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望兄弟们支持(第5/6页)第二世界之王者归来
雪微微喘息的话声中带着欢喜之情,李遁不知自己已经昏睡了整整一天,现在半边太阳已没入远方的山峦去,幻雪急赶了一天的路,也未好好休息,原她内腑就有微伤,现在内力更是大损,幻雪心知,若此时她面前出现敌人,估计连反抗的力气也都没了。
李遁听幻雪说要带他去市集,顿时兴起,他心里早就想着见见‘世面’了,提起精神转头望去,此时他们已经走出山林,只见野花丛丛、芳草萋萋,正身处郊外,只是空野寂寂,极目处不见任何人迹。
第八章心狠手辣(一)
因为已经接近官道,幻雪不在使用身法赶路,那样难免惊世骇俗,最重要是怕惹来仇家,若仇家仅是武林豪强还好说,可眼下是被官家,大内高手所追杀,他们可要比武林豪强难缠十倍,若给他们留下如何蛛丝马迹,她无法想象那将是什么后果。
古时所谓的官道就是条小黄土路,在上官道前,幻雪整理了下自己的头鬓钗裙,将金簪等显眼之物取下,放入袖中,但因她昨日出来匆忙,未带寻常衣物,不然也要换下她现在一身华丽略带褶皱的大红衣裙,她此时只能先这般进城,再到裁缝店铺购置两件寻常百姓衣服,心盼别碰上官家之人。
可能离镇集渐近,路上也有了行人,不时还有马车经过,李遁好奇地望着周围的一切,自己口干舌燥,全身虚脱无力都扔在了脑后。
此时出现在路上的行人多是百姓打扮,身穿着杂色布衣,他们多是与李遁俩人迎面而过,而经过俩人时,多都诧异地瞥上幻雪一眼,她那身大红衣裙很是扎眼。
李遁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镇,也没看到他想象中的城门高墙,但自幻雪抱着他进镇后,李遁还是被眼前的繁荣景象所眩。
街道上男女肩摩踵接,诸式店铺林立两旁,嘈嘈切切的,在他的印象中,古时女子是很少出门的,但看看眼前的景象,他知道,很少出门指的是大户人家女子,而平民女子不在此列,她们多都腰系青花巾、头绾危髻,站在那里叫卖。
幻雪进镇后丝毫不敢耽误,从路人打听到小镇上唯一的郎中所在后,快步走去,就在李遁看的意犹未尽时,她们走进了小镇上唯一的一家医馆。
坐堂郎中是位年近五十的老者,看过李遁的舌苔与眼底,眯着眼把了会脉后,告诉幻雪,李遁并无大碍,虽然偶感风寒,但李遁本身的体质很好,竟抗了过去,只要服下几副药,休息几天就好了,幻雪听到这她放下心来。
看着老郎中为自己看病,李遁才知道,原来幻雪这么急进镇集是为了这,可她不是有内功吗?怎么不用内力将自己身上的寒气逼出体外?这叫李遁想不通,在他的想象中,内力是万能的。
一手拎着郎中开的几包药,一手抱着李遁,幻雪走出医馆,看了眼四周,走进一家裁缝铺,在这里,幻雪买了几件寻常女子衣物,还有一块灰色麻布,并在内换上,如此一来,幻雪此时的打扮,已经与街头的百姓女子毫无二致,至于那块麻布,则被她裹在李遁的搦褓外面。
从裁缝铺走出来,连李遁也放心不少,现在他俩不那么刺眼了,幻雪带他到了家酒肆,李遁大喜,从一进镇他就闻到空气中弥漫的酒肉香气,吃了大半年的‘素’,他早快憋不住了。
盯着那大大的,迎风招展的酒字招牌,李遁向往之极,又想起自己上世大杯子喝酒大口吃肉的景象,立时他的嘴角流出了口水。
