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7 章(第1/2页)我爹是王羲之

    第一百三十七章管教

    王献之与谢安回到东山,薅了好几只大白鹅,并且将它们宰了。

    两人带着仆人在后山的雪地上慢悠悠地烤鹅肝。

    谢安惊讶于王献之竟然会烤东西,不过也只是惊讶了片刻,很快淡定起来。

    “王七郎……”

    谢玄听闻王献之与谢安回来了,连忙跑到后山寻王献之。

    来到后山时,正好闻到香喷喷地烧烤味。他咽了咽口水,眼巴巴地望着王献之手里拿的烤鹅肝。

    见谢玄一副馋样,王献之将烤好的烤鹅肝递给他。“谢七郎可要尝尝?”

    谢玄求之不得,立马点头,高兴地说道:“要!”

    谢安嫌弃地瞥了眼谢玄。谢玄比王献之还大一岁,两人年纪差不多。如今一个身在庙堂,谋天下。一个远在野外,居在深山里。二者差别真大。

    谢安接过王献之递过来的烤鹅肝,没有急着吃,他徐徐言道:“玄儿不是有事向王七郎请教?”

    谢玄专注地吃着烤鹅肝,压根没理会谢安。

    谢安等了片刻,不见谢玄回答,目光淡淡地斜了眼谢玄,微微抬高声音叫道:“玄儿。”

    谢玄吃完手里的这串烤鹅肝,转头对王献之说道:“甚是美味!”

    王献之又递了一串烤鹅肝给谢玄。

    谢玄欢喜地朝王献之眨眼睛:“多谢王七郎!王七郎你真好!”

    说完,谢玄接过烤鹅肝,专注地吃着。

    谢安被晾在一旁,面色有些不悦。

    王献之朝谢安浅浅一笑,出声言道:“谢叔父趁热吃!冷了,味道便不佳了。”

    谢安没有马上吃,他轻哼一声,对王献之说道:“玄儿这孩子顽劣。不如官奴替我管教他。”

    王献之诧异,不解地问道:“让我来管教谢七郎?我可不知如何管教他……”

    王献之可没带过小孩,不知道怎么带小孩。更何况,谢玄这小子有点皮!好奇心太强了!上一回玩烟花筒,将谢安的头发弄成了爆炸头。此事虽过,但是王献之还记得十分清楚。

    谢安不以为意地说道:“就让他跟随你做事。说来官奴请我帮了不少忙,我却极少请官奴帮忙。今日开口,官奴必定不会拒绝我吧?”

    说着,那双似水潋滟的美眸,意味深深地望着王献之。

    王献之瞟了眼谢玄,见谢玄吃得这么香,王献之出声问道:“谢七郎,你可愿跟随我做事?”

    谢玄顾着吃,压根没注意听王献之讲话。

    见状,王献之朝他递了一串鹅肝。

    谢玄这才看向王献之,笑嘿嘿地说道:“多谢王七郎!”

    就在谢玄伸出手想接过鹅肝的时候,王献之问他:“谢叔父有意让我教导你,你可愿随我做事?”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串烤鹅肝,谢玄吸溜了一下口水,开口问道:“能否吃到这炙肉?”

    “能。”王献之点头。

    谢玄立马回应道:“我愿意!”

    王献之将那串烤鹅肝递给谢玄。

    谢玄快速接下那串烤鹅肝,吃得欢快。

    与王献之谈妥了,谢安正准备品尝一下王献之亲手烤的鹅肝。注意到一道目光,谢安斜眼瞥向谢玄。

    谢玄吃得飞快,三两下地功夫就把烤鹅肝吃完了。转头一看王献之手里也没有烤鹅肝了,谢玄只能用放肆贪婪渴望的目光望向谢安手里的那串烤鹅肝。

    谢安淡定地拿起烤鹅肝,慢条斯理地品尝起来。

    “三叔父……”谢玄眼巴巴地望着谢安。

    谢安不疾不徐,动作优雅地品尝烤鹅肝,仿若没有听闻。

    谢玄咽了咽口水,转头问王献之:“这炙肉,下一回何时再做?”

    王献之告诉谢玄:“这是炙鹅肝。需要宰杀鹅,取了鹅肝处理过后,才能炙。”

    谢玄立马表示:“谢家有鹅!有七只!”

    谢安看不下去了,他语气冷淡地说道:“谢家的鹅皆被王七郎屠尽。”

    谢玄惊讶,可惜地说道:“如此说来,谢家没有鹅了……”

    忽而,谢玄惊喜地说道:“听闻王右军甚爱鹅,府上定然养有不少鹅!”

    谢安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地瞥了眼谢玄。

    王献之直接说道:“家君甚爱鹅,若是敢动鹅池里的鹅,必定会被家君惩罚。”

    谢玄好奇地问道:“如何惩罚?”

    王献之用手巾擦了擦嘴,淡定地回应道:“鸡毛掸子伺候。”

    闻言,谢玄惊讶了,他吃惊地说道:“我听闻王右军乃温柔似风之人,他岂会动粗?”

