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第 109 章(第2/3页)我是女炮灰[快穿]

 这个行业,收入实在太低了,只能让人异常拮据地活下去,如果单靠这个收入,甚至有可能活不下去。

    文先生摆摆手,“不,你不知道。”随后脸上带上回忆的神色,

    “我们画这个,数量多的植物还好,数量少或者只有单株的,花开时节认真观察画下一幅画,等到结果了,还得觑着机会去画,有时怕错过,得在那里住几天守着。就算带着帐篷打算去蹲守几天,也有可能去迟了,然后等待明年。”

    萧遥点头,她看过很多人采访时都提到这个。

    文先生没有停,继续说道,

    “这也就算了,只要我们愿意等待,总能等到那些花儿第二年重新开花结果。但是,我们长途跋涉、花十几天画好的一幅画,最贵卖500块,便宜的200块甚至50块,这点钱,甚至不够你来回车费和生活费的。这样,你还会坚持吗?”

    很多人都坚持不下去了,转行了。

    萧遥认真地点头,“我会坚持下去的。”

    文先生看着萧遥坚毅的神色,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又道,

    “当年这个行业兴起,我们跟着冯先生作为国内首批画师,是有任务的,可以编写《华国植物志》,可是现在没有这个任务了,你辛苦学会并画出来的画,甚至连200块都可能卖不出去,你得想清楚。”

    萧遥道,“我了解过这个行业,我认真思考过。我打算主要画这个,并做些兼职,争取养活自己。至于能不能大富大贵,无所谓了,我来到这个世界上走一趟,只是想留下些什么,而不是享受。”

    文先生盯着萧遥看了好一会儿,见朱阿姨端茶来了,让萧遥先喝茶。

    萧遥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

    文先生叹气,“你或许能坚持下去,可我还是不能教你。”

    萧遥不解,“为什么?”

    “你写给我的我都看过了,你曾有轻生的念头,又想画高原上的植物。如果有一天,你在空旷寂寥的高原上,再次产生轻生的念头怎么办?”文先生问。

    萧遥摇摇头,“我不会再轻生,不过我没有办法向你证明这一点。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教我,那么,能不能在我不解的时候,指点我一二?”

    原主的绘画功底很好,她多熟悉肯定能达到原先的水平,之所以要请教,只是因为她在植物科学绘画方面存在严重的不足。

    没有人带着,她的作品带着浓郁的艺术性,失于写实。

    文先生听到萧遥如此说,最终还是长叹一声,说道,“行吧,你以后有什么不解的,可以过来问我。”

    萧遥马上站起来,感激地谢过文先生,见时间还早,谢过文先生留饭,出去找房子租住了。

    她租了个狭窄的单间,列了清单买齐日常生活用品对付着过,又买了各种笔和纸,就拿着相机下楼,到花坛里观察本地的七星莲。

    她足足看了大半个小时,把七星莲的植物形态认真看过,又拍了不少照片,才回到房中,坐在窗台下开始画。

    她画得很不顺利,一边画一边熟悉原主的技能,一边进行练习,到傍晚时分了,还没熟悉过来,画也自然没画出来。

    不过萧遥并不气馁,出去随便吃了碗粉回来,又赶紧继续熟悉和练习。

    如此这般,她一直熟悉了几日,才终于找到到原主那种手感,然后又去观察一会儿,再次坐在窗台下认真地画起来。

    萧遥画得很仔细,茎、花、叶、细毛等,全都一丝不苟地画出来。

    画完之后,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随便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赶紧出去觅食了。

    吃完晚饭之后,萧遥坐在窗前,没有给植物上色,而是继续一种一种地试验着颜色,又认真回忆原主学过的知识,直到晚上十点多,心里有些底了,这才给植物上色。

    第二天一早,萧遥起床,出去慢跑一圈,吃了早餐,就回来拿着新作品去找文先生了。

    文先生此时正在待客,那是他改行之后认识的国画画家贺弼,两人志趣相投,是知己好友。

    贺弼指着一个美丽的青年女郎说道,“这是我新认识的忘年交,叫萧瑜,瑾瑜的瑜。现在带她来认认人,免得以后大家见了面都不认识。”

    萧瑜看了文先生一眼,忙礼貌地说道,“文先生您好!我叫萧瑜,请多多关照。”

    文先生看了面上恭敬但目光带着不以为然的萧瑜一眼,没怎么计较,笑道,“你好,关照谈不上。”

    他过去是植物科学绘画师,改行画国画,名气有限,难怪这个女郎看不上自己的。

    只是,贺弼带过来的,她竟然也敢这样,未来成就想必不会太大。

    不过文先生很快打消了这念头,因为萧瑜态度虽然不如何,但是很会说话,就算他对她心里不喜,听了她的话也觉得舒服。

    这是个会交际的美女,如果有点水平,又有画坛的名人带着,没准真能闯出点名堂来。

    聊了一阵,文先生见长途跋涉过来的贺弼有些累,就叫朱阿姨带他和萧瑜去休息。

    萧瑜刚上了二楼的客房,就听到楼下传来门铃声。

    她以为来的是别的国画画师,抱着要多认识人的想法,忙到窗前看。

    当看到萧遥被朱阿姨引进来的时候,萧瑜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万分阴沉。

    她马上想到,萧遥抢走了属于她的50万!

