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9.鸾凤来仪（3）四合一(第2/3页)敛财人生[综]
。为难的还是咱们。您应该跟内阁的几位大人们谈谈，和，咱还有个缓缓的余地。战，就是累死了，只怕到最后还落了个办事不利的下场。”
这倒是实在话。
书房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
四爷将书放在一边，他们这是想用缓兵之计。和，就得谈。谈，就未必一次能谈好。两地相隔远，光是来往一趟，就得三个月。这中间还有谈判的过程，谈一次耗费上半年……那这要是第一谈不成，这一年就晃悠过去了。再加上北边苦寒之地，有四五个月是不放便赶路的。想急你都急不来。今年谈不成，来年才能接着谈。三番五次，五次三番，三五年推脱过去，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有了这个缓冲，谁都能松一口气。
阴伯捋着胡子，“今儿先散了，明儿老夫先进宫探探圣上的口风。”
这有什么好探的，除此之外，是没有第二条路可走的。
对此，他不再好奇。
而是从内室的侧门出去，直接就出了府。今儿这到处谈论的都是太孙的事，市井之中未必就没有更多的消息。
找了一家热闹的茶馆，大年初一，出来的人也不少。有好些都是下人的打扮，该是替主家打听消息的。
“……太子主战，这是要置太孙于死地啊！如何下的了这个决心的？”
“死了这个，还有那个。太孙嘛，这个儿子能当，那个儿子也能当。谁当不是当，对不对？”
“也是！起来临安郡王才是长子。”
“这话犯忌讳，都闭嘴吧。”
“这有什么不能的。就是太子妃，未尝就没有心理准备。听了吗？宫养着陈家的姑娘，如珠如宝……陈家也是大户人家，陈老大人为三公之一，家里的孙女养不起吗？为啥养在宫？还不是留着给临安郡王的！”
“要这么，还真是……要不然，没道理嘛。”
四爷的眉头微微一挑，觉得这宫的事，还真是有些意思了。
他起身，从店里直接包了几斤点心，起身往宫去。
宫不是建在皇宫里的，是距离皇宫两里之外的单独的宫殿群。太子是单独建府的。
去太子宫，未必一定得拜见太子。这回，他直接去侧门，叫跟着的幺儿去侧门禀报：“就给洛神医拜年，给行个便。”着，给递了几个金豆子过去。
钱财开路，找的又是洛神医，很快的就被引进去了。
洛神医没想到竟是阴家的孩子，“你怎么来了？”
“救命之恩，不敢忘。”四爷将点心递给洛神医，“一点心意。”
谁在乎一点点心？
不过是看中这一片赤诚罢了。
不用问都知道，来这里是他自己的意思。要是家里的安排，不会只叫带几包点心了事。
把人叫进来坐了，先了几句闲话。大致都是些三句不离行，嘱咐病人该要注意的事。随后，洛神医就起阴成之：“你父亲，也着实不容易了。他乃谦谦君子……”
正着话呢，外面就有话之声。
洛神医示意四爷稍等：“……去去就来。”
在里面还恍惚能听到外面有个年纪不大的姑娘的声音：“……我们郡主叫问神医，表姐的身体对饮食有没有什么禁忌。如今太子妃娘娘忙，把主持中馈的事，都交给我们郡主了。郡主也是战战兢兢……就怕有什么不妥当的地……”
四爷皱眉，太子妃把中馈不可能交给庶女，那这话里的郡主，只能是永安郡主，也就是林玉桐了。可这林玉桐要是桐桐，来了都几个月了，身边的丫头话怎么还是这个腔调。炫耀主持中馈的事，还不分对象和场合。这样的丫头搁在院子里洒扫没问题，出门办事万万是不会用的。
远在北康话语气像极了桐桐的太孙……名叫林玉桐但只看用人就不是桐桐风格的永安郡主……还有那个据是太子妃为了跟庶子加深关系而准备下的亲侄女陈家的|姐。
怎么就感觉这么别扭呢。
因洛神医有事，他没有多呆。就告辞出来了。洛神医叫身边伺候的将他往出送。出府的路上，又听见刚才话的那个丫头的声音，“……这客院住的到底是什么人？不清楚叫我们郡主按什么规格准备嘛……商人？啥商人？商人还用费心的伺候？……太孙的人……哦！那我知道了……这两天我肯定叫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四爷朝客院的向看了一眼，吩咐身边的幺：“叫人盯着……宫客院出来的客人，爷等着见……”
所以，石万斗怎么也没有想到，出了宫以后，第一个拦住自己的人，会是太师府的人。更没想到，会是阴家的孙子。
“公子。”他行礼之后才笑：“没想到是您。”