    王献之回应谢玄:“这世上,你不知晓的事情还有很多。耳朵听到的,未必真实。”

    谢玄点头,眼睛明亮地望向王献之,忽然问道:“王七郎可曾被鸡毛掸子伺候过?”

    谢安似笑非笑地望了眼王献之。

    王献之淡定从容地回应道:“尚且没有。”

    谢玄遗憾地说道:“真想看看王七郎被鸡毛掸子伺候的模样。”

    谢安轻笑两声,缓缓言道:“玄儿不可顽皮。”

    虽然谢安也很想看看王献之被王羲之动手揍的模样,但是谢安不会开口把自己的心思说出来。

    王献之理了理衣袖,站起来说道:“谢七郎不是有东西让我一睹?”

    谢玄连忙点头,他随意地擦了擦嘴,站起来说道:“有!王七郎看看,这便是我自己做的物件。”

    谢玄说着,从宽大地袖兜里掏出一个发条物件。

    “郎主。”

    这时候,谢家管事走过来向谢安行礼。

    谢安颔首,目光随意地扫了眼管事。

    谢家管事出声言道:“王家派人来接王七郎归家。”

    闻言,谢安目光意味深长地望向王献之。

    王献之一怔,心里诧异,不知道为什么王家会派人来接他回去。莫非家中发生了什么事?

    思及此,王献之立马说道:“献之先行告退,改日再来拜访谢叔父!”

    谢玄没想到王献之这么快离开,他还没来得及与王献之讨教。

    谢玄不甘心地说道:“王七郎,不知我能否随你一道归家?”

    谢安眉眼含笑地看向王献之,冲王献之挑眉。

    王献之点头,对谢玄说道:“谢七郎请。”

    谢玄第一次去王家做客,心情欢快。一路上都在与王献之探讨自己做的东西。

    得到王献之地表扬与认可,谢玄心里更是欢喜。

    王献之从车上下来时,王家管事神色复杂地望着他,低声言道:“郎主在东厢发怒了。”

    闻言,王献之诧异。他问道:“阿耶因何事发怒?”

    问完,王献之立马反应过来,他不解地问道:“因我?”

    王家管事颔首,喟叹一声,告诉王献之:“郎主在七郎屋中发现了几根鹅毛与鸿毛,还以为这是七郎薅来的。”

    王献之蹙着眉头说道:“为何我屋中会有鹅毛与鸿毛?”

    前两天薅到的鹅毛都被王羲之没收了,王献之与王操之手中压根没有留下一根鹅毛。

    见王献之一脸无辜与不解,王家管事立马相信了王献之是无辜的。他低声说道:“若是七郎未曾做过此事,应当迅速与郎主解释清楚。”

    王献之点头,他直接朝东厢走去。

    谢玄收拾好自己做的小物件,从车上下来时,王献之已经离开了。他呆呆地问王家仆人:“王七郎去了何处?”

    “小郎君是?”王家管事笑容慈祥地询问谢玄。

    谢玄开口言道:“陈郡谢玄,家中排七。”

    王家管事连忙行礼:“原来是谢七郎。我家七郎去了东厢,处理一些事情。不如谢七郎先到客居等候?”

    谢玄摇头,他问道:“不知王六郎可在东厢?”

    王家管事颔首:“六郎在东厢。”

    于是,谢玄直接言道:“如此,那我便去东厢寻王六郎与王七郎。还请老翁带路。”

    见谢玄不拘小节,王家管事面色为难。犹豫了片刻,叫来一个小仆给谢玄带路。

    王玄之坐在轩窗前,望着庭院。看到王献之出现,他立马朝王献之挥手。

    见状,王献之朝王玄之这边走来。

    “大郎,发生了何事?”王献之站在窗外询问王玄之。

    王玄之瞥了眼另一面轩窗,小声地告诉王献之:“阿耶在你屋中看到了几根鹅毛与鸿毛,以为你再次薅鹅毛,因此发怒。你昨夜去鹅池薅鹅毛了?”

    王献之摇头,澄澈如水的眸子,一片纯净。他一脸无辜地回答王玄之:“昨夜我与你几人打完牌便休息了。怎会去鹅池?再而言之,前两日之事,惹怒阿耶大发雷霆,我怎还敢再薅鹅毛?”

    王玄之目光狐疑地打量着王献之,似乎在琢磨王献之说的话到底可不可信。

    见王玄之不相信,王献之无奈地说道:“我当真不知晓这是怎么回事!”

    “你当真没有再薅鹅毛?”王玄之将信将疑。

    王献之面色认真地点头:“我敢发誓,我当真没有再薅家中鹅毛!”

    王玄之没注意到王献之话中之意,他眼神忽变,面色惶恐地望着王献之的身后。

    发现王玄之面色大变,王献之奇怪地叫道:“大郎?”

    “官奴去薅了谁家鹅毛?”

