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九章 大结局(第2/3页)嫁偶天成

老板娘当时应该是觉得她会给前朝太子太子妃迁坟,至少也会派人好好修缮一下,自然就会发现这封信了。

    能让人修缮前朝太子的坟,说明她还有几分孝心,锦绣坊老板娘不至于会害她,还害的这么委婉。

    再者,她看了那么多的医书,也没有找到解蛊之法,只能铤而走险了。

    齐墨远回来,姜绾把信给他看,然后就用银针扎破手指,滴了几滴血在茶中,让齐墨远喝茶。

    一连六天。

    这六天,姜绾也没闲着,把剩下的最后四十多本蛊书都看了。

    看着两大箱子有关蛊毒的医术,姜绾脑海里关于解蛊的办法有三五十种,但没有一种是信上写的。

    甚至一点相似的都没有。

    姜绾心底隐隐不安。

    这样的不安直到第二天午时,齐墨远喝最后一盏血茶。

    姜绾拿着银针,迟迟下不去手,金儿催她,“姑娘,你快些啊,午时到了。”

    齐墨远也看着姜绾,“怎么了?”

    她心底不安的厉害。

    她看着齐墨远,“我担心。”

    齐墨远摸着姜绾的脸,道,“不会有事的。”

    事到如今,也只能继续往下走了。

    姜绾一咬牙,将指尖戳破,血滴入茶中,瞬间就淡化开。

    齐墨远和之前六次一样,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但这回和之前几次不同,之前六次喝完,没什么反应,这回反应就大了,刚喝完,就疼的他连手中的茶盏都端不住,摔落在地,砸的四分五裂。

    齐墨远疼的额头青筋暴起,姜绾扶着他,被齐墨远一把推开。

    金儿直接吓哭了。

    她就知道锦绣坊老板娘不是好人!

    她怎么可能会让她家姑娘好过呢!

    姜绾也慌了神,齐墨远蛊毒发作,她虽然没有见过他发作时的样子,但只要她一靠近,他混乱的气息就会恢复平静,可这回,一点用也不管了。

    这哪是解蛊?!

    这分明是刺激他体内的蛊毒发作!

    铁风铁鹰听到屋内的动静,闪身进屋,两人都被齐墨远蛊毒发作的样子吓了一跳,两人合力都抱不住齐墨远一人。

    姜绾站在那里,金儿急道,“姑娘,你快想办法救姑爷啊!”

    姜绾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了,她强制让自己镇定下来,齐墨远这蛊毒发作时的样子,她好像在医书上见过,只是一着急,想不起来了!

    齐墨远的嘶吼,让她脑袋更馄饨。

    姜绾捂住耳朵,让自己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不慌。

    齐墨远挣脱开铁风的桎梏,铁鹰手往他脖子处一批,齐墨远撞到桌子上,人没晕,但桌子上的糕点茶盏被他推飞。

    茶盏朝姜绾砸过来,金儿用力把姜绾推开。

    猝不及防之下,姜绾被推到了一旁高几,把一盆开的正盛的牡丹花撞倒在地,手也磨破了皮。

    血渗出来。

    血?

    姜绾脑海中闪过一抹灵光。

    她想起来了。

    她转身看向齐墨远,道,“划破他的手!”

    铁鹰脚一抬,从靴子里拿出匕首,抓过齐墨远的手,用力一划。

    血滴下来。

    姜绾用地上捡起一块碎茶盏片,闭着眼睛,把自己的手划破。

    她握着齐墨远的手,狂躁下的齐墨远顿时安静下来。

    姜绾抓着他往一旁洗漱架走。

    洗漱架上的铜盆里装着水。

    两人手放在水里。

    几个呼吸的时间,一盆清水就被染的鲜红。

    姜绾感觉到体内有东西在动,感觉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是她体内的金蚕!

    金蚕从划钻出来,进入齐墨远的体内,在体内追蛊毒,透过胳膊能看到蛊毒往掌心钻。

    差不多时候,姜绾和齐墨远都抽了手。

    金蚕和蛊毒在铜盆里追逐。

    姜绾大松了一口气,窗户处一阵风吹来,后背一阵寒凉,姜绾才发现自己后背湿透了。

    好险。

    若不是她记性还不错,但凡是解蛊之法,她都刻意记了,不消一刻钟,齐墨远就毒发身亡了。

    铁风也怕的不行,道,“这是蛊毒解了吗?”

    “应该是解了,”姜绾道。

    “先包扎伤口,是不是,一会儿吹曲子验证。”

    伤口划的有些深,再加上失血过度,姜绾都有些站不住。

    金儿帮着包扎的伤口,心疼的直掉眼泪。

    姜绾包扎完伤口,见齐墨远还强撑着,她问道,“感觉如何?”