四爷指了指椅子：“你从北康回来？”
石万斗以为这家的孩子是被大人授意的，他太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得罪不起了。于是点头：“是！刚从北康回来。”
“见到太孙了？”四爷好像是好奇一般，随意的问了一句。
“是！见到了！”石万斗笑，“也是有缘，太孙殿下，还专门问起过您。”
四爷端着杯子的手一下子就顿住了。
问起过自己？
石万斗看出这公子感兴趣，就把林雨桐怎么问的，他是怎么答的，都了个清楚。四爷一直没打断他，由着他。石万斗就把这一路上的见闻，在北康都见了哪些人，干了哪些事，能的都了。
四爷就有了清晰的判断，不管是从太孙的问话还是从石万斗描述中听来的太孙的言谈举止，他很容易的就能知道，北康的那个才是桐桐。
怎么就成了太孙了呢？
只有两个可能：第一，运气不好，换了性别了。第二，这个‘太孙的身份有猫腻。
性别的事吧，他暂时不敢往深了想。因此，只能朝第二个结论上靠。
可要是太孙的身份真有猫腻，那问题就出在那个陈家的表姐身上。
就算是想把侄女许配给庶子，可也没有把人家孩子养在府里的道理。
更何况，听石万斗的意思，‘太孙在这之前，并没有跟宫有过联系。
为什么？
哪怕是质子，到了年龄，要么就得要求在北康跟北康的皇子皇孙一起念书识字，要么就有权利要求给太孙派遣武师傅，甚至包括常随和侍卫。
可惜，这位太孙并没有这样的待遇。
这就很奇怪了！
就是别人能如此忽略太孙，作为太子和太子妃也不会。为太孙争取权益，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巩固太子的地位。
再有，其实派遣质子是一把双刃剑。看似吃亏了，但是给和亲的公主一样，要是人安排的好，教育的好，那就是埋在北康的一颗棋子。或许别的他干不了，但他常年生活在那样一个地，北康内部，谁跟谁是同党，谁跟谁有嫌隙。北康朝中有什么动向，都能听到一些的。太子和太孙，天然的纽带就能叫彼此信任。
可宫却什么都没做。
为什么？好处看不见吗？
不是！除非是故意的。故意漠视太孙，那么北康谁还有会对一个连国都忽略的太孙感兴趣。
如果这样的安排不是出于冷血的无动于衷，那就只能是一种保护。
如今真跟自己猜到的一样。那么宫确实是有理由这么做的。去的是闺女，淡化就是保护了她。那地野蛮的很，谁也不知道渐渐长大的姑娘会在那里遭遇什么。还有，那就是保护那个一直在护在暗处的真太孙。假太孙是低调，是没人记得，将来这个谎才好圆回来。
四爷起身，他得去一趟北康。桐桐在那边的处境并不好。
可怎么去呢？
不辞而别，自己跑去？
阴伯能把靖国给翻过来。
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即将派出的使团中谋一个职位，跟去！
就这，只怕也不容易。刚发生了刺杀的事，想叫这位祖父撒手，还真是有点难度。
要谁能服阴伯，只怕除了阴成之也没谁了。
这父子俩之间的关系很奇妙，阴伯每次见了阴成之都暴跳如雷，口中呵骂不止，但从来拗不过阴成之，甚至从来没有想扭着来一样。
三十多的儿子了，其实也可以用‘娇惯一词的。
阴成之如今在哪呢？
他在山上煮雪烹茶呢。
宽胖广袖，白衣胜雪。披散着头发，一边是棋盘，一边是瑶琴。两个幺儿在一边添火，这日子叫人看了，不免就多出几分羡慕之意来。
神仙过的日子，也不过如此。
一青袍士打扮的男子，远远的看着他就笑：“你倒是会过日子。”
阴成之回头，看见来人就皱眉：“你怎么来了？”
“瞧瞧，跟我话还是这么不客气。”青袍士面色有些青白，脸颊上些许不正常的红晕。
阴成之低声吩咐边上的幺几句，不一时，亭子四周的帘子都放下来了。又接连添了三个火盆。大毛的毡毯铺上，手炉都备好。跟着就是滚滚的热茶。
青袍士就笑道：“还不至于如此的不济事。”
“在我面前逞什么强？”阴成之跪坐在他对面，“无事不登三宝殿，能找我找到这地来，必是有难办的事，交给我办。”
青袍士点头：“知我者，成之也。”
“吧。”阴成之一笑：“我这里还欠着你一条命呢。”
青袍士摆手：“你再这个，我可就不敢用你了。”
阴成之将茶推过去：“吧。什么事？”
青袍士抿嘴：“别人我信不过，我想叫你亲自跑一趟北康。”
阴成之皱眉：“你想叫我求我父亲，叫我做这一次使臣团的大使？”
青袍士点头：“你我是可交托生死之人。我不希望我的郡主受到任何伤害……”
