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晚安吻(第2/5页)一朝成为死太监

皇子嫌弃的捂着鼻子,道:“愣着做什么,快将这该死的泔水车推开,臭死人了!本皇子的马匹在何处?车舆在何处?这大半夜的,困死人了,本皇子累了。”

    “请二皇子多多担待。”谋臣连忙说道:“眼下还未能寻到马匹和车舆,不过只要往前前行,不出几里地,定然可以重新置办马匹。”

    闵二皇子十足不乐意,但此时也未有办法,现在只要能摆脱泔水车,便已经是天大的好事儿。

    二皇子捂着口鼻,道:“还不快走,真是臭死人了。”

    他们一行人,将泔水车推到草丛之中隐蔽起来,然后扒下身上的粗衣,一个个早有准备,里面都穿着自己的华服。

    二皇子舒了口气,将衣服一抛,直接扔在了泔水车上,顿时湿了一大半。

    好些个亲随为了讨好二皇子,当下便随着二皇子的举动,将那些个粗布衣尽数抛到了泔水车里,噗噜噜的。

    “愣着做什么,走!”

    二皇子一声令下,众人离开此地,快速往前赶路,就想着重新买了马匹,快马加鞭的离开陵川地界。

    “二皇子!二皇子!大事不好了!”

    先行探路的亲随着急火了的跑回来,咕咚一下子跪在地上。

    “瞎喊什么?”二皇子瞪了他一眼,道:“凭的晦气!”

    那亲随道:“前面!前面有荆国人设下的关卡!”

    “关卡?”

    “荆国人?”

    “怎么回事?”

    “这不可能?!”

    二皇子傻了眼,一连串的大喊。

    谋臣快速上前,道:“你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亲随连忙将自己先前探路看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前方不出多远,就有个荆国人设下的关卡,与营门口的防守差不多,十足严密。

    听说是荆国太子身边期门掌,厉长生下的命令,为了更好地保卫会盟大营,不只是在营门口加强防守,大营外三地里处,竟是也都设下了关卡,将会盟大营团团围住,围的犹如铁桶一般密不透风。

    谋臣慌张的说道:“其他方向呢!我们可换个方向离开,迂回向大闵前进。”

    “不成啊!”亲随喊道:“卑将已然去看过了,这关卡连绵不断,也不知动用了多少兵力,根本找不到薄弱的缺口。”

    况且闵二皇子为了不动声色的逃走,身边根本未有带多少人,尽数留在了会盟大营之中做牺牲品,如此根本无法突围。

    “这可怎么办?!”闵二皇子急了,顿时满额头都是冷汗。

    “莫慌莫慌!”谋臣道:“快,我们回去,将泔水车推上,与刚才营门口过检查一般,绝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

    “没错没错!”闵二皇子连连点头,看上去仿佛在出言安慰自己一般。

    那些个人慌不择路,急匆匆跑回去寻泔水车。

    那泔水车还恶臭熏天的停在草丛之中,隔着大老远都能闻到,十足好找的紧。

    “把车推走!”

    “把衣服都换上!”

    谋臣强作镇定的指挥着众人。

    “换衣裳?!”

    闵二皇子第一个惊呼出声,满脸菜色的盯着挂在泔水车上,染尽了泔水的粗布衣裳。

    别说是闵二皇子,那些个亲随们,也都是不情不愿,满脸铁青之色。

    他们先前已然把衣衫都扔进了泔水车里,如今竟是要让他们将那些个衣裳重新换上!

    谋臣也发现了这难处,然而此时恶臭的泔水车,与性命之忧比起来,还是微不足道的。

    谋臣劝导说道:“二皇子,请二皇子忍耐一下罢!若是不换上粗布衣裳,恐怕那些人会发现二皇子的身份啊!”

    谋臣说着,亲自往泔水车前,挑拣了一件被泔水浸湿最少的粗布衣裳,双手恭敬的擎给闵二皇子。

    “呕——”

    闵二皇子捂住嘴巴,再也忍不住,转身嗷嗷的就吐了出来。

    倒是未有吐出昨日的饭食,一肚子的胃酸决堤一般涌出,竟是犹如泔水一般恶臭。

    二皇子一边呕吐一边说道:“不!不可!本皇子是死也不会穿这样的衣裳的!”

    二皇子信誓旦旦,恨不得发誓赌咒,然而真到了生死关头,他还是最为惜命的那一刻。

    眼看着再犹豫下去,天一亮,他们想要再走,怕是根本无法,一群人尽数便要折在陵川地界。

    二皇子当下一咬牙,抓过染了泔水的粗布衣裳,直接裹在自己身上,呵斥说道:“愣着做什么?!都给我穿上!走!”

    “出发!”

