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第二十章 凯文虽然穿了一身西装(第1/1页)幻城浮屠
伪装成探员的样子,但是脸上并没做什么伪装,猎魔人和机械大师这两个身份是公开的,他要以此来行走江湖,自然还是本来面目比较方便。
所以他看着是一幅粉嫩新人的样儿。
这娘两个也不意外,现在除了萌新或者倒霉鬼,没有人会来关心这个案子。
他们其实心理恐惧的紧,因为到现在都没有定论,谁不知道会不会有一个时刻,这个事件突然就重启了。
凯文感谢了当事人的诉说,然后带着一脑袋浆糊和乱七八糟几乎毫无意义的笔录走了——至少在当事人眼中是这样的。
线索是明显的,估计FBI也调查过这个方向,只不过是毫无收获罢了。
那个孩子,为什么会让事件结束呢?一部分人认为孩子就是那个凶手的转世,也许是在谋害这名女子的时候,不小心投了胎,之后女子没有死掉,也是因为凶手已经被婴孩本身的特性给消磨了记忆。
这种事不是没发生过,很有一些倒霉·真·鬼,在某些时候冲撞了孕妇,结果莫名其妙的就投了胎,那些性格平和不害人的,多少还有点记忆,但是那些怨魂厉鬼,基本就是被洗个干净,除了留下一个天生精神力强大却什么也学不会的孩子之外,就彻底消散了。
但是也有一部分人认为这孩子很可能有点什么特殊的地方,从案卷里看,FBI还曾经监视过这孩子,还偷偷的做了一些引导,但是没有收获。
凯文却把目光对准了那位女士。
就算是母子连心,正常人也不会因为孩子的哭泣,就从一个强大鬼魂的幻境中醒来,实际上这样的幻境,受术者是听不到任何外界的声音的,她能听到的,要么是幻境让她听到的,要么就是她自己认为自己听到的。
凯文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他在找到这位女士之前,也去找了这电影的录像看了,实话实说,拍的不错,即使放到现在来,也是一等一的好片子。
虽然女士说那幅画一直都没有被拍摄下来,但是凯文用找茬网友的功底,还是找到了一些穿帮点。
这幅画曾经在那个主角的书房里出现过,那是一个为了彰显男主角家庭阔绰历史悠久而在书房里设计的一个镜头,是随着女主角的视角给了这个书房一个全景。
那副被床单胡乱捆着的画,就在一个角落里,被其他的画压住了,但是床单也松了,露出了画上磨坊的半个身子,大约有三块扇叶。
这些扇叶古朴陈旧,脏兮兮的却并没有破损,上面有一些似儿童涂鸦的画,但是被厚厚的灰垢遮住了。
磨坊的塔身,是很少见的青砖,在这边的中古时代,应该是岩石或者木建的比较多才对。
他回头找着了罗迪,罗迪告诉他,FBI都没有拿到那幅画,自然也不会知道那画的细节是什么,不过他们也看了电影,却没发现这个只有不到十帧的线索。
那幅画既然被确认为真的是古董画,那画的东西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实际上这座磨坊在当地还比较有名,位置就在洛杉矶向南不到二百公里,圣克莱门蒂市东区,埃尔西诺湖岸边。
不过埃尔西诺湖虽然在市区,可是它旁边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山包群,里面老虎什么的大型动物是没有,但是蛇獴、狐狸、水蟒这种中型的野兽却数量众多,所以并不对外开放,虽然总有作死者去疯狂试探,但那里确实是被保护着的。
这个磨坊算是一个古迹,偶尔会有人去研究一下,照片什么的,在艺术学院和历史学院里都有一些,还有相关的传说。
