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关起门来收拾(第1/2页)徐少逼婚:步步谋心
赵景尧听着好友的话语,不禁有些失神,对于安隅与唐思和的关系,他说不清自己是何心情。
那种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情感在某处慢慢的开始膨胀开来。
99年安隅被驱逐出国,他偷偷去送了一程,可那日,他是偷偷去的,有人是光明正大去的。
机场来往人流中,男人的身影挡住了她的脸面,让人看不见她的神色。
可他知晓,那日的唐思和与安隅在机场面对面占了数十分钟。
临别前的那一抱,让他在许多个午夜梦回之日都会想上一想。
她们之间的感情,到底是何事开展的。
赵景尧从那人手中将报纸拿过来,随意翻着看了看,视线漫不经心落在关于律政圈子的那一块儿上。
上面是一段安和律师事务所安律师的话语。
简洁明了,看起来有种大快人心的味道。
他在翻回去,落在大版面上,一个女主播和外国男子拉拉扯扯的照片。
不要知晓那人名字,他都知道这人是谁。
有那么一瞬间,赵景尧开始怀疑自己帮助安隅,到底是对还是错。
帮她对付赵家人到底是对还是错。
他抬手,想要吸烟,却发现,指尖香烟早已熄灭。
抽烟的人大抵都会在潜意识里不让香烟熄灭,而今日,赵景尧望着手中神不知鬼不觉熄灭的香烟,稍有些出神。
“怎么了?”身旁人个感觉道他的出水神,问了嘴。
“烟灭了,”他说,有些喃喃自语的味道。
“烟灭了就点啊,”说着,身旁人抛了个打火机过来,赵景尧接过。
却迟迟未曾点烟。
秋日的天,时好时坏,一会儿让你冻的瑟瑟发抖,感受到冬天的阴凉,一会儿让你热的想脱衣衫,想回到夏天去浪一场。
而今日的天,燥热的慌,最起码,安隅如此觉得。
这日上午,事务所无她何事,索性也没去。
这人,上午当了回优哉游哉的撸猫人。
徐黛私底下听佣人说;“太太带回来那只黑猫真是粘人的很。”
徐黛想,是粘人。
但只粘太太一人。
磨山有一个很明显的区别,男主人喜欢的东西或许不是最重要的。
但女主人喜欢的,必然是无可替代的。
看悠悠和这只黑猫就知道。
这日上午,安隅窝在阅览室翻着手中书籍,眼前电脑上放着今日份新闻。
她盘着腿坐在沙发上,长发微散,黑猫窝在她胸前,乖巧的舔着爪子,听话的不得了。
上午时分的暖阳洒进来,让她整个人多了丝丝温软与随和。
院落里,微风缓缓吹动树枝,安隅抬眸,见洒扫的佣人在院落里忙着。
静看了数秒,随后伸手摸了摸黑猫的脑袋。
“太太、”身后,徐黛拿着手机进来。
安隅回眸看了眼只听她道;“您手机响了。”
她伸手。示意徐黛将电话送过来,拿起看了眼上面的号码,直接放在了茶几上,不接听,也不挂断。
s市的动静不算小,但凡是圈子里的人应当有几分耳闻。
能将徐家四少惊动的事情,怎会是小事呢?
徐绍寒也好,徐君珩也罢,可谓近乎是彻夜难眠。
徐绍寒在清晨挂了安隅那通电话之后,靠在阳台上抽了半根烟,提了提神。
满脑子想的不说如何突破此次危机,他想的是自家爱人那委婉的一句话。
身后,一众人员或趴桌子,或躺沙发上闭目养神,唯独只有他一人,靠在阳台上眺望着这座城市的中心点。
“不休息?”徐君珩见人靠在墙边抽烟,问了嘴。
“睡不着。”
“辛苦了,这几天,”徐君珩说着,拉过一旁的椅子递了个给徐绍寒。
后者笑了笑;“一家人,言什么谢。”
徐绍寒伸手将烟盒丢过去,那人接过,拢手点了根烟,烟雾缭绕之际望着天边云彩,话语中的浅淡在这个清晨显得尤为寂寥;“旁人都在羡慕天上的白云,可唯独白云自己知晓,她们也很无奈,随风散的命运永远也改变不了。”
就好比生在这帝王之家,外人羡慕她们风光无限,权利在握。
可谁能知晓,为了权利,她们要用一生的光景去搏斗,去防范,去做不想做的事情。
凤翔台上,除了风光无限亦有悲哀无限。
徐绍寒没抽了口烟,没应允他的话语。
不知如何言语。
这种感觉,他只会多,不会少。
婚前,尚且还没这么感觉,觉得自己此生即便是将自己埋在家族里面也无何要紧。
婚后,当所爱之人在身旁,当晨起日落之时有了相拥的对象。他便不想在将自己这一生都奉献给家族。
他想要围困于厨房之间,给她做一顿可口的晚餐。
他想要晨起之时,给她摘一束花。
他想每个周末能牵着爱人的手去感受自然的美好。
可这些,他只能想想而已。
一旦公事缠身,数日不见实乃常态,怎能去做这些围困于厨房之间的细小之事?