这间酒肆不大,只有六张供客人吃饭的桌子,而此时,已经有三张桌子上有了客人,酒客们见有人进来撇了幻雪俩人一眼,她此时就象个小媳妇,只是长的太漂亮了些,所以那些人看过两眼后,虽然很想再看,但规于礼节就都低下头继续喝酒吃饭,但眼角余光仍不时撇向这里。
幻雪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寻着靠窗户的位置坐下,马上就有小二过来,先施了个礼,然后问幻雪需要什么,幻雪将药包交给小二,吩咐他如何熬制后,问他镇内是否有车马行,小二点头,幻雪复命他联系一架普通马车,饭后就出发,小二忙不迭地点头答应,又简单地要了几个素淡的菜肴,看的李遁真摇头,而幻雪特意给他叫了碗豆汁。
将一小块碎银子扔进小二的手里后,幻雪命他快些准备,多余的银钱都赏给他,这叫小二大喜过望,高兴地跑回厨房。
就在李遁很配合地喝下巨苦无比的汤药,喝上鲜甜的豆汁时,三名行为乖戾,剽悍异常的年轻男子走进酒肆,其中领头之人二十八九岁,鸢肩豺目,其后一人手中拎着个小竹篮。
小二早就见到三人,此时竟有些害怕地躲在一旁,这三人一打进来,就开始打量着四张桌子上的酒客,当看到幻雪和李遁时,领头之人一笑,露出两个大板牙。
幻雪仿似未觉地仍喂着李遁喝豆汁,可李遁的眼睛却望着他们,见他们过来,心中纳闷,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
拎着小篮子那人,把手里的竹篮放与幻雪面前,李遁望去,里面是些板栗、干枣、杏核、桃脯等物,领头之人刚要说话,幻雪从身上取出一块碎银子放在桌上。
“果已经献了,请不要打扰我们进食。”
“呵呵,大姐竟是个明白人……”领头之人刚说到这,他身后站着的一人轻轻捅了捅他,他不耐烦地回头,正好看到有几人走进酒肆,一副公人打扮。
三人见此,不再与幻雪说话,收起银子欲转身出去,而就在与那几个公人擦肩而过时,打先的,留着小胡子的一公人发话。
“豹子,还在‘献果’?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这几天上面有上差下来,若惹了事,谁也救不了你们。”
鸢肩豺目之人听到此话,施了一礼,咧嘴一笑,
“多谢刘大哥提醒,我们省得,呵呵,不耽误几位公干,改日请刘大哥及众位兄弟吃酒,先告辞了。”说完与那两人匆匆离去。
刘姓公人望着离去的几人背影微微摇了摇头,刚要走向柜台处,一眼看到坐在窗边的幻雪及她怀里的李遁,眉头一皱,走上前来。
始终用眼角余光注意几名公人的幻雪,暗叫要糟,连李遁也紧张起来,刚认识了古代黑社会,这时麻烦又找上头。
“姑娘不是本地人氏吧?”刘姓公人问道,
他之所以称呼幻雪为姑娘,是因为幻雪所盘头髻还代表她尚未出嫁,幻雪本还想说是母子探亲,没想到自己竟一时疏忽,忘了自己梳的发髻。
她施了个万福。
“回公爷,小女子家居金陵。”
“哦,金陵……那来此地何为?”
“来探望我的兄嫂。”
幻雪纹丝不乱地回答那刘姓公人的问话,而刘姓公人始终盯着她的眼睛。
“你兄长是本地人氏?”
“我兄长家居柳镇。”
“柳镇?离此地有50多里,你怎地在这?你兄长在何处?”最后手一指正望着他的李遁。
“这小娃儿是你何人?”
“小女子探望过兄嫂后,兄嫂亦和我准备返家探望双亲,行至此地,兄长说要去拜访一故人,便和嫂嫂去了,留我照看他们的孩子,不久他们便回。”
“这样说来,这小娃儿是你的侄儿了?”