    清亮的声音,在王献之的耳边响起。一股热气喷进王献之的耳朵里,他浑身打了个寒颤,猛地转身望向身后。

    “阿、阿耶……”王献之被王羲之吓了一跳。不知道王羲之是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的!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王羲之面带微笑,但是那双凤眼却没有一丝笑意,凉飕飕地打量着王献之。

    王献之面色不太自然,他低声解释道:“阿耶,我不知这是怎么回事。我当真没有再薅家中鹅毛!今日我到东山,薅光了谢家的鹅毛。”

    王玄之听到这里,这才反应过来王献之刚才回答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没想到王献之竟然会跑去薅谢家的鹅毛!竟然还薅光了!一点都不留给谢安!不知为何,王玄之有些莫名心疼谢安。

    王羲之轻哼一声,收敛冷意,他不冷不热地言道:“安石没对你动手?”

    王献之笑起来,他笑容明媚地告诉王羲之:“谢叔父甚是大方。得知我需要鹅毛,任由我取谢家的鹅毛。”

    对于王献之说的话,王羲之现在一个字都不相信。他觉得肯定是王献之用了什么条件,才让谢安点头同意允许王献之薅鹅毛。

    “四郎为何还未过来?”王羲之忽然望向王玄之。

    王玄之马上叫道:“四郎!六郎!这二人也不知躲去哪了!阿耶,你先进屋坐着。我这就派人去将他二人寻过来!”

    得知王献之薅了谢家的鹅毛,王羲之已经信了今日这事与王献之无关。一想到谢家的鹅毛被薅光了,王羲之莫名得到安慰。心里的怒火立马消了。

    坐进屋里等了片刻,王肃之与王操之才赶过来。

    “阿耶,我二人寻不到鸿雁,不知鸿雁飞去了何方……”王肃之一进屋,立马将情况告诉王羲之。

    王操之点头,出声附和道:“鹅池的仆人说,今日醒来,未看到鸿雁的身影。”

    王徽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必定是它搞的鬼!阿耶你且等着,我料定它必定会再来官奴的屋子。”

    王玄之望向屋门,奇怪地问道:“五郎,你如何料定此事就是鸿雁所为?它不过是一只飞禽,岂会知晓这些事?”

    王徽之从外面走进来,轻哼道:“那鸿雁,比大郎你更聪慧。”

    王玄之:……

    王徽之这是在变相说他的脑子不如一只鸿雁?

    王肃之看了眼王献之,告诉王羲之:“阿耶,我已派人出门寻找鸿雁。”

    王羲之颔首,面色已经恢复平静,眉眼也如以往温和。他出声言道:“五郎所言,或许有可能。待鸿雁归来,我问上一问。”

    王肃之等人无语,这鸿雁又不会说话,王羲之怎么向它问话?

    王徽之撩了撩头发,告诉王羲之:“阿耶与鸿雁相处几载,不曾得到鸿雁的欢喜。我看此事,不如让官奴来问。”

    王献之摇头,他可不知道如何跟鸿雁进行沟通。

    王徽之走过来,弯腰凑到王献之的耳边与他咬耳朵,告诉了王献之一个办法。

    王献之听得认真,偶尔点点头。

    王玄之盯着他们两人,面色古怪,没有开口说话。

    王家人守在东厢,等到了夜间。

    王献之熄灯之后,上榻休息。

    半夜,轩窗处传来了小动静。

    躲在暗处的阿陌立马撒开网,冲过去摸黑将‘鸿雁’抓住。

    “哎哟!别打!是我!我是谢玄!”

    住在隔壁的王肃之等人,听到王献之屋里传来的动静,立马穿戴衣物赶过来。

    这一看,王家兄弟几人惊讶。

    王徽之挑眉,冲谢玄问道:“谢七郎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谢玄的脸,被撞红了。他委屈地解释道:“白日里我随王七郎来王家。来东厢途中,遇到了一只鸿雁。便跟随它,跟随到现在……”

    “鸿雁何在?”王徽之的关注点在鸿雁身上。

    王献之已经穿戴好衣物了。他从榻上起来,走到谢玄面前,出声问道:“谢七郎为何要跟随鸿雁?”

    谢玄捂着脸,告诉王家兄弟:“我看到鸿雁嘴里叼着鹅毛,觉得有趣。故而一直跟随它。不久前,它来到了此院。我看到它飞进来了,便跟随它进屋。”

    阿陌摇头,出声说道:“小奴一直在轩窗处守着,并未看到鸿雁入内,只有谢七郎入内。”

    见王家人不相信他说的话,谢玄着急起来,他告诉王献之:“我亲眼看到它飞进屋了!就是这间屋子!”

    阿陌不相信,他坚持道:“小奴并未看到鸿雁入内。”

    谢玄对王献之说道:“王七郎寻一寻,它必定躲起来了!”

    其他人正在考虑时,王徽之直接行动起来:“阿良,将屋门关上,寻一寻鸿雁。”

    阿良点头,转身跑去外面寻找鸿雁。

    “五郎!”

    阿良刚到外面的屋子检查,便发现席间多了几根鹅毛!

    王献之等人走出去,果真看到席上多了几根鹅毛!当即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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