徐绍寒对家族有了退缩之意,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无路可退。
他有小家,也有大家。
小家跟大家之间还得需要他去平衡这层关系。
这话事情,只能埋藏在心底深处,不让人发觉。
倘若有一天有那么些许苗头冒了出来,无疑是将安隅置身于危险之中。
徐绍寒有时在为了家族付出、颠簸时,会默默的想,安隅在他的人生当中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妻子?
女儿?
还是同行者?
后来,他才知道,都不是。
她是他人生中的一场梦,一场不可醒的梦。
荒凉白日里,他被家族禁锢在这座无底深渊里,在权利的沼泽里被乌云蒙蔽住了双眼,他的世界,是阴凉的、漆黑的,寸草不生,荒芜一片。
直到有一日,她从荒原中走过来。
她所行之处,万物开始复苏,枯萎的野草变的生机勃勃,常年不开的花卉瞬间绽开,铺满了整个世界,他看见鸟儿在枝头鸣叫,看见世界有了色彩。
看见了人生尽头是你。
此后,天光大亮,她照亮了他三十年的阴暗人生。
他与徐君珩的命运应当是一样的,但他此时尚有留恋之处。
“跟安隅通过电话了?”这个话题,不适合在清晨提起。更何况身后还是一众跟随他们的人。
倘若主人家心不稳,那他们还有什么跟着的原由?
“通过了,”他答,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唇边的一抹浅笑。
“母亲昨夜也来电话了,询问情况,”徐君珩开腔答道。
“让她在家注意身体,别想太多,”对于徐家女性,徐绍寒也好徐君珩也罢,无形之中都是在保护她们,让他们不被家族利益所伤害。
徐洛微是最好的证明。
自古帝王之家,红颜薄命。
几千年的文化流传下来,他们谁也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边。
“上次回家听母亲念叨说你们婚后也有小半年了,还不准备要孩子?”
“不急,”他道。
在家、他自然是希望安隅能从了他的意,但对外,他不会让她一人独挡。
安隅或许还是不太了解徐绍寒的人品与担当,无论何时,她所想的那种情况,都不会发生。
“趁早生一个,稳稳夫妻感情,”这句话,徐君珩说起来,是带着私心的。
那种私心如何言语?
大抵是她知晓安隅在国外与唐思和所经历的一切,眼下这二人又每日同处一屋檐下,他担忧徐绍寒多的婚姻会出现变故,所以才有了这句话。
徐绍寒到底也是个人精,从这话里听出了些许苗头,侧眸望向徐君珩,只听这人在度漫不经心道;“母亲年岁也大了,子女婚姻若好自然是好的,子女婚姻若是不好,愁白头多的怕也只是她了。”
这话,无任何破绽。
徐绍寒嗯了一声,没了下文。
在外人眼中,或许生不生孩子是他的想法,可唯独他自己知晓。
自家老婆是个人精。
自打提起怀孕一事之后,她的防范之心一日比一日强。
紧要关头之时非得提醒他一句。
弄得他窝火。
思及此,徐绍寒抬手抹了把脸,无奈叹息了一声。
“怎么了?”徐君珩问道。
男人的回应万分欠收拾;“想老婆了。”
“、、、、、、、、、”徐君珩想,他还是离开吧!给足他空间慢慢想老婆。
只是临跨进屋内之余,顿住了脚步,说了如此一句令人想入非非的话语;“婚姻之间,夫妻感情固然重要,但要谨防他人。”
这个他人是谁,他不多言。
徐绍寒应当知晓。
徐君珩走后,徐绍寒是真头疼了。
这内忧外患的婚姻着实是让他万分头疼。
倘若在家看着还好。
可此时,事务繁忙,将徐太太放养。
他说不担心,只怕是假的。
婚后数月,吵吵闹闹,闹闹吵吵,停停休休,起起落落,着实是令人难以接受。
这日上午,磨山有客来访。
这客,安隅不想见。
但徐黛始终将那句到底是自家人挂在唇边。
她说;“将人请进来,关起门来如何那是自家人的事情,旁人是不能说的,可若是闭门不见,便是您理亏。”