    齐墨远道,“你吹曲子试试。”

    金儿取了萧来。

    姜绾对着琴谱吹奏。

    一首曲子吹完,齐墨远也没有呼吸不畅。

    其实,根本不需要吹曲子,铜盆里就能看到那只蛊虫,只是他们不放心而已。

    姜绾给铁风使眼色。

    铁风手一抬,就把齐墨远点晕,扶到床上躺下。

    姜绾歇了半个时辰,等缓和些了,她就起了身,“扶我去刑部大牢!”

    金儿劝她,只是刚一开口,就被姜绾用眼神扼住了。

    刑部大牢内。

    锦绣坊老板娘站在窗户前,透过窗户看窗外的蓝天。

    刑部尚书的脚步声在她的牢房前停下,锦绣坊老板娘的声音传来,带着笑声,“不必给我报丧,我知道顺阳王已经死了。”

    刑部尚书脸色大变。

    姜绾脸色不好,又怒气冲冲,刑部尚书知道出事了,但没有多问,难道顺阳王真的

    姜绾走过去,冷笑一声,“让你失望了!”

    熟悉的声音。

    锦绣坊老板娘回头,就看到姜绾冰冷的脸,还有冷冰冰的话,“我是特地来感谢你的,若非你激怒蛊虫,我还真找不到解蛊之法!”

    “怎么会?!”锦绣坊老板娘不信。

    姜绾冷冷道,“你怕是不知道我请了李太医去南疆,带回来两大箱子南疆医书,蛊毒一发作,逼的我不得不铤而走险。”

    “好在老天爷保佑,蛊毒解了,你说我岂能不来向你道一声谢?!”

    说完,姜绾退后一步,“把她给我拖出来打!”

    七天前,拿到那封信的时候,姜绾还想着要是锦绣坊老板娘能从此悔过,不再作恶,她或许可以救她一命,再给过世的前朝太子太子妃迁坟,迁去一个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的地方,锦绣坊老板娘和锦绣坊众绣娘可以替前朝太子守墓。

    可惜了。

    锦绣坊老板娘贼心不死,竟然要齐墨远的命!

    姜绾算是看出来了,锦绣坊老板娘也就口头上认她这个少主子,心底其实并没有半分,死到临头了还不忘坑她。

    既然如此,她何须心软?!

    刑部尚书一摆手,狱卒就打开牢房,把锦绣坊老板娘拖了出来,捆上刑架上,用上了刑部最残忍的酷刑。

    一根铁鞭子,鞭子上是一根根小针,半个小指甲长,但打在身上,那是锥心的疼。

    十几鞭子下去,锦绣坊老板娘就鲜血遍身了。

    姜绾从不愿意看这样的血腥场面,但这一回,她就站在那里,看的真真切切。

    “每半个时辰给她一鞭子,打完了给她上药!”

    丢下这一句,姜绾转身离开。

    从刑部大牢离开后,姜绾就回了顺阳王府,彼时齐墨远已经醒了,道,“你才失了那么多血,你去刑部大牢做什么?”

    “我就是气不过,”姜绾道。

    “她差点害死你,我要她生不如死!”

    齐墨远伸手,将姜绾拉坐到他身边,他紧紧的抱着姜绾。

    蛊毒发作的时候,他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

    齐墨远害怕,姜绾更害怕。

    虽然经常斗嘴,但她已经打定主意和这倒霉蛋过一辈子了,她从未想过没有齐墨远的日子会怎么过,从来到这里,她就和他同在一个屋檐下了。

    两人抱了很久。

    直到

    某男出声打破静谧。

    “咱们是不是可以圆房了?”他声音暗哑。

    姜绾没好气的抬手掐他,“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些?!”

    某男呲疼,“我就是问问。”

    就算他能扛的住,她也不行啊。

    但不行归不行,想想也还是可以的。

    姜绾道,“手上伤好之前,想都别想。”

    话音一落,某男的声音就传开了,“王府闭门谢客三日!”

    这三天,他们好好养伤。

    转眼,三天就过去了。

    这一天,天麻麻亮,姜绾睡的正香,就感觉脖子痒麻麻的,她挠了几下,还是痒。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齐墨远那张妖孽般的脸在眼前无限放大,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沙哑声传来,“已经三天了。”

    声音入耳。

    嘴就被堵住了。

    姜绾没见过这么猴急的,但想到他们成亲这么久,这不叫猴急,猴早给憋死了。

    她胳膊搂上他的脖子,用心回应他。

    齐墨远亲到耳根脖子,姜绾一边躲一边喘息道,“还,还是晚上吧,一会儿金儿该来了。”

    齐墨远道,“她不会来的,没人会来打扰我们。”

    姜绾看着他。

    齐墨远不会告诉她,昨晚上他下了命令,让院子里上下不到中午不许出房门一步。

    他和姜绾几次亲热,都被中途打断,他都断出心理影响来了。

    窗外。

    晨光微熹。

    屋内,春色无边。

    就是院子里的丫鬟婆子煎熬的很,不知道爷哪根筋搭错了,要她们午时才许出门,这饭少吃一顿饿不死,可人有三急啊,是会被憋死的!