“回公爷,正是。”
“你说这些叫我们如何相信?”刘姓公人身后一差人说道。
“小女子说的句句属实,并无欺瞒各位公爷。”幻雪忙施礼道。
“头,前段时间咱们这有几户人家走失了小娃儿,她……”刚说话的差人对刘姓公人说道。
“公爷明查,这的确是我小侄,若公爷不信,可稍等片刻,我兄嫂一会就回。”
“我看没什么问题。”另有一差人接话道。
“姑姑……”幼稚的孩童声音响起,几个差人看着那似满周岁的小孩,正望着眼前女子喊着姑姑,心中疑虑稍减。
但这声姑姑喊的幻雪一呆,当她望着李遁时,李遁又喊了一声,这可把幻雪开心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孩子叫的第一声竟会是自己,而不是娘娘。
“哎,遁儿乖。”
“头,走吧,还有几家待查呢。”
刘姓公人听到身后的同僚催促,又望了幻雪一眼,走至柜台前,喊出掌柜,嘱咐他,若见到可疑的陌生人,要马上报至官府,酒肆掌柜点头哈腰地应承着,在几人走出酒肆时,刘姓公人回头又看了一眼幻雪,看来他对幻雪还是有着怀疑,但看着幻雪一脸坦然神情,他又看不出任何破绽。
见几名差人走远,李遁放下心,他刚也是急中生智,竟叫他喊出姑姑来,连他也很意外,心想着“自己真是神童啊。”但想着那刘姓公人临走时还心有疑虑,他又想提醒幻雪,“咱们赶快动身吧,没准一会他们还得回来盘查。”
也正如李遁所想,幻雪喊过小二,叫他把为自己所雇的车夫喊来,马上动身。
第九章心狠手辣(二)
车夫是个看上去三十多岁、忠厚老实的一个人,他的皮肤似龟裂般的黑糙,指节粗大,李遁是第一次坐马车,外面看上去里面应该不大,但等幻雪抱着他钻进其内,他发现,马车里面相当宽敞,左右两边放置着软垫供人歇息,坐位旁还放置一些小行李、薄被。
幻雪在车中并没把李遁放下,而是神情谨慎地望着窗外,这叫李遁也欣赏到美丽的夜景,马车稍有颠簸地行在出镇的路上,因为天色已暗,赶路游玩的人们也都拿这各种各样的灯笼,小镇里灯火通明,叫卖声仍不时传进车内。
宋时城镇在黑夜里是灿烂的光明之城,因为宋太祖下召取消了从唐朝沿袭下来的宵禁,所以一到夜里,人们就在自己的房间里、在家门口、庭院门口都点上灯,因而到处都有灯光。
车夫问明所要去的地点,幻雪告诉他先到离此近百里的博县,好心地车夫稍有担心地劝说幻雪明早再走,怕走夜路不安全,幻雪则以家有急事应对,这叫车夫不再言语。
其实,现在的地域原属南唐,虽已归宋近年,但各地百姓念国主对他们的宽厚,仍不时有人起来反抗宋廷,所以流窜在荒野中的强盗多了起来,而眼下,这车夫若不是看对方是一弱女子,出的资费又高,哪个车夫也不愿走这趟夜路。
就在这说谈之间,车子已经从小镇西方驶出,而在同一时刻,幻雪抱着李遁进食的那间酒肆,那几名公人去而复返,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三十许,身形瘦削,长发披肩,神色冷漠的黑衣之人,此时若幻雪在这,必能认出,这人正是撞破屋顶和娘娘战在一处的那个黑衣人。
几名公人神情严峻地询问小二及掌柜,刚才用饭的女子哪去了,小二吓的差点没跪下,他从未见过几位公差如此厉色,结结巴巴地说出对方雇佣马车刚走,刘姓公人回到那黑衣人面前,恭谨地刚要回话,黑衣人毫无感情的声音已道。
“速去着人查明马车行去的方向。”
刘姓公人站在黑衣人面前,腿都有些哆嗦,对方似压在他头上的一座大山,哪还敢多说,马上吩咐手下去查。
不到半柱香的工夫,一公差跑回来,说那马车刚从小镇西方出去,他的话一落,这些人眼一花,他们身旁哪还有黑衣人的影子,刘姓公人及一干衙役只觉浑身发寒……
一架马车疯狂奔跑在离小镇7、8里远的官道上,拉车的马此时象似发了疯,嘴里吐着白沫还不稍停,而车辕之上,一赶车人耷拉着脑袋似睡着样,可什么人睡的如此死?
