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闹剧(第1/1页)盛世娇宠之帝女有点狠
年琉银两指拈起浸泡井水一夜的紫葡萄,朱唇轻启,将葡萄放入口中,姿态挠人,南荣元羽酌着凉得刚刚好的茶水,看着拈琉银的随意撩人,眼里满是宠溺。
突然眉眼轻皱,对正舒服享受的年琉银道,
“去,去换件衣裳。”
“不换,热。”年琉银果断拒绝。
“那回房间去。”
“不,房间没有这风大。”年琉银连眼都也懒得抬一下,南荣元羽直接起身,走至屏风后,出来时手里多了一块红色单布,铺天盖地般将年琉银紧紧裹在其中。
年琉银猝不及防,在单布里挣扎了片刻,总算扯开了单布,对南荣元羽怒目而视,眼里充斥着“老娘生气了”的意味,南荣元羽却一如既往的平静,走至年琉银面前,扯过年琉银手中的单布,由前往后再次裹紧,并在后面打了个死结,现如今,只剩下年琉银那漂亮的脸蛋露在外面了。
“解开!”
“要么换掉那身透明的衣服,要么裹着单布。”南荣元羽头也不抬,是从来未有的霸道。年琉银脸霎时通红,匆匆跑回自己房间,早晨起来时,胡乱抓了件衣裙穿在身上,没曾想,穿着竟然甚是凉快清爽,哪里想,竟然丢了大脸。
“原来你在这,四王爷来了,正找你呢。”流苏传了话,抬脚便要离开,
“等会,我衣橱里怎么有这件衣裙?”年琉银扬了扬身上的裙摆,
“昨日给你买的呀,当下京城最流行的呢,好看不?喜欢不?满意不?”
“满意你个鬼,这衣裙比怡红楼姑娘的衣服还透明,流苏,你膨胀了,你该不会是想把我卖去怡红楼当头牌罢,然后独吞了随安居?”
“啧啧啧,不就是件衣裙,你怎么想得如此复杂,和南羽一般,全身都是心眼。”
年琉银懒得理流苏,从衣橱里取了件极为安全的衣裙,又指了指身后的死结,流苏受意上前松解,闪念而过,问,
“你这玲珑有致的身躯,南羽看到了么?”
“你说呢!”年琉银转身,饶有意味地盯着流苏,流苏受到来自年琉银的压迫,腰身微微向后倒,竟然不怕死地问,
“什么反应?”
“这地上的单布难道是我自己绑上去的么?”
“嗤!”流苏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姜还是老的辣,孟玉婆婆这招太有催化效率了。
“看来你是挖好坑等着我跳呢。流苏,如此害我,就不怕遭天谴么?”
流苏强扯着笑意,后退连连,慢慢靠近门口处,拉开门,一溜烟便跑了出去。
“小样。”年琉银笑了笑,关好门换好衣裙便向无心阁走去。
华早已在无心阁与南荣元羽酌着茶,自上次南荣元羽的明挑暗挑,华在心里早已将南荣元羽摆在了不一样的位置。
“多日不见,四王爷更是意气风发。”年琉银还未走进无心阁便道了起来,华看着年琉银轻盈落座,唇角不禁轻扬,
“是水乡阁要续费了么?”华早已摸清年琉银的性子,凡是其说上些好听的
话,那其狐狸尾巴又在摆动了。
“若是王爷想续费多一年,琉银是不会介意的。”年琉银跟南荣元羽熟络之后,更是将顺水推舟练就到极致。
“现京城生意最好的便数你这随安居了,每日赚得金银满钵,怎么本王那一点小钱还瞧在眼里。”
“琉银乃平民百姓,就喜欢盯着小钱看,再说,王爷的银子,哪里算是小钱。”
华双手举起茶杯,相敬于眼前二人,
“你们赢了。”道完,仰头一饮而尽。
“来,再喝一杯。”年琉银劝酒般道。
夏日炎炎,无心阁内,轻松的气氛却褪去了半数的闷热。
“洛青进宫了。”华低声正色道,宫中正好招宫女,自己便让洛青前去报名,掩去了洛青和自己的任何关系,其现在只是一名平凡的父母双亡的孤女,进宫,是为了一份口粮,一片瓦砾遮头。
“没有什么要说的?”华似乎对南荣元羽形成了依赖,只有南荣元羽亲口对自己说并没有做错任何一步,方能安心。
南荣元羽瞟上华渴望的小目光,修长的手指轻抚着杯身精致的纹路,道,
“洛青姑娘自愿进宫,即使没有王爷,迫于生存的现实,洛青姑娘也只有进宫一条路可以走。王爷又何必自责。”
华听着,顿时释然,连日来的苦闷自责如烟消云散,南荣元羽看透自己内心一般,一语中的。
“接下来,该如何走?”华问。
“如王爷现下所想,静候佳音便是。”
“可是”华却莫名的隐隐不安。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洛青姑娘姿色佳好,为人又谦虚灵活,王爷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坐在一旁静观谈话的年琉银终于看不下华的思前想后,不禁为那再华府邸相处过几回的淡然姑娘虚叹。
“王爷手中握着洛青姑娘的真是身份,又何必怕洛青反水,该是洛青怕王爷才对,王爷不过是见其可怜,便帮了她一次,在圣上处,最多训斥几句罢了,倒也符合王爷的贤名。”
“若真能飞黄腾达,依照宫中凤仪的性子,定会与其纠缠,届时,便更没有精力想着除掉本王这根杂草,倒会选择本王这不算硬的后台,虽然不够硬,但总比没有的好。”华终于开窍,与南荣元羽会心一笑。
年琉银静静听着两个男人的权谋,望向南荣元羽,深叹,“完了,又带坏了一人,这老狐狸!”
