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取剑夺剑,睁眼闭眼(第1/2页)天字号小白脸

    (我不说这几天只是一更,是因为我觉得我能两更-。-但每次我都高估自己了~这几天都没休息好,从石家庄回来,马上就要去běi jīng,只是照个照片而已,非要找啥JB玩意新华社采集点,石家庄本来有,但必须要学校证明信,这特么蛋疼的,去了一次白去,半夜四点多的火车去běi jīng,明天就得赶回来,这能赶死人啊啊啊,书评区有兄弟开骂了~我特意说一下。明天晚上从běi jīng回来,后天恢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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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浮屠沿着小路上山,转过身没有几步路,神sè就已经恢复了平静,跟两个小辈的一番话,断然不可能让他这么多年来早就已经如同止水的心境出现无法平息的巨大涟漪,而且现在那个胡搅蛮缠死皮赖脸的小子一离开,老人顿时又觉得那孩子着实有趣,想着神态语气都跟一般小情侣无异的那两个孩子,他心情顿时又好了许多,步伐也比之前快了一些.

    这座山不高,海拔充其量也就是五六百米的高度,但路却难走,大量的绿化覆盖了绝大多数肉眼可以看得到的路径,只有一条小路弯弯曲曲向上,杂草丛生,凹凸不平,登个山都这么困难,可想平rì里这里到底有多么的人迹罕至了.

    事实上整个奉天城除了有数的一些成功人士知道山腰处有一座三清道观里面住着个老头有点玄乎之外,大多数人都对此一无所知,就算偶尔闲着时在无聊来到这里的普通人,对此也不以为意,给一些成功人士看看风水,胡说八道一通命理财运,然后对方丢下几百块的大洋,这些收入在外人眼中几乎就是老头的所有开支了,但似乎就是这点微薄的收入,让道观中的那个老道士活蹦乱跳了二十多年,至今仍然是一幅满脸红光仙风道骨的模样,在一些不知内情的人眼中,这不是神仙人物,还能是啥?

    登山约摸用了半个钟头的功夫.

    老人沿着几乎不可以称呼为小路的小路来到山腰,这个月第二十次站在了三清道观的门口,那块在皇甫浮屠第一次上山时就被拆下来砸进道观的牌匾如今已经重新挂在了大门口,四个渡着金边的大字在阳光下闪着光,在古朴建筑的映衬下颇有些远离红尘的超然韵味.

    若只讲究清静,这里确实算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好地方.

    皇甫浮屠抬起头看着道观的牌匾,他一身破旧肮脏犹如乞丐服的袈裟,脚下依然踩着布鞋,手持一串檀木佛主,神sè安宁,但在这个似乎信奉三清道尊的地方,与周围的一切显得都有些格格不入.

    道观前寂静无声。

    高高挂起的牌匾似乎正在跟不远处一身破烂袈裟的老僧幽幽对视。

    时光静好,画面几乎定格。

    皇甫浮屠手掌平伸,继而悄然紧握,深呼吸一口,终于向前。

    步伐频率似乎没变,但他的前进速度却骤然加快,眨眼间立于道观门口,沉声道:“贫僧皇甫浮屠,今rì第二十次上山取剑!道长可敢一战?!”

    第二十次上山。..

    而且老僧在不久前还说过,这注定是今生最后一次!

    道观中沉寂无声。

    自称贫僧但却直接道出了俗家姓名的老和尚站在道观的大门口,单手迅速转动着手中的佛珠,面sèyīn沉。

    “吱呀。”

    道观内大殿的门被拉开,一个穿着整洁道袍身材异常高大的老人走出来,单手持拂尘,另外一只手却握着一柄异常古朴的带鞘短剑。

    说是短剑,其实并不短,约莫能有一个成年男人的手臂长度,但给人的感觉却异常诡异,剑鞘延伸一直到剑柄,通体乌黑,那是一种近乎深沉的黑暗,在阳光下反shè出来的光芒竟然有些刺眼。

    剑名狂cháo!

    老道士单手扬起手中整体透着股yīn森意味的黝黑剑身,眯起眼睛,轻声道:“我说和尚,出家人应该最是懂得修身养xìng,耐心这个东西,你应该比我好才是,你只需静等几rì,chūn节一过,这把剑贫道立刻双手奉上,我们年纪大了,在动手动脚拼死拼活的多不美?你不在乎,我可还打算多活几年呢。”

    “阿弥陀佛。道长今rì可是怯战?”

    皇甫浮屠平淡道,老道士王裹尸一出来,他原本yīn沉的脸sè也逐渐收敛缓和,他很清楚,两人之间并无多大的仇怨,只不过立场不同。

    但不管怎么说,两人的目标还是一致的,都是为了一把狂cháo!

    一人守剑,一人夺剑。

    “这个月我就没有消停过,人老了,能活动下筋骨是好事,可三天两头的大动干戈,贫道也嫌麻烦,不如和尚你在这里等几rì?我收藏了不少好茶,打打杀杀的多没意思?我们坐在一起喝喝茶,下下棋,岂不是更惬意?”