虽然FBI没有看到影片中的穿帮,但是他们是调查了这方面的——毕竟这个磨坊还是比较显眼,剧组那么多人,有几个人记得然后描述出来,引起主意也是正常的。
罗迪利用人脉,软磨硬泡从档案室拿出了关于磨坊本身的消息,这些并不算重要的资料,影印件。
但是凯文还是亲自跑了一趟那个磨坊的残骸遗迹。
果然有了些发现。
那里人迹罕至,过去的人在那生活,出入是靠船,那个码头早就破败了,但其实还是可以用的,凯文甚至发现了一些维修的痕迹——这些痕迹被人故意遮盖了。
那些容易破损位置的木头,早就被换掉了旧的,现在的也不算新,但绝不是风吹雨打过了几百年上千年的样子,能有十年一大关了。
而码头木屋也是看着颓废,其实用起来什么都不耽误,居然还有自来水呢,固定水管的一颗螺丝与众不同,螺丝顶儿上面的商标,显示这是一个在三年前成立的小五金厂的产品,很不幸的是因为经营不善,去年倒闭了。
这意味着至少三年前,这里还有人常来常往。
码头距离磨坊还有一段路的,凯文带着打扮成牛仔,连脸都用红三角巾遮起来的阿迪丽,慢悠悠的走在山路上。
其实看着阿迪丽的装扮,凯文总有些不好意思,他提前也和阿迪丽说了,这身衣服容易惹麻烦,但是阿迪丽并不在乎。
麻烦有,但不一定是牛仔装引来的。
凯文一开始以为来的人会是黑法师或者吸血鬼,甚至遇到野兽都是正常的,但是他没想到来的居然是吸血鬼——那片子拍的确实是吸血鬼,可是这案子应该和吸血鬼没关系才对。
这些吸血鬼和他们职权遇到的不太一样,沉默寡言,纪律性极强,如果不是没有携带任何热兵器,凯文甚至以为他们是军队的士兵。
实际上这些人应该真的是士兵,只不过是冷兵器时代的士兵,他们手持着重型刺剑,行动敏捷,进退自如,配合良好,要不是凯文习惯开挂,他们说不定就要失手被擒了。
阿迪丽第一实战对敌,激动的不得了,要不是动力阀还有限制,她恐怕就惹祸了——面对敌人她火力全开,好几次都明显是用力过度了,森林里的无辜树木被她撞断好些,还在现场砸出来数个大坑。
这些吸血鬼也是倒霉,阿迪丽这是初次自己行走着出门,出远门,一路上的山山水水花花草草让她兴奋得不行,于是倒霉蛋们被打成好几截,唯有一个看起来像是头头的,才被她手下留情,多少是活了一条命。
要不是凯文提前声明要留个活口,这哥们也得被阿迪丽打成好几截。
不过就像是在战斗中沉默一样,这个四肢被打断,牙全都被拔掉了防止自杀的俘虏,一直也不肯吭声,而且目光漠然,显然生死置之度外,比骑士鲍勃看起来还要坚贞不屈。
凯文问了几句,看问不出什么来,也就给了它一个痛快。
阿迪丽获得了人生初胜,兴奋的像是一只飞入花海的小蜜蜂,转着圈从这边跳到那边,又从那边跳回来,嘴里还哼着黛西的BG。
看着手机上,自家卫星网络传来的地形图,凯文决定绕一下,先围着磨坊所在的废弃村落里看一看。
而且心里在琢磨着卫星检测地面魔力涌动的方式方法,因为现在的地图详细是详细了,对敌人的动向却还是两眼一抹黑,尤其是卫星成像可以大略的找到他和阿迪丽这很好,吸血鬼的体能特征不是太明,卫星的众多观测技术中,唯有对法术这方面,还没有遥感成像的技术。
同时很容易受到屏蔽。
比如凯文刚刚占据的鬼城,现在那里被凯文放置了次声波探测仪,再加上之前的吸血鬼们在那里的法术装潢,能透到地下五百米的太空地质遥感卫星,却在那里留下了一片空白:观测不到数据。
这个磨坊现在遇到的情况也差不多,但是这里的守卫,可比那个鬼城好多了。
距离磨坊还有几公里的山路,凯文和阿迪丽就被围了七八次,来围杀他们的人一次比一次凶狠,食尸鬼这种炮灰兵种根本没有,最次的也是那些沉默寡言的吸血鬼战士。
