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第 153 章(第1/2页)给偏执狂男配献个吻[快穿]

    见季听懵了, 申屠川眼底闪过一丝不悦:“怎么,这么多条人命, 在你眼中还比不上一个秋千?”

    季听眨了眨眼睛, 这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顿时哭笑不得起来:“这跟秋千有什么关系?”

    “都是让你开心的事, 自然有关系。”申屠川直起身,又成了如冰似雪的督主大人。

    他的气息猛然离远,季听竟然有一分不适应,她咳了一声后低下头,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后, 不知为何生出些窘迫来:“当、当然是能救人命最好了。”

    申屠川扫了她一眼,不经意道:“此事只有我能做到。”

    “所以还是要多谢督主才行。”季听顺势道。

    申屠川唇角浮起一点不明显的弧度, 转身便朝来时路去了,季听急忙跟上:“他们日后不能回老家居住了吧?”

    申屠川微微颔首:“会让他们换个身份, 去别处生活。”

    “这样也挺好,至少保住了一家老小的性命。”季听点了点头,觉得好像压在心上的大石头碎掉了一般, 再看向申屠川时,眼底好像有了点细碎的光芒,“督主如此善心,日后一定会有福报的。”

    “我不信这些。”

    季听疑惑:“为何?”

    申屠川脚下的步伐慢了些许,沉沉的目光叫人看不懂:“我只信自己。”

    ……那您还真是独立呢,季听一时讪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两人一路无言回到凤栖宫, 季听远远便看到宫门口站了一人,那人看到她回来后,当即迎了上来:“给娘娘请安,给督主大人请安。”

    申屠川看到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季听好奇的看着他:“你在门口做什么?”

    “回娘娘,奴才回来后没见着您,便知道您定是出去散心了,所以就在此处等着了。”林琅笑容满面,虽然在申屠川面前十分拘谨,可每次看向季听时,眼睛里便亮晶晶的。

    季听每次看到他的笑容,也会心情很好,总忍不住跟着笑。两个差不多大的人儿,相貌又都是一等一的出挑,本该是特别赏心悦目的一副画面,落在申屠川眼中却是刺眼得很。

    于是他毫不客气的泼下一盆冷水:“我倒是不知道凤栖宫的差事这么清闲,能叫你一直守着大门什么也不做。”

    林琅脸上的笑一僵,急忙跪了下去:“回督主的话,奴才已经将分内之事都做完了,这才到门口……”

    “好了,你起来吧,督主跟你开玩笑的,”季听说完便嗔怪的看向申屠川,“你吓唬他做什么?”

    申屠川见她维护这个小太监,眉头轻轻蹙了起来:“你宫中人太少,不如我再送几个得力的过来如何?”

    “……还是不用了,我现在也挺好的。”季听急忙拒绝。她作为没有侍寝过的嫔妃,如今的吃穿用度已经够张扬了,若是再弄来一堆奴才,定会招来其他妃嫔的眼红。

    她本意是想低调些,可话落在申屠川耳朵里,却成了她有林琅便够了,申屠川方才难得的好心情彻底被破坏,一甩衣袖便离开了。

    “他好像生气了?”季听有点困惑。

    一旁的林琅沉默许久,想了想还是小心翼翼劝道:“娘娘不该拒绝督主好意的。”

    “我也是为他好,他这么张扬的与我交好,若是被旁人知晓了,说不定会借此做文章对他不利,所以还是避讳点吧。”季听一本正经。

    林琅失笑:“您还知道避讳啊……”整个后宫谁不知道,这位主子是督主大人在庇护的,否则以她的性子,早不知道被陷害多少回了,哪能过得这般自在。

    季听也知道自己给申屠川添了不少麻烦,听林琅这么一说,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林琅忙岔开话题,叫她忘了此事。

    这日之后,生活又恢复了平静,申屠川似乎总有许多事要忙,季听几乎没有再见到他。可只要她稍有不适,他总会第一时间赶来,她总忍不住怀疑他在自己这里安插了眼线,可感觉并不反感,反而有种不足为外人道的小开心。

    又是一日,她一时贪凉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之后虚弱的躺在床上养病,当天夜里申屠川便来了:“你就不能有一时安分的时候吗?”

    “……此事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季听小声的嘀咕一句。

    申屠川眼神泛冷:“顶嘴?”

    季听忙摇摇头,躺在床上不敢说话了。申屠川扫她一眼,将所有人都斥退后,把药送到了她面前。季听撑起身子喝完,苦着一张脸问:“屋里就咱们两个,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啊?”

