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第1/2页)给偏执狂男配献个吻[快穿]

    翌日醒来时, 窗外的大雪已经变成了零丁雪花,时不时往下落上一片。窗帘半开着, 窗外的风景皆被大雪覆盖, 宛如一座座悠远的青山。

    季听眼睛微眯, 安静的趴在温暖的被窝里, 看着窗外令人心怡的景色。只是刚看了两分钟,眼睛就被一只大手捂上,耳边传来熟悉的低哑嗓音:“别看太久,对眼睛不好。”

    昨夜的荒唐浮现在眼前,季听的脸红了红, 她翻过身面对申屠川,动了动之后察觉到身体并不算太难受。眼前这个男人虽然性子暴戾, 对这种事也生疏到奇葩的地步,可对她却极其温柔, 可以说将一辈子的耐心都用尽了。

    “还疼吗?”他低声问。

    季听咬了一下嘴唇,小心的摇了摇头。申屠川松了口气,含笑把人抱在怀里, 季听刚想说什么,突然感觉指尖一凉,她愣了一下看向右手,在无名指的位置,多出了一枚鸽子蛋戒指。

    “……”

    “不准摘。”申屠川见她不语,以为她不想要,当即沉声警告。

    季听斜他一眼:“你什么时候买的?”他昨天一整天都待着自己身边, 显然没功夫去买这东西。

    果然——

    “早就买了,”申屠川咳了一声,“只是怕你不要,所以没敢给你。”

    季听垂眸看手上的戒指,再一看注意到申屠川手上好像也有,当即抓住他的手对比了一下。呵,情侣戒。

    申屠川把手抽回来,一副怕她抢走的样子:“这是我的。”

    “……我不要你的。”季听无语,但也没有把自己手上的摘下来。

    两个人又在被窝里腻歪了会儿,这才懒洋洋的起床。

    大雪停了下、下了停,好像要把今年冬天的量全部下完一样,季听不得不敬佩自己,晚一天辞职可能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自在,每天穿着单薄的睡裙坐在窗前看大雪。

    她不出门,申屠川自然也不出去来了,两个人天天在一起腻歪,日子好像回到了在申屠家的时候,但又比那个时候过得畅快。

    某天,季听去申屠川房间找他,突然看到他之前买的那袋子东西,才惊觉他们好像一次都没用过……

    虚、虚拟世界,她应该不会怀孕吧?

    虽然知道应该不会,但季听还是黑了脸,直接扑过去抓住申屠川的衣领,咬牙切齿的问:“为什么不做安全措施?”

    “一开始是忘了,后来是觉得没必要,”申屠川说完顿了一下,反手把人抱住,“听听,给我生个孩子吧,我肯定会给他最好的生活,不会让他重蹈我的覆辙。”

    季听心蓦地软了,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自申屠家破产后、第一次问起顾值和申屠山的事。

    “顾值知道是我做的了,”申屠川的声音不辨喜怒,“他来求过我,说申屠山知道倒闭的事后,差点死了,求我放过申屠家,哪怕给他留个空壳,让他用来哄申屠山。多可笑,之前给申屠山下药的人是他,现在要救申屠山的也是他。”

    季听安慰的亲亲他的唇:“然后呢?”

    “我没有答应,”申屠川眸子一片清冷,“申屠山是顾值的父亲,不是我的,凭什么要我救他,现在他中风偏瘫,是他应得的报应。”

    季听沉默了。

    半晌,申屠川把脸埋进她的脖颈,低声问:“我是不是很无情?”

    “你已经很好了,”季听温柔的笑笑,怜惜的拍着他的背,“你现在愿意放他们一条生路,已经很好了。”

    和申屠川相处这么久,她自然是了解他的,平时做事很少留余地,但现在顾值和申屠山还好好活着,足以说明他手下留情了。

    季听安慰完心头一动,扯着他的裤.腰看了一眼,发现胎记颜色已经快要看不清了,不由得松了口气。

    从他们在一起那天晚上开始,她就注意到他的胎记颜色不深了,这段时间更是消减得极快,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彻底消失。一想到要离开这个世界,季听就平白生出一股惆怅。

    “看够了吗?”

    头顶传来申屠川沙哑的声音,季听心里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奇怪,急忙讪笑着松开:“看、看够了。”

    “那该我看你了。”申屠川说完,手就要不老实了。

    季听没想到他竟然会挠自己痒痒,当即又慌又想笑的去挡他,最后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还是没有挡住他。

    申屠川看着她笑得脸都开始泛红,眼神渐渐暗了下来,直接掀起被子把两个人裹了进去。

    又是几个小时的荒唐。

    季听觉得他们不能再这样荒废时光了,所以等雪一化个差不多,就强烈要求出去走走。

    刚被满足的男人慵懒的靠在床上,闻言只是撩起眼皮扫她一眼:“一直在家里不好吗?”