    足足50万软妹币啊!

    明明是她的,却被萧遥抢走了!

    而且因为那50万先给了萧遥,她迟了一个月才用上,导致她不仅被早半个月出道的艺术美女汤暖的风头给盖过,还被网友和汤暖的粉丝嘲为模仿汤暖出道,跟风山寨!

    她今天早上出门时,还被人人说是汤暖的高仿版!

    萧瑜想到自己接连受到的屈辱,恨不得拿刀把萧遥砍个稀巴烂。

    萧遥不知道萧瑜也来了文先生这里,她拿着自己的画作,交给文先生,请求文先生指点。

    文先生拿过来,一边看一边点头,

    “你的绘画基础很扎实,但是在画画时,有些矫枉过正了。你说你过去画的画偏向艺术,那么眼前这画,倒太过呆板了。你要记住,我们这个行当,是科学与艺术的结合,你要找准平衡点,让植物画不失真,但是又具有艺术性。”

    萧遥点点头,认真记下来。

    文先生又指着画上的植物依次指点,“你的素描功底很棒,找准平衡点之后,植物的形态都不用担心。但是就是这个颜色,深浅和色调之间,没有完全还原,是不是?”

    萧遥点点头,她画出来的颜色,和原物还是有些差距的。

    文先生道,“其实我也没有做到完全还原,很多大师也一样,但是你既然真的热爱这一行,我自然以最严格的的标准来要求你。”

    “谢谢,我明白的。”萧遥点头。

    文先生见萧遥听得认真,之后又指点了好几处。

    萧遥一一记下来,见文先生没说别的了,就谢过他,告辞离开。

    文先生虽然说不想收徒,但见萧遥这么认真,便说道,“你中午留下来吃饭吧?”

    萧遥略一迟疑,摇了摇头,“我刚听了您的指点,脑子里有很多想法,打算尽快回去尝试。”

    “那你去吧。”文先生自然不乐意阻碍萧遥用功的,他当初跟冯先生学时,也经常废寝忘食,在花园里一待就是一整天。

    萧遥再次谢过文先生,高兴地回去,马上开始钻研起来。

    快到家时,她收到文先生发过来的信息:【如果你不知道怎么找科学与艺术的结合点,可以再三看《雷杜德手绘花卉图谱》。】

    萧遥马上回复了谢谢,打算先试一下配色,书有空再看。

    原主有这书,她之前住院时也看过,不过看得不够细。

    色彩太多,色彩和色彩混合,又会产生新的颜色,萧遥兴致勃勃地调试了起来。

    萧瑜在吃午饭前,找到机会问贺弼,文先生这个人的性格。

    贺弼笑道,“他这个人啊,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的。”

    萧瑜听了试探着道,“那岂不是很容易得罪人?”

    “那倒不是……”贺弼摇摇头,“他一把年纪了,当然懂人情世故,就算心里有想法,也会给别人留几分薄面的。”

    萧瑜听了,心中顿时有了想法。

    萧遥拿了属于她的那50万,导致她被汤暖压着,还被嘲笑跟风模仿汤暖,她对萧遥可谓恨之入骨,一点也不希望萧遥和文先生关系好。

    所以,她等会儿可以透露一些萧遥的“劣迹”,让文先生对萧遥反感,进而不再和萧遥往来。

    想到这里,萧瑜坐下来,认真思索,到时该怎么说。

    因为出身好,长得好,从小又被宠着长大,她向来不怎么用功,也不怎么聪明,所以她知道自己说的话,极有可能有漏洞的,得提前想好才万无一失。

    萧瑜倒没觉得自己不该说什么,她从小欺负萧遥,高中时还带领很多女孩子对萧遥进行校园凌霸,都习惯了,压根不觉得,会出什么篓子。

    在她心目中,唯一会出的问题,就是自己话中出现破绽——这一点,现在多想想,就可以弥补。

    在吃午饭时,自觉已经郑重思索过的萧瑜试探着问,“文先生,上午好像有个年轻访客?”

    贺弼听了,也好奇地看向文先生,“年轻访客?老文啊,你收弟子了?”

    文先生看了萧瑜一眼,对贺弼点了点头,“是有个访客,不是弟子,想学植物绘画,所以来请教我。”

    贺弼听了大奇,“现在竟然还有人想学这个吗?这个职业几乎断绝了吧?”

