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第 161 章(第1/2页)给偏执狂男配献个吻[快穿]

    皇帝将前因后果都说了, 说话的时候不小心扯到了嘴角的伤口, 疼得立刻痛呼一声。季听忍住笑,绷着表情看他“哎呀申屠川可真是,怎么能对皇上动手呢, 简直是大不敬啊!快随母后进屋,母后帮你擦药。”

    “……母后,您就差把幸灾乐祸写在脸上了,能不能收敛点?”皇帝无语道。

    季听顿时也不装了,斜他一眼冷笑“活该,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欺负人!”

    皇帝顿时无话可说了, 郁闷的随她进了屋。季听在柜子前翻了许久,找出了一个看起来已经失了光泽的瓷瓶,又叫人找了些纱布过来,这才招呼皇帝到桌边坐下。

    她用热水绞了帕子, 一点一点的帮他擦伤口上的血渍, 皇帝时不时疼得抽一下冷子。季听抿唇, 到底还是有些心疼了“申屠川也真是,下手太狠了些。”

    “可不就是,母后,您真得好好骂他一顿, ”皇帝说完停了片刻,小声嘟囔一句, “朕好歹也是一国之君, 他这样真是太放肆了。”

    季听看他一眼, 沉默片刻后缓缓道“你这些年明知我和他没有分开,却从来没有提过,害我和他十年都没有光明正大的相处过一刻,申屠川没把你打死,已经是顾念亲情了。”

    皇帝小心的看她一眼,半晌微微郁闷道“我只是想做你们最重要的亲人,而不是你们为了相守,便可以轻易丢弃的人。母后,你都不知道,每次想到你们两个同心协力就是为了骗我,我心里有多难受。”

    “这还不是你自己作的?”季听才不买账他这些话,“也不知道是谁,整日里担心后宫与宦官联手,架空了你这皇帝,我们这么做也只是为了自保。再说我与他虽然骗了你,可自问这些年待你不薄,你但凡有一点良心,也不会阻止我们相守。”

    皇帝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驳,看着她板着的脸,便知道她又开始生气了,于是在她把药粉覆到自己脸上时,他当即痛呼一声,转移她的注意力。

    这一招果然有用,季听当即皱起眉头“很疼吗?”

    “有一点。”皇帝委屈哒哒的开口。

    季听看一眼他明显还很稚嫩的脸,不由得叹息一声“你忍着点,这是申屠川给我的药,或许有一点疼,但药效却是出奇的好,恐怕世上也就这么一瓶了,平日里我受了什么伤都是舍不得用的。”

    “这么宝贝的东西,却只有这么一点,等把我整张脸涂完,恐怕就要用干净了吧,”皇帝看着她手中的小小白瓷瓶,心下涌起一股久违的温暖,“母后待我真好。”

    “我什么时候待你不好了?”季听嗤了一声。

    皇帝笑笑,半晌带了些愧色道“今日之事是我不对,我明日便叫人将那些男子退回去,母后不要生气了。”

    “没事,我已经不气了。”季听相当大方。

    皇帝惊奇“为何?”

    季听没有回答,但盯着他的脸一动不动,半晌露出一个颇为嘲讽的笑容。皇帝嘴角抽了抽,总算明白她为什么不生气了。

    ……惹她生气的人都变成猪头了,她能不消气吗?

    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了,季听小心的给皇帝一层一层的糊药,皇帝就乖乖坐着。片刻之后,皇帝皱眉“我觉得脸有些疼。”

    “这药虽然有些刺痛,但也只是在一开始的时候,后面就非常舒服了啊。”季听不解一瞬,想到什么后怀疑的眯起眼睛,“你不会是故意装的吧?”

    “……真不是。”虽然一开始确实装了,但现在也是真的脸疼。

    季听轻哼一声,盯着他的脸看了片刻“我觉得你的脸似乎比方才更肿了些。”

    “是吗?难怪我觉得疼,”皇帝说完顿了一下,“不对啊,都上药了,怎么还会肿?”

    两个人面面相觑,突然一阵无言。

    屋里的灯烛有些暗了,宫女又点燃两个烛台端来,看到皇帝的脸后惊呼一声“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屋里因为增加了两个烛台,突然就亮了许多,季听看着皇帝肿得更大的头,顿时也惊讶了“怎么会这样?难道你对这药过敏?!”

    “……先别猜了母后,还是叫太医吧。”皇帝一阵无力。

    季听赶紧让宫女去找人,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太医将皇帝脸上的药全部卸下,又给他敷了一层自己带来的药,皇帝这才觉得没那么疼了。

    季听站在一旁,等太医手上闲下来后,立刻将手中瓷瓶交给他“哀家这药分明是最好的,为何皇上会有如此反应?”

    太医接过来闻了一下,沉默片刻后询问“敢问太后娘娘,此药是何时制成的?”

