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第 111 章(第1/2页)我爹是王羲之

    第一百一十一章根骨清奇

    “这是何物?”

    谢尚对王献之的小裤子十分感兴趣。

    王献之淡定地回答谢尚:“短裤。”

    见谢尚伸手, 王献之立马划到角落里。

    “呵呵!”谢尚朗朗一笑,泰然自若的把手收回来。

    阿陌总算追上来了。他喘着气走进温泉馆。

    看到阿陌走进来,王献之让他坐下休息。

    见王献之对待仆人如此温柔友善,谢尚笑意深深,开口言道:“王七郎乃仁善之人。”

    王献之拿起铃铛,摇了摇铃铛。

    仆人走进来, 恭敬地行礼。

    王献之出声说道:“到竹林取酒来。”

    阿陌起身说道:“小奴去吧!”

    见阿陌缓过来了, 王献之便说道:“取一根竹子。”

    “遵命。”阿陌立马离开。

    谢尚好奇地问道:“此言何意?”

    “片刻便知。”回答完谢尚, 王献之转头对仆人说道:“菜牌。”

    仆人立马将菜牌递上前来。

    谢尚点了几道菜,把菜牌递给王献之,笑着言道:“果真逍遥也!”

    谢尚的确有些饿了。没想到还能一边泡温泉一边用餐,真是美哉!

    王献之不喜欢在水里吃东西, 他起身爬到上面。

    走到屏风后面换上衣服, 王献之坐在一旁的石凳上。

    阿陌取来一根长竹,谢尚直觉这根长竹里暗藏玄机。他直接上岸, 走到阿陌面前, 出声问道:“莫非这竹中暗藏玄机?”

    王献之不忍直视,朝阿陌挥手。

    阿陌立马将竹子放下, 拿了一块长布,伺候谢尚围起来。

    谢尚泰然自若, 一点尴尬感都没有。他弯下身, 拿起那根长竹。

    听到有晃动的水声,谢尚诧异:“竹中藏有水?”

    话落,谢尚忽然摇头, 笑若春光般明艳,朗声言道:“非也!竹中藏酒!”

    “谢中郎乃大智者也!”王献之笑了笑。

    谢尚迫不及待,他走到自己的衣物前,找到匕首,正准备用匕首砍断竹节。

    阿陌拦住:“容小奴来取酒。”

    谢尚只好停下来,把竹子交给阿陌。

    阿陌将竹子扛到石桌前,摆了两个杯子。然后用工具在竹子上凿出小孔,酒水顺着小孔流出来,倒入杯中。

    谢尚走过来,弯下身子凑近嗅了嗅。他闭上眼睛,嘴角上扬,一脸陶醉。

    “清芳醇香,人间琼浆!”

    谢尚也不急了,他坐下来,眉眼含笑地看着酒水倒入杯中。

    阿陌将竹子立起来,把酒杯递给谢尚与王献之。

    谢尚接过来,他举起酒杯放在鼻前,深嗅芳香。

    王献之举起酒杯,对谢尚说道:“谢足下救助遗民过江!”

    谢尚望向王献之,眼眸水波粼粼。他轻笑道:“是尚谢王七郎。”

    若非王献之在背后筹谋一切,晋国遗民岂能过江?可遗民们只记住桓温、谢尚、郗超三人的恩情,却不知真正救助他们的人是王献之。王献之付出了这么多,花费了这么多心思。不为名不为利,仅仅是为了救济苍生。如此之人,让谢尚心里敬佩。

    一个心机深沉的孩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用心机去害人,危害苍生。如王献之这样用心机去拯救苍生,造福苍生的人。必定是上天派下来拯救人间的仙人!

    “足下多礼了。”王献之朝谢尚笑了笑。

    谢尚回以一笑。两人一起饮酒。

    今日谢尚心情喜悦,他从衣物里找出玉笛,吹起曲子。

    王献之也觉得今天很开心,他让阿陌取琴来。

    阿陌把琴取来。王献之坐在琴前,试了一下音调。

    阿陌惊讶,神色诧异地望着王献之。

    谢尚继续吹笛,乐声不断,眉眼盈盈地望着王献之。

    王献之试了一下琴音,开始弹琴。

    琴声伴随着笛音,二者缠绵成曲。谢尚眼眸明亮灿然,换了另一首曲子。

    王献之也换了音调,配合谢尚的笛声。

    “何人在吹笛弹琴?竟然如此美妙!”

    温泉馆里的其他客人,听到乐声,纷纷围着长布走过来。

    “不知里边吹笛之人可是桓叔夏?”有人询问守门的仆人。

    仆人开口答道:“里边贵客乃王七郎与谢中郎。”

    “竟是谢仁祖?我还以为是桓叔夏……”其他人诧异。

    “谢仁祖的音律向来不输桓叔夏!二者不相上下!”

    “诸位用心倾听,这琴音亦是美妙!琴音与笛音缠绵成曲,余音绕梁!”

