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第 115 章(第1/2页)我爹是王羲之

    第一百一十五章毁容

    会稽王前脚取走音乐盒, 入宫面圣。

    后脚琅琊王立马赶入宫中,向会稽王讨要音乐盒。

    “此乃小王花重金请王七郎打造的音乐盒。多谢六阿翁替小王取来!”司马丕笑容干净阳光,说话间他朝会稽王伸出手。

    会稽王面色一顿,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会这么说!

    当着宫人的面,会稽王语气淡淡地回应琅琊王:“未得陛下与太后召见,琅琊王擅离封地, 此举不妥。”

    司马丕抬眼看向会稽王, 眼神纯净无辜。“想必六阿翁误会了。小王奉陛下之命入京, 受诸位公卿力荐总掌朝政。入京非小王之意,乃陛下之意。”

    司马丕回答完,转而言道:“多谢六阿翁替小王取来音乐盒!小王期待已久,不知是否有趣。”

    会稽王扫了眼四周的宫人, 回答道:“的确是有趣之物。不如你我边走边道?”

    司马丕摇头, 他奇怪地问道:“六阿翁莫非舍不得将音乐盒还给小王?”

    会稽王立马否认:“本王绝无此意!”

    司马丕点头,他笑着挥了挥手。那动作在催促会稽快点把音乐盒还给他。

    会稽王压根不想把这个音乐盒还给司马丕, 他忽然言道:“琅琊王尚且年幼, 定然不知如何处理政务。若是有遇到不明白之处,可向本王请教。本王今日另有要事, 先行一步。”

    司马丕突然言道:“六阿翁为何不将音乐盒交给小王?莫非六阿翁想占了小王的心爱之物?”

    “本王岂会如此!”会稽王面色不快。

    司马丕直接问道:“那为何六阿翁不将音乐盒交给小王?”

    会稽王扫了眼四周的宫人,冲司马丕说道:“音乐盒不在本王身上。”

    于是, 司马丕跟着会稽王出宫。

    出宫后, 会稽王让司马丕跟他上车。

    司马丕乖乖地上了会稽王的车。

    上了车,会稽王只好言道:“世子本有一音乐盒,府上贱仆不知其贵重焚毁了。世子乃你从叔父, 如今他痛失心爱之物,作为晚辈,琅琊王应当将此音乐盒让给他。”

    对于会稽王这番不要脸的讨要说辞,司马丕蹙眉思索,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回答道:“原来如此。既然六阿翁有意用此物来安抚从叔父,那六阿翁便拿走吧!”

    会稽王心里满意,脸上露出笑容,正准备夸赞司马丕,然而司马丕接下来说的下一句话立马让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此音乐盒乃小王花了六万金与王七郎订做的。六阿翁过后将钱财送到琅琊王府即可!”

    会稽王面色僵硬地望着司马丕,目光幽深莫测。

    六万金!

    还不如直接把那个音乐盒拿出来,还给司马道生!

    会稽王正在琢磨该怎么回应司马丕之时,外面倏地传来了武陵王的声音。

    “六郎可在车上?”

    听到武陵王的声音,会稽王莫名恼怒起来。这大半年来,武陵王搞了不少大事!甚至,还力荐让琅琊王入朝代替会稽王执掌朝政!

    会稽王还没抽出空找武陵王算账,没想到武陵王主动找来了!他倒要好好问问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四郎上车。”会稽王掀开帘子,望了眼站在车外的武陵王。

    武陵王上车后,发现司马丕也在,他笑着对司马丕言道:“琅琊王也在此。不知六郎与琅琊王在车内谈论什么趣事?”

    司马丕笑着与武陵王打招呼:“四阿翁。六阿翁从王七郎那里取走了小王的音乐盒。小王特地来向六阿翁讨要。”

    闻言,武陵王斜视会稽王,语气淡淡地言道:“六郎,你这是何意?岂能欺负晚辈!速将东西还给琅琊王!”

    会稽王沉着脸,面色不快。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一大一小是故意针对他的!

    会稽王冷眼看向左右。

    左右立马拿出那个音乐盒,将音乐盒交给司马丕。

    司马丕面色犹豫地说道:“方才六阿翁不是说,想买下此物赠给从叔父吗?”

    会稽王语气冷淡地回应道:“改日本王再寻王七郎订做一个。琅琊王先带回去吧!”

    司马丕拿到了音乐盒,高兴地与武陵王会稽王告别。

    司马丕离开后,会稽王没好脸色地斜视武陵王,冷漠地问道:“四郎寻本王,有何贵干?”

    武陵王告诉会稽王:“三月前,道生向小王借了三十万金。是以六郎之名义向小王借的。甚至立下了欠条。”

    所以,武陵王这特地来找他要债的?

    会稽王心里冒出了一股怒火,脸色难看地说道:“四郎,本王三月前出京,遇到贼人。遭贼人掳走。那三十万金,是世子向你借的救命钱!你我兄弟,难道要如此冷漠?就连救命钱,都要与本王算得清清楚楚?”