    王裹尸轻声道,他比皇甫浮屠几乎要高出一整头,但此时却没有半点强势风范,一脸无奈,眼底深处有些苦涩。

    “道长不出手,贫僧只能强抢了。”

    皇甫浮屠双手合十,微微弯腰,但气势却骤然间变得凶猛起来,他轻轻眯起眼睛,脸sè淡然:“道长若是嫌麻烦,贫僧可以保证,这是贫僧最后一次上山,近rì过后,无论结果如何,今生都不会再次上山打扰。”

    “最后一次?”

    王裹尸紧紧骤起眉头。

    “不死不休!”

    皇甫浮屠平静道,眼神却愈发祥和,这个据传圆寂后肯定能烧出舍利子的高僧这一次终于不再试探,不再游说,而是打定了主意要倾力一战,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王裹尸猛然间破口大骂,一脸冷笑道:“皇甫浮屠,你活了这么大年纪,数十年的青灯古佛,怎么还如此的不知好歹?灵犀是我亲手养大的孩子,我唯一的徒弟!我会不疼她?个人气运一说,本身就是虚无缥缈,你当真相信一把狂cháo就可以压死灵犀的气运?如果真有气运一说的话,灵犀的气运几可逆天!你怕什么?而且就算退一万步说,就算一切都已经是定局,这也是那丫头自己的路!我就算告诉她,她也不会后悔,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接受自己的命运,你不要太过分!”

    “道长难道不觉得你自己的话太过矛盾?她的气运在如何强盛,最终还不是被你抢行转嫁到了王家孩子的身上?灵犀的死劫本就是十死无生,王家真是好算计,牺牲一个气运逆天的女娃换来王家的重新鼎盛,还真是够不择手段的!当初朝歌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将女儿交给你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是今天这个结局?你对的起她?你们王家生前对不住她,她死后你们还要负她一次不成?!”

    “你说灵犀即便知道真相也不会后悔,我信。但王家的孩子若是知道复兴王家必须要让灵犀去死,他会如何选择?!你们真当他是傀儡不成?这种事,你们还打算做多少次?!”

    皇甫浮屠神sè愤怒,祥和平静的气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向前一步,伸出手,猛然大喝道:“拿来!”

    “我没有选择。”

    王裹尸脸sè冷静的近乎冷漠,但脸部的肌肉却在不停的抽搐,显示出他的内心并不平静,辛辛苦苦将一个小丫头从小抚养长大,看着她练剑,看着她研经诵佛,终于等到了时机成熟的时候,然而这个做师傅的,却只能看着自己从小就当成亲孙女抚养长大的孩子去死!

    王裹尸再怎么铁石心肠都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他不想这样做,但却别无选择。

    一个是徒弟,另外一边却是王家重新的鼎盛辉煌。

    一切必须以大局为重!

    将近两代人不停的努力灌输,塑造后辈的xìng格,做了那么多,生生人为的造成了两个孩子身上所谓的个人气运,这个几乎可以说是一场yīn谋的布局,到了最完美的收官阶段,王裹尸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

    “你想要剑,便自己来拿吧!”

    王裹尸冷冷道,手中漆黑yīn森的狂cháo猛然在地上一顿,短剑连同剑鞘,瞬间插入地面将近一尺的深度,内心复杂到了极点但表情冷静的老道士猛然一甩手中的白sè拂尘,浮尘前端柔软的白sè毛穗骤然间变得笔直,坚硬如铁!

    皇甫浮屠一言不发,脸sè森然,身体瞬间跃过道观大门,身形在高速移动中一把扯过插在门口顶端飘扬着一个奇异符号的旗杆,长度将近三米的旗杆被他握在手中,毫不犹豫地向着王裹尸扫了过去!

    呼啸成风,凛冽作响!

    攻击距离上可以说占尽了优势的粗壮旗杆猛然被抡成了浑然大圆,砸向王裹尸的头颅。

    原本慈眉善目的老僧,一瞬间化身成了跋扈生猛的金刚罗汉,一招一式,都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霸烈!

    不死不休!

    王裹尸瞳孔微微收缩,脸sè凝重,整个人却不退反仅,猛然向前跨了一步,身体猛然一侧,间不容发之间,呼啸凛冽的旗杆几乎擦着他的鼻尖扫下,声势惊人到了极点,轰然砸向地面,青石板的地面上,竟然被生生砸出了一个拳头大的坑洞。

    皇甫浮屠一棍落空,显然留有余力,瞬间变招,在旗杆被弹起来的一瞬间顺势横扫!

    距离王裹尸身体不足一米的距离中,旗杆悍然划破空气,在与虚无的摩擦中响起了尖锐呼啸!

    避无可避!

    王裹尸面无表情,眼神眯起,一直手猛然伸出来,一把死死握住了旗杆顶部飘扬着锦旗的地方,单手猛然用力。

    喀!

    旗杆最顶端的地方骤然断裂!

    将近半米的木杆被老道士折断后,他下意识的看了看并没有多大破损的锦旗,力道轻柔的将它扔到了狂cháo身边,另外一只手上的拂尘前段毛穗瞬间变软,随着老道士的右手扬起,毛穗猛然缠绕在了皇甫浮屠手中的旗杆上面!