    屋内,姜绾躺在床上,她觉得自己已经奄奄一息了。

    某男手撑着脑袋看着她。

    姜绾心底大呼不公平,凭什么她焉了吧唧的,他还精神抖擞?!

    “你不饿吗?”姜绾觉得自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齐墨远看着她,“才吃了个半饱。”

    说着,手就不老实了起来,姜绾连忙抓住他的手,道,“我饿了,快要饿死了。”

    齐墨远嘴角抽抽,“你要吃什么?”

    “随便,只要是吃的就行,”姜绾已经饿到不挑食了。

    齐墨远起床,想到他下的命令,这会儿虽然到午时了,但应该还没有烧饭。

    齐墨远去窗户处叫铁风去街上买几个菜端回来。

    叫了半天,也没人应他。

    铁风和铁鹰两虽然是暗卫,但也是男人,屋子里那动静能听吗?

    早去湖边吹风去了。

    姜绾饿了足足小半个时辰,才吃到东西进肚,狼吞虎咽,形象全无。

    齐墨远坐在一旁,怎么看都看不够。

    顺阳王在闭门谢客三日后,又闭门谢客了三日。

    这三天,姜绾脚就没怎么挨过地。

    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也没怎么出过房门,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禁足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姜绾都怕齐墨远了,趁着齐墨远出门,她赶紧从床上下来,强忍着不适穿好衣服出了门,就坐在凉亭里,哪都没去,谁请都不离开凉亭一步。

    齐墨远看的一脸黑线,没有这么防着他的吧?

    他熬了一年,才收了点利息啊,就怕成这样了?

    齐墨远过来,姜绾两眼瞪他,这里是凉亭,大庭广众之下,就不信你敢胡来!

    齐墨远一坐过来,姜绾就两腿发软,道,“你蛊毒也解了,你要去誉州吗?”

    齐墨远,“。”

    “你居然主动送我上战场,”齐墨远睁圆眼睛道。

    姜绾呲牙。

    她看的出来,齐墨远想去战场,只是之前是去不了,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就是去哪儿都不会毒发了,至于皇上,姜绾觉得皇上连玄铁卫都给齐墨远了,齐墨远想去战场,皇上不会出于防备不让他去,只会担心他的安危拘着不让。

    齐墨远道,“我多陪你几日再说吧。”

    姜绾呲牙。

    到底谁陪谁啊?!

    只是几日一过,誉州的情况就不同了。

    接连打了几个胜仗的消息传回来,齐墨远再向皇上请命去誉州,皇上不同意。

    因为没必要。

    靖安王和姜老王爷,还有老国公这三个都是镇守一方的大将,联手收拾一个护国公,已经是高看他护国公了。

    护国公拿乡绅的命逼迫王爷他们,逼的城内怨声载道,守城官喝了些酒,一气之下让人把城门打开了。

    王爷带人长驱直入,打的护国公落荒而逃。

    皇上不让齐墨远去誉州,齐墨远也没有偷偷溜去。

    半个月,就传来了护国公被活捉的消息。

    再半个月,押着护国公的囚车就回京了。

    从护国公举兵造反到被活捉,前后不过四个月的时间,快到姜绾都不敢想象。

    战斗力有点渣啊。

    姜绾没说出来,但齐墨远看出来了,道,“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姜绾,“???”

    “难道还有内情?”姜绾问道。

    齐墨远看着姜绾,捏了下姜绾的鼻子,宠溺道,“护国公谋逆一事,你功不可没。”

    云阳侯夫人杀了成王,护国公从那一天起就在筹谋了。

    只是当年的事做的隐秘,太后被蒙在鼓里,而谋反一事不是儿戏,必须计划周密,因为一旦起事,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而皇上对护国公多有防备,朝堂上靖安王、姜老王爷还有护国公三分秋色,护国公手里没那么多的兵权,觊觎靖安王手里的,又抢不到。

    护国公不敢仓促行事,偏这时候姜绾又捅出北云侯夫人是杀成王的凶手,逼的护国公逃命。

    护国公要想成事,只靠大夏朝的兵力是远远不够的,从护国公的书房里搜出了他和南邺朝的往来书信,里应外合,成事的希望就大多了。

    但可惜,南邺流年不利,上半年洪涝,下半年干旱,百姓流离失所,朝廷忙着赈灾,民心都不稳了,哪还顾得上护国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