    文先生点头,不欲多说。

    这是自己曾经为之热爱的职业,就这样消失,他想想,心里还是很难过的。

    萧瑜又问,“这个访客叫什么名字呀?我只看到了背影,觉得有点眼熟。”

    文先生活了大半辈子,哪里看不出萧瑜是故意提起萧遥?不过看在贺弼的份上,还是道,“叫萧遥。”

    萧瑜惊道,“啊……”

    贺弼见她如此吃惊,便看过去,“你认识她?真的是你的熟人?”

    萧瑜点点头,“是啊……”一脸的欲言又止。

    贺弼见了,就追问,“怎么了?难道身份有什么问题?”

    “没、没什么……”萧瑜说完看了看文先生,吞吞吐吐地说道,

    “文先生,我和萧遥认识,对她还算了解。如果她想向你请教画画的事,还请你多指教她一点,如果……如果她提出和钱有关的,例如借钱之类,你记得不要答应她。”

    文先生看向萧瑜,“哦?”

    贺弼一脸吃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瑜脸上露出些羞愧的神色,“她、她其实算是我的妹妹,唔,我爸和她|妈妈是初恋,后来她妈妈误入歧途,和人生下萧遥,跟娘家人闹掰,而且很早去世了。我爸见萧遥可怜,就收养了她……”

    “那是你爸爸为人重情义,这没有什么啊。”贺弼道,“为什么要提防那个萧遥借钱?你快说说。”

    萧瑜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似乎想说,又不好意思说。

    贺弼见了,不由得追问,“怎么了?难道中间还有什么难言之隐?既然涉及借钱,你不用有什么不好意思,直接说就是。”

    文先生在旁看着,心中冷笑,我倒要看看你打算怎么编。

    这一见面,就在外人面前说已故之人的不是,怎么看都不会是个善良的人。

    萧瑜似乎下定了决心,“萧遥不爱说话,喜欢看书上网,被那些一场说走就走的潇洒旅行迷住了,又不愿意就这么游手好闲,就干植物绘画这一行……”

    她说到这里,看了文先生一眼,希望文先生因为萧遥亵渎植物绘画这个职业而勃然大怒,见文先生神色阴沉,心中得意,以为终于挑起文先生的怒火了,就又道,

    “她高中时交了个男朋友,得到男朋友的很多帮助,都要谈婚论嫁了,但出去走多了回来,就不愿意结婚了,一声不吭偷偷跑掉,还去爬珠峰。爬珠峰要钱的,她没钱,欠下巨债,就回来叫我爸给钱,好像手里拿捏了什么把柄,所以我爸东拼西借的,不得不给了她50万……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怕文先生被骗,所以才说了。希望文先生和贺老师不要对外提起这些。”

    一脸的诚恳,是个羞愧又忧心忡忡的好姐姐。

    贺弼听得勃然大怒,拍桌而起,“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无耻之徒?太过分了!太过分了!身为养女,没有报答养育之恩就算了,还敢要挟养父要钱!”

    说到这里,目光瞪视文先生,“老文,这样的人,你绝对不能再指点!你要是还指点,咱们朋友都没得做!”说完还吹鼻子瞪眼,连声说道,“简直丧心病狂,丧心病狂!”

    萧瑜在旁看得暗爽不已。

    文先生看向萧瑜,“萧瑜小姐,让你一见面就在我这个陌生人面前说出家丑,真是为难你了。”

    “这没什么……”萧瑜一脸羞愧,“其实我本来不应该和你说的,可是我又担心她骗了你……”

    贺弼道,“怎么不该说了?这种丧尽天良的白眼狼,就该曝光,让所有人都知道,免得被她骗了。”

    文先生没有答话,而是继续看向萧瑜,“你说萧遥手上有你爸爸的把柄,能说说是什么把柄吗?”

    “我不知道……”萧瑜摇摇头,“不过我爸爸没钱,千方百计借钱都要给她,可能是什么不能说的把柄吧。”

    文先生听了,一脸愤慨,“你爸爸怎么能这样?行得正坐得直,怎么能让她要挟,助长这种犯罪行为?”

    萧瑜一滞,心中有点着急,但很快就道,“我也不清楚,我妈说……可能是我爸妈的视频,传出去有碍观瞻……”

    “有什么视频会有碍观瞻的……”贺弼说了半句,忽然想到是什么,也有些不好意思,马上转移了话题,骂萧遥白眼狼,过分。

    文先生看了萧瑜一眼,对她叹为观止。

    为了说服她,这位萧瑜小姐也是拼了,连父母的夫妻生活都能拿出来说。

    贺弼看到文先生看着萧瑜不说话,就道,“老文,你是不知道啊,萧瑜的父母都是体制内的,还算有点小地位,是不能有任何不好的传闻的,不然影响巨大。”

    文先生道,“萧遥实在太让我义愤填膺了,我这就让朱嫂给她打电话,叫她过来和萧瑜对质!等问清楚了,我赶她出去!”

    倒不是他对萧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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