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男主是太子(第3/5页)鉴绿茶专家男主(快穿)
!”
皇帝咳了一会儿就平复了下来,喘了口气,摆了摆手道:“不必传御医了,朕这咳疾都是老毛病了!”
皇帝看了一眼顾文景脸上不似作假的忧色,心中还是很满意儿子的孝顺,“今日时辰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罢!”
顾文景犹豫了一会儿,朝皇帝拜道:“那父皇保重龙体!儿臣就不打扰父皇休息了,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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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凉亭中。
顾文景看着面前容貌还带着几分天真稚气的宁安公主,她年龄已经不小了,十六岁的少女亭亭玉立,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
她却还显得有些天真烂漫,可见是被皇后保护得挺好的。
皇帝子女不多,公主更少,所以宁安公主这十几年来养在皇后身边,时常能见到皇帝,还是挺受皇帝宠爱的,也被保护得很好。
顾文景打算跟宁安公主直接摊牌。
他先前想过很多种方式让傅清悄无声息的从宁安公主身边消失,但他都没把握能让宁安公主不去追究,毕竟两人正是新婚燕尔,宁安公主对傅清这个驸马正是上心的时候。
他不想打着为宁安公主好的旗帜,背着她解决掉傅清,反倒是让不知内情的宁安公主误会他,与他反目。
“宁安。”顾文景道,“你与傅清成亲这么久,可有察觉到她的不同寻常之处?”
宁安公主疑惑的问道:“什么?”
顾文景道:“傅清一直坚持不与你过分亲密接触,你难道就没有怀疑什么吗?”
宁安公主脸蛋刷的一下就红透了,结结巴巴的道:“哪,哪有!我跟驸马,其实,其实还是挺好的……”她的脸已经红成了天边的晚霞。
顾文景有些惊愕:“傅清对你做了什么?她明明是女儿身,怎么敢与你亲密接触?”
宁安公主脸上羞涩的笑容渐渐消失,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太子哥哥,你刚刚,说什么?”
顾文景皱着眉道:“傅清其实是女扮男装,她是女儿身,根本不是男人!”
宁安公主呆呆的怔愣在原地,良久才回过神来,喃喃道:“不!我不信!我不信这是真的,驸马他怎么会是女人?驸马可是探花郎,要是女人驸马怎么可能考科举?”
顾文景叹息道:“虽然很荒谬,但的确是真的。科举搜身并不严格,傅清蒙混过关也不是没有可能。孤想过拆穿傅清的身份,但考虑到宁安你的名誉,孤还是决定让你知道真相,让你来做选择。”
虽然拆穿傅清身份后,傅清女扮男装科举入仕还骗婚尚主,肯定没有好下场,还会株连九族。但宁安公主作为被骗婚的对象,只怕也要接受别人的指指点点,一个嫁给女人的公主,会让宁安被钉在耻辱柱上,流传千古的。
还有傅清九族内的族人,对她女扮男装之事并不知晓,顾文景也不想拆穿傅清后让那么多不知情的人被株连。
所以他选择了私底下告知宁安公主。
宁安公主沉默良久,终于从不敢置信中冷静了下来,她声音沙哑的道:“太子哥哥,这件事,能让我自己来处理吗?”
顾文景迟疑道:“可以。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孤帮忙的,尽管开口。”
宁安公主默默的点了点头,她出了皇宫,回到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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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是农家子出身,除了读书之外并不会赚钱,全靠傅母刺绣换钱供她读书。
她中了举后,多有前来依附之人,不过她没那么大的胆子接收下来。如今大庆正是严厉打击土地兼并的时候,她若是敢把依附之人的土地挂在自己名下免税,那就坐实了她兼并土地的罪名,她一个小小举人如何担待得起。
所以傅清在科举入仕之后,哪怕有人送礼,在这京城里,她那点钱财连个位置好点儿的屋子都买不起,还是穷得两袖清风,只能带着傅母一同住进宁安公主的公主府中。
宁安公主从东宫出来后一直在想今天顾文景跟她说的惊天秘密。
傅清是女人!
在被戳破那层窗户纸之后,宁安公主仿佛觉得以前傅清的一言一行处处都是破绽,早就有迹可循。
“公主,君子之思,发乎情,止乎礼……”去特么的止乎礼,感情这家伙是个假男人才不敢接近她!
“公主在我心中如天上明月皎洁生辉,傅清不敢心生冒犯……”去特么的不敢冒犯,想冒犯你冒犯得了吗?
宁安公主越想越气,气自己之前怎么就眼瞎成那样了。她还真以为傅清是对她尊重爱重,方才处处守礼。
现在看来,原来就是个骗婚的人渣!
