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0章 强韩书只可惜太迟了!(第1/1页)我要做秦二世
“郭开,这件事你来负责,等韩王的使者一到,加一把火,最好让这一把火彻底的烧起来!”
赵王发狠,眼中杀机尽显,脖颈间青筋浮现:“这一次,孤一定要击破函谷关,让嬴政与嬴高,知晓我大赵之威不可侵犯。”
“臣这就去办!”
郭开神色凝重,他虽然收了秦国的钱,但是他清楚,赵国才是他的根基。
只有赵国强大,他作为丞相才最为尊崇,这个时候的郭开,还没有最后的绝望,也没有与赵国的文武彻底的对上。
他还是想要赵国强大,想让赵王成为天下之王,这不是他的气节,而是郭开清楚,只有赵王做大,他郭开才能得到更多。
这一次,嬴高返回咸阳,带着三十万精锐铁骑回来,不光是赵王与韩王感受到了压力,同样的天下诸王都感受到了压力。
他们对于秦王的野心再是了解不过,他们虽然有些昏聩,有的无能,但是都是一国之君,都是一国的王。
有一点,他们都是一样的。
那便是兼并诸国,一统天下,只不过,他们只是在心里想,而嬴政却将这一切都付诸了行动。
这不由得,让诸王嫉妒羡慕恨。
他们曾经生活在战国大魔王,秦昭襄王的恐惧之下,但是他们那个时候,只是恐惧,但是心中却没有这样慌张。
因为他们都清楚,那个时候的秦国虽然强势,但是想要斩灭六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唯一一次可能,却被秦昭襄王亲自破坏。
但是当今秦王不一样,他从亲政以来,一直都在致力于东出,而且经过六世积累,现在的大秦,早已经今非昔比。
而且嬴高崛起,以战神之姿威震天下,从凉州与夏州等地为大秦掠夺来了大量的资源,这让大秦国力,变得更为的雄厚。
所以,当嬴高率领三十万精锐铁骑出现在咸阳,而且迟迟没有返回凉州,他们便清楚,大秦东出的计划,只怕是已经提升了日程。
咸阳。
嬴高的府中。
司马师走进书房,朝着嬴高肃然一躬,道:“公子,靖夜司的人有消息传来,现在已经确认韩非就在韩国新郑。”
“并且韩非为韩王写了一份强韩书,此乃誊写本!”说罢,司马师将一卷竹简恭敬的放在了案头。
对于韩非死而复生一事儿,司马师最为的愤怒,虽然嬴高也没有追究他什么,但是司马师清楚,这是他的失误。
而他执掌靖夜司这种那种势力,是最不能出现失误的,因为靖夜司主要掌控情报,一条情报的不准确,都将会有很多人死去。
可以说,嬴高之所以将靖夜司交给他掌控,这是对于他的信任,但是他却辜负了这份信任。
闻言,嬴高从案头将竹简拿起来,然后展开:
“强韩书:韩国已弱,不能算人以存,而当强己以存。
夫今韩国若能心无旁骛而力行变法,明其法禁,必其赏罚,削其贵胄,尽其地力,使民有死战之志,则韩自强矣!
果能如此,敌国攻我则伤必大,虽万乘之国莫敢自顿于坚城之下。”
读完,嬴高将竹简放下,冷冽一笑,道:“写的很好,大气磅礴,只可惜太迟了,若是早上三十年,韩国也许有咸鱼翻身的可能。”
“如今的韩国,处处飞地,连一场像模像样的朝会都开不了,又如何能够变法图强。”
“他韩非不是申子,更不是商君,而韩王安不是昭候,更不是孝公!”
司马师沉默了一会儿,朝着嬴高,道:“公子,靖夜司的人更传来消息,韩王安派遣使者出使诸国,赵王与郭开在火上浇油”
“嗯。”
微微颔首,嬴高深深地看了一眼司马师,他心里清楚,因为韩非的事情,司马师心中充满了愧疚,只是这件事司马师有责任,但,不能全怪司马师。
“司马,韩非一事并不是完全怪你,以后小心一点便是了,没有必要念念不忘,想韩非这样的人,想要假死脱身,本身就很简单。”
“这个时代,贵族横行,很多人都有影子,这很正常,下一次注意就是了。”
“诺。”
关于此事,嬴高虽然想要插手解决,但是他清楚,大秦朝廷解决这件事轻而易举,他不想抢夺其他人的功劳。
而且,每一件事都是一种历练。
大秦帝国的行人署中牛人辈出,但是不管是顿弱还是姚贾,比起苏秦与张仪还是差了不止一筹。
这些人更需要历练,唯有如此,在未来才能有大用。
“公子,韩非上书强韩,韩王派遣使者前往诸国,赵王在火上浇油,很显然,他们都在迫切的希望组成山东六国的合纵。”
范增朝着嬴高一拱手,语气肃然,道:“很显然,他们想要借合纵之力,举诸国之势,为自己争取时间。”
“诸国已经察觉到了急迫,在这个时候,属下已经大秦东出的时机已经成熟。”
“嗯。”
点了点头,嬴高轻笑,道:“东出时机自然是已经成熟,这一点,大秦朝野上下都清楚,但是岁首到来,冬季不适合用兵。”
“而且在中原的战争与凉州不同,虽然骑兵可以纵横无敌,但是中原大地之上,巨城横立,一旦介入中原战争,很多时候,都需要攻城器械,以及步卒的配合。”
“更何况,蚕食他国领土,并非只有战争一条路,有道是,上兵伐谋,上国伐交,从来都是如此。”
嬴高清楚,春秋战国之世的战争,往往都要大义之名,之前还有奉天子之诏而讨伐不臣,但是周天子已经被大秦斩灭,现在想要找一个出师之名很难。
大秦毕竟要统治中原,开战之事,不能轻率,至少要在这个冬季过后,行人署肯定要出使,然后找韩国的麻烦。
在中原大地之上,最讲究先礼后兵了,大秦必须要在这个过程中塑造成仁义的一方。
毕竟这个时代的人,尚未开民智,最容易被人蛊惑,然后被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