    听了会稽王的话,武陵王面上露出诧异的神色,他惊讶地说道:“什么!六郎竟然遭人掳走?此事小王的确不知!道生向小王开口要钱时,并没有将此事告知小王。”

    会稽王深呼吸,他缓和语气,告诉武陵王:“被人掳走关押,故而这几个月本王无法上朝处理政务。并非本王懒散,而是身临险境,不能为国效力!”

    武陵王面色凝重地点头:“原来如此。小王以为六郎不愿意处理朝政了。”

    会稽王摇头:“岂会!本王与四郎授先帝之命总领朝政,必定用心尽力,为朝廷办事!”

    武陵王叹气道:“只可惜眼下琅琊王已经代替六郎总领朝政了。”

    会稽王忽然握住武陵王的手说道:“只要四郎助本王,本王定能再次回到朝堂重掌朝政!”

    武陵王微蹙剑眉:“此事有些难办。”

    会稽王变了脸色,沉着脸言道:“莫非四郎不愿意?琅琊王尚且年幼,岂能将国家大事交由他处理!本王才是最合适的人!”

    武陵王倏然一笑,笑得意味深长。他摇头言道:“六郎可知,朝堂之事并非小王一人说了算。”

    见武陵王不肯帮他,会稽王气得面色发青。

    武陵王将话题转回去,告诉会稽王:“三十万金,并非小财。不如这样,小王只收三万金,此事就此过了。”

    会稽王冷笑着说道:“四郎当真不顾手足情谊?”

    武陵王蹙着眉头言道:“六郎究竟是何意?”

    见武陵王还要故意装傻,会稽王懒得再理会他。语气冷漠地说道:“本王乏了,改日再谈!”

    武陵王只好下车离开。

    在外受了气,回到会稽王府,会稽王发了好大的火。

    “世子何在?叫他来见本王!”

    仆人立马回答道:“今日殿下出府后,世子也出府了。”

    会稽王语气烦躁的命令道:“速将他寻回来!”

    “遵命。”

    司马道生一脸不快的回到会稽王府,语气不耐烦地冲会稽王问道:“本将军还要处理将军府事务!阿耶有话快说!”

    会稽王心里不满司马道生的态度,但是他忍了下来。深吸一口气,会稽王问道:“你在将军府忙什么?”

    司马道生神色烦躁地告诉会稽王:“车骑将军府没有长史与司马,一切事务全靠我来处理!”

    会稽王忽然冷静下来,他沉思起来。

    见会稽王不回答,司马道生直接说道:“没事我就走了!”

    说完,司马道生转身离开。

    会稽王立马叫住他:“慢着!车骑将军府不是没有长史与司马吗?本王为你推荐一个人。有他帮忙,今后你便能轻松无忧。”

    司马道生回头望向会稽王,开口问道:“何人?”

    会稽王告诉司马道生:“此人你昨日见过。荀令则。”

    “荀二郎?他不是吴国内史吗?他愿意入车骑将军府做事?”司马道生神色狐疑地打量着会稽王。

    会稽王面色认真地点头:“你且放心,一切有本王来替你安排。只要你同意,本王必定会劝说荀令则入车骑将军府为你做事。”

    司马道生脸上露出嫌弃的神色,他摇头说道:“罢了!当年荀二郎想逃婚,最后却被抓回来,我看此人没什么能力。”

    会稽王沉着脸,面色严肃地告诉司马道生:“今非昔比!荀令则能力不差!必定不会令你失望!”

    司马道生烦躁地说道:“那本将军就给他一个机会!”

    会稽王点头,他挥挥衣袖,让司马道生随意。等司马道生离开后,会稽王立马派人去将荀羡请到府上。

    “休养了一日,卿可好?”会稽王面色温和地打量着荀羡。

    荀羡淡笑着回应道:“多谢殿下关怀。会稽王府上的名医医术过人,羡用药之后,已经不觉得疼痛了。”

    会稽王满意的点头,他笑着说道:“知卿无事,小王才能安心。”

    荀羡忽然起身说道:“昨日殿下提拔羡升为东阳太守,羡自知能力不足,不能担此重任!”

    会稽王心里正在琢磨该怎么开口跟荀羡谈,没想到荀羡主动拒绝了东阳太守的官职!如此一来,那就好办了!

    会稽王起身将荀羡扶起来,他语气无奈地言道:“既然卿不愿,那小王便不勉强卿。不过有一事,卿一定要应允小王。”

    荀羡抬眼看向会稽王,缓缓回答道:“不知是何事?”

    会稽王告诉荀羡:“小王的世子,如今官居车骑将军,开府办公。车骑将军府尚无长史与司马,小王希望卿能进车骑将军府,助世子一二。”

    荀羡沉默,似乎是在思索这件事。

    见荀羡没有马上表态,会稽王又说道:“来日世子进位大将军,这车骑将军之位,小王定为卿争取!”

