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三零章 敞着门(六千,月票加更4)(第1/2页)摘仙令

    多了一家人?

    师叔还看不出对方的修为?那至少是玉仙呀!

    拿着万里传讯符,陆灵蹊脸上的笑意慢慢扩大,“总算不要为我爹娘操心了,师叔,您说我直接把他们送过去如何?”

    如何?

    如何个屁。

    住她隔壁,她不要操心啊?

    宜法对着万里传讯符运气,“你就那么肯定,那对夫妻没问题?”

    “应该是没问题的。”

    陆灵蹊想了想,“闻人前辈能到天音嘱查看暗号,说明他们本身就有弟子逃脱在外,我爹娘这里,对他应该是意外之喜。”

    他要查看的暗号,一开始肯定不是她。

    “师叔,我爹娘的修炼,我们也帮不上忙,把他们送过去,也许还能更快的晋阶呢。”

    对爹娘而言,这才是最最重要的。

    虽然他们的年纪相对来说还是很年轻,但是血脉之力,万一再成阻力怎么办?

    陆望老祖虽然也能教一点,可是,他们修的是双修功啊!

    只有合欢宗的修士才最有经验。

    “这样吧,您不必出面,我让仙上楼的伙计往那里走一遭,现送三份大补汤,就说,我在积极联系战幽殿,走后门,让他们从幽古战场转道过来。”

    “”

    都把最后一点隐患解决了,那就干吧!

    “随你!”

    宜法道:“不过,这事你也不能跟我一个人商量吧?”她真的头疼,这丫头就砸在她手上了,“你的陆望老祖、宁老祖、无想老祖,才是你们一家应该商量的人。”

    “噗”

    陆灵蹊笑不可抑,“这不是顺嘴吗?放心,我会跟他们商量的。”

    话音刚落,万里传讯符上的微弱灵光已然熄灭,显然宜法师叔被她气得关了那边。

    陆灵蹊都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笑师叔幼稚。

    她不跟她报备,难道她就一点也不关心?

    有人是天生的操心命,还不承认。

    陆灵蹊没被影响心情,又接着给宁老祖传信。

    她在这边忙着向长辈们报备,把爹娘送到合欢宗的可行性,那边,安画和成康早分开行动,一个往万寿宗,一个往云天海阁去了。

    包世纵还在他们手上呢。

    万寿宗越是来势汹汹,越是色厉内荏。

    他们如此这般,正是为了转移天下人的视线,害怕大家再把目光集中到包世纵和风门身上。

    传送门这口锅,只要风门不出,他们是背定了。

    成康不知道到底是安画的活更容易,还是他的活更容易。

    云天海阁的吴韶已经彻底投向了他们,连换脉丹都服下了,有他在,趁着余求他们不在家,把那个叫余呦呦的除了,看着好像挺容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站到这边坊市的时候,他的心中却非常没底了。

    这里,也有一个半圣的存在呢。

    成康抬头看了看天,缓步走向人多的地方。

    不远处,吴韶已经在等着了,他们两个穿了同款的浅灰色法服,连靴子上的小坠都一样。

    他带着他直入旁边的酒楼。

    “你们最近很失败啊!”

    吴韶没想到自己刚刚投入他们,他们就在仙界败的一塌糊涂,他在心里甚是懊恼,“这里不会就你一个人来吧?”

    菜上齐了,包厢的禁制才关,他便先发制人,“如果只是你一个人”

    老祖走了,心里没有倚仗,吴韶在演功堂暗瞅了好些天。

    明明确确的见识到了余呦呦的战力。

    他高她一个大阶位不假,可真要上了擂台,擂台禁制会自动压下他的修为。

    到时候,哪有一点优势可言?

    吴韶感觉要是自己上台的话,那个臭丫头会替余求狠狠的揍他。

    把他揍成云天海阁的笑话。

    甚至,她也可能像他一样,想把他按在擂台上,永远也起不来。

    这是余求一直想干,可是不能干的事。

    他不能自投罗网。

    吴韶把成康上下打量了一遍,“那劝你一句还是走吧,余呦呦手上,绝不止三张保命仙符。”

    保命仙符?

    这东西能让余呦呦用出来吗?真要用出来的话,成康觉得自己一定走不掉了。

    云天海阁会不惜一切的追杀他。

    “原来道友还是怕了。”

    成康面带微笑,其实心里早就鄙视的不行,“可惜,这时候怕也迟了吧?”

    当他们是什么?