“站住!”
何响穿戴整齐,正要往外走,听到身后响起的语调,身体不禁缩了下,颤巍巍地转过身,弱弱地道,
“爹。”
“不在府中待着,又想跑到哪儿闯点祸,好让你爹我在后面跟着擦屁股。”
“没去哪,只是去随安居做善事。”
“善事?就凭你?”
“老爷,老爷可得管管这逆子!”何响的母亲匆匆追上来。
“闭嘴!每日惊惊乍乍的,我这老脸都要丢尽了。”后也这一吼,将母子二人都吼住了。侯爷指了
指立在何响身后的侍从,
“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侍从在母子二人只见来回瞄了几眼,低声道,
“少爷前日城里策马,被随安居的女主子钳制住了,威胁少爷到随安居施粥以示惩戒,否则便告官,夫人心疼少爷,便急忙前来阻止。”
“可都是真的?”
“老爷,您可得管管,随安居那女子一看便是不安好心,这几日,我的孩儿都瘦了。”道着,夫人便要以泪洗面的节奏。
“罚得好!”侯爷此番操作惊呆了在场的人。
“老爷,那可是您亲生的儿子呀!”夫人不敢相信侯爷竟然帮外人。
“城里策马,乃是大罪,若再伤了人命,难道夫人要把整个侯府扔进去么?随安居不报官,又通过施粥为侯府堵住了悠悠众口,夫人,是不满意随安居不报官?”侯爷一番话将其中的利害分得明白,彻底唬住了冲昏头脑的夫人。
“去罢,若让我知晓你并没有去随安居施粥,你可等着。”
何响感受着父亲通身的威严,连声应着,领着侍从匆匆赶至随安居。
还未至随安居,远远便看到随安居堵满了人,不禁加快脚步,
“借过,借过。”何响高声喊着,围观的人见是何响,惊恐地向两边让开,倒给何响让出一条过道来。
店内,两名衣着破旧地男子叫嚣着,细细一听,倒也清楚了整个过程。
何星和流苏解释得口干舌燥,男子却依依不饶。
“分明是来闹事之人。”柜台后,凌冽慷慨,起身便想上前直接一剑抹了两人得脖子,却被孟玉婆婆一把拉住,
“清者自清。”孟玉婆婆皱纹纵横,眼里的魄力却让人安定。
拉得住身旁的,却拉不及远的,何响早已一副浪荡痞子般走了上前。
“闹事也不看看在谁面前闹事,撒泼的事情你斗得过本大爷?”何响此话真是极不要脸,引得众人不禁窃笑,一时剑拔弩张的气氛竟然变得有些玩味。
“你!”其中一名稍胖的男子哑口无言,偏瘦的男子抬了下眼,见是何响,眼里闪过一丝诧然,很快又抹了去,一直沉默的偏瘦男子总算要大开杀戒了。
“真是何处有闹事何处便有何公子,何公子今日还是这般空闲,这时候,大多数的公子哥都在书塾念书呢。”
“你是我的管破马子?”何响傲娇而讽刺,可瘦男子也不是一般角色,在众人面前竟然忍下了这一口侮辱,依然笑道,
“何公子乃何侯爷之子,侯爷清廉明洁,相信虎父无犬子,不如,今日一事,就请何公子评评理罢。”瘦男子恭敬请道。
何响顺阶而下,衣摆一挥,坐落在凳子上,
“那便把你编好的故事详细道来。”
“此乃真事,又怎么是在下所编!”瘦男子一副自己受了很大侮辱的愤怒之色。
“无巧不成书,随安居自开张以来,从未有人吃出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来,怎么你一来吃,便吃出不干净的来了呢,这真是巧得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