这些吸血鬼战士的实力并不高,和食尸鬼相差仿佛,但是纪律性极好,悍不畏死是必然有的品质,而且久经训练,互相之间的配合极好,三五人成阵,攻击非常犀利。
第一他们遇到的,应该是巡逻队之流,过后遇到的,不管是装备还是人数都上了一个档次,还出现了远程兵种弩兵。
阿迪丽经验不够丰富,被对方抽冷子一弩箭射中了后心,可她是个铁娃娃,反手就从身边拔出一棵不大不小胳膊粗的小树扔了过去。
这地方是森林,,不太适合投掷树木作为武器的使用,但是也把敌人吓了一大跳,主攻的方向也从阿迪丽转向了凯文。
战斗打起来,凯文没动手,阿迪丽被暗算了一下,他才一挥手搞出十几个橘色锯齿边飞盘,在空中飘飘忽忽瞻其在左忽焉在右,钻着树林的空子就把弩手们都开了瓢,削去了半拉脑袋。
结果他就被敌人认为是法师——战斗切后排是所有团战的基本思路,尤其是在搞前排眼看着是搞不动的情况下。
凯文撇飞盘结果了弩兵们,就一直围着树闲庭信步的兜圈圈,根本就不出手,全靠着阿迪丽在那儿兴奋的呼呼娇喝,燕子似的东闪一下西闪一下,每一下都有一个倒霉鬼被锤碎头。
她这习惯是从哪来的呢。
凯文一边游走一边纳闷。
难道是因为阿尔杰农的基因问题?或者说他的杀意不经意间也渗透到了孩子们的心里,现在孩子们实力增强,这越打越疯,打着打着实力就彪一截的状态也就出来了?
他是把女孩儿按刺客那么打造,可是这丫头现在这打法明明就是狂战士,和她那个脑子里全是食物的哥哥有一拼。
瞧瞧,这一手一个吸血鬼,抡起来当锤子使,这到底……哎呀呀,抡碎了吧。
因为只有阿迪丽一个人动手,所以他们并没有能及时的清除面前所有的敌人,导致敌人的增援来时,现场居然还有几个吸血鬼在周旋。
这边是凯文被吸血鬼追着绕树,那边就是阿迪丽抡着吸血鬼大腿追着吸血鬼绕树。
敌人愈来愈多人加入战斗,一些非常规手段也出现了,有一个浑身长袍的吸血鬼,躲在大部队后面,挥舞着一根手杖念念有词,突然大喝一声,一道红光从杖首射出,瞬间就打在嘿嘿哈哈玩得正高兴的阿迪丽身上。
阿迪丽一愣,站住了。
不只是她,其他人也站住了,都冷冷的看着她。
然后就都变成了愣愣的看着她——那道红光什么作用也没起。
打出红光的长袍吸血鬼,迷茫的眨了眨眼,看看自己的手杖,又看看歪着头看着它的阿迪丽,突然又开始念念有词,一道红光打在身边的一个吸血鬼身上。
被红光射中的吸血鬼惨叫一声,七窍流血,那血简直是喷出来的一样,须臾就干净了,浑身干干瘪瘪,死尸栽倒在地,库拉一下如同朽烂的破木桩子一样摔成了好几截。
那血液洒在地上,如温泉一样冒着丝丝缕缕的烟雾。
这下长袍吸血鬼就更迷茫了。
阿迪丽也依然莫名其妙,但是凯文却明白了:这个法术的作用应该是提升血液的温度以及血压。
但是阿迪丽是个半机械人,她身体里流淌的是机油,脑浆子都是营养液,她是没有血液的——要是打在凯文身上,倒还难搞些。
长袍吸血鬼干脆一晃手掌,对着阿迪丽做抽取状,可是他脸憋得通红,阿迪丽依然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轻轻地捂了下嘴,应该是打哈欠吧,也许是偷笑。
然后手掌一晃,罩到了阿迪丽旁边的吸血鬼,这个吸血鬼也是惨叫一声,当时就变成了干尸,和它的前辈一样,干巴巴的栽倒在地,摔成了好几截。
而它死亡原因则是浑身鲜血直接从所有汗毛孔里蒸汽一样喷了出来,而且到它躺倒摔碎,这一片血雾也没有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