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豆3(第1/2页)木棉袍子君休换

    星期一的时候,壶壶来想送忘年去校,可是忘年讨厌壶壶,抗拒她送他去校,想做爸爸的车去校,而谈羽则“忘年你已经长大了,自己要会乘公交车去上。”真真是父亲教一个孩子独立的口吻。

    忘年似乎很不乐意,但是又无可奈何地找出父亲给他办的崭新生卡塞进口袋里。

    谈羽也正常上班,壶壶一个人在家里会显得特别无聊,想把谈羽的屋子打扫一遍的时候,发现没有一处染了尘埃,她真是由衷地佩服谈羽,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打扫保持的。自己也变成了妥妥的富贵闲人!

    她熬到了下午四点便去校门口等待忘年放,一大群的孩子跑出校门的那几分钟,壶壶目不转睛地盯着人群里交错过去的脸庞,因为一大群校服里很不好找人呢!

    “忘年,忘年!”壶壶垫着脚尖好不容易捕捉到走出校门的忘年,可是一直唤他就一直跑,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喂,谈忘年!”

    ……

    壶壶在人群里追得引起了骚动,引起了很多人的异样目光。壶壶也不好再追了,便在后头悠悠地跟着走。

    “忘年?那个叫你名字的女人是谁呢?你为什么不理她?”忘年身边的同问。

    忘年撅起嘴巴回答:“她是个很讨厌的阿姨,老赖在我家不走,我都不想跟她半句话。”

    “喔,这么她是你的后妈咯!”那个同又评价,“她好年轻喔!你这样躲着她,看来你那个后妈对付没妈的孩子一定很有手段,我妈妈后妈是十分恶毒的。你最好要远离她,否则她会毒死你的。”

    这么敏感的话从孩子的嘴巴里吐出来,厚厚的嘴唇像两条平行蠕动的毒蛇,齿间蓄的口水是毒汁。

    忘年生气了,骂了同伴一句:“你才没有妈呢!”

    “忘年,你过分了,怎么能这样话,我又不像你没有妈。我妈在家里做红烧鱼等我呢!你没有妈妈给你做的话你可以来我家吃啊。”

    忘年瞪着眼睛过去,用力地推了那个同,“吴佳郊,我不许你我没有妈!”

    那位名叫吴佳郊的同一下子没有站稳摔倒在地上,因为是男孩子双都比较要强,吴佳郊气得站起来还手,把忘年也推到在地上,并且骂道:“没妈的孩子是根草,谈忘年就是一根野草!”

    忘年心里头委屈,眼睛红红地对着吴佳郊,也不爬起来,而是趴过去扯住吴佳郊的裤腿咬了起来,两个孩子就这样不像话地厮打在一处。

    “喂,你们怎么打起架来了!”壶壶从远处跑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见忘年的同哭了,而忘年没有哭。

    忘年颤咬着牙齿对吴佳郊咆哮:“我就算是野草,也是会咬人的!”

    “那我也咬死你!”吴佳郊不甘示弱,抹了眼泪立刻扑打谈忘年。

    “喂喂,你们两个孩子瞎睁什么呢?别打了!”壶壶过去斥声拉开忘年。

    因为掐架的地点在校附近,所以当时围了很多生,吴佳郊同的家长很快就到了。

    首先是询问打架的缘由,吴佳郊抹着眼泪对他爸爸:“我了谈忘年没有妈妈给他做红烧鱼他就生气了,推了我之后还咬我!”

    “你不该骂我是没妈的野草!谁骂我我就要打谁!”忘年激动地为自己平反。

    “忘年,你怎么可以打同,同之间要友好相处。”壶壶轻微地骂了一下忘年。即使这件事情的确是那位同有错在先,毕竟家长在现场,礼数上也不能先责怪人家的孩子。

    人家的家长可不像壶壶那样礼貌知事,一看到自已的孩子手臂上擦破皮了,扯开嗓子对忘年开骂,“你这没妈的孩子,没妈教也就算了,你爸没有教过你不能动手打伙伴吗?”

