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一章 北方大血纷飞,南方艳阳高照(第1/1页)大明王冠
朱棣北征期间,应天这边其实并不风平浪静,也是波澜起伏,甚至也流血漂橹,虽然不若草原的热血沸腾,但也是惊心动魄。
朱棣走后,太子兼国,黄昏在去了十来次内辅政后,不想去了。
么得意思。
因为立场的缘故,黄昏虽然帮助太子入主东宫,但事后又和太子撇清关系,在政治嗅觉比较差的人看来,黄昏这几乎是脱了裤子放屁,毫无意义。
还是很多人将黄昏视为太子党。
但汉王、赵王,太子,姚广孝这些人却明白,黄昏是真的和太子撇清了关系黄昏所处的局势和环境,他若不撇清关系,就无法得到陛下的重用,那么黄昏的很多棋子就无法落局。
虽然撇清关系,但朱高炽不是没心没肺的人,对黄昏心存感激,是以才入内那几天,黄昏主打意见的章折送到乾清殿时,朱高炽一般都会同意,比如南镇抚司千户周胜然的人事升迁折子,比如医疗改革司和军器院的折子,也包括交趾布政使高贤宁送回来关于黎族和时代商行的折子……
黄昏得以让自己的势力受到了不少国家的支援。
不过东宫不是太子一个人的东宫。
太子也不是孤身寡人。
除了明面的杨溥,还有其他二杨,以及更多低调的文臣,而内之中,除了吴溥、胡广之外,几乎都是太子党。
三杨何等的有心机,在让黄昏潇洒了十多天后,很快由内首辅金幼孜牵头,把黄昏给排挤出了中枢圈子。
朱高炽竟是一次也接不到黄昏的建策折子。
黄昏瞬间觉得这内呆得没意思,索性天天请假不去反正老子又没薪俸,锤子的班,天天老婆孩子热炕头,它不香吗。
内众人求之不得少一个人来吵架。
唯有吴溥苦口婆心的劝谏了黄昏多次,言辞极为惊世骇俗,私下里甚至说出了“待天子更迭,内必为隐相”这等大逆之言,让黄昏多去内培养声势地位。
当时黄昏很震惊,他没料到身为当局者的叔父吴溥竟然发展的必然趋势,要知道连朱棣都还没察觉。
黄昏还是谢绝了吴溥的好意。
事情很多。
时代商行的发展远远超过了黄昏的想象,尤其是经过他全面改制后,时代商行度过了一段时间的混乱期,但沈熙礼和梁巍生等人日夜不寐,成功让时代商行走入正轨。
虽然还是披着封建商行的外皮,但里子却已经是实打实的合资集团。
当然,最大老板还是黄昏。
然后徐家徐辉祖兄弟、沈熙礼、赛哈智、朱棣等人,都在时代商行下辖的分公司有股份而已,甚至算不得正儿八经的股东。
可以这样说,现在的时代商行牵扯到的利益,已经波及到小半个朝堂,在这种局势下,无论是谁想对时代商行下手,都要考虑能否承受时代商行背后这些股东的反击。
商场,从来就离不开政治,一如战争是政治衍生的产物一样。
这一日清晨,艳阳高照。
黄昏从乌尔莎的床爬起来,轻轻撩开乌尔莎的粉嫩藕臂,又小心翼翼的爬过卡西丽,来到屋外接过穆罕穆拉端来的热水漱口,回主院换了衣服,陪着绯春、妻子吃了早食,逗了一下黄豆苗和黄豆芽两兄妹,等乌尔莎和穆罕穆拉过来,黄昏去书房里拿了一堆的宣纸出门。
今天要去办一件大事。
一件改变时代的大事。
走在路,沐浴着阳光,黄昏没来由的想起此刻还在北方草原辛苦劳累的朱老板,忍不住嗤笑了一声,自语说着北方大血纷飞,朱老板辛苦了,不过我这边艳阳高照,很快乐呀!
暗爽不已。
来到京畿最负盛名的“鲜衣”布庄,当黄昏出现时,小伙计见多识广,立即请出布庄大掌柜再没眼力见也能看出这位大官人身后那两个西域妖姬。
拥有西域妖姬的人,整个京畿不多,小伙子恰好知道两个人。
赛哈智和黄昏。
不是小伙子平日里关心国家大事,实在是他请出来的那位大掌柜背景使然,这就是现实,做生意没点背景会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
尽管大明有四品以官员不得经商的铁律,但操作方法多种多样。
大掌柜二十六七岁,一身儒衫,不像商贾。
更如读书人。
看见黄昏,率先行礼,“小店能迎来黄辅臣,真是蓬荜生辉,有失远迎,还请见谅,不知道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虽然黄府衣衫是在这里定制,但黄昏从没亲自来过。
回头,对小伙计道:“奉茶,贵宾室。”
生意就是这样,不怕黄昏这样的权臣来,就怕他不来,只要来了,哪怕是一件不卖,都得好好的招待着,指不准什么时候别人就想起你来了,然后给你争取个官榷,那可是真金白银。
何况……这位大掌柜其实也在时代商行存取款了。
黄昏笑了笑,“就是来做几身衣服,久闻大掌柜大名,冒昧前来,还请莫要见谅则个。”
读书人嘛,讲礼。
大掌柜姓何,名字倒也是奇怪,何必在,字白来,不说他这奇怪的名和字,这位大掌柜在京畿其实颇有名声,主要是有三怪:
以秀才身份,不读书却主动继承祖业当了个大裁缝。
不亲自为身材丑陋者量身裁衣。
若顾客是窈窕佳人,除顾客定制的成衣之外,何必在必然送一套自作主张裁制的衣衫,美其名曰鲜衣赠佳人,不负人间美。
但他又绝对不是色中饿鬼,对前来顾客中的窈窕淑女,绝对没有半分龌蹉视线,只有单纯的出自他一个裁缝本能的欣赏。
赏佳人如赏美玉。
“鲜衣”布庄在他手越发生意兴隆,京畿妙龄女子,都以得何必在赠送之“鲜衣”为荣,乃至于说媒之时,这也成了一项让媒婆夸夸其谈的资本。
何必在长得也是个清秀,倒是一双手颇多黄色老茧。
闻言也笑,“黄辅臣,楼请。”
目光微微落在乌尔莎和穆罕穆拉身,眼睛就亮了,如果刚才看见黄昏,何必在只是个生意人,那么此刻他就是一个鲜活的匠人。
眼中的神采充斥着期翼。
黄昏看在眼里暗笑,果然是职业病,又或者说是君子的毛病,也没介意不能因为你的女人走在街被人多看几眼就爆发,那是小孩子。
何况何必在的眼神之中绝无丝毫亵渎,纯粹的匠人眼光。
楼,落座。
喝茶。
放下茶盏,黄昏笑道:“知悉何掌柜是京畿一等一的裁缝大家,黄某有一些不成熟的想法,欲和何大家磋谈一二。”
何必在挑眉,“哦?”
要不是知道这位大官人忙得很,何必在几乎以为这是来踢馆的。
黄昏示意乌尔莎将她手中得宣纸放在茶几,然后缓缓的道:“我确实要做几套衣衫,材质方面自然不用说,依然是用之前那些最好的布料,不过样式,大概有一丁点的出入。”
何必在伸手拿起最面的宣纸,一眼看去,先是茫然,继而面色微涩,抬起头讷讷的看着黄昏,“大官人,这就是您说的一丁点的出入?”
你怕是在逗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