宁安公主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已经可以稳定住情绪了。
她没有怒气冲冲的找傅清和傅母算账,而是派人去请傅清,就像以前她不知真相时那般,客客气气的请驸马来见她。
傅清刚与翰林院同僚们一起吃完饭回来,就听到公主要召见她。
她下意识的推脱道:“烦请回禀公主,傅清刚刚饮了酒,不敢一身酒气冲撞了公主,待我沐浴更衣之后再去拜见公主。”
反正能推迟多久就推迟多久。
傅清也不是第一次这样推脱了,以前每次宁安公主都会很体贴的耐心等她,所以这一次她也以为会这样,不等丫鬟带回宁安公主的回信,就直接去沐浴了。
不料她刚刚脱下衣服,有些难受的伸手准备解开自己的束胸带,然后就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以及宁安公主的声音:“驸马可是准备沐浴?怎么不让人进去伺候?”
吓得傅清一头栽进浴桶里,淹了个够呛,喝了好几口水才挣扎着爬起来,顾不得吐出水就对外面的宁安公主喊道:“不,不用!公主不用派人进来,我习惯了,咳咳,习惯一个人沐浴!”
宁安公主听到屋子里的声响,脑补出傅清被她吓到的场景,忍不住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语气却很遗憾的道:“好吧,既然驸马习惯自己沐浴,那本公主就不勉强你了。”
说着,她在傅清松了口气的时候,忽然推开门走进了屋子,吓得傅清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公,公主!你怎么进来了?”
宁安公主看着被屏风隔开的浴间,隐约还能看到傅清的身形和浴桶的形状。
她盯着傅清映在屏风上前后一样平的身材上,心中暗暗嘀咕:‘就傅清这平板身材,本公主看不出她是女人很正常,不能怪本公主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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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公主笑着朝屏风走了几步,在听到傅清又慌慌张张的劝她离开时,她方才笑吟吟的道:“驸马害羞什么?本公主与驸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便是在浴间坦诚相对,又有什么?”
屏风另一边正哆哆嗦嗦拿着一件小里衣遮挡在胸前的傅清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以前那个腼腆害羞还有些天真好忽悠的宁安公主,忽然变成大胆女流氓了?
宁安公主又朝屏风走了几步,距离傅清越来越近,傅清只感觉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偏生宁安公主死活不肯听她的话离开屋子里,反而时不时走两步,忽远忽近的,让她的心跳也跟着忽快忽慢的。
终于,宁安公主觉得自己逗弄够了,她也没有马上拆穿傅清女儿身秘密的意思,大发慈悲的说道:“那驸马好好沐浴,本公主就先去花房等待驸马。”
“公主慢走!”傅清竖起耳朵听着屏风外的动静,当听到宁安公主离开的脚步声和房门关上的声音,她终于能松口气了,不用提心吊胆了。
这个时候傅清才感觉自己浑身凉嗖嗖的,冻得她打了个哆嗦。
之前被宁安公主吓得一头栽进浴桶里,再加上宁安公主忽然进来逗弄了她那么久,浴桶里的水早就变凉了,她上半身湿漉漉的,一头长长的湿发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让她觉得更冷了。
这澡是没法洗了,傅清哆哆嗦嗦的将自己身上的湿衣服换了下来,然后擦干头发,尽量让自己恢复之前风度翩翩潇洒少年郎的模样。
看着铜镜中自己披散着头发时妩媚的模样,傅清心中第一次有了后悔的感觉。
要是她没有一时想岔了答应尚主,如今也不会骑虎难下了。说不定哪天归隐后还能恢复女子身份。
傅清自负于自己的才华,看不上那些被困在后宅里只知道围着男人转的女人,她认为自己与世间普通女子不同,能与男人争锋,半点不比男人差,是巾帼不让须眉!
但扮久了男人,时刻为自己的身份提心吊胆的,有时候傅清在心神疲惫时,也不禁会想,若是自己没有一出生就被祖母冒充男孩儿,她的人生是不是就不会这么辛苦?
今日被宁安公主这么吓唬一次,傅清这个想法又涌现了出来。
虽然只是一闪而逝,却在她心头悄悄扎了根。
傅清整理好仪容,就推门出去,去花房见宁安公主。
对宁安公主,傅清心有愧意,所以她一点儿都不想见到宁安公主。
一是因为她在宁安公主面前总要提心吊胆,担心自己暴露身份;二是因为她见到宁安公主便想到自己欺骗了她,并且还要一直欺骗下去,就心中愧疚不已。
所以她不想见到宁安公主,只要不见她,自己就不用害怕掉马,也不用心头时刻被愧疚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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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来到花房,宁安公主穿着绣着牡丹花的华服站在花房中,那盛开的鲜花都仿佛成了她的陪衬,她耀眼夺目的美丽,让傅清不禁为之一怔。
宁安公主看到傅清,微微一笑:“驸马,你来了。”
以前她喊傅清‘驸马’时,总要将这两个字在舌尖与心头滚一滚,仿佛吐出这个称呼时含有数不尽的缠绵缱绻。然而现在她再喊傅清‘驸马’,却总觉得这个称呼是对她的讥讽,在讥讽她眼瞎无脑。
傅清对宁安公主随意拱手道:“公主殿下!”