阴成之拿着杯子的手一下子就顿住了：“你在什么？什么郡主？”完才露出几分愕然来：“你是……郡主！”
青袍士垂下眼睑，缓缓的低头。
阴成之瞬间变脸：“林平章，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敢呢？”
不管为什么，事情已经这样了。
“拜托了！”一身青袍的男人站起来，郑重的对着阴成之一礼。
正月十五元宵节的这一天，阴成之回来了。
元宵吃完，阴伯就打发孙儿回去睡觉：“镇儿，早点睡觉。早早睡了，能长高。”
这是哄四五岁孩子的话，不是哄十四五岁的孩子的。
可府里的人都习惯了这种肉麻，四爷是习惯了几个月了，依旧没能习惯过来。
这边四爷还没起身呢，阴成之就摆手：“不急。我有事要。”
正好，四爷也有事想。
阴伯却又吹胡子瞪眼睛：“有啥事？你又有啥事？啥事有我宝贝孙子睡觉重要？”
“出使北康的使团人员应该是已经定下了吧。”阴成之就：“我要去。把我的名字加上去，最好是大使，你知道的，我不爱受别人的管制……”
阴伯的眉毛都立起来了：“你他娘的……你知道不知道人家背后都骂你老子我是奸臣……你他娘的开口要如何就如何，太子都没你这么任性！老子有你这样的儿子……老子不当奸臣行吗？你个混账行子啊……那朝廷不是咱家的……你啥也不是，又不是官身……你你要当官……老子就得叫你当官吗？你要是明儿想上天了，老子是不是还得把天上的神仙给你请下来……”
巴拉巴拉的，暴跳如雷不足以形容现在的阴伯。
四爷正想着阴成之叫自己留下做什么，却没想到阴成之看过来，了一句：“刚才看你的样子，也是有事要吧。你先你的事……”
他不会是想给自己安排事情吧。可这次北康自己是必须去的，四爷就：“我也正想跟祖父，我想去北康，跟着使团一起……”
阴伯的叫骂声戛然而止，“什么玩意？”
阴成之端了茶：“您孙儿他要去北康，你加进去吧，顺便弄个官职叫混着吧。副使怎么样？”
阴伯举起手里的茶杯，看看位置，这边离宝贝孙子太近，万一瓷片崩到孙子身上怎么办？手跟着就转了向，砸在离阴成之两步远的地，连谪仙的衣袍角都没沾上，“你个孽子！”
阴成之直接起身：“父亲也早点安歇吧。儿子先不出府了，等着使团出发。”
四爷却再没等到阴成之再来找他事，他确信，只怕阴成之要的事，也是要带自己去北康的。
带自己去北康，又是为了什么呢？
府里的管家都能忙死：“要不爷还是算了……只身体还没好利索……要不然路上出个啥意外……”
阴伯闭眼：“安排吧。那是他亲儿子。他都不在乎，老夫在乎什么？”
嘴上这么，可是安排的西，从物品到伺候的人，都是细细的从他手里过了一遍。临走的时候，又叮嘱道：“一路上跟着你父亲，千万别离开他的视线。你父亲虽瞧着不靠谱……但其实，比起祖父来，还是他更靠谱些……”
很有意思的关系。
至于过去发生过什么，却都避而不谈。
他现在是没心思追究这些，相比而言，还是桐桐那边更重要。
坐在马车里，手里拿着一份使团的名单。
阴成之的声音就传过来了：“……这个使团的护卫统领，他的父亲曾是圣上的护卫，如今是禁卫军统领，为人还算是耿直……这个副使上官淳，皇后的侄儿，太子、长宁公主、武安王的亲表弟，是一只笑面虎，以礼相待便是了……这个宫府少詹士……这个宫府教授……这个是宗人府的经历官，他娶的是宫里李妃的妹妹，是三皇子林平康和静乐公主的姨夫……”名字一个一个的点过去，完了才又嘴角勾起几分嘲讽的笑意：“你用心的看着……然后再用心的去区分一下，看看这里面多少是人多少是鬼……”
这个四爷只听阴成之一这些人背后的身份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这个使团可算是什么人都有。心思各异，又各有目标。要真是只来看热闹的那倒是好了，估计热闹不会。
但这心思各异的人都围绕着桐桐动心眼，这可就不好玩了。
四爷将名单放下：“看来父亲跟太子的交情不一般。”
咦？
“你祖父都跟你什么了？”阴成之收敛了笑意问了一句，
四爷点了点名单上的名字：“只有宫府少詹事和教授，您没有多一个字。还不够特殊吗？在您的意识里，这两个人是不需要戒备的，而其他人，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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