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二章:虚幻若梦(第1/1页)道姑翾楚
翾楚根不知道这两个神仙的什么,只听他们讲的都是关于梦的事情。
翾楚:“二位仙人,你们刚才,有三个梦,这第三个梦是什么呢?”
白衣少年笑道:“哈哈哈,紫宸公主也有兴趣加入我们的话题?”
红衣仙子道:“呵呵,公主近来可好?”
翾楚:“不知道你们在些什么,但是我觉得你们好像的这些话题都是给我听的呢”
白衣少年笑道:“呵呵,这第三个梦是,景公患病,卧床十多天,“夜梦与二日斗,不胜”,询问晏子,晏子让他唤占梦者来解梦,同时,晏子教给占梦者一套解释,景公患病,病属于阴,二日属阳,一阴不胜二阳,明景公的病将要被二阳克制,因此这个梦的意思是景公的病就要好了。过了三天,景公的病果然好了。晏子借占梦者之嘴出的解释具有神暗示的意义,但是,如果没有对梦境的迷信,暗示也是不起作用的,因此景公必定处于占梦的意识之下。”
翾楚:“那这个梦的是什么意思呢?”
白衣少年笑道:“晏子春秋里的这三个梦皆不出占梦和托梦的形态,但是已经透露出对梦的理性利用,晏子借用景公之梦,或劝止对宋的战争,或劝他怀柔百姓,或鼓励他战胜疾病,总之,晏子借助梦境对景公的行为进行引导。但是,晏子的做法幷没有离开占梦的形态,还是以占梦的式在对梦行利用。”
红衣仙子似乎有不同理解道:“这个梦是,理性地利用梦,这个意味在战国策里更加明显了。战国策里梦字多见,但多用于地名“云梦”,只有卷二十记载了一个梦:”
翾楚:“梦也可以利用吗?”
红衣仙子道:“当然可以,这个梦与其是一个梦,不如是一种劝谏的法。复涂侦想劝卫灵公脱离宠臣的障蔽,故意自己梦见的灶君是灵公,而通常是以太阳来比喻君王的,他用这种激将的式引起话题,达到了自己的劝谏目的。”
翾楚:“那照你这样,这古代那么多的好梦,莫非都是为了让人达到目的的梦,并不是真的梦?”
白衣少年笑道:“非也,到了庄子,一种新的梦式出现了,这就是以“梦”与“觉”对应,以梦为梦迷,以觉为醒悟,喻指神的迷惑和觉悟。这种梦的式完超出了传统梦的托梦占梦模式,是一种新的梦式。这种式在庄子“梦”字最早出现的时候,就展现出来了。就庄子的传世规模而言,庄子的第二篇齐物论是庄子最早梦的地,而庄子以梦觉喻指迷悟的梦式,就见于齐物论。”
红衣仙子道:“齐物论有两处到梦,第一处是大圣梦,另一处是篇末的蝴蝶梦。严格来,大圣梦并不是一个梦,它不是一个梦境的记录,甚至也不是借用梦境来表达思想,大圣梦幷没有梦境的内容,而是一段以梦觉喻指迷悟的字,因为其中有“万世之后而一遇大圣知其解”的句,出于便这里称之为大圣梦。我们先看这段字:
梦饮酒者,旦而哭泣梦哭泣者,旦而田猎。其梦也,不知其梦也。梦之中又占其梦焉,觉而后知其梦也。且有大觉,而后知此其大梦也,而愚者自以为觉,窃窃然知之。“君乎!牧乎!”固哉!丘也与女皆梦也,予谓女梦,亦梦也。是其言也,其名为吊诡。万世之后而一遇大圣知其解者,是旦暮遇之也。”
翾楚:“这段话的是什么意思?”
白衣少年笑道:“这段话出自齐物论中,长悟子与瞿鹊子的对话,是长悟子对瞿鹊子的一段话,其中的“予”,是指长悟子,“女”指瞿鹊子,而“丘”,则是指孔子。这段对话的缘起,是瞿鹊子向长悟子求证他与孔子的分歧,瞿鹊子认为“圣人不从事于务,而游乎尘垢之外”,这是圣人的高妙,但孔子却以为这是不着边际的“孟浪之言”,瞿鹊子想让长悟子判定他与孔子孰是孰非。但是长悟子的回答,却指向了生命的虚幻。长悟子:“梦饮酒者,旦而哭泣梦哭泣者,旦而田猎”,以梦境与觉醒的不同感受作为对比,指点梦境的虚幻。因为只有醒来,梦境的不真才能被认识到,如果还在梦中,则无此觉悟,而会以梦境为真,所以长悟子,瞿鹊子和孔子各自坚守自以为是的人生立场,就是还在梦中。他们以为自己的人生价值是真确的,如同梦者以为梦境是真实的,都处于“其梦也,不知其梦也”的状态。而他人瞿鹊子和孔子在做梦,其实也是梦话,属于“梦之中又占其梦焉”的性质。”
翾楚:“这里出现了“占其梦”的话,但是这里的占梦,显然不是先前的占梦活动,因为这里并没有梦,梦在这里是一个隐喻,所以这里的“占其梦”,也是一个隐喻,隐喻长悟子对瞿鹊子和孔子各自人生立场的评价,因为长悟子瞿鹊子和孔子各自坚守自以为是的人生立场是做梦,所以他把自己对于他们的评论称之为“占梦”。”
白衣少年笑道:“嗯,言之有理,长悟子,觉醒之后才能够知道梦境的不实,所以他指出“且有大觉,而后知此其大梦”,以大梦喻指对现实人生和人生价值的坚持,以大觉喻指对人生虚幻的觉悟。长悟子是从经验的梦饮酒和梦哭泣起的,等他到大梦大觉,梦觉已不再是经验的含义,而成为隐喻,喻指对于人生的迷惑和觉悟。大圣梦用梦境表达生命的虚幻感,以觉醒表达对生命虚幻的觉悟和洞察,因此,生理的梦觉所喻指的神迷悟,实际上也是一种人生态度。这种人生态度对于后世的影响极其深远,这一点下将论及。”
翾楚:“哎呀呀!我平时也是这样觉得,虚幻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