    亲随们死死屏住呼吸,咬牙切齿的抓起粗布衣裳披在身上。

    泔水的味道馊臭至极,一瞬间恶气熏天,差点叫二皇子一个受不住晕死过去。

    一行人再次上路,推着泔水车,急匆匆往前而去。

    果然走了大约三地里,就瞧见有重兵把守的关卡存在。

    二皇子垂着头,跟在队伍之中,众人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什么人?大半夜的做什么呢!”

    “哎呦喂,臭死人了。”

    有士兵前来询问,还未走近止不住感叹。

    “我们是运送泔水的,要从这面过去。”谋臣露出一脸傻笑,想要降低守卫的警惕性。

    守卫捂住口鼻,闷声说道:“你们是运送泔水的?我看你们是用泔水洗了澡罢!怎么这么臭!”

    “唔,真的好臭……”

    远处白衣少年嫌弃的捂住了口鼻,然而就算如此,也还是能闻到恶臭的气味儿。

    荆白玉本是来看好戏的,哪想到这闵国人竟还给自己加戏,加戏加的“色香味”俱全,让人着实受不得。

    荆白玉实在是忍不住,背过身去,双手抓住厉长生的衣襟,便直接来了个埋胸,这才得以缓口气儿,使劲儿闻着厉长生已经上的男士香氛气味儿。

    厉长生其实也有些个嫌弃,不过突然见荆白玉投怀送抱,心情好了不少。

    “你笑什么?”荆白玉苦着一张脸,道:“你带香水了没有?快给我喷一喷。”

    那面闵二皇子听他们出言不逊,心中生气万分,却无有任何办法,只好深深的吸了口气,想要压下心中的火气。

    他这一吸气,登时被自己身上恶臭的味道给熏着了,胃里又是一阵阵的开始反胃酸,差点子直接吐出来。

    “哦,原来是运泔水的来了。”

    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笑着说道。

    众人立刻抬眼去看,就瞧一个高大壮硕的男子从旁边走了出来,可不就是葛终南葛将军?

    葛终南笑的十足爽朗,也不嫌弃他们臭,走过来,道:“可是二狗子又来送泔水了?”

    “二狗子……”

    闵二皇子气得眼前发黑,差点子便呵斥了出声。

    谋臣赶忙安抚说道:“殿下莫要激动,老臣前去应付。”

    谋臣低头哈腰的往前走去,道:“对对,我们就是运送泔水的,请行个方便罢。您瞧,这天儿马上就要亮了,若是泔水车运不走,也着实太臭了,恐怕冲撞了贵客们啊。”

    “你是什么人?看着面生啊!”葛终南佯装仔细打量谋臣。

    谋臣吓得一个激灵,根本不敢抬头。

    葛终南说道:“我与二狗子说话,你凭白的搭什么呛?”

    “这……”谋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就瞧葛终南大步走到了闵二皇子的跟前,拿着佩刀合着刀鞘在闵二皇子肩膀上一撞,道:“怎么的二狗子,几日不见你送泔水,你这是要假装不认识我了?”

    闵二皇子傻了眼,差点被葛终南给撞倒了。

    他面前站住,也不敢抬头不敢出声,只是干笑,生怕葛终南发现自己不是他口中的二狗子。

    葛终南又是用刀鞘拍打了闵二皇子几下,道:“二狗子你长本事了!以前见了爷爷,就差跪地磕头,如今不声不响的。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要克扣孝敬爷爷我的银钱,所以才这般不做声的?”

    “砰砰砰——”

    葛终南说一句,便用刀鞘拍他。就葛终南那如山一般的身材,力气着实颇大,闵二皇子被他打了七八下,差一点子膝盖一软便跪在地上,感觉立马便要被打出内伤来。

    “啪嗒——”

    就在众人着急上火的时候,有东西从闵二皇子的怀里掉了出来,正巧掉在葛终南的靴子前面。

    是一卷羊皮,原本就在二皇子怀中,被葛终南给拍了出来。

    “嗬——”

    谋臣抽了一口冷气,那地上的羊皮,可不就是荆国给他们的河渠图纸?若是……

    二皇子当下弯腰要捡,但葛终南比他动作快了不少,一把抄起羊皮卷来,“哗啦”一声,便当着众人的面抖开。

    二皇子头晕目眩,感觉一切都完了。

    “这是啥子?!”葛终南装傻充愣的拿着羊皮卷,道:“劳什子的顽意,爷爷全看不懂。”

    二皇子一听,顿时希望重燃,当下说道:“不是什么好东西,还给我罢。”

    二皇子抬手要抢,却怎么可能抢得过葛终南。

    葛终南当下双手一分,“刺啦”一声,竟是将羊皮卷撕烂。他仿佛撕的并不是羊皮,就是一张宣纸。

    “刺啦刺啦——”

    也不见葛终南多用力气,又是双手分分合合,羊皮卷差不离就碎成了渣。

    “你大胆!”

    “本皇子要砍掉你的脑袋!”

