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篇 注定孤离(第1/2页)弃凤从武:公子不高冷
一棵用来遮荫的树木下,张一笑笑道,与王行等人玩起手拍手游戏,想不到他们能这么幼稚。
童瑶瑶于一旁调侃道,彼此之间推推搡搡,嬉皮笑脸,一阵好耍,气氛热闹。却不知道暗地里,有人像秃鹰一般原地待命,静地守候,什么时候抓准时机捕获猎物。
明媚的笑挂在他弯弯的嘴角上。
看到叶风停来了,立马收回笑容,一脸正经。
“喂!那不是叶姑娘嘛!”张一笑示意道,颇像猢狲模样,一看就贼精,头脑很灵光,挥手示意,“过来一起玩呗!”
他明眸闪烁,精明的目光里潜藏着独有的善意。
于是叶风停被这么热情的举动给招引过来了,她拂了拂裙子,屈身坐下映现浓重墨影的石板。
抿了抿嘴唇,好奇地看向张一笑,启唇问:“什么游戏啊?”
“哦……这个,拍手游戏,玩过吗?”张一笑犹豫道,要不要让她参与进来,毕竟她是女孩子,刚才他竟然忘了这件事情了。
叶风停沉默道,心想,反正闲来无事,豁出去吧!兴许还能和这群人打成一片,结交更多的朋友呢!那么,她便不用把整颗心都放在倾水然身上了。
张一笑听叶风停“嗯”了一声,就撸了撸袖子,露出麦色手臂。
“你这是要打架啊,一笑哥?”王行调侃道,清亮稚气的嗓音婉转动听,脸上的梨涡稚气未脱,却张扬着一股放荡不羁,不受约束,他转念垂眸想道,不是男女授受不亲吗?这个……女人,也太大胆与肆意妄为了吧!
反正,看热闹呗!他不自觉地往叶风停身上瞥了瞥,一时竟然收不回来,好……好匀称的身材啊!不觉,一抹红晕晕上他的两颊……他双颊彤红,抑制住内心深处的邪念,骂道,妈的,他在想什么呀!明明之前他还那么厌恶她呢!他伸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故作镇定,吐了一口浅浅的气息,可爱至极,脸上的红韵仍然未完全消散。
叶风停躬身屈膝,依葫芦画瓢,看着对面的张一笑怎么做,自己就怎么做,变换姿势,以最舒服的姿态迎接攻势,张一笑看着她盘腿而坐,似乎已经做好了准备。
于是他启齿叫道,伸出双臂,展现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手掌,他目光直视看向叶风停,叶风停并未慌乱,只一丝普通的娇羞掠过,想必眼前的这个张一笑不是她的菜。
不过他依旧有她未发觉的闪光点,要不然,他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朋友,童瑶瑶、王行、吕空笙一一都俯首称臣、五体投地于他。
我家门前有棵白桦树谁是白桦树,张一笑开口言说。
参见白桦树
树下有个黑公子谁是黑公子
参见黑公子
黑公子养了一只老母鸡 谁是老母鸡
参见老母鸡,叶风停作握手状
老母鸡窝了一爬屎,谁是一爬屎
参见一爬屎
屎里面有个小虫子,谁是小虫子
参见小虫子
小虫子掉进了臭水沟,谁是臭水沟
参见臭水沟
臭水沟里面有个老巫婆,谁是老巫婆
参见老巫婆,叶风停连连作握手状
老巫婆说了三句话,一不许动,二不许笑,三不许露出大门牙
旁边,吕空笙过来凑热闹,觉得荒诞又搞笑!童瑶瑶则目瞪口呆,凝视着笑逐颜开,笑意盎然的叶风停。
叶风停都幸运地一一赢了,张一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倒了霉运了,最后还故作唉声叹气的模样,逗叶风停开心。
拜别后,叶风停前往浴场洗澡,她已多日未洗澡了,不觉腋下发出一些难闻的气味儿。
一早上,都不见墨夷晶的身影,都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她摇了又晃装盛田螺水的精致的紫色的小瓶罐,倒出来一看,空无一物,自然不剩半滴,空荡荡的瓶罐就像她此时毫无着落的心情一般。她皱着眉头,心想道,田螺水,那是乌无晴府上特有的,用来解除狐臭的味道的,如今没有了,真的很令人……难为情。加之淘汰赛在即,她不得不辛苦训练,加倍努力……
如果没有的话,她真的打算一头撞死算了。
这里又没有什么冰片、薄荷,用来掩盖……她又不好意开口向墨夷晶道明实情。
苦恼至极……
空无一人的浴场很安静,没有人来打扰,她大可以放心应该没有什么人来吧?叶风停沉浮在碧波粼粼的水中,在水中摆了摆动双腿,定睛看向门栓,万籁俱寂。只有在水中,她才能感受到片刻的宁静与踏实,她喜欢在水中嬉戏,或者静静地闭眼浸泡着,感受每一寸肌肤与水的亲近,每一尾水流的缓缓流动,在波光之中蹁跹,于阳光的炽热之下,那种寂静的生命。
