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第 89 章(第1/2页)我爹是王羲之

    第八十九章写书

    王献之与王肃之归家后, 去了东厢。

    王凝之跟王涣之正在抄写帛书。王徽之与王玄之在他们身旁讨论美容美发,王操之坐在一旁玩发条玩具。

    看到王献之与王肃之走进来,王凝之与王涣之抬头瞥了眼他们。

    “官奴归来了。”王徽之笑眯眯的朝王献之招手。

    王献之打量着王凝之与王涣之。这两人在外面浪了一年,皮肤倒是比去年好多了。

    王玄之许久没看到幼弟了,他主动走过来抱起王献之:“官奴沉了!”

    王玄之将王献之抱入席间。笑盈盈的打量着王献之。

    王献之发现王玄之的皮肤看起来水嫩嫩的,比以前好多了, 他诧异的说道:“大郎肌肤似水, 光滑白嫩。”

    王玄之听了心里得意, 他高兴的告诉王献之:“这一年,我向师娘学习美容,大有收获!官奴看二郎与三郎。这二人一月前归家,当时皮肤黑如碳, 经过我的精心调理, 如今皮肤看起来白多了!”

    王献之打量着王凝之跟王涣之,认真的说道:“二郎与三郎, 皮肤比去岁年轻多了。”

    王玄之觉得这个说法新鲜, 他好奇的问道:“皮肤年轻?”

    王献之点头:“不错。人的皮肤也有年龄段。经常暴晒,皮肤会变得粗糙, 加速衰老。经常保养护理,人的皮肤才会保持年轻状态。”

    王玄之认真的记下了这番话, 他点头言道:“有理有理!”

    王凝之笑着与王献之打招呼:“一年未见, 官奴长个了。人也越发貌美了。”

    王涣之点头附和道:“是也是也!阿耶这一房诸多子嗣,唯有官奴才貌双全!”

    王徽之挑眉冲他们两人说道:“认真抄书!”

    王凝之跟王涣之面色一顿,两人低下头继续抄书。

    王肃之笑着言道:“二郎与三郎被罚了?”

    王操之放下玩具, 抬头回应道:“他二人去岁跟随阿耶出发前往建康,在半道上跑了。阿耶还记着这件事。一回来,就罚他二人抄书。”

    这么大了还被罚抄书,说来有些丢人。王凝之跟王涣之面色讪讪。

    王献之坐到他们两人的案前,开口说道:“二郎与三郎喜欢在外游历?”

    王凝之抬头回应道:“外面风光美妙,官奴没去过,自然不知晓。”

    王涣之也抬起了头,他眉飞色舞的告诉王献之:“官奴可知今岁我二人去了何处?瑶池!瑶池风景,宛若仙境!令人流连忘返!”

    王肃之诧异的说道:“你二人竟然去了凉国!”

    王献之也感到诧异,王凝之与王涣之竟然跑去了西域那边!

    王玄之指着王凝之与王涣之说道:“你几人是不知晓,他二人回来的时候,甚是狼狈。身上没有一样值钱的物件,脸黑如墨。王家仆人没认出来,不许他二人进府!最后,仆人将阿娘请出来。起初,阿娘也认不出他二人!与他二人谈了许久,阿娘才相信这二人是她儿子!我费了不少精力,才将他二人的皮肤调理好!”

    王徽之发出啧啧的声音,告诉王玄之:“他二人都不在意自己的相貌,大郎何必为他二人费心?”

    王玄之一脸嫌弃的说道:“太丑了。我看不过眼。”

    王肃之与王操之轻笑起来。

    王献之也笑了一下,他缓缓言道:“二郎与三郎,可有从凉国带回什么东西?”

    王涣之神色尴尬的摇头,他解释道:“因那件事,惹阿耶恼怒,他传话给琅琊王氏的商铺。不许我与二郎从族内商铺支取开销。不过好在我二人机智!早已适应了在外生活!哪怕不依靠琅琊王氏,我二人也能活得好好的!路途遥远,这回没带什么东西归来。下回,我二人再挑些有趣之物带回来。”

    王羲之本想逼两个儿子回来,没想到王凝之与王涣之这两人硬气,直接跟王羲之杠上了。王羲之逼他们回来,他们就偏要在外面浪!他们要向王羲之证明,不依靠琅琊王氏,他二人依然能在外面活得下去!

    王玄之轻哼道:“还有下回?年后你二人就要议亲娶妻了!这一回,你二人可跑不了了!”

    除了出嫁的妹妹,家里就只有王玄之一人成家了。王玄之与何氏成亲至今,还没有子嗣。郗璇虽然没有催,但是何氏自己觉得压力有些大,经常会跟王玄之诉苦。王玄之希望二弟与三弟早些成家,如此一来何氏与他的压力就减轻了!

    王凝之眼神忽变,他与王涣之对视了一眼。

    王徽之懒洋洋的言道:“你二人也不用想法子溜走了。阿耶说了,让我几人看着你二人。”

    王操之点头附和道:“然也!有我几人盯着,你二人别想溜走!”

