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祝志行(第1/3页)穿成万人迷的炮灰竹马
装学霸一时爽,月考火葬场。
为了不让自己到时候太尴尬,宋喻揪出一张物理卷子,又开始研究力学。
马小丁是个闲不住的,看到宋喻换了本物理必修一的习题册,很兴奋:“喻哥你终于放弃数学了?”
宋喻翻开第一章,觉得他说话很有问题,扯了下唇角:“话放尊重点,什么叫放弃?”
马小丁这才反应过来,喻哥还有a城学霸的身份,立马自愧不如:“哦我傻了!喻哥那么牛批,肯定是已经彻底掌握了。”
奚博文兴致勃勃:“喻哥有没有什么学数学的方法推荐啊。”
宋喻是抬了下眼,他上辈子虽然不是学霸,但成绩也不差,用老生常谈但真的实用的话敷衍:“认真上课多做笔记,学会总结,善于归纳。不懂就问,反正别留下知识漏洞。”
不然高三有你难受的。
马小丁不满:“喻哥你这说了跟没说一样。”
宋喻翻个白眼:“那是你没救了!”
谢绥笔一顿,笑了下。
还以为宋喻会说出什么匪夷所思的学习方法呢,毕竟是初中毕业就越阶挑战拉格朗日的人,没想到那么中规中矩。
马小丁还在那里逼逼:“要我说数学这玩意真的反人类的存在。尤其是函数,简直是世界对我最大的恶意,我初中弯下身捡了一支笔,从此再也没听懂过这堂课。”
奚博文无语吐槽:“那你怎么考进一中的。”
马小丁有点得意了,挺了挺胸膛:“我语文好啊!没见过偏科的学霸吗?”
奚博文:“……”
还语文好。
就你那十年生死两茫茫,左牵黄右擒苍?
马小丁说到这就停不下来了:“虽然我平时看起来就很混,但我骨子里还是个文艺青年。我特别喜欢背诗,要是搁在古代,我应该是那种杀一个人就念一首诗的剑客,惩恶扬善,牛批又拉风。”
“我来给你背几首……”
马小丁逮着他的同桌开始了他的个人秀。
奚博文:“……”
他感觉再听他念下去,他的语言古诗文默写很危险。
不再理他们,宋喻开始静心学习。
花了一节晚自习做了张物理卷子后,他找到了充足的自信。
“我觉得我的天赋可能点在物理上。”
对完答案,合上笔盖,宋喻发出感叹。
他把卷子递过去,笔在一道单元卷的力学压轴题上点着。
“你看,这最后一道题我都会做,厉害吧。”
谢绥偏头看他一眼。
他其实不知道宋喻这样有什么用,没有一点规律和计划的瞎做题。
可对上宋喻的眼,亮晶晶仿佛坠星河水色,有些话在喉咙打了个转,就又回去了。
他垂眸看了一下卷子。
宋喻做的是一张高中力学单元测试卷,最后一道压轴题,考点是杠杆原理。
宋喻问:“厉害吗?”
谢绥盯着他,缓缓说:“厉害。”
宋喻啧了声,越发得意:“原来我的天赋点在物理上。”
谢绥忽然想起了,开学前,他追踪宋喻的ip看到的那些回复,微笑:“不,我觉得你的天赋点在抬杠上。”
宋喻:“……???”
这时下课铃响起。
欧依莲赶着时间在上面交代完了事,说:“明天白天放假,晚上会是迎新典礼,晚上七点班级集合,再去礼堂,记住了别迟到。”
“好,下课,宋喻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莫名其妙被cue的宋喻一头雾水。
马小丁也愣愣的:“喻哥要不要我等你。”
宋喻抱起自己的书,嗤了声:“我们一个住校南边一个住校北边,你等我干什么?”
马小丁哦哦两声,一步三回头:“那你好好照顾自己。”
欧依莲看宋喻抱着书起来。皱了下眉,显而易见的不削。一句话都没说,踩着高跟鞋就往办公室走。
办公室内。
欧依莲也没看宋喻,就对着名单看,“宋喻是吧,听校长说你是特殊学生,需要特殊对待?”
虽然在《温柔控制》里欧依莲的人品让人不敢恭维,但她现在毕竟还是老师,而且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宋喻不至于让她难堪。
听了这话,摇摇头:“没有,不用特殊对待,谢谢老师。”
欧依莲面无表情,手握着红笔画了两下,说:“我给你把座位调到讲台边上怎样?你身体特殊,需要清净,没有同桌吵闹,更能静下心。”
宋喻:“……”
宋喻面无表情:“讲台边上不是没座位?”