水花四溅,哗啦声连连,她记起来了前世在玉矿森林的温泉里与玉姣珑嬉戏,明明不相识却自由自在,无所拘束……她也是在那里被乔南第一次冒着生命危险从困境之中给解救出来的。
看着眼前这副模样,这副身躯,有多少个男人为之沉迷向往……偏偏她就爱上了一个本来就不属于她的男人,而她一直还被蒙在鼓里,倾水然,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你事先已经订好了婚约?而那个人是夙城大千金公孙杨柳,而不是我呢……倾水然,如果我遂了你的愿,你是否就可以原谅我了呢?不行,她怎么可以想这样龌龊的事情!她摆了又摆,晃了又晃。
王行悄悄路过于木桩后,察觉到里面有半点儿动静,而下一秒又什么都没有了。
他轻快地跃步其后,掩身躲藏,因为见着倾水然 来了。他呵呵一笑,心想,正是凑巧啊……
只见倾水然用力推开木门,却怎么也推不开的样子,他使劲一踹,才把木门踹开。
他看见里面什么都没有,更加没有察觉到那角落里搁置的女子的衣物。
是谁这么暴力?叶风停恨恨的,来不及闭眸……更加没有察觉到此时她正衣不裹体。只见浴场的岸上,飘忽着一个俊郎男子的面孔,“哗啦”一声,衣袍倾地,叶风停害羞地撇过眼睛,脸都红了半截,她于水中隐藏,如今才知道这真的是一个坏主意,再愚蠢不过了。
她反应过来,脑中作思考的一闪现,诶,岸上应该有她的衣服啊!如果是别人的话,应该会察觉的吧!可……那个人为什么还要下来啊?难道是色狼吗?
糟糕透顶!她为什么不拿好衣服直接躲好,叶风停于心中憋闷着一口气,还沉潜在水底,阳光上起上落,正如她此时的心境一样困顿不安,无法搁置。
水波粼粼之中,是她焦急无措的衣不附体的四肢……幸好有晦暗的水草用于遮蔽,她用拳头抱紧自己,眉毛都快要扭捏城一条蚯蚓。
她念叨着,现在老天就一道雷电下来把她给劈死吧!只可惜不能张嘴出声,痛发一泄,这世界上,再也找不出来比她更蠢的人了。
诶,怎么感觉气氛有点儿不对头?王行揣摩道,修长的手完整贴合搭在红漆的柱子上边,剑眉横撇,目若朗星,双眸泛光,静看有什么 好戏上演。
叶风停像极了一个做贼心虚的人一样,而且还是一个潜伏在水底的鲛人,那个人再不出去,她就快憋气憋死了。
那个人静静洗浴着,没有说半点儿话,好安静啊!
倾水然完整地裸露于水池之中, 从天窗
侧隙投下来的阳光使之面目熠熠生辉。
怎么地,她总感觉这气息有点儿熟悉,好像是她之前老是在一个人身上闻到的味道,是谁啊?她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了,都怪这健忘的老毛病又犯了……
“谁?”那个人的声音倾然而出,震破了空气,吓了她一大跳,她终于憋气憋不住了,脸忍得都快要煮熟了,大量的水泡在一面镜子似的湖面上泛开。
沉底的那一刻,叶风停埋怨她真傻,在别人面前失了贞洁,又干了一次她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背叛倾水然的傻事。
妈的,咕噜咕噜,不会是……鱼吧?倾水然揣测道,顿时顿住,定睛于旁。
他忍不住好奇,朝泛泡的地方游去,将那条“大鱼”打捞起,倏地抱起她,原来是她啊……叶风停,她睁眼醒了来,呛着水,梨花带雨春风笑,眸子骨碌碌地左右打转,不知落向何处,双颊红彤彤的,像被蒸熟的紫薯一般。
倾水然环抱着她纤细的腰肢,禁不住吻了她,两具不同样的躯体接触到一块儿,在水中缠绵交织成两种不同的梦境,现实与幻想。
“不可以……”她不好意思叫道。
他往下探去,寻摸着何物。
倾水然打住了手,在叶风停眼中看来,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好听的声音了,像百灵鸟一般,清澈明亮,“我不会的……”
可是他的眸子里蕴藏着无限情愫……
这种目光温柔恰似落花流水,就好像一阵微弱的电流不断持续着,刺进叶风停深邃的瞳孔,酥麻的感觉蔓延至全身,恐惧又慌张,叶风停的双指紧抓着面前之人的皮肉,灼热而已,渐渐至灼烧,不知道早先于哪一个瞬间她已感受不到身体的重量,在这湖中,飘飘然恍惚升入天堂。 只是盯着他看罢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着了魔障。
“我好害怕,方才……我还以为不是你。”叶风停泣不成声,呜呜呜,那一幕,好像回到了前一世,叶梦与乔南白玉温泉的那一次,那一次,也是他解救了她,于水深火热当中。