    王肃之好笑的说道:“二郎三郎,你二人就认命吧!”

    王献之却说道:“我甚是佩服二郎与三郎!”

    听王献之夸赞王凝之与王涣之,屋里的人都愣住了。

    王凝之抬头注视王献之,他目光含笑的看着王献之,放轻声音问道:“官奴此言何意?”

    王献之慢慢的说道:“在这乱世,二郎与三郎能凭自己的本事在外行走。这种精神,这种毅力,令人钦佩!其次,我觉得二郎与三郎出远门,并不单是为了游玩,在外的经历还增长了他二人的见识。二郎与三郎,比我几人更有见识。”

    听了此话,王涣之心里欢喜,他点头附和道:“不错!我与二郎在外经历了很多事情,真的学习到了很多。天地之大,世间万物,自有其存在的意义。哪怕穷尽一生,或许都了解不完。若是你几人感兴趣,我乐意将在外的经历告诉你几人。”

    王徽之走过来,捏了捏王献之的小脸,轻哼道:“官奴这张嘴,是抹了蜜的。就你会说话!”

    王献之推开王徽之的手,他面色认真的说道:“我说的是实话。我的确敬佩二郎与三郎。他二人在外定是吃了不少苦。见多了这世间的美好,人的心胸会变得宽阔,变得宽容。故而,在他二人眼中。人的相貌美丑,并不重要。”

    听到这里,王玄之几人纷纷笑出声来。

    王凝之无奈的笑了笑,开口回应道:“听官奴说话,的确有趣。不知官奴可有任何建议,劝告我与三郎?”

    王献之还真有建议,他告诉王凝之与王涣之:“二郎三郎,你二人在外经历了这么多事,看过了这么多风景。可曾想过写书?”

    “写书?”王涣之愕然。

    王凝之若有所思的问道:“官奴的意思是让我二人将自己的见闻写下来,编成书册?”

    王献之点头:“然也!若是你二人以写书的名义外出游历,耶娘定然会支持你二人!”

    “官奴真聪慧。”

    清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王羲之笑意深深的站在门口,不知道听了多久。

    众人纷纷抬眼望向门口。

    小眼珠转了转,王献之立马朝王羲之走去,他笑眯眯的抱着王羲之的大腿,乖巧的叫道:“阿耶——”

    王羲之弯下腰,捏了捏王献之的小脸:“年纪不大,心思倒挺多。”

    王徽之开口说道:“阿耶,我觉得官奴的提议不错。既然二郎与三郎爱游历,不如让他二人将见闻写下来,编成书册。能不能出名是其次,重要的是他二人写的东西,能对后人有帮助。”

    王徽之已经找到了人生方向,王玄之也找到了人生方向,王献之与王肃之目前在为国效力,王操之还在宗塾上学。唯有王凝之与王涣之还在浪,没有找到人生方向。若是他们两人当真喜欢游历,那不如借着游历,完成一件有意的事情。这也算是一个人生方向了。而且还能给晚辈们留下一些学习的资料,何乐而不为?

    王玄之想了想,点头支持:“阿耶,我也觉得官奴的提议很好。让二郎与三郎将自己的见闻写下来,编成书册,或许他二人的作品能被后世流传!”

    王肃之笑着言道:“阿耶是明理之人,定然会支持此事!”

    王操之也跟着说道:“阿耶,几位兄长都赞同官奴的建议,那我也赞同官奴的建议!”

    王凝之把手放在案下,掐了掐王涣之。

    王凝之起身向王羲之作揖:“请阿耶支持我二人!我二人定会认真记录个人经历,编成书册!传给后人阅读!”

    王涣之跟着起身,向王羲之作揖,郑重的说道:“请阿耶支持我与二郎!我二人定会齐心协力,同创书册!”

    王羲之摇头,他神色无奈的言道:“也罢。随你二人。在外小心,保护好自己。”

    见王羲之同意了,王凝之与王涣之眉间充满喜色,两人高兴的说道:“谢阿耶成全!”

    翌日,王献之让王徽之去东山给谢安烫发。王徽之却说,自己跟司马道生有约了。

    王献之诧异:“五郎,你与世子要做什么?”

    王徽之告诉王献之:“他约了我给他做造型。”

    司马道生可是大顾客。给司马道生烫发,能赚一大笔钱。给谢安烫发,谢安这个铁公鸡一金都不愿意出。

    王献之便说道:“你给世子烫完发,到东山帮谢叔父烫一下头发。”

    王徽之不满的轻哼道:“谢叔父付我酬金吗?”

    谢安当然不会出这笔钱,王献之告诉王徽之:“我有事寻谢叔父帮忙。”

    王徽之捏着王献之的脸问道:“何事?”

    王献之说道:“我想在剡溪建造住宅,需要谢叔父帮忙。”

    王徽之目光复杂的凝视着王献之,他低声问道:“官奴,你累吗?”