欧依莲:“我可以专门给你安排一个。”
宋喻笑了:“谢谢老师,不过我肺不好。”
欧依莲把笔一放,动作很大,皱起眉毛,明明摆摆把自己的烦躁露给宋喻看。
她语气冰冷:“谢绥是市第一的成绩进来的,你坐他身边,不觉得压力大吗?”
宋喻反问:“那王辞坐他旁边就没压力了?”
欧依莲被戳破心思,没说话,盯着他。
宋喻的眼珠清透漆黑,一点笑意都没有的时候,就显得乖张冷戾:“老师,你把我喊办公室就是为了让我给王辞让个座?”
欧依莲避开话题,冷着脸:“宋喻,这是你跟老师说的态度,你这是学生的样子?”
宋喻已经懒得理她了,拿出手机:“既然是谢绥的同桌,你也说了学生间自己安排,为什么不问问他的意愿。”
欧依莲气急败坏:“跟他聊是我的事,轮不到你管。我们现在说的是你的态度问题,老师只是想让你换个座位,你就和我怼上了。你那么厉害,你给我转班啊!你这种人我也不想管,反正管出去以后也是社会的败类。”
宋喻都不想和她交涉,点了几个数字。
“嘟——”
通话音响起。
宋喻把手机交给她:“转班的事,你和校长说吧。”
欧依莲所有的话都噎在了喉咙里。
视线在宋喻身上恨不得撕下一层皮。
她气笑了:“你在威胁我。你以为我真不能把你怎么样?”
宋喻笑了下。
电话接通。
校长在那边和蔼地说:“喻喻怎么突然打电话啊?”
欧依莲一愣,然后语气一变,委屈巴巴说道:“校长,是我,欧老师,宋喻的班主任。”
校长:“哦哦,欧老师呀,怎么了?”
欧依莲语气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校长,这学生我是管不了了。我只是把他喊过来,问一句有关座位的事,他就冲我发火,还打你电话威胁我。我教了那么多年书,就没见过那么乖张的学生,他身体不好,我也不敢对他说什么重话。这打不得骂不得,怎么教的下去,还是换一个更有能力的老师来教吧。”
校长那边沉默了很久。
“喻喻他身体不好,你多担待一点。”
欧老师吐苦水:“校长,不是我不担待,是他打心里就瞧不起我,不尊重我的工作。你见过开学第一天跟老师杠上的学生吗?”
校长:“你把电话给喻喻。”
宋喻冷淡看着她避重就轻倒打一耙,接过手机:“喂,校长。”
欧依莲冷笑着盯着他。
宋喻垂眸,看起来特别乖巧。
瞥见欧依莲的表情,唇角玩味地勾起。
“没有,我觉得一班挺好,欧老师也挺好。”
“暂时没换班的打算。”
“她想让我坐到讲台边,我不愿意,她就开始骂我,说我以后是社会的败类。”
欧依莲的笑容僵硬下来。
校长那边明显是生气了:“欧老师,喻喻说的是真的吗?”
欧依莲苦不堪言:“校长,这孩子,唉,这孩子断章取义。我担心他身体,想把他放到眼皮子底下照看,才说安排到讲台边。问了下他意见,他就和我杠上了。我这不是爱之深责之切吗?把每个学生都当自己孩子,看他油盐不进,说话就重了点,可都是为了他好。不过可能他理解的就是我凶他,不喜欢他吧。这疙瘩已经在心里结下,我也有苦难言,不想多说。为了他好,也为了我好,校长你还是给这孩子换一个班吧。”
沉默很久,校长那边的话传出来。
“喻喻刚刚说喜欢你吗,也喜欢一班,他不想走,你就让他留下来吧。还有欧老师,不是所有冠以为他好名义的话都可以随便说的。你有你的教育方法,但请你也考虑一下孩子的承受能力。”
“喻喻先天就身体不好,你多多照顾。别什么小事都哭到我面前。”
欧依莲人都傻了。
宋喻抱着他的资料书,微笑。
电话忙音响起。
欧依莲的表情赤青黑红,很是好看。
宋喻风度翩翩地一笑:“欧老师,三年,请多指教。”
我一定会成为你教学史上最鲜明的一笔——教你做人。
欧依莲气的钢笔差点划破花名册,疯狂翻宋喻的资料,看来看去,也不过是普通的工薪家庭——所以就因为一个病?特权那么多?
她不知道怎么跟王辞交代,又少了一个巴结王家的机会,气得磨牙。
“好,下次月考后换座位,你看你还能不能坐在谢绥身边。”
宋喻放好手机,微笑:“好的,老师再见。”
下次你还在不在这个班,都说不准呢。
他都搞不懂,景城一中那么多知识渊博和蔼可亲的班主任,怎么偏偏谢绥摊上这么一号人物。
又蠢又毒,还有,以她的智商和品性,教师资格证真是自己考的?
