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7.鸾凤来仪(1)四合一(第2/3页)敛财人生[综]

该死!”

    “好了!”被称作郡主的华服少女轻轻的摇了摇辛嬷嬷的袖子:“母妃最是见不得打打杀杀的,少些这样的话吧。”然后又吩咐丫头,“拿我的斗篷来,我去瞧瞧表姐。”

    的凤鸣苑灯火通明。

    卧室里帐幔重重,卧榻上是一个身材修长的身影。白胡子的洛神医皱眉诊脉,然后摇头:“脉搏有力,并无病候症状。”

    太子妃陈氏慢慢的闭上眼睛,俯下身问躺着的少年:“儿啊,哪里疼,你告诉太医。”

    少年睁开眼,露出虚弱又清浅的笑意,“浑身上下,犹如遭受鞭打一般……”着,又艰难的抬手捂住左肩胛,“如同被箭簇贯穿……”之后又捂头,“头痛欲裂……生不如死……”

    可少年的身上白皙如玉,连一点伤痕都不曾见。怎么会是鞭打?肩胛位置完好如初,并不见丝毫伤痕。

    陈氏问一遍伺候的苏嬷嬷,“可撞到头?”

    苏嬷嬷摇头:“老奴看着呢。怎么会?不敢伤到殿下分毫!”

    少年抿嘴:“母亲,我一直做梦,一直能梦见她。她总,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消息上,她是八岁才走出帐篷,而我这怪病,也是从八岁那边起的……莫名其妙的疼……母亲,您该叫人去打探……看看她到底遭遇了什么……”

    陈氏的眼泪唰一下就掉了下来。

    她背过身,却不敢叫这哽咽之声叫他听见:“母亲知道了……母亲知道了……叫神医给你开止疼的汤药可好……”

    “不!”少年摇头,“她是代我受难的,我疼着,心里却安了……”

    陈氏还要话,外面传来禀报声:“娘娘,永安郡主来了。”

    少年的嘴角露出几分嘲讽的笑意,一瞬就不见了。

    陈氏抿嘴,眼里闪过一丝不耐:“她怎么来了?”吩咐紧跟在后的陈嬷嬷,“明儿查一下,把多嘴多舌的人都给我打发了。”

    着,就疾步从卧室出去。厅里站着一个一身鹅黄宫装的少女,她往前迎了两步,然后福身请安:“母亲,听表姐又发病了,女儿来瞧瞧……”

    陈氏的眼里有那么一丝恍惚,桐儿要是在,也该是这个样子的吧。

    少女总觉得母亲像是透过她看另一个人,她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又喊了一声:“母亲……”

    “桐儿……”完愣了一下,看看眼前姑娘的眉眼,嘴角的笑意淡了两分,“是柔嘉啊。”

    少女将那点疑惑压在心底,面上却始终带着笑:“是!是柔嘉呢。”

    皇祖父给自己赐名林玉桐,封号为永安。

    可母亲从不叫自己‘桐儿,也不称呼‘永安,只叫字‘柔嘉。

    要不是自己是皇家的郡主,她都真怀疑,母亲嘴里的‘桐儿,跟自己是两个人。

    “以后不要到凤鸣苑来了。”陈氏郑重的交代跟着少女来的辛嬷嬷,“你是老人了,该知道轻重。”着,好似觉得语气重了一些,就道:“姑娘家身子娇贵,大冷天的,又是半夜三更的……”

    辛嬷嬷低头应是。

    柔嘉才柔软一笑,慢慢的退下了。

    回了镜花苑,辛嬷嬷就道:“郡主不要多心。娘娘也是怕您受寒。再则,该尽的孝心姑娘尽了便罢了……”

    “嬷嬷!”柔嘉抬起头来,“母亲她一直不喜欢跟我亲近……”

    “郡主该体谅才是。”辛嬷嬷忙道:“太孙殿下远在北康为质,您与殿下为一胎双子,长的是极为肖似的……娘娘看见您,难免想起殿下……”

    “知道了。”颠来倒去的,都是这些辞。

    大概,也许,就是这样的吧。

    心里不免有些自嘲,不过是对陈家的一个投奔来的孤女多照顾了两分,自己就多心了起来,倒是大不该了!

    “不过是陈家的一个孤女……”凤鸣苑中,躺在床上的少年勉强的坐起来,靠在靠枕上,眼里多了几分锐利,“心眼倒是不少……”

    流云端了药碗递过去:“主子,您不必为这个伤神……”

    “不伤神吗?”少年没有接药碗,只摇摇头:“她为郡主……若有一天,永安回来了,将何以安身?”