    皇帝立刻看向她。季听想了想“何时制成倒是不知道,不过是十年前得来的,应该制成至少十年了吧。”

    太医“……”

    皇帝“……”

    季听温和的看着他们“有什么问题吗?”

    “……母后,您拿十年前的药给我用?”皇帝一脸无语。

    季听蹙眉“皇上,非只有你我相处的时候,你要自称为‘朕’。”

    皇帝“……”现在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吗?!

    太医头大的给季听解释,季听瞬间就明白他们为什么无语了,合着是因为她这药过期了。对此,季听也是哭笑不得“抱歉,我没想过这些。”

    总觉得古代世界跟‘过期’这俩字不挨边,因此也就没在意过,没想到今日闹了如此乌龙。

    因为这件事,凤栖宫直到子时才安静下来,皇帝走的时候是被抬走的,他一走申屠川便来了。

    季听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屋里的申屠川,顿时眼睛一亮“你何时来的?”

    “皇上走后不久,”申屠川说完,不经意的看她一眼,“听说你给皇上用了过期的药?”

    季听哭笑不得“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做得很对,这个奖励给你,”申屠川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新鲜的果子,放在了她的手心里,“比起当初直接收下他的人,你果然是长大了,也懂事了。”

    季听沉默一瞬,果断收回了之前的话,笑眯眯的看着他道“主要还是你教得好。”

    申屠川满意的将人抱进怀里,许久都没有说话。

    季听静了片刻,突然笑了一声“你在高兴?”

    “嗯,很高兴,”申屠川没有否认,“只是也十分遗憾,若是能直接与皇上说清楚,我们这十年也不用每日辛苦了。”

    “说得也是,都怪皇上。”季听附和。

    申屠川声音沉了下来“一想到这件事,我就想再去揍他一顿。”

    想到皇帝离开凤栖宫时肿成猪头的脸,季听想想还是决定替他说句话“也没什么遗憾的,就当是多一种体验了,再说偷偷摸摸也挺好的,能一直保持新鲜感,不会对彼此厌烦,所以……”

    “所以什么?”申屠川眯起眼睛,“若是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你还要对我没了新鲜感不成?”

    季听眨了一下眼睛,不知道她是怎么为了帮皇帝推脱,结果把自己给绕进去的,她想了想后干巴巴道“那倒也不是,我只是举个例子,你也不必介意。”

    “前几日某人刚嫌弃我老,如今又突然举这样一个例子,由不得我不介意。”申屠川冷笑一声。

    季听讪笑“那你能怎么办?还要将我打一顿吗?”

    “倒也可以。”申屠川说完,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朝着里间大步走去。

    这一晚他留在了凤栖宫,一直到天快亮才睡去。季听在他怀里睡着,不多会儿突然惊醒“你赶紧走,不要让皇上的人发现了……”

    “无事,以后都不必再躲了。”申屠川被惊醒后也不烦,将人重新抱紧后轻声安慰。

    季听意识还未清醒,听到他的声音后便放松了下来,很快再次睡去。这一次直接睡到了晌午时分才醒来,她睁开眼睛后,看着身侧空无一人的位置,眼神有些恍惚,有种昨日并不真实的感觉。

    正当她发呆时,身着绣金线黑衫的申屠川走了进来,上前在她唇边印下一吻之后,捧着她的脸低声道“早膳没吃,可是饿了?”

    季听定定的看了他许久,突然忍不住笑了一声“原来不是梦啊。”

    “什么?”

    季听笑而不语,申屠川盯着她看了片刻,隐约明白了她的意思,笑着把人拉了起来“不是梦,你我确实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嗯!”

    这日起,季听便开始收拾自己的家当,收拾了几日后看着堆成小山的箱子,才惊觉原来自己在宫里这十年,原来已经存了这么多东西。东西太多,实在不好带,她只能尽可能的缩减,可每一样都舍不得丢弃,皇帝最后只好又派了些人马给她,专门帮她带东西。

    当初是为了躲避皇帝耳目,所以选隐居的地方时,总是往小山村里找,如今皇帝已经答应放他们离开,申屠川便不愿再委屈季听,于是在养人的南方挑了一个大宅子,先一步将她的父母接了过去,等到皇帝的人马将季听的家当送到,他们两个也要正式离开了。

    离别那天晚上,皇帝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一张脸又恢复了英俊的容貌,坐在季听和申屠川中间,眼眶红红的没有半点帝王的威严。

    季听无奈安慰“你如今也有皇后妃子了,怎么就那么舍不得我们呢?”