    闵二皇子眼看着河渠图纸变成了碎屑,登时一腔怒火是再也压抑不住,瞪着眼睛呵斥起来。

    谋臣倒抽一口冷气,冲上去先要拉住大喊大叫的二皇子。

    可惜了的,闵二皇子已然被气疯,大力的一把推开谋臣,冲着葛终南便要去拼命,道:“你这个下作的东西!你可知道我是谁?!你敢撕毁我的图纸!你……”

    “本太子还不知道你是谁,不如报上大名来听听。”

    正这个时候,一个笑盈盈的声音融入而来。

    就瞧厉长生陪在荆白玉身边,两个人不急不缓的走了过来。

    荆白玉笑的颇为高深莫测,通身皆是王者风范,然而他心底里根本未有这般从容淡定。

    荆白玉背着手,双手死死攥在一起,心里只想说……

    太臭了!

    闵二皇子眼看着荆白玉突然出现,顿时感觉天旋地转,“咕咚”一声便倒在地上,腿软的根本站不起来。

    厉长生好脾性的道:“回太子殿下的话,这好像是闵二皇子。”

    “是吗?你未有看错?”荆白玉故作惊讶,道:“这鄙陋恶臭之人,竟是闵国的使臣二皇子?他大半夜的,为何要推着泔水车,到这里来呢?”

    厉长生配合的说道:“这……长生便不知了,太子殿下还是要询问闵二皇子才可知晓啊。”

    荆白玉居高临下的看着闵二皇子,道:“闵二皇子,可愿意给本太子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太子!太子!”

    闵二皇子快速爬起来,想要跑到荆白玉跟前说好话。

    只可惜他身上恶臭的厉害,荆白玉是无论如何,不肯叫他接近的,葛终南已经指挥着士兵,将闵二皇子隔离开来。

    闵二皇子大喊着:“这是误会!误会啊!太子你听我说。”

    厉长生幽幽的说道:“原来,闵二皇子言而无信,拿到我大荆河渠图纸,半夜假装运送泔水逃走的计划,皆是误会?”

    “什么?!”

    闵二皇子不敢置信的看着厉长生,顿时浑身寒颤不止。他才站起来,又是身子一个趔趄,咚的倒在了地上。

    旁边谋臣也是有气无力,满脸皆是死灰之色,喃喃的说道:“完了……”

    一切都完了……

    原来荆国人早就知道……

    闵二皇子后知后觉,大喊道:“荆白玉!”

    “你这个卑鄙小人!你竟敢耍我!”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闵二皇子喊着,就瞧眼前银光一晃。

    厉长生突然抽出身边士兵的长剑,走过去平指在闵二皇子的面前。

    厉长生满面笑容,语气却着实阴森恐怖。

    他说道:“太子的名讳,也是你等可以直呼的?”

    闵二皇子方才骂骂咧咧,看起来也是条硬汉子模样,但此时此刻,被长剑指着,顿时怂了下来。

    他害怕的筛糠,却又觉得自己乃是闵国二皇子,厉长生不过是个小小的期门掌,如何敢对自己怎么样?

    闵二皇子心中这般一盘算,顿时有了些个底气,呵斥说道:“你敢拿剑指着本皇子?!大胆!你可知……”

    “啊啊啊啊啊——!”

    闵二皇子突然大喊起来。

    厉长生不等他话说完,已然手起刀落。

    “不过流了点血罢了。”厉长生笑的煞是温和,道:“脖子又未有搬家,何必叫的如此嘶声力竭?”

    “哦不,”厉长生说罢了又道:“是我的错,若是你脖子搬了家,也不会叫的这般惨烈了,是也不是?”

    他说着,手中长剑还比划了一下,示意要砍掉闵二皇子的脑袋。

    “不不!”

    “不要杀我!”

    “求你了!”

    闵二皇子不寒而栗,顿时也不敢与厉长生再叫板,就差跪地求饶。

    谋臣在一旁看着,已然气得浑身打抖,道:“荆太子!您的期门掌竟如此嚣张!实在无礼……”

    “嚣张?”荆白玉凉飕飕的看了一眼谋臣,道:“厉长生何错之有?不过是忠心护主罢了。你们二皇子直呼本太子名讳,难不成便是有礼?与无礼之人,何必那般客气呢?”

    荆白玉心中欢喜厉长生,自然是瞧厉长生做什么都觉得满意,哪里会说他一个不字,听了那闵国谋臣的话,反而满脸不悦。

    荆白玉道:“倒是你们闵国,着实做的好啊。本太子心善,将河渠图纸交于你们,而你们是如何报答于本太子的?竟是言而无信,恩将仇报!”

    “不不!”

    闵二皇子捂着流血的手臂,道:“不是的,这是个误会,我们并未有恩将仇报,太子您误会了。”

    “误会?”荆白玉抱臂说道:“那请闵二皇子给本太子解释一番。”

    闵二皇子哪里能解释什么,如今谁都能瞧出个端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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