    荀羡眼神闪烁,他缓缓开口言道:“承蒙殿下赏识,若是有殿下用得上的地方,羡必当出力!”

    见荀羡答应了,会稽王心里满意。吩咐仆人准备丰盛的晚宴,他要好好招待荀羡!

    如今刘惔不在,殷浩也没了消息,顾和跟着琅琊王氏搞事。会稽王身边能用的人没几个。他只能临时收荀羡为亲信,栽培荀羡为他谋事!

    荀羡就这样被会稽王举荐进了车骑将军府,担任车骑将军府的长史兼司马。

    殷浩回到京城的那一日,建康下了一场大雪。

    这一日,正好是仲冬初。

    听闻殷浩归来,会稽王立马派人把殷浩请到会稽王府。

    见到会稽王,殷浩双眼发红,他委屈地叫道:“殿下!”

    会稽王被殷浩的模样吓到了。殷浩的脸上长了不少脓包,十分可怖。就连嘴巴,也肿了起来!整张脸,模样大变,奇丑吓人。

    会稽王立马后退了几步,避开殷浩。

    “大胆!你是何人!”

    殷浩心酸,泪水潸然落下。他掏出自己的官印递给会稽王看,哭着叫道:“殿下!浩变成今日之模样,皆因殿下!”

    会稽王接过官印,看过之后,才敢确定面前此人就是殷浩。

    会稽王实在不想多看殷浩一眼,他斜视其他地方,开口问道:“卿、卿此言何意?”

    殷浩哭着说道:“浩恐贼人对殿下不善,故而带着上百仆人出京,前往事发地救殿下。奈何……”

    说到此,殷浩哭得更厉害了。眼泪鼻涕全都糊到了一起,看起来倒人胃口。

    会稽王挥手,让仆人赶紧递手巾给殷浩。

    殷浩接过手巾,一边用手巾擦眼泪,一边哭着言道:“奈何在道上遇到淫贼!那淫贼觊觎浩之美色,趁浩熟睡之时,将浩掳走……”

    闻言,会稽王面色莫测,神色复杂地瞟了眼殷浩。

    看到那张奇丑无比的脸,会稽王觉得肠胃在翻滚,他默默地别开了视线。

    会稽王神色不自然地问道:“卿、卿没有被淫贼……”

    殷浩猛地摇头,哭着大声说道:“那淫贼想将浩卖到赵国。幸好浩足够机智,趁淫贼寻食之时,磨断麻绳逃走!殿下!浩历经万苦,才回到京城!”

    会稽王望着花瓶,开口安抚殷浩:“卿受苦了。先归家休养一段时日。”

    殷浩抽泣地说道:“浩之初心,是为了救出殿下。哪料到会发生如此种种!经历如此磨难!如今,浩之美貌毁了。十万金家财与上百仆人也丢失了……”

    殷浩越说心里越难受,哭得越来越大声。

    会稽王十分后悔将殷浩叫到会稽王府!殷浩说自己受了这么多苦,变成了这样,皆因他而起。听这意思,殷浩这是要赖上他了!

    看到殷浩变成这副模样,会稽王心情复杂。殷浩落得如今的下场,若是不好好安抚一番,不赔偿点东西给殷浩,只怕殷浩会因此对他生恨……

    长呼一口气,会稽王对殷浩言道:“卿之苦,小王知晓。”

    对殷浩说完,会稽王转头对仆人言道:“速请名医!”

    会稽王府的医者医术还不错,殷浩心情稍缓。

    会稽王继续安抚殷浩:“来年,本王会让卿担任卫将军一职。”

    殷浩吸着鼻子,望向会稽王,哽咽地说道:“浩那十万金家财与上百仆人……”

    会稽王面色僵硬,沉声说道:“卿且安心,本王赠卿上百贱仆。”

    “十万金……”殷浩小声抽泣。

    会稽王不回答了,他扭头问仆人:“名医为何还不到?”

    “殿下,名医来了!”说话间,仆人领着名医进屋。

    会稽王让名医给殷浩看诊,他趁机溜出去。

    名医给殷浩看诊完,写下药方,并且对殷浩叮嘱了很多要注意的事情。殷浩拿了一张纸,把名医说的话全都记了下来。

    转头一看,发现会稽王不见了。殷浩立马询问会稽王府的仆人:“殿下在哪?”

    仆人回答道:“太后召见,殿下进宫了。”

    殷浩只好离开会稽王府,打算下次再找会稽王谈谈那十万金的事情。

    殷浩回府的时候,听到街道旁的卖货郎在吆喝美容护肤膏。他让仆人停车,去买几盒这个美容护肤膏。

    仆人买完,把美容护肤膏递给殷浩。

    殷浩打开嗅了嗅,味道闻起来有些怪。

    “就是他!用了他卖的假货,我家夫人脸毁容了!快把这卖货郎抓起来!”

    听到外面的动静,殷浩的动作僵住。

    “原来陈三卖的是假货!我说呢!怎么会如此价廉!逍遥山庄的美容护肤膏,我听闻至少要千金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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