这话。直白的告知安隅,关起门来放狗也无人敢说您半分。
拒之门外不如请进来收拾。
安隅懂了。
她懂了。
徐黛到底是在天家摸爬滚打多年了,见多了天家之间那些难以言明的事情,不说,并不代表不懂。
关起门来收拾,主动权在她们手上,倘若是将人拒之门外,到底是她们理亏。
晚辈将长辈拒之门外,这话传出去,有违孝道、乃大不敬。
安隅伸手,将手中被子搁在茶几上,而后伸手,拍了拍身旁的黑猫。
示意它离开。
起身,她抚了抚身上衣摆,浅淡的笑意中蕴着一股子浑然天成的霸气,她说;“走、去会会那群妖魔鬼怪。”
她是安隅,是安律师,其次在是徐太太。
这日上午,赵波与赵涛、赵书颜等人前来。
安隅原以为,仅仅是个赵涛罢了,却不想,赵波也在。
彼时、她在想,看来那味药下的还是不够猛烈。
否则,赵波怎还有闲工夫在这儿多管闲事?
此时,在赵清颜眼里,纵使磨山景色优美,装修格调精致高雅,也不过是一处房子而已。
比起磨山的一步一景,她此时更为担忧的是自己拿岌岌可危的人生。
今日之行,若是把控不好,自己很有可能会将一生都交代在安隅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手上。
此时,磨山客厅气氛说不上来的怪异。
安隅并不是个喜欢多言之人,特别是在面对赵家人时。
此时、她们不言语,而她本人自然也不会挑起话题。
徐黛全程候在身后,观察客厅里的一举一动。
许是冗长的静默让这位中年管家觉得有些浪费时间,随即问了一嘴;“赵市长是来找我家先生的?”
“不是,”他言语。
徐黛闻言,笑了笑,弯着身子前行两步给众人续茶。
在度退回去,没了言语。
徐黛到底也是识相之人,一句话开了头,后面的话语,自然而然的顺理成章的出来了。
“安隅、清颜的事情恳请你高抬贵手。”
这话、是赵涛说的。
身为父亲,为了自家女儿开口说这么几句话,情理之中。
而安隅呢?
她闻言,低眸浅笑看了眼手中茶杯,青花白釉的杯子,据说是徐绍寒最喜欢的一套,今日被拿出来招待赵家人,安隅只觉亏得慌。
她垂眼冷笑的动作在这个秋日的上午显得有些清凉与寡漠。
青花白釉的杯子在她掌心缓缓转动着,安隅的笑容,从唇边一点散开。
“曾几何时,我也说过同样的话。”
她抬眸,望向赵涛,嘴角的笑意是那般夺人眼球,但话语间没有半分温度可言,那凉薄的声线堪比屋外的凉风。
“赵先生是如何做的?”她问。
安隅话语落地,赵涛擒着讨好笑颜的面容一僵,手中的茶杯好似在那瞬间变的万分烫手。
“谁都有年轻气盛之时,如今我们意识到自己的过错,你看------。”
“十年之前,赵先生气盛倒是真的,年轻?”她沛然浅笑,唇角拉起了好看的弧度。
对于赵清颜此次事件,她不推脱,相反的、是大方承认。
告知赵家人,没错,我就是要弄死赵清颜,你能如何?
安隅的猖狂不是赵家人助长起来的,相反的、她的仇恨与心狠手辣是在赵家人的逼迫下培养起来的。
“到底是一家人-----。”
赵波在一旁打着圆场,但这话尚未结束,迎来的是安隅浅笑悠然的目光。
那淡笑中没有丝毫的温度,相反的,带着无尽的冷意。
一家人?
安隅初初听闻这四字的时候,是想笑的。
一家人?
她们何时将自己当成一家人过?
她在赵家那段日子连赵家的狗都不如。
赵家的狗好歹还有人关心着,每日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她呢?
寒冬腊月里被赶出屋外挨饿受冻实乃常有之事。
一家人?
安隅笑了;她说;“可能是我年岁小,对一家人这三字的理解有什么误会,赵先生您不妨给我解释一下?”
她这话,让赵波沉默了。
此时,这个男人,即便身处高位,在安隅面前,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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