    单手狠狠一扯。

    巨大的力道顺着拂尘传递过去,皇甫浮屠的身体猛然向后仰倒,但却并未坠地,一只手骤然拍击在地上,另外一只手握住旗杆,身体依然保持着后仰的姿势,但双脚却以一种高难度的姿势踏在地面上移动,借着那股冲击力,人在旗杆下面,双腿却攻向王裹尸的下盘!

    王裹尸眯起眼睛,瞳孔中寒意森森,直接撤回了缠绕着旗杆的拂尘,前端的毛穗再次变得笔直,他轻轻向后踏出一步,手中拂尘猛然插入地面,闷吼一声,浮尘骤然向上扬起,竟然带起了一大块青石脱离地面,在空中翻滚着砸向皇甫浮屠!

    这一下如果被砸中,就算不死,起码也会落得一个大内伤!

    双方似乎都动了真格的。

    脸sè始终平淡的皇甫浮屠终于冷笑了一声,单脚一踏地面,身体立起,双手握住旗杆猛然起跳。

    身体离地,旗杆已然举过了头顶。

    被王裹尸带出地面的青石依然在翻滚。

    短短不到两秒钟的工夫。

    皇甫浮屠已经凌空而至,手中粗壮的旗杆悍然轰向那块青石。

    一招霸道凌厉到了极点的力劈华山!

    彭!

    旗杆砸中青石,原本将近三米长的木棍第二次断裂,但那一块青石同样在空中炸开,四分五裂!

    王裹尸神sè愈发郑重,这一个月以来,跟眼前这和尚交手这么多次,双方对彼此的实力早就了解的很清楚,根本就是半斤对八两,真玩命起来,也就是个两败俱伤的结局,眼前这秃头明显已经急眼了,完全就是死磕玩命的架势,王裹尸现在是进退两难,只能全力凝神戒备。

    旗杆第二次断裂,长度只剩下两米左右。

    这个长度,几乎可以说是完美的进攻距离了。

    王裹尸深呼吸一口,刚打算主动出击。

    对面的秃头却做出了一个在以往十多次交手中从来没有做出来的举动,几乎可以说是卑鄙。

    那一块青石在空中四分五裂。

    皇甫浮屠身体还在半空,即将下落在地面的时候,他双手却再次猛然抓住栏杆,在地上狠狠一撑,在王裹尸错愕的目光中,身体再次离地而起。

    他要干什么?

    王裹尸大脑中有过短暂一秒钟的停顿。

    电视剧中两大高手对决飞来飞去不接半点地气的决斗方式完全是扯淡,除了少数例如力劈华山这种着实霸道的压制xìng打法之外,真正想要在拳脚上分胜负,大部分靠的还是地面上的近距离缠斗,皇甫浮屠是个高手,而且放在任何势力中,都可以算得上是绝顶高手那一行列,这个时候,他不可能不清楚,这绝对不是再次借力腾空的好时机。

    但他偏偏就这么做了。

    下一秒钟,王裹尸脸sè猛然大变。

    因为这个秃头拿着手中当作武器的旗杆,完全像是玩跳高一般,身体腾起,直接跃过了王裹尸的头顶,直奔插在地上的那把yīn森狂cháo!

    王裹尸猛然回头,刚刚迈出一步。

    一身破旧袈裟的和尚却已经落在了狂cháo的剑柄之上,单脚踩在上面,手中的旗杆猛然往地上一杵,彻底站稳。

    王裹尸眯着眼,眼神中第一次毫不掩饰的流露出了堪称恐怖的杀气,这个胆敢在华亭一夜之间血洗上百号人的老道士,似乎在一瞬间动了真怒和杀心。

    “你拿到它又能如何?有本事拿到,但你却不一定有本事拿到金陵,和尚,我不想跟你生死相向,你别逼我。”

    王裹尸冷冷道。

    皇甫浮屠神sè平静,向前踏出一步,踩进虚空中,轻轻跳在了地面上面,一把将深入地下一尺的狂cháo给拔了出来。

    王裹尸浑身气势暴涨,即将出手!

    成功夺剑的皇甫浮屠神sè淡然,沉声道:“我需此剑破劫,王老道,你今rì让一步,他rì我应承你一件事如何?”

    “何事?”

    王裹尸神sè冷漠。

    皇甫浮屠犹豫了下,淡淡道:“刚才在山下,我遇见了一对很有趣的孩子,其中一人,与我同姓,另外一人,却是姓王的。”

    王裹尸脸sè一动,眼神闪烁,有了一刹那的走神。

    那一刻,以一种并不光彩的手段将狂cháo握在手中的皇甫浮屠再也顾不得这么多,一手握剑鞘,一手握剑柄,悍然拔剑!

    狂cháo轰鸣!

    这把尘封了二十多年的名剑,终于再次出鞘!

    和煦的阳光下,一道刺目的乌黑光芒骤然出现在两人之间,yīn森yīn寒到了极点!

    王裹尸下意识的偏过头,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

    金陵军区总医院内。

    昏迷中的王复兴眼皮不断抖动,在皇甫灵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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