上,要靠还得靠老伴儿。

    这一点就不了。只这路上吃喝吧,在外面,这不能想吃热的就能碰上热的,饭点找不到地打尖,可不就得随便对付一口干粮拉倒吗?至于路上打猎自己烤……除非是晚上在外面赶不上宿头的时候,晚上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浪费,那倒是也行。但叫你天天吃那个,你受的了吗?

    还有喝的……更别提了。路上倒是有泥炉子烧着热水泡茶呢。可这不是到哪用哪的水吗?能跟随身带着桐桐一样,几辈子了,水的味道都一样。关键是那水喝了人真的舒服,绝对没出现过什么水土不服之类的事情。如今倒是好了,一到南边就有点症状,还是桐桐给挂的荷包里常年都备着药丸子,偷偷的吃了几颗这才没把人丢在外面来。

    如此想想,心里就后悔。叫龙儿带着恒儿出来看看多好的,非得扑腾的跑出来,还撇下人家出来浪了。现在好了吧,遭罪了吧。

    躺在床上难受还不敢动弹,第二天难免神色蔫蔫。他自己心里都觉得,现在这毛病都是惯的。这是真心话,如今真不敢想以前的日子。现在再叫自己回去重头来,再当一个那么勤政的,早上三更起,不到子时不睡的帝王,那真是不成的,过不了。要么过去的日子都是好日子呢。

    见爹爹一早这种神情,龙儿就偷着问恒儿:“怎么了这是?”

    恒儿就把晚上没睡好的缘由了,当然了,这缘由是他自以为的缘由。这叫龙儿连安慰的话都找不到了。

    可等吃了早饭,雕儿飞回来了。两天前撒出它们回燕京送平安信的,如今回复了。

    龙儿拿着信神色有些奇怪。信上几乎是事无巨细的交代了安排她爹爹衣食住行的事。

    什么晚上要给定期按摩,按摩哪些穴道之类的,的非常详细。此时她才悟了:哦!原来爹爹不是琢磨事所以睡不安稳,是身上不大妥当睡不安稳。

    龙儿想马上给她爹摁吧,

    好像这样有损爹爹的威严,只得先拉了恒儿:“叫我试试手。”

    直把恒儿摁的狼哭鬼嚎才松手。

    杨过也以为是龙儿又了什么新疗法,急着凑过去:“用我……用我……我不怕疼……”

    完颜康一把拉过来:“老实呆着,有你什么事。”

    没一点稳重气,人家能把闺女嫁给你么?到现在也没看懂,人家喜欢什么样的伙子么?

    龙儿给恒儿和阿丑都揉搓了一遍,这才找她爹去了。

    四爷一看摁压的穴位,就明白了,桐桐专门传信交代了。可这手劲吧……哎呦呦,还是不对呀。你娘摁的时候,那是我睡着了都没把我惊醒过。闺女你这手劲,我就是晕过去了也得被你弄醒。偏还得忍着不能露出来,脸上还得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叫人一看就得是:我闺女如此孝顺,老父心甚慰之。

    于是,龙儿给她娘的回信上写着:爹爹甚为享受。

    桐桐:“……”你娘我要是这么轻易能被人取代,也就不是你娘了。只想想,都能想到四爷是怎么一副‘享受的样子。想叮嘱那孩子几句,该用几分的力,可这力气因人而异,没法度量的。拿着信,在手里抖了抖,没有办法可想,徒呼奈何。

    可那边觉得办了大事的龙儿还挺心满意足,安顿了爹爹和弟弟睡下,回来的时候也洗漱睡了。坐在床沿上,摸了摸头上,就叫阿丑:“先把头散了,再弄热水吧。”

    着,她自己把头花簪子都取下两个了,那边阿丑还兀自把提来的热水往澡盆里倒。

    她便又叫了一声:“阿丑,那个先放下,后面的簪子不好取……”

    结果阿丑还是没有动静,只做她的。

    龙儿的手僵在头上,朝她看去,只见阿丑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只机械的干她的活,她的话像是半句也没听到一样。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别样的神色,随即又消失无踪。当初带阿丑回去的时候,就知道阿丑有问题。但是这十多年了,她一句也没多问,对也是一句都没。

    阿丑长的不丑,她曾经神不知鬼不觉的给阿丑下过迷药,等她睡过去了,去了她脸上的伪装看了。她不光是长的不丑,甚至于可以是长的非常美艳的。

    这些年,她对她很宽松,也只当没现她的伪装。出宫的时候甚至只带着她出去,但却也从来没现她有过任何异常,更没见过跟什么人有过特殊的接触。

    如今这样,还是第一次。

    她过去,自己伸手试了试水温,阿丑这才反应过来:“姑娘,我马上就兑好了。”

    龙儿摆手:“这就行了。留点热水,正好洗头。”