    流云捧着药碗没动:是!太孙的位子她得还的。可该属于她的位子,又在哪呢?鸠占了鹊巢,人人都以鸠为鹊,鹊又何辜?真正的郡主殿下为鹊,自己的主子又何尝不是鹊。一样是被侵占了巢穴的鹊儿罢了。

    少年似乎明白流云的沉默,自嘲的笑:“也算是物伤其类了吧。”

    主仆正话,远远的似乎听见有喧哗声传来。

    流云放下手里的药碗就出去了,不大工夫又转身回来:“主子歇息吧。没有大事!是太师府来人了,请洛神医的。”

    “哦?”少年眼睛一亮:“是阴伯病了?还是……”

    流云摇头:“是阴家的公子被刺客伤了,有些凶险。”

    少年轻笑一声:“阴伯这个老匹夫。”他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睡吧!明儿有好戏看了。今晚上不知道有多少人高兴的奔走相告呢。”

    “想看老夫的笑话?”白发白须恍若神仙下凡的阴伯哈哈的笑,“一群庸医老夫的孙儿不行了,可老夫偏偏不信这个命……”他拉着洛神医,“神医给瞧瞧,老夫的孙儿可有大碍……”

    “外伤虽重,但性命……用了我的药该是无碍。”洛神医皱着眉,脸上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只是不知道这没有醒来是个什么缘故……”

    阴伯面色猛的一变:“会不会是中毒?”

    不像啊!

    阴伯的面色就阴沉下来:“老夫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看老夫的。但老夫不在乎!刀枪剑戟,有事冲着老夫来。老夫的孙儿单纯率真,别害人,就是连一只蚂蚁都不舍得去踩……”

    洛神医轻哼:“若伤的是你,自是不会搭救。但谁叫我与令公子有几分交情,他的儿子我断不会不管……你要是信我的诊断便罢了,要是不信,大可另请高明……”

    “自是信的。”话被门外的声音打断了。

    门外走进来一个衣袂飘飘的白衣公子。仿佛是九天之上下凡的谪仙。他对着洛神医行礼:“犬子有劳洛神医了。”

    洛神医还礼,“玉公子多礼!”

    阴成之有天下第一公子的美名,因人如美玉,人称玉公子。

    一样是行礼,他的动作却比别人做的都美。一屋子人看着他行了礼完了礼直起身子对着阴伯道:“父亲,我回来了。”

    阴伯冷哼一声:“孽障,还知道回来?你看看镇儿……”

    “父亲!”阴成之打断对的话:“洛神医无碍,那自然就无碍。请太医们都回吧。儿子这就送洛神医出府。”

    不等气的面色紫涨的阴伯出一句反驳的话来,人都跑干净了。

    阴伯狠狠的闭上眼睛,手搭在孙儿的额头上摸了摸,又交代伺候的人心些,有情况就来报,这才转身离开了。

    屋里重新安静了下来。

    床上的少年这才睁开眼睛,一双眼眸黑沉沉的,如两潭幽泉,深不见底。

    天下第一奸臣把持朝政十余年的祖父,天下第一美男悠悠于山水间的父亲。加上这个阴镇,偌大的太师府,只有三个主子。剔除掉一年有三百六十天都在外面飘的父亲,常住人口只有一老一。

    简单到极致的家,却也该是复杂到了极致的家。

    唯一庆幸的事,记忆里他知道了,当朝太孙林玉梧在北康为质子,而跟他一母同胞的永安郡主,名叫林玉桐。

    想来,该是桐桐的。

    太子的嫡女,与奸臣家的孙子,这个匹配指数啊,真叫人挠头。

    要是没记错,洛神医是从宫请回来的。桐桐应该是已经知道这边有个叫阴镇的,且受伤了。

    她会不会找机会送消息过来?

    或者,自己怎么送消息过去?

    不!贸然传消息,容易出岔子。这个叫阴镇的孩子,是个阳光又单纯的好孩子。一点多余的心眼都没长。这也就导致了身边伺候的,没一个是属于他的人。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视线里,动是动不了的。

    不过,身体养好了,该是得去谢恩的。去一趟宫,也许能有机会也未必。

    四爷还算是有寻找的目标。可林雨桐连一点向都找不到。

    直到一个月之后,她身上的伤好的七七八八的时候。她才从林厚志那里听到一个消息:阴太师又遇刺了,不过这刺客却杀错了人。险些杀了阴家的孙子。阴家还从宫借了神医。

    以前没细想,可如今再一听到姓阴的,不免就重视了起来,多问了一句:“这阴家的孙子叫什么?”

    林厚志微微迟疑了一下:“对阴家老奴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外面都在传,阴家不修阴德,是要断子绝孙的。事实上,阴家之前确实连着死了三个孙子,如今这个是第四个。是请了皇觉寺的高僧给批的命,也活不过十五……跟公主殿下离京之前,好似阴家的这个孙子刚过了周岁……如今也有十四了吧……”

    林雨桐没有多问,他那个迟疑,总叫人觉得他在隐瞒什么。

    隐瞒了什么,林雨桐这会子没时间去想。

    而是想着,要是前面死了三个,如今的这个,就该是第四个。

    阴四郎?

    这么巧?!

