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前路漫漫(第1/1页)盛世娇宠之帝女有点狠

    夜已深,除了幕大的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醒着,整个边塞都入睡了,安静得如母亲怀里沉睡得婴孩。

    军营里,几队士兵来回地巡查着,其他人全在营帐内昏沉睡去。由于司马俊对元泽地极度崇拜,直接坚持要与元泽住在同一营帐内,目的是让元泽传授几式绝招给自己。

    对于司马俊地行为,元泽甚是负担,后来经过相处,发现司马俊虽然是征战沙场的糙汉子,但是毕竟是名门大家的子弟,倒是很会把握尺度,让元泽感觉到热情的同时,却不过分。

    营帐内,摆着两张床,中间的桌案,元泽和司马俊一人睡一边,这样的布置倒也挺适合休闲时喝点小酒,聊会天。不大的营帐简洁而舒服,没有一丝男子的凌乱。二人躺在床上正睡得深沉,之间元泽眉目紧皱,喃喃自语,似乎在叫唤着,脸色也越发紧张痛苦,终于,随着一声“白光”,元泽惊醒坐起。

    “怎么,敌军入侵!”同时也惊起了对床的司马俊,司马俊瞪大着眼,瞧见元泽满头大汗地坐在床上,方知原来是元泽被噩梦惊醒罢了。司马俊下了床,拖着双鞋子,走至桌案前,倒了杯早已失去温度的茶水递给元泽,

    “噩梦罢了。睡罢,明天还要训练呢。”道着,用手拍了下元泽的肩膀,继而又回到自己床上睡去。

    元泽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喝了口司马俊递过来的茶水,仰头便全被灌进,一股凉意冲入身体,彻底醒了心神,望着早已倒下入睡的司马俊,自己却被那杯凉茶冷得再也难以入睡。

    强行躺在床上,睁眼闭眼似乎都是白光坠入海中得情景,梦境过于真实,元泽几乎信以为真,若不是一杯凉茶醒了心神,估计元泽此时已经策马奔至白府了。

    看来是睡不着了,元泽起床穿了衣,决定到营帐外走走,掀起帘帐,属于夏夜的清新静谧扑面而来,一眼望去,再也看不见边塞的荒凉,连拿雄浑的大漠线条在皎洁月光的映射下也显得头和而静美。

    “元前锋,怎的这么早就起来了?”路过的寻卫兵笑着问。

    “做了个梦,睡不着便起来了。”元泽笑着回应。

    几名巡卫兵听着,有意味地笑了起来,领头地士兵亨氏大胆道,

    “想来是梦到媳妇,睡不着了。”道完,几人齐齐呵笑着,元泽也无奈地笑了几声,然而这些粗糙地玩笑确实边塞最柔情地谈资。

    谈了几句,元泽便与巡卫兵分开了,沿着营帐右旁地一排杨树走去。夜风吹起,杨树在夜色下摇曳,叶子时而奏起悠远地乐曲,越走越是惊讶,未曾想这荒凉地边塞有这葱葱郁郁地杨树林。

    风停,杨树林又归于平静,顿时失了再走下去的乐趣。元泽方想出了树林,回营帐去,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低声的交谈,忙闪过一条粗壮的杨树后遮掩起来。

    元泽顺声望去,只见两名男子立在林中,神秘地交谈着,元泽凝神,有了白珠的吸入,元泽的内力更深一层,现在已经学会自由控制白珠的力量。只听林中的两名男子细语,

    “上次如此好的刺杀机会竟然让一群废物

    白白浪费!”一名男子愤恨道。

    “这一次可要好好把握住机会,不然主子可是要发怒了,届时连我也救不了你。”另一名男子说着,从衣袖里抽出一小包东西交到男子手中,男子猛然接过,隐秘地塞在胸襟里,警惕地扫视了几眼四周,

    给药的男子轻蔑地扯了扯嘴角,

    “瞧你着胆小样,夜黑风高,哪来人偷听。”

    “营中最近来了个身份不明之人,还是小心为好,这是”

    “莫紧张,不过是一种致人身体虚弱,病不离榻的药罢了。”

    二人相视一笑,又交谈了几句,匆匆离开,在男子转身的瞬间,借着皎洁的月光,元泽终于看清楚了那人的面目,顿时心惊。

    待那人离开许久后,元泽方动身回营帐,。一回到营帐,立即摇醒了司马俊,司马俊睡眼惺忪,见是元泽,顿时泻下了防备,直接将元泽抱在怀里,

    “又发噩梦了,来爷怀里罢。”道着,大臂一张,将元泽圈了过来。元泽一阵无语,用力挣脱后,又往司马俊身上用力拍了几掌,司马俊总算是被打得清醒了些许。

    “你可知道方才我在杨树林瞧见什么了?”