    “那又如何一样,我与她们先是君臣再是夫妻,哪像同您和川叔,本就是亲人。”皇帝反驳。

    季听掏出锦帕擦了擦他额角的汗,笑了一声道“终有一日你也会遇到真正喜欢的人,她会将你当做家人,对你好一辈子。”

    “算了吧,我才不信。”皇帝苦闷的摇了摇头。

    季听也没有再多言,又陪他坐了会儿后,便同申屠川一起离开了,两个人刚出宫门,凤栖宫便起了一场大火,接着就传来了丧钟的声响。

    彼时季听和申屠川走在宫外,听到声响后满脸奇妙“我也是没想到,竟然有一天能听到自己的死讯。”

    “真是不吉利。”申屠川沉下脸。

    季听笑了“死遁是你和皇上一起想的办法,怎么这会儿又突然不高兴了?”

    “那又如何,总之是不吉利的。”申屠川抿唇。

    季听耸耸肩,对他的反复无常早已习惯。两个人无言的走了一会儿,申屠川突然开口道“民间习俗,若是有什么不吉利的事,只需发个红包便能冲冲喜。”

    季听‘哦’了一声“那你给我发个红包?”

    “我身上没有红纸。”申屠川淡淡道。

    季听挽着他的胳膊往前走“没关系,给银票就行,反正红包的意义也不在于包,而是在里面的东西。”

    “也没有银票,”申屠川顿了一下,“若你想要,这里倒有一块碎银子。”

    “那就碎银子吧。”季听随口接了一句,接着就意识到了什么,她刚抬起头,一块穿着红绳的碎银子就出现在她眼前。

    她定定的看着已有十年未见的碎银,一时间连呼吸都轻了。

    “要吗?”申屠川耳根发红。

    半晌,季听扬起唇角“要,你给的我都要。”

    申屠川没有说话,但眼中却盛满了笑意,他抬手把银子戴在她脖子上,又牵着她的手道“走吧。”

    “好。”

    月光落在两人肩膀上,照亮了前方的路。

    “你方才对皇上说,他会遇到待他如家人的人,是真的吗?”

    “嗯,他也会非常喜欢对方,”季听想到原文中相当甜蜜的男女主,眼神温柔得几乎要化不开,“就像我与你一样,命中注定,毫无抵抗之力。”

    “听起来还不错。”申屠川捏紧了她的手。

    季听在他唇上印下一吻,二人一起坐进了前往新生活的马车。

    解决了皇帝,下一个解决的就是父母了,或许是恢复了记忆的原因,季听对此事并不紧张,反倒是申屠川,紧张得夜里都睡不好,饭也吃不下,眼看着瘦了许多。

    “你怎么这么紧张?”季听对此很是无语。

    申屠川幽幽看了她一眼“不行吗?”

    “……可以是可以,但我觉得没必要。”季听有些无奈。

    申屠川叹息一声,留下一句‘你不懂’,便抽空去商铺给她爹妈选礼物了。等俩人到了目的地时,马车上已经塞满了他要送的东西,然而临到要进门时,他突然不肯进去了。

    “你自己回去吧,我想了想,还是不去了。”申屠川绷着脸道。

    季听“……你在这里只买了一个宅子吧?你不回去打算去哪?”

    “我先找个客栈住下。”

    “别说那些没用的,走吧。”季听说完怕他跑了,立刻牵紧了他的手,半逼迫似的带他进了家门。

    俩人一进去便撞上了出来迎接的季家父母,八目相对时同时一愣。季听最先反应过来,落落大方的把申屠川推到二老面前“爹,娘,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的夫婿,申屠川。”

    季尚书轻哼一声别开脸,倒是季夫人讪笑一声“你们两个累了吧,赶紧进屋歇歇吧,我叫厨子给你们做些好吃的。”

    “谢谢娘。”季听说完点了点申屠川的手心。

    申屠川立刻跟着道“谢谢娘。”说完他脸色一变,眼中的担忧几乎要抑制不住。

    ……他怎么能这么蠢,竟然在季夫人没承认他们关系时,便直接开口叫娘,这与强买强卖有何区别?

    正当他紧张的想要找补时,季尚书又是一声冷哼,季听怕他们吵起来,忙道“爹您别介意,他就是太紧张了,没别的意思。”

    “没别的意思?我看他就是有别的意思!”季尚书生气的看着自己宝贝女儿,不等她开口就说了一句“他若不是对我有意见,又怎么只拜见你娘,却把我这个爹视若无睹呢?!”

    季听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忙推了申屠川一下,一向精明的申屠川难得迟钝,愣了好一会儿才不自信的开口“爹?”

    “这还差不多!”季尚书勉强满意,随后似乎又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一脸不耐烦的开口,“行了行了,你们歇歇吧,我跟你们娘去厨房看看,叫厨子快些做饭。”

    “好的爹。”季听轻松的笑了,再看申屠川,亦是放下一块大石的感觉。

    等这俩人进屋后,季夫人斥了季尚书一句“这么凶做什么,看把俩孩子吓的!”

    “……我看到申屠川那反应就来气还不行么,好像我会吃了他一样,也不想想,他对我季家有恩,又照拂听儿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去拆散他们。”季尚书嘀咕一句,本来还想接着替自己辩解,但看到季夫人威胁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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