    王献之觉得谢尚的肺活量真好,吹了这么久,竟然不觉得累。王献之弹了几曲,已经觉得手指头有些发抖了。

    有人询问仆人:“能否让我等进去倾听?”

    仆人正为难之际,谢尚一边吹笛,一边走向门口。他抬起脚,灵活的脚趾头把门打开了。

    见谢尚身上仅裹着一块布,就敢出现在众人面前,让众人欣赏他吹笛。王献之心里佩服。谢尚的这份从容自在,是寻常人所不能及的。

    谢尚吹着笛子回到院子里。

    一群男人赤|着上身,下身围着长布走进院子,自己找地方坐下。

    王献之一脸淡定地弹琴。谢尚走到他的身旁,在王献之身旁坐下。眉眼深情带笑地望向王献之。

    王献之抬眼与谢尚对视,嘴角上扬,倏然一笑,灿烂动人。

    众人痴迷地望着这两张如花似月的容颜,心神恍惚,魂魄仿佛被乐声勾走了,大脑空白。

    琴声戛然而止,谢尚也停下了吹笛。

    众人猛然回神,这才魂归身体。

    王献之把手放下,藏进衣袖里。

    谢尚心情欢快,十分满足。他起身,笑着对众人言道:“一时兴起,未曾想会引诸位过来听曲。谢诸位倾听!”

    众人纷纷起身,回应道:“是我等打扰了!”

    众人离开后,谢尚看向王献之,笑着夸赞道:“王七郎根骨清奇,定是天人下凡!”

    世间竟然有如此美好的郎君!才智超群,心地善良,容貌过人,精通音律,能书会画!谢尚觉得自己遇到了知己。

    王献之笑着说道:“足下怎看出献之根骨清奇?”

    谢尚意味深长地言道:“此‘根骨’非骨肉相连之根骨,乃内在之德。”

    王献之愕然,他摇头:“足下谬赞了。”

    谢尚起身言道:“今日相识,尚才知晓知己之乐。不知王七郎可否愿意与尚结为知己?”

    王献之正有此意,今日与谢尚相处,让王献之觉得畅快极了。

    王献之起身,对谢尚作揖:“献之正有此意!”

    谢尚心情高兴,他拉着王献之跳舞,教王献之跳鸲鹆舞。

    两人在上山玩得不亦乐乎。

    第二日,王彪之等了许久,不见王献之出现,他来到王献之的院子,才知道王献之一夜未归!赶紧派人出门寻王献之。

    没有看到王献之上朝,武陵王与顾和等人亦是惊讶。包括小皇帝在内,众人都在猜测王献之今日为何不上朝。

    殷浩也没来上朝。今日早朝静悄悄的,没人撕逼,很快就结束了。

    下朝后,武陵王等人围着王彪之询问。

    王彪之心里纳闷,他也不知道王献之去哪了!

    “王七郎一夜未归?”武陵王蹙着剑眉。

    顾和皱着眉头,立马说道:“莫非留宿在卫将军府?”

    王彪之摇头:“已经派人问过了,昨日七郎晌午就离开了卫将军府。”

    “王七郎会去哪?”顾和担忧起来。

    见这几人凑在一起,荀羡正打算过去问问。

    荀蕤拉住弟弟,低声说道:“二郎,那几人聚在一起,不知在谈论何事。你莫要过去掺合!”

    荀羡只好说道:“大郎,你我先出宫。”

    出宫后,荀羡让荀蕤先离开,他在宫门外候着。

    见武陵王等人出来,荀羡走上前来,微笑着开口问道:“今日未见王七郎上朝。可是身子不适,不能上朝?”

    王彪之摇头,沉声告诉荀羡:“七郎一夜未归,不知所踪。”

    荀羡愕然,立马说道:“速问昨日守城兵卒,可有见到王七郎出城。”

    “是也!”武陵王反应过来,马上吩咐侍从去询问守城官员。

    得知王献之昨日出城了,众人立马跑去城外寻找王献之。

    来到逍遥山庄,看到王献之在操琴,谢尚穿着破洞装在台上跳舞,众人神色各异。

    武陵王的眼角微微抽搐。

    王彪之觉得王献之不务正业,心里正在斟酌待会儿该怎么教训王献之。

    看到王献之为谢尚操琴,这两人相处得这么融洽。顾和轻哼了一声,小眼睛翻了个白眼。

    荀羡摇头,似笑非笑地望着那两人,笑着言道:“看来是我等多虑了。”

    荀羡干脆坐下来,欣赏台上的表演。

    见状,武陵王也坐下来欣赏表演。

    见谢尚跳得这么骚气,顾和起了较量之心。他脱掉木履跟袜子上台,开始跳舞。

    王彪之正准备开口吐槽谢尚不正经,带坏王献之不务正业。没想到顾和竟然会上台跳舞!

    王彪之睁大眼睛,神色莫测地望着扭动身姿的顾和。以前怎么没看出来顾和是个老不正经?