    “我都了是吴佳郊先骂我的!难道有人骂你你也不还手吗?我现在骂你一句,有事你别还手啊!”忘年把头仰得高高,竖起食指着吴佳郊爸爸的鼻子,那位家长被一个毛头孩教训后脸色都气青了,词穷地叫骂,“总之先打人就是不对!”

    壶壶忙轻打下忘年的手,示意他不要这个没礼貌,抿嘴笑对人家家长讲和:“这位家长,孩子们都不懂事,你看你家孩子也有错在先,咱们做家长的就各自教导自己的孩子,事化了呗!咱们是一个区,孩子们又是同班同。咱们好好相处,以和为贵嘛。”

    原来那位掐架的孩子跟忘年家同个区,所以对忘年没有妈妈这件事情特别清楚。吴家长看见壶壶便问:“你是忘年的谁啊?凭什么先来怪我家佳郊!”又伸了孩子受伤的手臂质问,“你看看,我家孩子的手臂都擦伤了,这样的伤口要是感染了破伤风怎么办!”

    吴佳郊有爸爸在就得了势,卷起裤脚雪上加霜,顿时大家都看见一圈牙印镶嵌在肉皮表面,白里透红的伤口,隔着一层布能咬成这样,证明忘年也是下了身的力道才留下这样赫赫的罪证,使得吴佳郊更有言辞了:“爸,这是谈忘年咬的!他来就是没妈的孩子像狗一样乱咬人!我又没错。”

    吴家长居然当着那么多生的面对孩子:“佳郊,叫你少跟谈忘年玩!野了都。”

    壶壶无语了,如果对家长态度好一点的话,她还可以很诚恳地道歉。但是对是这类得理不饶人的家长,气得壶壶只想维护忘年了。

    “喂,这位家长,你可是要对自己出的话负责,什么叫做‘少跟谈忘年玩,你身为家长这么教育孩子,你不觉得你把孩子的道德观念都毁了一大半了嘛!”

    在场的观众大部分明事理,都仰起头扭向吴家长,看他怎么应答。

    “走走,咱们去医院找谈羽去,看看他怎么!”吴家长不理会壶壶,认为她话没有分量,一手拉着自己的孩子,一手拽着忘年,冲到了医院兴师问罪。

    谈羽知道了事情起因经过,黑着脸帮吴佳郊同处理了伤口,然后又跟吴家长道歉,那位吴家长挣得了面子,但是现场背后有低估的声议论,他刚刚舒展的脸色微微凝起,皮肤像被胶水粘了似的强行撕开粘处。

    谈羽看见吴家长不肯走,怕他还要挑事,又只能用千万句道歉去和解。直到现场没了议论声,看戏的人也散光了,吴家长才领着孩子满足地回家去。

    壶壶望着他们的背影,听见吴家长对埋怨孩子:“看见没,这才是脸上有面子,人家把你打出那么多伤口,你不会一模一样地咬回去啊,哭什么哭,净哭给人家看!

    旮旯角落里的骂声跟他们远去的脚步声一样邋遢难听。

    这可把壶壶气坏了,转进来对谈羽:“喂,分明就是那个吴佳郊先骂忘年,你干嘛还去跟人家道歉,你是没听见他是怎么骂忘年的,要是你当场听见了就不会这样沉住气性了!”

    “你完了没有,完了的话带忘年回去,现在我还不能下班。”

    “那也得你儿子肯跟我走啊!”壶壶噘嘴望着坐在椅子上的忘年,看他的选择。

    谈羽把目光望向他:“年,你跟…”

    谈羽的话没有完,忘年就大呼叫起来,“我才不跟她回去,我要坐在这里等爸爸下班,跟爸爸一块回去。”

    壶壶:“你还有很多作业没有完成呢!”

    “不,我就要跟爸爸一起走。”

    壶壶心想下一秒,谈羽会疾言厉色“你给我回去!”可没想到的是谈羽居然答应了,“壶壶,那你先回去吧,不用准备夜宵等我们,你早点休息!”