这时忽然破风声起,凌空而至,马车的车蓬上,已如幽灵般站着一黑衣人,他眼睛在黑夜中散发出逼人的寒气,他伸出右手对着疯马微微一按,那马如受千斤重力般哀鸣一声‘轰’然倒地,车辕上看似睡着的车夫亦滚落一旁,他歪着头躺在地上,嘴角有血迹溢出,眼睛瞪的很大,其内满是惊愕。
黑衣人扫过一眼,就知道这车夫死于重手法之下,五脏俱碎,但也看出,车夫死过不久,他嘴角的血迹还没凝透,他望了望四周,哼了一声,身行闪动间,再次消失,古道上仅留下折段车辕的马车,残死的车夫,及还未死去,仍嘶鸣的马儿。
李遁望着幻雪那只纤纤素手,无比轻柔地探出马车,按在车夫宽厚的后背上,车夫顿时如中电齑,浑身一颤后,脑袋猛地耷下,手中的马鞭仍还被其紧紧撰在手里。
幻雪并未迟疑,抱着李遁钻出马车,空着的左手一抖,几点银星钻入马匹身体里,那马儿顿时发疯似地长嘶一声,展开四蹄朝前狂奔,而幻雪则抱着李遁跃进路旁的草丛中。
李遁的搦褓之上早被幻雪盖着层薄纱,小孩子在夜间出门,多要蒙上,是怕他们见到不干净的东西,这等规矩古时亦有。
透过薄纱,虽然看不清楚幻雪,但李遁仍呆呆望着她,心中,他都不知道现在自己是种什么感觉,有酸、有痛、有恨、有惊、还有疲累,他不停问着自己,难道这就是古代?杀人原来是如此滋味……
李遁心情复杂至极,自己这两天之内,所闻所见都是这等残酷之事,脑中浮现憨厚、淳朴的车夫形象,想到他听到幻雪给出高价,那惊喜的神情,也许他的家人正等他回去,也许家中还有着,如自己这般大的孩子盼望着自己的父亲给他买玩具,还有自己可怜的乳娘柳氏。
其实李遁自从知道回到古代,对人命如草芥也有着心理准备,而他自己也曾心里跃跃欲试过,为了生存,他也会去杀人,可在他原先的设想中,所杀之人全部是大奸大恶之人,那样的人杀多少也无所谓,可杀的是无辜之人时,李遁发觉这古代世界太残酷了,原来他还心想,面对死人时他会很平静,可事实上,对他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冲击。
由此想到以后无尽的追杀,无尽的杀戮,从没信仰的李遁心中念佛,求佛祖给他时间,给他成长的时间,而他同时也想到死亡。
死过一次的人哪还会惧怕死亡,若他劫数难逃的话,他心里已经准备坦然面对,可总觉得有点冤,好不容易来趟古代,就这么回去???想起上世网上所见那么多的穿越者,他不由鄙视了他们一下,都比他命好啊~~~
李遁默默想着,心潮起伏,不意加重的喘息声仍惊动了幻雪,她此时正抱着他飞速地向马车离去的另一方向狂奔,见李遁声有异状,忙潜伏在一处草丛内。
“遁儿乖,想娘亲了吧,好好睡一觉,很快就能见到娘亲了哦。”
听着幻雪哄自己的轻柔话语,李遁心中说不出什么感觉,眼前的幻雪姑姑在外人眼里也许是魔鬼,可对自己实好,轻轻避上眼睛,虚无飘渺间他仿佛有所顿悟,又仿佛看透了一切,他不再为自己的未来担忧,不再想任何问题……
李遁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的,等再次醒来,他感觉幻雪正蹲伏在草丛间的暗处,而朦胧中又似有火光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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