    “怎么,想起与我避嫌了?”申屠川扬眉。

    季听顿了一下:“我是怕有人借题发挥找你麻烦。”

    “杞人忧天。”申屠川十分不屑。

    季听嘴角抽了抽:“那你可真厉害啊。”

    申屠川冷淡的看她一眼,并未接她的话。季听喝完药便继续躺着了,就着烛光看着他俊秀的脸。他的肤色原本是冷白冷白的,此刻被烛光一照,倒染上了一层暖色,季听静静的看着他用修长的手指捏起一块蜜饯,然后送到了自己唇边,就好像父亲在照顾女儿,又像是夫君……

    “发什么呆,吃了。”申屠川一开口,清冷的声音便击破了暖色的假象。

    季听默默往被子里缩了一下,这才就着他的手吃了蜜饯,一瞬间甜蜜将苦涩驱逐,一直不舒服的她总算好了些。

    “你近日很忙吗?”她看到他眼底的黑青,忍不住询问。

    申屠川扫她一眼,反问:“我哪日不忙?”

    ……她明明是好意关心他,怎么他偏偏要怼自己一句呢。季听心里嘀咕,却不敢真的抱怨出来。

    好在申屠川也意识到了自己语气上的不妥,沉默一瞬后又往她嘴里塞了个蜜饯,指腹不经意擦过她柔软的唇时,一点温热如利剑一般,从指尖直刺入他的心脏。申屠川整个人顿了一下,缓了缓后才淡淡道:“皇上身子不大好了,所以要在所有人不知道之前早做准备。”

    本该是惊天的大秘密,却被他随口告诉了她。

    季听心里一惊:“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不是你问我的吗?”申屠川蹙眉,觉得这女人太过反复。

    季听一想也是,是她先问人家是不是很忙的,可是——

    “皇上要驾崩了这种大事,你怎么可以随意告诉我一个小小妃嫔?!”季听依然震惊。

    申屠川顿了一下,又给她塞了一块蜜饯,半晌才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看来我将宫人遣出去是对的,否则你这些话被他们听到再传出去,就算你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皇上砍的,我只是说皇上身子不大好了,谁说他要驾崩了?”

    季听顿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由得讪讪道:“我一时间听岔了嘛……不过皇上病情一直很重,先前都没有听你说过不大好的话,现在既然说了,想必是离驾崩也不远了。”

    申屠川这回倒是没有否认,季听见状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申屠川眼睛微眯:“你很希望他死?”

    季听顿时绷起脸:“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希望他死呢?”死了好啊,死了就不用祸害小姑娘了。

    “容我提醒你一句,他若是死了,没有子嗣的妃嫔可是要殉葬的。”申屠川凉凉开口。

    季听沉默许久,默默从被子里将小手伸出来,一本正经的抓住了他的手。申屠川先前是从宫外骑马回来的,坐了半天身上还没暖过来,一双手冰冰凉凉的,此刻被季听突然一握,好像一块坚冰顿时有了融合的倾向。

    明知有危险,可他却没有推开她的手。

    “我相信你,你不会让我有事的。”季听眼睛亮晶晶的。

    申屠川的喉咙突然有些发干,半晌他抽出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做什么呢?”季听不满。

    她刚要掰开他的手,就听到他的声音微微沙哑的问:“为何这么信我?”

    “信你便是信你,哪有那么多理由?”季听说完,忙往后仰了一下把眼睛露出来,接着重新抓住他的手问,“对了,先前一直没问过你,你是如何让皇上一直没召我侍寝的?”

    “想知道?”申屠川眉眼放松的看着小姑娘。

    季听立刻点了点头。

    申屠川唇角浮起:“求我。”

    季听愣了一下,随即瞪起眼睛:“为什么?”

    “不想知道就算了。”申屠川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季听急忙抓紧了他的手,等他重新坐好后,半晌红着脸不情愿的开口:“求你……”

    申屠川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倒不打算再逗她了,而是直接告诉她原因:“越是怕死的人,越是相信怪力乱神的东西,所以我叫钦天监的人来见他,说你与他的八字不合,最好是不要相见,他信了之后便将你的牌子撤去了。”

    季听听得一愣一愣的,半天突然有种虚无感:“就这样?”

    “就这样?”同样带有疑问的三个字,从申屠川口中说出来,便多了一分嘲讽,“你可知此事看似容易,可满朝上下除了我能做到,便无其他人可以了?”

    “这么说钦天监也是你的人,”季听迟疑一瞬,“那在我求你之前,他们便说皇上不近女色什么的……”

    “天色不早了,你且休息,我先回去。”申屠川立刻打断她要走。

    季听急忙坐直了身子,因为自己抓着他的手没有放开,他又猛地起身,所以身子一时被带得朝他倒去,等申屠川把人扶住时,她已经撞进了他的怀里。

    时间静了一秒,季听突然不想起来了,于是趴在他身上闻着他如雪中松柏一般清冽的气息,小小声的询问:“所以那个时候,你其实已经在帮我了吗?”