    “哎,你怎么那么反常?”壶壶话着就被忘年推赶出了出去。

    “快点回你自己的家去吧。”忘年这样。

    “我家?我家那不就是你家喔!”壶壶轻声抿嘴笑着转身。

    医院里的护士看到壶壶就笑着招呼:“壶壶,你又来找谈医生啊!”

    壶壶笑着点头,因为谈羽的存在,壶壶已经变成了医院的常客,谁都知道她来医院不会有哪一天是来看病的。

    壶壶回到区,透过幕夜的光亮,一眼能看见吴佳郊在区的体育器材上活动,也不算活动,他站靠在横杆旁望着壶壶,像一个矮墩的树桩竖在水泥地里,与壶壶直直地对视。

    吴佳郊的眼睛灵动地转了几下后飞快地跑开,临走前还对身后的几个孩子:“大家快跑,谈忘年的后妈来打人了”,壶壶听见了很不舒服,夜光里窜出几个朋友的身影,她才知道那里不止吴佳郊一个顽皮。

    她知道忘年跟人家打架的原因,才八岁的孩子就这么尖牙利齿地戳人,别是忘年会揍他了,壶壶也想“揍”他一顿。

    大约九点多钟的时候,谈羽就领着忘年回来了。壶壶坐在沙发上困困欲睡,听到开门声便惊醒。

    “回来啦,我热了牛奶等你们喔!”壶壶笑着迎上去。

    谈羽很平淡地“嗯”了一声,脸庞像冷风吹过了一样僵硬,壶壶便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腮颊。忘年看到这一幕就脱下书包摔了一下壶壶的膝盖,眼珠子不转动地望着她。

    壶壶要“呦喂”一声笑着去化解尴尬,谈羽抢先呵斥了儿子,“谈忘年,你忘记我刚刚怎么跟你的了!”

    忘年一声不吭把书包摔向沙发,赌气回了房间。

    “哎,喝牛奶有助于睡眠喔!”

    隔着门传来的回答:“我不喝你煮的牛奶!”

    壶壶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牛奶泡汤了。不过她也不会抱怨什么。虽然不抱怨但并等同于不在意。自个心里头不在意就算了,被谈羽看出来就显得她巨没脸面。

    “嘿,那你多喝点吧!”她端过来递给他,发现没那么温热了,准备缩回去再温一下时被谈羽接过,他直接下肚空杯见底。看样子谈羽的心情很不爽快。灯光投晕在他的脸上,鬓角处有一圈圈细腻的皱纹。

    听才谈羽对忘年的话,壶壶知道他们一定是背着自己聊了些什么,不定还跟她有关的。壶壶心里藏不住话,斜了身子在谈羽的面前笑嘻嘻地问:“喂,刚才你们在外面吃饭的时候聊了什么?”

    “明知故问,对谈忘年进行了家庭教育,那位家长得很对,孩子来就没妈教了,怎么可以再没有父亲教。”谈羽是不太会撒谎的,他也没有必要隐瞒这些西。

    壶壶眼睛瞄了一下谈羽,“那好吧,我也不追问了,大抵是些什么内容我也猜得出来,是不是告诉忘年要试着接受我这个新妈妈呀?”

    “这点你想多了,我没有跟谈忘年过。”谈羽这话的时候,面上虽然跟往常一样冷冷的,却像半融化的冰雪,听出了那么一点点水的柔和。

    壶壶顺着他的话下去,“看来你应该好好跟他谈一谈这件事情了。否则我也不能不明不白地待在你家,又不是给你们做保姆,你是吧!”她完还拿手肘碰了一下谈羽。

    壶壶以为自己顺催得很巧,可这番话倒是提醒了谈羽,他:“不错,你可以选择付给我一个月两千的房租,也可以选择做我家的保姆来抵消房租,或者…”

    “或者什么?”壶壶问。

    “或者让你妈来把你带走,免得你父母以为我诱拐良家女。我清白的一个人可担不上这罪名。”

    “对喔,真想你诱拐我这个良家女呢!”壶壶油嘴滑舌地。

    谈羽词穷了,呼呼气不想再接下去的疲惫,“我休息了,您三选一,请自便。”完进了浴室。

    壶壶想都不用想,就对着浴室喊:“喂,我选第二条,选第二条,喂,谈羽你听到了没有啊?”