    看到顾和上台跳舞,谢尚笑得更灿烂,还冲顾和挑了挑眉。

    顾和觉得谢尚是在挑衅他,心里来了气,跳得更带劲。

    王献之没想到顾和竟然会上台跟谢尚斗舞,他立马换了一首曲子。

    荀羡笑意深深地望着他们斗舞,转头对武陵王言道:“未料顾公年过花甲,却有少年之心。是有趣之人。”

    武陵王点头,看到顾和上台跟谢尚斗舞,武陵王其实也来了兴趣。可惜他擅长的是舞剑……

    王彪之无语,他的脸色不太好看,指着台上跳舞的谢尚说道:“光天化日之下,谢仁祖穿得如此放荡,伤风败俗!”

    荀羡笑着言道:“如此无伤风雅。王尚书言重了。”

    王彪之哼了一声,看不下去了,他冷淡地言道:“既然七郎无事,彪之先行一步。”

    许多来酒肆蹦迪的客人,玩累了会留在逍遥山庄留宿。

    从客舍出来,看到舞台那边有人,众人来了兴趣,朝那边走过去。

    许久不跳舞,两曲之后,顾和有些力不从心了。

    看出顾和神色有异,王献之故意放慢节奏。

    谢尚笑着望了眼王献之,继续跳舞。

    第三曲的时候,顾和已经跳不动了。他喘着气言道:“吾老矣!”

    王献之一边操琴,一边开口言道:“足下心如朝阳,胜过众多少年!”

    出了一身汗,顾和觉得心情轻松,他笑着摆手:“王七郎谬赞了!”

    王献之转头朝武陵王言道:“殿下可要试试?”

    武陵王起身,笑着言道:“小王自知跳舞不如谢中郎,就不比试了。”

    谢尚挑眉言道:“听闻殿下曾于台上舞剑。尚有心领教。不知殿下是否赏脸?”

    “既然足下邀请,小王却之不恭。”武陵王来了兴趣,脱掉木履与袜子上台。

    王献之对阿陌言道:“取两段木枝。”

    阿陌立马找来两条木枝,分别递给谢尚与武陵王。

    顾和坐到荀羡的身旁,轻哼道:“若是顾某年轻十岁,必定不输谢仁祖!”

    仆人递来茶水,顾和说完,拿起茶杯饮尽茶水。

    荀羡笑着言道:“顾公老当益壮,只要强身健体,必定能胜过谢仁祖。”

    “一把老骨头了。”顾和摇头,把茶杯放下。

    荀羡告诉顾和:“听闻逍遥山庄有一处健身馆。只是去的人比较少。”

    “健身馆?能强身健体?顾某倒要见识见识。”顾和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竟然是武陵王与谢三郎!”

    此时,来了一行人。

    “非也,此人容貌与谢三郎有不同之处!”

    那人仔细打量,果真发现了不一样。“真有不同之处!此人是谁?”

    “谢仁祖!听闻谢仁祖与谢三郎二者容貌相似!”

    “谢仁祖与武陵王在做什么?为何他二人手里拿着木枝?”

    见这两人准备好了,王献之开始弹琴。

    谢尚朝武陵王伸出手。

    司马晞也不客气,挥动木枝开始跳舞。

    司马晞舞了一段,朝谢尚伸出手。

    轮到谢尚跳舞,谢尚穿着那身破洞装在舞台上挥动木枝尽情跳舞。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武陵王与谢尚斗了十个回合,依然分不出胜负。

    王献之弹得手指发疼,干脆停下来。

    音乐声戛然而止,武陵王渐渐停下舞步。

    荀羡起身开口言道:“太后召见谢中郎!”

    谢尚望向荀羡,扬了扬眉头,笑着跳到台下。

    众人目光紧随谢尚,痴迷地望着他。

    荀羡朝谢尚行礼,谢尚回头望向王献之:“既然太后召见,改日再约!”

    顾和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这两人。

    王献之朝武陵王使了个眼色。武陵王穿上袜子木履跟着王献之下台。

    阿陌带着仆人站出来,劝其他客人离开。

    谢尚换了一身衣服,随王献之等人从后山的专用索道下山。

    路上,得知王献之与谢尚成为了知己。顾和与武陵王还有荀羡,三人用意味不明的眼神斜视王献之。

    荀羡似笑非笑地言道:“不知王七郎如今有几位知己?”

    武陵王挑眉言道:“谢安石、小王、桓符子、荀二郎、顾公、琅琊王、如今新增了谢仁祖。”

    顾和抬起下巴,重重一哼。

    谢尚惊讶:“原来王七郎竟然有这么多知己!”

    荀羡慢悠悠地言道:“殿下少算了。当今陛下将王七郎当知己。刘真长、许玄度、戴安道、会稽王世子、袁氏商铺袁家郎君与谢五郎等,亦将王七郎当知己。王七郎,乃厚福之人。”

    荀羡将王献之的关系网理了一遍,觉得王献之这张关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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