    王徽之自然听说了王献之要修建运河的事情。既要修建运河,又要在剡溪修建住宅,将来王献之还想去武陵山那边搞事情。甚至,王献之还想收复山河。心里装着家国天下,每日花费心思算计一切,这样的生活,王徽之觉得过得很辛苦。不知王献之怎么适应得了。

    王献之推开王徽之的手,他笑着回答道:“不累。有其他人替我分担!”

    王徽之沉默一下,他开口言道:“若是你需要我的帮忙,我愿意出仕。”

    王献之摆手说道:“不必不必。五郎只管做你喜欢的事情便可!”

    说着,王献之告诉王徽之:“我今日要去剡溪那边看看。五郎帮世子烫完头发,若是还有空闲,到东山帮谢叔父弄一下造型。”

    王徽之收回手:“也罢,那我就去东山走一趟吧!”

    见王献之走了,王徽之忽然叫住他:“官奴!”

    王献之停下脚步,回头望向王徽之。他开口问道:“五郎还有话?”

    “你要去拜访戴安道?”王徽之问道。

    王献之点头,他的确想顺道拜访一下戴逵,邀请戴逵出仕。

    王徽之走过来,告诉王献之:“戴安道不会出仕的。他性子孤高清傲,不会踏入庙堂。”

    王献之沉默了一下,点头说道:“我知晓了。多谢五郎告知!”

    王徽之告诉王献之:“不过倒是可以邀他出山,到建康看一看京师的变化。或许他会有什么新想法。”

    “好!”王献之朝王徽之倏然一笑。

    王徽之拍了拍王献之的小肩头,笑着说道:“好好干!”

    “嗯!”王献之高兴的点头。

    王献之将王玄之送他的那座山改名为名士山。来到剡溪,看到名士山被开垦出了许多田地,王献之很满意,他在山上逛了一圈。随后前往剡山拜访戴逵。

    戴逵家的老黄狗正在院里刨雪,看到王献之来了,它目光凶狠的瞪着王献之,冲王献之叫唤了几声。

    王献之停下脚步。

    看到老黄狗凑过来,阿陌立马拦在王献之的面前,阻挡那只老黄狗。

    王献之却绕过阿陌往前走。

    老黄狗围绕着王献之转了一圈,不知道在嗅什么,它忽然坐下来,凶狠的目光变得和善起来,它朝王献之吐出了舌头。

    王献之试着伸出手触碰它。

    阿陌担忧的提醒道:“七郎当心!”

    王献之的手还没触碰到老黄狗,老黄狗主动的蹭过来,亲昵的舔了舔王献之的小手背。

    王献之笑眯眯的看着它,对它说道:“你想五郎了?”

    “呜呜——”老黄狗低声回应王献之。

    戴家的老仆走出来,看到王献之,老仆连忙加快脚步迎上来:“贵客登门,有失远迎!还请贵客切勿责怪失礼!”

    王献之收回手,他笑容明媚似春光,声音清脆的开口问道:“你家郎主可在?”

    “在!贵客请!”老仆恭敬的迎王献之进屋。

    王献之进屋后,看到戴逵的长发垂落在席上,身上随意的裹上了被褥,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正在雕刻东西。长长的睫毛,漆黑的眸子,正专注认真的盯着手里的东西。

    席边放着一盆炭,戴逵的唇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王献之没有出声打扰戴逵,他转身去了隔壁画室。欣赏戴逵这一年来的新作。

    逛了一圈,欣赏完戴逵的作品,王献之回到屋里。脱鞋走进席间,坐在戴逵的身旁,王献之静静地看戴逵创作。

    半个时辰后,戴逵放下刀子,他眨了眨眼睛,仰头望向轩窗。

    见戴逵眼中泛着泪光,王献之将手巾递给他。

    戴逵接过手巾,擦了擦眼睛。他缓缓开口言道:“谢王七郎。”

    王献之出声说道:“我来剡溪看看自己的山,顺道来拜访足下。足下这一年,又新添了不少作品。足下闭门修炼,可知山外变化?”

    戴逵淡笑着回应道:“倒是听闻了一些趣事。王五郎习得了一门手艺,开了铺子。王七郎出仕,升为卫将军。”

    “足下虽然目不能及,但是耳朵却灵敏。”王献之转而言道:“我本想请足下出仕,助我谋事。”

    戴逵颔首,他语气平静的言道:“猜到了。”

    王献之此番登门,待他这么客气,必定是有事相求!很大可能是邀请他出仕!

    王献之告诉戴逵:“五郎告诉我,足下不愿出仕。他让我说一些建康的变化给足下听听,若是足下有兴趣,可到建康看看山外的变化。”

    “逵乐意听之。”戴逵将火盆推到王献之那边。

    王献之摇头:“我不冷。”

    戴逵扬眉,打量着王献之。

    王献之告诉戴逵:“因为我有暖身包。”

    “听闻过此物。”戴逵笑了起来,他笑得很淡,是那种礼貌的微笑。

    王献之便从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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