    “不过是进个宫而已,你便又是洗冷水澡又是月信时期吃冰的折腾自己,我若是不帮你一把,你可是要自戕了?”申屠川的声音依然透着讥讽,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的耳朵热得惊人。

    季听在他怀里听到这些,唇角偷偷扬了起来:“谢谢你,申屠川。”

    “大胆,愈发无法无天了。”申屠川蹙眉。

    季听顿了一下,在他怀里仰起脸:“申屠哥哥……”

    话音未落,申屠川猛地站了起来,季听倒栽葱一般栽在了床上,她哎哟一声,抬起头时已经不见那人身影了,只有大开的房门呼呼的往屋里吹着凉风,告诉她刚才的一切不是梦。

    她轻轻笑了一声,心满意足的躺好了,很快便进入了黑甜的梦境。

    申屠川顶着冷风回到司礼监,原本在季听那处得的一点暖,在路上已经悉数散去,可唯有一颗心却莫名火热,直到他回到自己没有人气的屋子里,也没能降温半分。

    他看着镜中自己扬起的唇角,刻意抚平几次都失败后,干脆随之去了。在镜前站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当即扯下腰带褪去外衣,将印记露了出来。

    果然,比起之前要浅了一分。

    若是为了安稳度日,必然不能再这么纵着她了。申屠川眼神暗了一分,脑海里蓦地出现她那句“申屠哥哥”。他沉默一瞬,最终冷着脸将衣衫整理好,转身去洗漱了。

    罢了,不过是浅了一分而已,影响不了什么,没必要一直为难她。

    ……

    自从那晚得知申屠川一直在帮自己避宠后,季听便时不时的笑出声来,林琅发现了几次,终于哭笑不得的问:“娘娘近日心情很好?”

    由于季听不拘小节,处事什么的也都大方,所以凤栖宫内的氛围不错,林琅在这里待得久了,也能如常与季听说话了。

    “是不错。”季听大方承认。

    林琅好奇:“可是有什么好事?”

    “没什么好事,就是高兴而已。”季听说完,又忍不住笑了笑。

    林琅忍不住也跟着笑,季听顿了一下:“你笑什么?”

    “奴才见娘娘高兴,就也忍不住高兴。”林琅傻笑,明明长了一张小少爷的脸,却总做出憨憨的表情。

    季听哭笑不得的看他一眼,目光又在四周扫了一圈:“今日宫里怎么这么冷清,都去哪玩了吗?”

    “回娘娘,这几日是奴才们的省亲日,估计都忙着出宫探亲去了,这些琐事一向是嬷嬷打理,所以娘娘不知道也是有可能的。”林琅回答。

    季听听到探亲二字,脸上的笑意淡了些,眼中也染上了一抹惆怅。林琅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时懊恼自己的多嘴:“都怪奴才乱说话,娘娘千万别往心里去。”

    “我没事,”季听勉强笑笑,“对了,他们都去省亲了,你为何没去?”

    “我无父无母,活不下去了才来宫里当差的,哪有什么亲人可见。”林琅话语中透露出苦涩。

    季听叹了声气,看着满院子稀罕的盆栽道:“我倒是有亲人,却连一面都见不了,也不知你我谁更可怜了。”

    “娘娘不必想太多,三年很快就过去了……”林琅小声安慰。

    季听无奈的应了一声,转过头去做别的事了。可虽然这件事不提了,心里却总是惦记着,一直到天黑下来,她终于忍不住跑去司礼监了。

    又一次被碎银子召唤出来,申屠川冷着脸看向眼前的‘小宫女’:“上一次我就不该将碎银子还给你,一天天的往太监扎堆儿的地方跑,真是成何体统。”

    “我不过是来了两次嘛。”季听说完,眼疾手快的从他手中将红绳抢了回来,宝贝一样挂在脖子上。

    申屠川扫她一眼,将她带回了自己屋里。这还是季听第一次来他的房间,一进门便忍不住四处看,直到她要往他平日沐浴的地方去了,申屠川才忍无可忍的将人拎回来。

    “老实坐着。”申屠川蹙眉。

    季听看到他难掩的疲惫,一时间声音都小了:“我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

    “你说呢?”申屠川扫她一眼,食指骨节轻轻按着太阳穴的位置。

    季听咽了下口水:“我不是故意的,我真是有事找你才来司礼监的。”

    “你说。”

    季听的脸凑了过去,申屠川眼神恍了一瞬,差点闭上眼睛时她便停在了离自己只有一寸距离的地方。

    “我能见见爹娘吗?”

    申屠川的指尖一顿,不用想也知道:“可是看旁人都去见家里人,着急了?”

    “嗯。”季听诚实的点了点头。

    申屠川扫她一眼:“不行。”

    “为什么?”季听蹙眉,“你帮帮我不好吗?我保证只见他们一面,就一面。”

    申屠川依然拒绝:“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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