    “有些事一旦做了就没有反悔的余地。”

    居然敢看不上他们?

    成康好气又好笑,当然,更多的是鄙视,只是这鄙视放在了心里没有显出来罢了,“现在你和我一样,都只有前进的路,没有后退的路。”

    活该一辈子被余求压着。

    成康面容严肃起来的时候,语气也强硬了,“还是按原计划,你在演功堂出手。”

    什么?

    “这不可能。”吴韶一口拒绝,“余呦呦的战力非同一般,演功堂的擂台禁制压下我后,我不是她的对手。”

    他按住了她,赵立、秦殊几个肯定会马上出手干预,可是,她按住了他

    吴韶觉得,他们都会推迟干预的时间。

    “你也不要看不起我。”

    命和骨气,他选得从来都是命。

    要不然,这世上早就没他了。

    吴韶直言道:“余呦呦从幽古战场带回一枚震幽牌的事,你们应该很清楚,也别说她是沾了陆安的光,陆安再好,也不可能白送她一枚震幽牌,那里的任何一个点数,都可换三块仙石,他们一群没见过仙石的下界小修,谁会大方白送人家点数?”

    他不是没有试探过。

    想到浪费的一枚剑符,吴韶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肉痛。

    老祖真的快不行了。

    爹娘因为他和余求的事,心灰意冷,再不管外事。

    当年没管,如今更不可能管。

    再说,他们也耽于心魔,这辈子大概只能止步玉仙了。

    就算想管,也是有心无力,所以,他们不可能成为他的靠山。

    如今,他手上的保命符箓,那真是用一张少一张。

    “云天海阁被余求管得跟铁桶一般,你们也不想好不容易插进云天海阁的暗子再废吧?”

    换脉丹也不便宜。

    他投靠佐蒙人,是想活得更好,可不是要给他们卖命的。

    吴韶很清楚这些人想要什么,“而且整个云天海阁,所有人都在防着我对余呦呦出手,真要上了擂台,都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看着。

    你觉得,我还能再杀了她,从容而退吗?”

    没机会了。

    “再说,你们对付余呦呦有什么用?余呦呦不过是个小天仙。她死了,我转投你们的事曝光,余求只会更疯狂。”

    吴韶喝口酒,再吃两口菜,“想借余呦呦打击林蹊,那更不可能了。那女孩什么样,你们也清楚,她顶多因为朋友的死,像对随庆一样掉上几滴眼泪,再接着苟下去,直到再晋一阶。”

    人家能在刑堂一苟三百年,打世尊出气,肯定还能再苟三千年。

    有时候,不动就是动。

    她越是不动,佐蒙人越会焦躁。

    “用我换余呦呦,你们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

    成康一口闷下一杯酒。

    这老混蛋看似说得句句在理,可是

    族里把换脉丹用在他身上,真是浪费了。

    “只要我在,余求的心中就永远梗着一根刺,这根刺他是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他得活着。

    打不过他,也膈应死他。

    吴韶放下酒杯,直视成康,“另外,我还知道一件,对你们来说,绝对摸不到的秘事。”

    什么?

    “道友说说看。”

    成康亲手给他把酒满上,“若真是了不得的秘事,你上擂台的事,我倒是可以上报成康和安画,请他们另外考虑。”

    他不相信这些背弃自己种族的家伙。

    所以,过来的时候,用的根本就是假名。

    “呵呵!”

    吴韶皮笑肉不笑,“你来上报?”

    再抢他一份功吗?

    “不行啊!”

    他老神安在的把杯中酒喝下,“我所说的秘事,涉及整个云天海阁,为防泄露,我要亲自报给圣尊,圣尊若是不得闲,最低我也要跟成康和安画对话。”

    这么重要?

    成康的心跳都快了起来,“涉及整个云天海阁?但是,这所谓的秘事,也并不涉及云天海阁的生死吧?”

    吴吉是云天海阁最老牌的金仙。

    虽然已经很多年不管事了,但是,肯定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秘事。

    只是这秘事,真的对他们有用吗?

    还要直面师尊?

    这是多大的脸啊!

    想到这里,在吴韶没开口前,他又道:“道友在云天海阁混了这么多年,对混之一道,定有独特的见解,但是”

    成康加重语调,“我族却不是一个养混子的地方。”

    以前养过不少。

    那时有条件养。

    但是现在不行了。

    “混子?”吴韶一下子就怒了,“你说老子是混子?老子也就是这些年走背运,曾经也是”

    “好汉不言当年勇!”