    “……一点都不好!”她这几天,真的是快要废掉了。

    申屠川沉默一瞬,眼底闪过一丝愉悦:“那今天带你出去玩吧。”

    “去哪?”季听来了兴致。

    申屠川笑而不语。季听被他勾得心痒痒,赶紧跑去换衣服了。

    久违的坐在车里,季听心情好极了,虽然想开窗吹吹冷风,但顾及申屠川的身体,到底没有这么做。

    不过申屠川看出了她的想法,还是如了她的愿,季听忙把窗户关上,皱眉看向他:“你是又想生病了吧?”

    “我觉得身体好了很多,可以呼吸新鲜空气了。”申屠川一本正经。

    季听不赞同:“你这是小时候落下的毛病,得一直调养才行,哪是说好就好的。”

    “真的好了,这个应该是有科学依据的,采阴补阳?”

    “……少爷,我就喜欢你这个不要脸的样子。”季听斜了他一眼。

    申屠川扬起唇角:“喜欢就好。”

    季听把脸埋进衣服假装睡觉,拒绝再跟他说话,只是装着装着,还真让她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申屠川有些泛凉的指尖轻轻戳在她脸上,季听不满的哼了一声,不肯从梦中醒来。

    “先醒醒,马上人家要下班了,办完事情再睡。”

    耳边传来温柔的声音,季听皱了皱眉,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睁开了眼睛。第一个入眼的,是申屠川英俊的脸,她眨了眨眼睛,接着看向他身后,透过车窗看到了外面大门旁的牌子——

    民政局。

    “……”

    季听面无表情片刻,眯起眼睛看着申屠川:“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你都把我睡了,不想负责?”申屠川也一脸危险。

    季听嘴角抽了抽:“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也可以说你把我睡了。”

    “对啊,互相睡,可以领证了。”

    “……”

    季听简直要被他的不要脸惊呆了,正要反驳,就看到他抓住了自己的手,一脸温柔的开口:“我这辈子,唯一喜欢的是你,唯一心动的也是你,我非常明确这件事,也不想浪费时间,听听,嫁给我好吗?”

    “……犯规了啊,哪有到民政局门口才求婚的,”季听小声抱怨一句,想了想又补充,“还有,你求婚戒指呢?”

    申屠川愣了一下,难得有些窘迫:“你手上不是戴了吗?”

    “……所以你觉得钻戒只能送一次?”季听哭笑不得。

    申屠川的心思被戳破了,咳了一声别开脸:“那、那我补给你,给你买十个。”

    “不用了,结完婚你的钱就是我的钱,还是少花点的好。”季听悠悠说完,反手抓住了他的手指。

    申屠川微怔:“你的意思是……”

    “快点,人家马上要下班了。”季听脸蛋微红,匆匆下车去了。

    申屠川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把早就准备好的证件都带上,这才和她一起进去。

    □□的效率出奇的高,半个小时后他们就出来了,且手里多了两本红色的本本。

    季听看着证件上两个人的照片,一时间还有些不可思议:“我们就这么结婚了?”

    “对啊,结婚了。”申屠川扬起唇角。

    季听怔愣的看着本本,半晌总算有了一点实质性的感觉,她笑了笑,觉得这事好像还不错。

    两个人一起去吃了顿丰盛的午餐作为庆祝,出来时经过一个破旧的小区,无意间看到顾值推着轮椅上的申屠山出来散步,原本还算愉悦的申屠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季听沉默一瞬,低声问:“你还好吗?”她没有劝他去见见他们,因为没必要,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伤害都能释怀,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被原谅,那些人的可怜是他们咎由自取,从头到尾申屠川就没有欠他们的。

    “放心,他们影响不到我。”申屠川垂眸。他是真的没被影响,只是看见他们,还是会本能的感到厌恶。

    季听松了口气:“我们回去的时候买个小蛋糕吧,下午看书的时候可以吃。”“好。”申屠川目露温柔,他不该再被这些人影响,他要向前看,要眼睛里只装季听一个。

    ……

    办了结婚证,就要办婚礼了,介于两个人什么亲人都没有了,他们决定直接在家里办,没有客人,只有他们自己。

    虽然是只有两个人的婚礼,申屠川还是相当重视,大到婚戒小到给捧花配色,都是他一力完成,季听想帮帮忙都被拒绝了,最后干脆什么都不管,整天研究婚礼当天穿什么样式的婚纱。

    这段时间两个人虽然没有工作,但是出奇的忙,尤其是什么都不肯假手于人的申屠川,更是从清晨忙到夜晚,所有琐碎的事都要一一确认。

    然而即便这么忙,晚上的他还是睡得不太好。他不知道怎么了,最近总是梦见自己的小时候,梦见母亲捧着小院子里的花朝他笑,每次做梦醒来,不管是清晨还是深夜,他都没办法再次入睡。

    一连很多天后,季听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他的失眠,在他又一次惊醒后,轻轻从背后抱住他:“你到底怎么了?”