    浴室开始热气腾腾,水声哗啦哗啦响。

    “门外的保姆,沐浴露用完了,请到超市买一瓶回来。”

    “是。”

    “捎带一瓶洗发水。”

    “好的。”

    “另外沐浴露不需要太香浓,洗发水要植物提取物成分多的,如果看到很多你不认识的化名称就不要买。”

    壶壶不太乐意了,“买什么牌子的不就好了!”

    “你自己去看吧,我也不知道人家有什么牌子。”

    她嘀咕:“晕死,你故意磨人的吧。怎么不拿一捧草来洗,这才叫纯植物……”她着想到最后一句的“草”跟“绿”有关,立刻闭了嘴巴。

    浴室的水声停止了,一分钟后谈羽从里面出来,裹着浴袍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你怎么还不去?”

    “我去瞅瞅!拍个图好找。”壶壶指了指浴室,进去后拍了下那两个瓶身,乱七八糟的英字母看得眼花缭乱,壶壶也看不懂,有了照片便称心如意地走了。

    壶壶压根没有想到这波操作很徒劳,她去超市逛了两遭,别货架上根没有这个牌子,就连导购也不知道那个洗发水的牌子,导购推荐壶壶到港货店里找找。

    前途很光明呢,壶壶望见了希望欢喜地蹦去港货店里瞅了几眼,结果人家那是英国货,实在需要的话可以帮壶壶代购备货。

    可是今晚就需要用呢,壶壶委婉地拒绝了。

    “什么情况,谈羽一定是故意的。交给一个冷不丁难完成的任务,总不能空手回去吧!”壶壶心骂,逛了一圈后回到原来的超市准备物色一瓶符合谈羽标准的洗发水。

    超市里的导购看见壶壶又折回来了,面上想笑的得意,连忙迎上去推销这个推销那个,弄得壶壶很是心烦,一概不理会。因为她听走南闯北打过暑假工的林深过,这些都是带有利益的瞎吹呢。

    “不麻烦你了,我自己瞧吧。”壶壶礼貌地拒绝后一瓶一瓶拿着配料表比对。

    “金银花提取物,薄荷提取物,覆盆子提取物…”壶壶念念有词地挑出了提取物最多的,结果还来不及选沐浴露就被工作人员催离场了,因为人家要下班了。

    反正谈羽已经洗完了,自己首用而已,随便了,不合他心意的话大不了明天再。壶壶便捞了一瓶顺眼的沐浴露去了前台结账。

    等回到家里的时候,她看见忘年坐在沙发上,看样子是在等壶壶手里的西,壶壶放进了浴室后,忘年也连忙进了浴室把壶壶推了出来。整个过程忘年耷拉着脸一句话也没有,明的壶壶明白忘年的意思,他是抢着自己先洗然后好休息呢!

    “呵,行,你先洗!终于有一天不用你爸爸催自己主动洗澡了啊!”壶壶嘻嘻来,而忘年猛地关了浴室门,震得墙上的瓷砖都要脱落下来了。

    人力气贼大啊!

    邻居该以为要地震了。

    今天晚上,睡不安稳了。壶壶洗漱完后回到床上才躺了不久,刚要入梦时猛然被哭声惊醒,是隔壁的忘年哭了,然后轰轰的脚步声滚过地板,隔壁的房间门被敲响,“爸爸,爸爸……”

    许是忘年做了恶梦找爸爸了吧,壶壶心想,以为一切即将平静时,听到楼梯上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

    壶壶眯惺着眼睛看了一下钟表,翻身侧听,刚过了凌晨十二点,这父子两是要干嘛呢?壶壶也起身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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