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中 中秋节兄妹热聊 朋酒会几人缺位(第2/2页)老马的晚年生活

，当年那真的是……”桂英摇了摇头，继续：“我时候上，从家里到校有一里多路，当时大冬天下了半尺深的雪，早上六点半我没办法出门，那时候又没有好鞋子，我连双雨靴也没有！你外婆让你爷送我去校，你猜你爷怎么的？他‘人家孩都是自己去怎么你就要人送呢。没法子，你外婆把我送到村里的大路上，然后我一个人到了校。到教室后我专门挨个问了七八个同，人家是父母送来的，还有背着到校的……你爷爷呢，我还没出门呢人家转个身打起了呼噜！你气不气？”

    桂英完一拍手摊开掌看着儿子。仔仔咬着嘴唇无话，兴邦点着烟：“都过去了！”

    “事儿是过去了，这不心里没过去嘛！你能让它轻轻松松过去，有些原则性的事儿我可没法子让它一下过去！”

    桂英冷哼一声，接着向儿子：“还有一次放的时候下暴雨，村里的泥路根没办法走，关键是我们那群孩子没一个带伞穿雨鞋的，人家父母踩着点儿来接孩子，我脱了鞋一路光脚奔回家，回家后才发现脚被玻璃碴子弄伤了流了很多血。你爷爷呢，对着镜子刮胡子、摸脸、撩头发……完不关心发生了什么，最后我气乎乎地流着泪哭到校，他估计还不知道呐。他这人永远是以自己为中心，两眼看不见别人的。这种事太多了，妈都不好意思跟你一件一件掰扯，显得我矫情！”

    马桂英像是找到了一口翁，将自己的苦水掏出来往里倒：“时候我有种感觉，你爷爷对家里人各种不满，觉得我们配不上他，整天高高在上的，在家里话像站在台子上演讲似的。后来好了点，但刚开始我真那么觉着。有一回他嫌你二舅习不好，把你二舅的子、书撕了，把他的钢笔、书包直接扔了！你知道为啥嘞——丢他人！我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种家长！仔儿你！”

    桂英完转眼望着大哥，希望得到一些反馈和支持。马兴邦抽着烟俯望自己的运动鞋，吁了口气，没有话。他习惯且喜欢沉默。对过去沉默，对未来也是沉默。

    “脾气上来砸西、摔西从来不管结果，打人骂人更是随他心情！时候我不心把他的葡萄酒碰洒了，你爷上去就是一脚——狠狠地一脚。那年我上炕时把他的传呼机压了一下——根没压出啥毛病！你爷二话不啪地一下扇了我一耳光，那红印子两天都没消下去！关键是我哪知道他那破传呼机放在炕上呀！他又不吱一声！那性子又怪又暴躁！你大舅在你爷那儿吃了多少苦，妈那时候不知道，反正我跟你二舅没少被他欺负！踢腿、掐脖子、扇耳光……哎呀，所以我你现在看到的你爷爷跟我们看到的你爷爷，不是一个人！”

    “那回，他把我香水当花露水用，我当时想着哎呀可好了，让我逮着机会反击他了，结果你看，人家错了也比你有理！他不光光是冲着我们发脾气，冲你外婆发脾气也是常有的事儿，我印象里你爷还冲着他妈发过好几回脾气呢！除了你二外婆三外婆，家里那些堂舅、堂姨哪个没被他指着鼻子骂过？”

    “那仔仔也冲着你发脾气呀！哪家不这样呀！别跟孩子讲这些！大惊怪的。”兴邦挪开烟头冲妹子。

    “好吧，你们都是忍者神龟，我大惊怪！我看你现在在大跟前还不是蔫蔫的，跟致远一样怂！”

    “他老了！棺材都做好了！纠结这些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那你少奇·刘都死了平——反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