宁安公主微微歪头,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傅清,你见到本公主,为何行礼如此敷衍,可是对本公主不满,对皇室不满?”
傅清顿时愣住了,她以前见到宁安公主时是坚持每次行礼的,但每次宁安公主都说“哎呀我们一家人驸马何必如此见外,以后就不必行礼了!”
于是她虽然没有真的不行礼,但不知不觉间就渐渐变得随意敷衍起来——因为她知道宁安公主肯定会免她的礼。
而这次宁安公主却一反常态的追究起她行礼不规范来,还给她盖了一个对皇室不满的大帽子,傅清简直是一脸懵逼。
宁安公主微微扬起下巴,眼神睥睨着她:“傅清,本公主给你脸面,不代表你真的就可以爬到本公主头上去了!你要清楚你是什么身份,本公主是什么身份,你哪儿来的自信敢对本公主这么敷衍……”
宁安公主小嘴叭叭叭的说个不停。
她,宁安公主!虽然平时从不嚣张跋扈,但不代表她不知道怎么嚣张跋扈,不知道怎么仗势欺人!
今天,她就要扮演一次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刁蛮公主,好好收拾一顿这个骗婚渣男!呸,是渣女!
傅清被训斥得心头火起,却又不敢有半点异议。
她虽然是驸马,但宁安公主是君,驸马是臣,君臣有别!她不仅不能反驳,还要憋屈的认罪:“公主息怒,公主恕罪!是傅清处事不周,怠慢了公主,还请公主恕罪。”
“恕罪?哼,本公主不想恕你的罪!”宁安公主冷哼一声,“既然知罪了,那么驸马就在这里跪两个时辰吧!”
说完,宁安公主盯着傅清跪在花房中,留下一个监督她罚跪的侍女,便扬长而去了。
住在公主府中的傅母,听说傅清触怒了公主,被公主罚跪两个时辰,连忙哭着去找宁安公主求情。
“公主!求公主饶了清儿吧!清儿年轻不懂事,冒犯了公主,公主要罚就罚我这个老婆子,饶了清儿!”
傅母想到自己本该轻松快乐长大的女儿,不得不女扮男装保住家产,冒着杀头的风险去参加科举考试。后来更是被皇帝逼着娶了公主,她一个好好的女儿家,不仅不能嫁人,还要娶一个任性刁蛮的公主,傅母就不禁悲从中来,哭得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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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公主看着自己面前哭得快喘不上气的傅母,吓得后退一步,有些不知所措。
她对付傅清这个骗子能狠下心,是因为她曾经多喜爱傅清,现在就多痛恨她的欺骗。
可是傅母这个柔弱老人,名义上还是她的婆婆,是长辈,宁安公主就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宁安公主咬着唇,紧张的吩咐道:“愣着干什么?你们还不快把傅老夫人带回房里去歇着!”
傅母再怎么哭,也没法阻止下人们的动作,毕竟这是公主府,这府上的主人是宁安公主。她直接哭着被下人拖回屋子里。
虽然宁安公主没有下令禁足她,但下人们还是识趣的盯紧了傅母,不许她再出现在公主面前,以免惊扰了公主。
要是之前,下人们肯定不敢这么对待傅母,毕竟傅母有个好儿子,傅驸马是宁安公主心尖宠,他们这些下人自然也要跟着讨好驸马和驸马母亲。
但今天傅驸马都被公主罚跪两个时辰了,更何况只是傅驸马的母亲!
傅母被拦着不能去找宁安公主求情,她只好拿着两块护膝急匆匆的去花房。
花房里除了一个盯着傅清罚跪的侍女之外再无他人,傅母来到花房,看到跪在泥地里的傅清,哭着扑了过去,抱住傅清的头哭道:“我的儿呀!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本来对傅母来探望驸马的行动无动于衷的侍女,听到傅母这话,顿时就横眉竖眼的斥责道:“胡说什么呢!公主罚他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还敢叫命苦?你们心中竟敢对公主有怨!”
傅清也连忙阻止傅母嚎哭,“娘,您快别哭了!”她给傅母使眼色,以免傅母一时冲动说漏了嘴。
傅母缓缓收了声,擦了擦眼泪,对那侍女低眉顺眼的道:“这位姑娘,我只是说我儿早早失了生父,命苦,并不是对公主有怨言。”
那侍女看了一眼长相俊美出色的傅清,心里觉得这傅驸马长得这般好看,在公主那儿失宠估计也是一时的,没必要太过得罪。
于是她轻哼一声,就不再说什么了。
傅清继续跪在那里,傅母抱住她,用身体挡住那个监督她罚跪的侍女的视线,悄悄将护膝塞到她的长袍下。
“清儿,垫上这个!”傅母在她耳边轻声道,“垫上护膝就跪得没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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