    “三更半夜杨树林有什么,鬼呗。”司马俊躺在床上揉着两只发涩的眼睛道。

    “真猜对了,还两只。”

    “什么?”司马俊见元泽讲得神秘,一下子蹦了起来,长这么大,自己连鬼影都从来未见过,元泽竟然一碰就是两只,这是何等的运气。司马俊又是羡慕起来,这样的脑回路实在令人费解。

    元泽直接忽视司马俊眼里透着的炙热的羡慕,凑近司马俊,轻声细语地道了方才的所见所闻,司马俊终于难得地认真起来,脸上带着浓浓的愤意。

    “走,现在便告诉父亲去。”司马俊道这便要拉元泽往外走。

    元泽忙把司马俊拉了回来,

    “现在去只会打草惊蛇。”

    “那你说该如何?说不定他现在就已经在父亲的营帐里下手了。”一向雷厉风行的司马俊恨不得立即将那人斩立决。

    “不会的,那人不会这么快动手。这事,得慢慢,静悄悄地商议,说不定还能钓到什么大鱼呢。”

    大鱼?司马俊顿时来了兴趣,乖乖地回到营帐内细细地听着元泽的计划,两人的眼睛在黑夜里闪闪发亮。

    二人夜谈一晚,天方放亮,帐外已有众多士兵起身练功。司马俊和元泽也佩戴整齐,就在帐内等着众人活动之时。

    元泽和司马俊如往常般进入司马相的营帐。帐内,虽然比司马俊的要多上几样摆饰,却也以简朴为主。此时,帐内除了司马相,便是一名叫二牛的下等士兵。二牛肤色黝黑,在营内以淳朴老实著称,是谁都想占上其一把便宜,看其一脸的老实巴交,其他人又不忍心真下重手。司马俊看着,想起父亲也是因为二牛淳朴厚实才调他到自己身边伺候。

    二牛见司马俊和元泽走进来,一如既往般恭敬行礼。

    “二牛,今日可有啥好吃

    的?”司马俊进了营帐往桌边一坐便开始问吃的,二牛颔首谦虚道,

    “回少将,是您爱吃的猪肉炖粉条。”

    “呦,快快快,端上来。”司马俊迫不及待,恨不得立马能吃上两碗。

    司马相粗糙地洗了把脸,将面布往脸上胡乱地擦去水珠,将面巾甩进水盆,转过身来,慢步走近桌边,

    “就知道吃,你这脑子还能想点其他的?”司马相一边嫌弃自己的儿子,一边喝茶。

    “父亲,这么多人在,怎么也得留个面子给儿子我呢。”

    司马相轻笑,

    “你可还要面子,那便长进点,多想元泽学习。”

    “我已经算长进的,和我同年纪的,有哪个比我出色”,司马俊又瞄了眼元泽,“除了元泽。”

    说到此,司马俊倒是有些不服气,与自己一般大的京城哥们,现如今还要在父母的依傍下吃喝玩乐,与他们相比,自己可是厉害了。

    “嗯。可是与元泽比确实还是有差距。”司马俊一听,几乎要一口老血吐出来,这就是天下父母的心思,总会拿各种人物与自己孩儿相比,目的是激励孩子,却似乎在不停的承认自己孩子的不足,更是将嫌弃进行到底。但是这些都是面上的,心里,司马相可是欢喜司马俊,是自豪的。

    在司马相和司马俊二人辩论之时,二牛端着水盆走了出去,元泽起身立于帐前,挑起帐门的一条缝,望到走远的二牛,方给了司马俊一个眼色。

    “今日你俩怎么如此神秘?”司马相一脸不解。司马俊凑上前,细声道着元泽昨夜所见所见,司马相脸色越发暗沉。

    “回来了。”元泽忙跳回桌前,帐内三人恢复了方才似乎剑拔弩张的谈话。

    只见二牛端着司马俊喜爱的猪肉炖粉条走了进来,司马俊瞧着拿一盘粉条,再也顾不上礼仪,直接自己上手,盛了便吃,司马相趁二牛不注意,狠刮了司马俊一眼,待二牛走了后,司马相终于忍不住拍了司马俊一巴,

    “不怕吃死你么。”

    “放心,他还不会把药在此时下的。”司马俊很是放心。

    “一次能弄三个的好事他会放过?”司马相怒气司马俊的无知。

    “一次弄三个,这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有人下毒,此时铁定要彻查的。”元泽分析道。

    “对,他们的目的是悄无声息。所以只会给你一人循序渐进地下毒。”元泽接着道。

    “所以,你一个人时,吃的喝的可要注意。”司马俊此时极为认真严肃道。司马相静静听着,点头。

    帐外,二牛立着,竖起耳朵听,除了三人的笑,啥也没有听着,心中愤愤。笑,让你们笑,终有一天,让你们连哭都哭不出来。

    白光海上遇险生死未卜,现在元泽又身处艰险之中,目前看来也只有年琉银和南荣元羽二人甚是舒坦,只是,不知三天后,年琉银和南荣元羽到了京城后,还能不能安逸自由?在看不见硝烟的如深潭般的京城里,又会遇到怎样的惊险?会比昆仑更加惊心动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