“不怕,有我在你身边。”话音刚落,出于本能反应,倾水然霎时探下了下颌,敷住了她柔软的唇瓣,与她不安稳的气息交织着,若即若离,亦步亦趋。四野阒然,一人伶俜,他的薄唇勾起一道弧度,而却有人盲目不知,深陷其境。
随后,叶风停欲拒还迎,面前的人儿,柔嫩的肌肤如海藻一般触碰惹火他的底线,倾水然却启齿言语,“我爱你……”,呼吸带动着节奏,其双手平稳而有力,一遍又一遍勾引着她犯罪,泛着水光,从里面清晰可见湖影的双眸暧昧而迷离,好美,好美……无法不役使她陷入更深的泥潭,她明知道如此,脑海里事先短暂停留了一两秒,可最终没有选择逃避,也自动选择丧失任何判断是非对错的能力。
乌无晴从蓬莱仙岛回来,去蓬莱阁,实则是修心养性为了忘记关于叶风停不好的记忆,也是为了一心一意钻研剑法。
一月期满,满载而归,马车穿梭于狭小不通畅的栈道上,峭壁上几朵红花,格外绚丽,只有那白马,白羽官人,朴素无华。
突然,有一物体跌进车篷内,砸出了一大个洞。气得乌无晴大发雷霆。那物体,便是人,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
乌无晴定睛一看,才发觉是倾水然。
栈道外,悬崖边儿上,下面便是深谷,马车被闹得颠簸了好几下,倾水然与乌无晴折腾不休。明摆着,倾水然故意找茬。
“你不答应我的条件,我绝不下车。”
“你究竟想要怎样?”
“答应,还是不答应?”
“……”
“无聊!”
“你答应我的话,我就下车。”
“如果不呢?”
“我们两个争得个鱼死网破……到头来,同归于尽,
“以后,结果无论如何,都不准碰叶风停一根手指头。”
话音刚落,白袂飘飘,撞出窗外,飞落悬崖之下。
“好,我答应你……”乌无晴以为倾水然要寻短见呢!立马刹住了车,紧随其后,也跳下了马车。
马儿很聪明,呲溜溜倒吸了一口气,等待主人一声令下。光滑的鬃毛,透得发亮,映射着两人打斗场面,于高空中。
万千密林,青山绿树,倒映着蓝天白云。
倾水然使出洪荒之力,留离之剑像着了魔似的在空中穿行自如,非凡夫俗子能做到如此。他绝非乌无晴眼中的等闲之辈。
一招一式,皆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拖泥带水。
他目光狭长幽深,如空谷幽兰盛放,又如翩翩起舞的蓝蝶,不经意间闪现,令人捉摸不透。
乌无晴硕大衣袍,出剑如瀑布,风飒飒,
龙剑与留离,
皆是白袂。
倾水然往下而落,坠底。
乌无晴追尾,彗星降落,解救他。
手心的温热极其宽大,使倾水然疾快反应睁开眼,里面倒映出清澈的游云,毫无污浊,他的意味不明,“乌无晴,你又不让我赢,我只有一死了之罢了。”
“你最爱的人,不是叶风停吗?”
“……”
“连性命都可以不顾的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与她重归于好。”
“这是你说的哦。”
“哎……”“顽劣不改。”
但是说实话,没有人明白倾水然心里的那一块痛。他狡猾的坏笑,浮现于表面,用以遮掩内心的脆弱与不堪。那块被叶风停和乌无晴联手捅过的缺口,无以复加。在亲眼目睹的那一刻,他的心也就坍塌了,一块一块,坠落进悬崖。
“你真的是疯了!”
乌无晴甩手而还。
独留他一人迟暮。
“爱上你,我就成了疯癫,叶风停,你迟早要还的。”倾水然冷漠吐露道,他的心却犹如老鹳草火红地灼烧着,接连成片。
那崖下滩涂边的老鹳草,无情地嘲笑着他。
他恨不得杀了乌无晴,在乌无晴托起他的那个瞬间。可是……事到如今,杀了他又有何用?可怕的想法一瞬即逝,正如他要和叶风停重归于好,冰释前嫌的意图一样。
他收好留离剑,同时打消了这两个念头,将其不知疲倦,反反复复,不清不楚,不怨不艾深埋于心。搁置在心,不语不言。
他,倾水然,还是未变,可躯壳内早已充满了爬着的毒豸,穿透五脏六腑,吸食着他的三魂七魄,七情六欲。叶风停,害人不浅。但终归,是他害的自己,怪不得任何人,最大的敌人便是自己,最恶毒的魔障包裹着他,窒息而亡,
诞出了脱胎换骨的倾水然,连自身都无法认知,于何处寻出路?
后果是他要承担的,一旦爱上,却轻易抛弃……
他哽咽,流出泪来。
停云阁,倾水然去寻叶风停。
“你疯了吗?”倾水然将叶风停打横抱。
“对……”
重重将她摔在锦床上,叶风停不知道他究竟要如何……
那幽帘被她一手一扯,滑下贴落到身上,倾水然经手掀起,纤细修长的手指触落到她红唇上,炽热的目光交织在一起,逐渐无法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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