    她觉得她首先得确定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四爷,知道这个,她才有了努力的向。别折腾着回靖国,可到头来,四爷却在别的犄角旮旯里猫着呢。

    还不知道要多费多少周折。

    等林厚志诊脉之后走了,林恕端了米粥进来的时候,盘里不是牛肉,而是一盘酱菜。

    这却不是北康常见的西。

    她笑了笑:“从哪里弄来的酱菜。”林恕可高兴了,“是石老板来了。”

    石老板来了,林厚志就有新消息了。

    这是不是,石老板就是那个能传递消息的人呢。

    她搅动着米粥,就笑:“石老板可有不短的时间没来了。”

    “是呢。”林恕把酱菜往前推了推:“起来都有半年了。我还想着前些日子的大雪,今年石老板怕是在路上耽搁了,没想到倒是赶来了。殿下可是想去集市上看看?”

    林雨桐点头:“只怕师傅不让呢。”

    林恕嘻嘻笑:“公主殿下叫师傅去办事了,晚上才能回来……”

    林雨桐这才笑了:“吃了饭,一起去。”

    林谅不赞成的看两人:“如果公主问起来,如何交代?”

    “要打板子,可得等我们逛完了再。”林恕笑着,把鸦青色斗篷给林雨桐披上。

    来了有一个月了,才第一次踏出帐篷。

    放眼往出,帐篷一片连着一片,绵延到远。正中间这一片,该是王账。

    她的帐篷跟周围那些奴隶住的帐篷,从外观上看,是没多少不同的。各处是浑身散发着膻腥味的彪悍的汉子,低着头缩着走的,多半是奴隶。

    她一步一步慢慢的走着,林恕十分熟悉的帮着带路,空旷的场地上,停着一排一排马车的,就是集市。

    两边的帐篷一个挨着一个。有食肆,有酒馆,打铁的、卖艺的,人来人往,倒也热闹。

    林雨桐没过去挤,只在一边瞅着那些人交易。

    看来这个石老板是个特别会做生意的人。他的布都是裁好的,一件袍子一块布。药都是按照药抓好的,哪种是治疗感冒的,哪种是治疗咳嗽的。两国的度量标准是不一样了,而大部分的人又是不会计算,更不会换算的。所以,这种办法把交易变得简便了起来。大家还会觉得公平,不怕被欺骗。贵不贵的,都是卖家定价。只要价格统一,没有买的比任何人贵,这在大部分看来,就是公平的。

    林恕朝另一边指:“这边是贱民交易的地,好西都在另一边。”

    林雨桐并不想过去,那里是锦衣玉袍,衣着光鲜。都是北康的贵族。她这个身份,平白叫人奚落。她有事要办,没工夫跟别人磨牙。

    因此只道:“今儿算了,有些累了,找个地坐坐吧。”

    她貌似随意的指了指,“就坐哪儿吧。”

    林恕的脸一下子通红起来,“殿下……那里……”

    林雨桐却抬脚就走。

    这是一排特别整齐的帐篷,门口放着桌椅,每张桌子上都坐着几个汉子,碗里端着的都是烈酒。

    而斟酒的酒娘,却都穿的绸缎的衣裳。

    看的出来,她们都是汉家女,是靖国的百姓。

    林雨桐坐过去,那酒娘就顿了一下,为难的看了一眼倚在帐篷边穿着大红色织锦蝶恋花的女子。

    那女子嘲讽的笑了一下,盈盈的走过来,“原来是殿下来了,贵客贵客!”

    林雨桐将斗篷紧了紧:“不能庇护自己的子民,受谩骂与嘲讽,就是该得的。”她指了指边上的凳子,“坐吧。话。”

    这女子轻笑一声,不以为意:“那就多谢殿下了。”她施施然坐下,风情万种。

    “你们这……酒坊,老板是石万斗。”林雨桐几乎是肯定的了这么一句。

    这女子面色一下子就变了:“殿下何意?”

    林雨桐看她:“要在这里吗?”

    这女子给边上站着的一个姑娘使了眼色,才重新扬起笑脸:“哟!这外面怪冷的。殿下里面请。只要殿下不嫌弃咱们腌臜。”

    她是故意的,将林雨桐带进了一间帐篷。

    帐篷里男女纠缠在一起,看见有人进来也不以为意,反而得意的哈哈大笑。

    林雨桐面无异色的坐在一边的榻上,等那个男人离开了,床上的女人不见羞涩的穿好衣服跟着出去,她示意林恕出去:“守好门,别叫人打搅……”

    “女子媚娘请殿下指教。”收起媚色,眼里倒是多了几分厉色。

    “呵!”林雨桐就笑:“商队在路上一走半年,这些伙计见了众位姑娘却客气有加。甚至见蛮子带着姑娘们进帐篷,还会露出几分憎恨之色。”

    媚娘轻笑一声:“殿下倒是火眼金睛。只是不知看着自己的子民沦落到如此境地,作何感想?”

    林雨桐看着媚娘那双满是怒火的眼睛,突然间,她一句话也问不出来了。

    她急切的想找四爷,但是对这些人而言,她是太孙殿下。

    哪怕到了如今,她们也认为,她们是她的子民。

    林雨桐站起来,抬步就走,到了帐篷门,就顿住了脚步,扭头道:“叫石万斗带你们回去吧。你们干的这些,太危险了。”

    她们拿身子换的,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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