宋喻出办公室,下楼,在路灯下看到了谢绥。
谢绥正蹲下身,手指逗弄着一只野猫,冷色的光流过侧脸,浓密的睫毛,淡色的唇,显得他整个人气质矜贵又清冷。
宋喻一愣:“你在等我?”
谢绥站起来,也不否认,只笑:“饿了吗?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宋喻确实是有点饿了,点了下头。
边走边问。
“你不先回寝室吗?”
“我和你住一栋公寓,顺路。”
卧槽!
宋喻瞪大了眼。
“你怎么也住进去了。”
谢绥淡淡道:“校长安排的。”
宋喻懂了,市第一的待遇?从高一开始就专门的单人房间。
等等,原书里有这个设定没?妈的,他这狗记性,忘了。
关于欧依莲的事,宋喻不打算告诉谢绥。既然已经决定帮助他摆脱上一世的噩梦,那么这样一个阴暗的班主任他也不需要了解。
学校后街就是一条小吃街,这个点很多店铺关了门,但烧烤摊生意正火,铁板鱿鱼滋滋作响,香味飘了一条街。
宋喻兴致勃勃:“一串烤面筋,一份烤年糕,一份烤韭菜,再来一对烤翅……”
谢绥无奈地制止住他:“够了,晚上别吃太多。”转身对摊主道:“给他烤面筋和烤年糕就行。”
宋喻扯了下嘴角,随他了。
摊主不满地嚷嚷:“小伙子你当管你女朋友呢。”
宋喻已经转移战地去买关东煮了。留下谢绥听到这句话,玩味一笑,漆黑的眼眸也看不清情绪。
“像吗?”
摊主生意被截了大半,翻白眼吐槽:“像!怎么不像!”
宋喻拿着关东煮回来时,年糕和青菜已经烤好了。他手没空,就把书先给谢绥拿着。
吃着鱼丸,走在一中的林荫道上。想起晚自习的事,宋喻忽然觉得好玩,嚼着东西含糊问:“你真的怕我超过你啊?”
谢绥没跟上他的脑回路:“什么?”
宋喻:“就是市第一哇。”
看着他带笑清亮的眼。谢绥没由来想起他做题时那股咬牙切齿的劲。
心中好笑,垂眸静静看着他:“怕呀——”
他拖长声音。
看着宋喻慢慢惊讶的神情,缓缓说出后面的话,揶揄戏谑。
“怕你哭。”
宋喻:“???”把签子丢进垃圾桶,他难以置信:“你觉得我会是为数学流泪的男人?”
要是哭一次加十分他也愿意啊,关键是数理化不相信眼泪。
谢绥却换了个话题:“你很在意学习?”
宋喻这是被提到伤心事了,望了眼天:“不是我在意,是我爸在意,他威胁我,我不好好读书就要回家种田。他要我月考进年级前一百,我中考350啊,他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谢绥记得宋喻是有一个哥哥的。宋家的担子并不会落到他身上,对这个病恹恹的小儿子,宋家可以说是宠上了天。
或许也只有那样的万千宠爱,才能养出这样纯净、善良、赤诚的灵魂。
不过。
谢绥垂眼,淡淡一笑。
差一点八百,果然没上四百。
宋喻继续望着天,想都想不到有一天他会为学习而苦恼,咬着烧烤签:“多少分年级前一百啊?”
这个问题谢绥还真回答不了。
站在金字塔尖的学神,体会不到下面普通学霸的人间疾苦。
“你可以。”
他能给出的也就这么一句不走心的,轻描淡写的鼓励。
宋喻叹口气:“算了,反正有你做同桌。不会的多问你,成绩总会提上去的。”
谢绥好笑地看宋喻一眼:“行,但别问拉格朗日了。”
宋喻:“???为什么。”
谢绥淡淡道:“白问,你用不上,也听不懂。”
宋喻:“……”?现在开始瞧不起人来了!
教师公寓,宋喻住四楼,谢绥住三楼,而且好巧不巧都在角落,是上下户的关系。知道这个消息的宋喻吓了一跳,随后得出结论:“那我不是从阳台上跳下去,就是你家阳台?”
谢绥淡淡看他一眼:“你别作死。”
宋喻啧了声:“我跳下去找你问题呢,学习上的事怎么叫作死。”
把他推进门,谢绥站在门口,光线半明半暗,他似笑非笑的表情也带了分薄戾,惊人的艳,“你爱上数学,就是作的最大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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