    阿丑应着,取了瓢来。龙儿已经在水里泡着了。只一头黑,垂下木桶外面。阿丑把木盆放在头下面,一瓢水一瓢水的,先把头打湿,然后取了罐子里的膏,轻轻的抹在头上揉搓,三两下拽的龙儿‘嘶的一声,阿丑这才惊醒:“姑娘……”

    龙儿就笑:“我娘总是你贴心又聪明,自打服侍我以来,从来没出过差错。给我洗脸不曾凉着烫着,给我束不曾拽扯过一次……”

    “那是奴婢生来便是服侍人的。”阿丑低头了这么一句。

    “你这是浑话。”龙儿闭着眼睛,也不看她,只道:“没有谁生来便是服侍人的。像是阮软,亲事都定下来了,以后也是官家夫人。出入门庭,谁敢瞧。或者,你是觉得服侍我委屈你了?”

    阿丑忙道:“姑娘,您这的都是什么呀。我何曾委屈了?姑娘待我亲厚,从不因我生的丑陋便下眼看我。带我回家,给我治伤,让我重活于这世上。虽名为下人,但何曾真拿我当下人。吃的是一桌的饭,穿的也是顶好的衣衫。有姑娘一身,便有我一身。教我读书明理,习武强身。

    姑娘于我,便是有再造之恩。”着,眼泪吧嗒吧嗒的就往盆里掉。她的手比之刚才稳了很多,一下一下的轻揉着头皮,一瓢一瓢的温水顺着头顶浇下,看着白沫流进水盆,才用干毛巾将头包起来。

    龙儿顺势也起来,把身子裹起来直接就进了被窝。头散着慢慢干就好了。她拍了拍身边:“你洗洗也赶紧过来睡。”

    阿丑也洗漱了,把屋子收拾好,也躺过去了。

    龙儿背过身,眼睛睁的大大的,等着阿丑话。可紧跟着,是阿丑平稳的呼吸声,她还是什么都没,就这么睡着了。

    一晚上,她都睡的警醒。阿丑必然是碰见什么了,就在这客栈了。因此,第二天,她就格外留心客栈里的每个人,从年逾花甲的老掌柜,到十一二岁的跑堂,都留意到了。里面的每个人,都没有会武功。客栈里的客人,不是每一个都见到了,但见到的……也就那样。有四处游历增长见识的子,有来往贸易的商人。偶尔进去的有进来巡逻的衙役,却都没有现异常。

    四爷一看龙儿这样,便知道必是有什么不妥的地的。来还要多留两天,四处转转,看看名胜古迹的,如今也就算了,“……早日到临安,事情办完去哪都行……先办正事要紧……”

    路上,四爷把龙儿叫上他的马车才问:“怎么了?有人识破咱们的身份?”

    龙儿低声道:“是阿丑。”

    四爷便了然,阿丑有了不一样的动向,那就是明教在活动。

    他见孩子紧张,便笑道:“在新宋不见任何不妥,到了南宋却马上有了不对劲的地。这明你的朝闻阁经营的好,明教的势力一直就没有渗透进来。”

    换言之,那便是南宋……已经有明教活动了。

    见孩子往这面想,他就道:“很不必紧张。许是没有你想的那般危险重重……明教信奉光明,相信黑暗迟早会过去……若是在南宋百姓中有信奉此教者……那倒也不是坏事……”

    龙儿皱眉:“爹爹的意思……谁是光明使者,咱们了算。能是他们,也能是咱们。善加用之,或有奇效。”

    孺子可教也。

    龙儿心头大畅,便也欢喜起来。一路上,也留心这些消息。

    杨过在车辕上坐着,听到了一言半语,他是有心人,见官家关注的是这个,他就把心思用在这事上。每到一个地,他半夜总也起来出来一趟。去家转转西家看看,看家里有没有供奉什么牌位。

    还真有!哪怕是藏的严实,也能根据想香烛气能找到佛龛,供奉的可不正是明王。

    他把这事给官家听:“十之二三,是信奉的。”

    这也就是,有好些人,对当下的生活境况是有不满的。是靠近临安,好似这种现象也是严重,有的村落竟是有不知名的寺庙,供奉着那不知名的神仙。他们一行专门进去看过,瞧那样子,八成就是明王。

    四爷就问恒儿:“何为‘明?”

    恒儿肃容道:“明,便是光明普照。盼望光明普照,相信黑暗终会过去。可百姓们盼的‘明又是什么呢?天下太平,世道清明,不求绫罗绸缎富贵加身,但求吃饱穿暖心里踏实安稳。谁能做到这一点,他便是当之无愧的明王。不管信奉不信奉明教,他都是。”

    龙儿嘴角含笑,眼角瞥了阿丑一眼,阿丑却只盯着明王的神像愣愣的出神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