    当年再厉害,也是当年。

    现在就是个渣。

    成康一口打断,“吴道友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你与余求余掌门为何会反向逆转吧?”

    同是天才,结果,一个中了毒,注定要废的人,一路高歌猛进,成了一宗之主。一个却连人都当不了了。

    “你活在过去的一点荣光中,你渴望那过去,不愿回到现实,好不容易睁开眼,你也是满腹牢骚,满是不得意,他却一直在追求未来。”

    只有不停地追求未来,余求才有活路。

    如果这蠢蛋当年没用神泣,就凭吴家的教育理念,余求肯定还是吴求。

    就跟他的那对亲儿子一样,彼此扯后腿。

    成康很可惜,这个蠢蛋给他们弄了一个大麻烦,“吴道友,我说的对吧?”

    “”

    吴韶的脸色从红到白,并没有经历多长时间。

    但是,这能怪他吗?

    “你说的对!”他咬着牙,“不过,有些事,也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

    当年,他怎么会有神泣的?

    现在细想想,未必不是佐蒙人在背后一步步推动,一步步挑唆。

    那神泣得的太不对劲了。

    一直到现在,都没查清楚呢。

    吴求当年可是木掌门的宝贝徒弟,他的身份在那里,又有天才之名,佐蒙人肯定想除他。

    所以,老祖才会跟木掌门求情说,不是他出手,也会有别人。

    想到这里,吴韶的脸上,又闪过一抹狰狞。

    他成废物,何尝不是因为神泣?

    他以为用不了多久,吴求就会死的。

    到时候,用上几次苦肉计,洗心革面做人,顶多千年,谁还记得吴求。

    他一样可以站到人前,一路高歌猛进,大家说起他时,只会说,他少时不懂事,被人挑唆,害了亲兄弟,如今

    人人都会唏嘘一声,说他还不错,没有垮,担起了长吉殿。

    他是这样做的。

    若不是吴求冲进金仙,他的心理压力过大,肯定已经成功

    “阁下不想传话,吴某不强求,我会亲自跟安画和成康请罪。至于我的秘密对族里有没有价值,你说的不算。”

    就是成康和安画,也未必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吴韶摔下筷子,甩袖走人。

    直到包厢的禁制关上,成康才拿起他的筷子,慢悠悠地尝些云天海阁的特产。

    果然,不到半刻钟,怀中的血玉板就有了动静。

    看着上面慢慢显露出来的字,成康原本的漫不经心,终于变得严肃起来。

    云天海阁的基石在云海界。

    这云海界居然不稳

    “自从敖海出现,并拜师木老道,家祖对下沉的地基,就再也没有关心过了,后来,经我几番观察,发现那下沉的地基,又一点点的浮了回去。”

    吴韶在隔壁的茶馆,把他的怀疑和猜测,全都写了上去,“敖海是敖巽在时,从云海界带出来的,那年的云海界出了很多事,各殿殿主,连我家老祖吴吉都轮换着过去撑门了。

    别人以为,是敖巽在里面修炼,是她得了木老道和余求的喜欢,但是我却怀疑,那段时间,正是敖海出世的时间,他就是云海界的界灵。

    想要对云天海阁出手,最好的方法是试探敖海。”

    云海

    敖海?

    挥开窗门的时候,成康看着不远处,飘飘渺渺的云雾,到底无法做出决定,把吴韶的猜测和怀疑,用传送宝盒,都给传送回了族里和安画处。

    马知己最近的心情很不好。

    各方跟进除佐蒙人的速度太快,这虽是好事,但是,就不太能显着他们了。

    等到大家的热情退却,又重新想到传送门,想到今明岛无人,肯定还会把目光集中过来的。

    “包师弟啊,包师弟”

    又一次听到刑堂那边传来的报喜钟,马知己心中急躁,忍不住在房里连着转了几圈。

    “师兄!”

    傅清容急步走了进来,“这里的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查清楚的,你还是赶快回宗里吧!”

    马知己悚然一惊,“宗里出事了?”

    “没,不过”

    “不过什么,你快说啊!”

    “我宗靠近云天海阁的灿阳坊市,突然有人传出,看到包师弟了。”

    什么?

    马知己呆了呆。

    “他的身边,还有我宗弟子,不过,等到大家反应过来,想要问一问的时候,他们又都突然消失了。”

    “”

    马知己瞬间气白了脸。

    污蔑!

    这绝对是污蔑。

    “好!我马上回宗,这里就交给你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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