    申屠川沉默许久,终于说了实话:“我梦见我妈了。”

    季听顿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一直不太清楚申屠川对母亲是什么样的感情,说不爱吧,他却因为母亲恨了父亲这么多年,说爱吧,可他又从未提起过她,而且从申屠家离开时没有半点不舍。

    他之前住的那座小楼,是他母亲住了很多年的,但从离开后,从未见他有回去的想法。

    虽然季听没问,申屠川还是开口了:“我其实……有点恨她,为了一个男人抛弃我。”

    季听心尖一颤,抱他的手更加用力一点:“她不是故意的,她也没有想到……没有想到申屠山会放着自己的儿子不疼,去疼别人的儿子”

    “申屠山怎么样,我无所谓,但她不该走。”申屠川垂眸。时至今日,他都对母亲的离开无法原谅。

    季听沉默许久,总算知道为什么他的胎记一直没有消除了。他的心里一直有一道伤口,可他不能像对申屠山那样,干脆利落的把这个伤口消除,只能一直放在心里。

    只是这个伤口跟了他这么多年,他早就该习惯了,为什么这段时间又突然开始介意了?

    季听问出了自己的疑惑,申屠川沉默许久,说了一句:“因为我开始理解她了。”

    “理解?”季听不解。

    申屠川吻了吻她的额头,半晌问道:“想听听我小时候的故事吗?”

    “……嗯,你说给我听吧。”季听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依然和之前一样轻轻的拍着他。

    于是她在这样一个夜晚,听了他很多孩童时期的故事,故事里的小申屠川,是个和现在完全不同的孩子,他健康、活泼、受尽宠爱,仿佛世间最无忧的精灵。

    季听越听越觉得心疼,时间太可怕,把一个单纯的孩子磋磨成现在的模样,好在他的悲剧没有延续,他也得以重生。

    申屠川的故事只到母亲去世前为止,至于之后的事情,他半个字都不想再提。季听也没有追问,只是小声提议:“明天,我陪你去看看她吧。”

    申屠川沉默一瞬,还是拒绝了:“墓地湿气太重,再等一段时间吧,等暖和了。”

    季听放缓了肩膀,把他抱在怀里:“好,那就再等一段时间,现在先睡吧。”

    “嗯。”申屠川闭上眼睛,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觉得心里平静,他将脸埋在季听充满柠檬香的衣服里,渐渐的沉睡了。

    这一次他什么都没梦到,安然睡到了天亮。

    新的一天,申屠川又开始为婚礼的事忙碌,只是这次他的精神好了许多,多日来身上蒙着的阴影也拂去了。季听看着他的变化很是疑惑,难道谈一次心的作用会这么大?

    看来她以后得多关心他的心理健康才是。

    日子忙碌的过着,终于到了婚礼这天。

    说是婚礼,其实也就是把家里客厅暂时装饰起来,两个人穿着礼服对彼此宣誓。申屠川有想过租礼堂,但季听觉得完全没必要,申屠川一想也是,干脆就在客厅里举办。

    “这样办完仪式,就能直接入洞房了。”婚礼这天,申屠川点了点卧室门,最近他已经把季听所有东西都搬到了自己屋里,两个人算是彻底不再分房睡了。

    季听无奈的看他一眼:“你是不是脑子里就只有这点事?”

    “除了这点事,还有你。”钢铁直男最近情话张口就来。

    季听还挺吃他这套,不好意思的看他一眼,转身回卧室了:“我去换婚纱,再化个妆,可能要一个多小时,你自己先玩吧。”虽然是只有两个人的婚礼,仪式感也得搞得足足的。

    申屠川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开口:“我出去一下,一个小时内肯定回来。”

    “……你不会是要逃婚吧?”季听狐疑的回过头,总觉得这桥段有点眼熟。

    申屠川失笑:“想多了,我怎么舍得逃婚。”说着,他走到季听面前,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乖乖等我,很快就回来。”

    “嗯,去吧。”季听温柔的答应了。

    申屠川眼底含笑的离开,只是一进电梯,眼中的笑意就逐渐消失了。

    他直接去了地下车库,开着车朝郊外走去,一路上神色都是淡淡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二十多分钟后,他到了郊区的墓地,在经过花店时顿了一下,还是买了束黄玫瑰带着,径直走进墓地找到熟悉的墓碑,把花放下后盯着墓碑上的照片看了许久。

    “我还是很介意你的离开。”申屠川看着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和他足有五分像,只是比他更加温柔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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