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叙旧(第1/2页)男神掀桌:女人,别拔草
我只能和妈妈叙叙!
再有十几天就要清明了,我坐上回老家的长途车,我和他的点点总总如电影般的在脑海中闪过。想的更多的是这一年林林总总的伤心事。
窗外,光秃秃的树木向身后飞快的驶去,路旁的沟渠里流淌着井水,已有人家开始给麦田浇水施肥了。
我想到,若是当年我没有考上大,现在这个时候我或许也正在浇地。日子虽苦,却也不一定不快乐。
下车后,我徒步走向高岗,远远的就看见妈妈的坟墓孤零零的伫立在山岗上,我的泪珠扑簌簌地掉下来。
我跪在妈妈的坟前,哭诉道:“妈妈,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为什么咱们娘俩都命比纸薄?
妈妈!我真的很难受!我不嫌他穷,不嫌他丑,只图他对我好,我不想走你的老路!没想到我一心一意和他过日子,最后落得离婚的下场!
妈妈!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呀?为什么我们都被男人无情的抛弃?
妈妈!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我把冥币散开,背着风点着它们,风吹来,扬起轻薄的黑纸灰,像许多黑色的蝴蝶,飘忽着离去。
“妈妈,我给你送钱来了!你生前没钱花,没钱看病,现在有钱了,别舍不得吃,舍不得喝!”
空旷荒凉的高岗上只有风声在呜咽!
坟头冒出许多草,我一边拔一边哭道:“妈妈,我真想到下面陪你去,可我还有责任没完成!
你早早扔下我们不管,留下几个孩子可怜巴巴的活着,遭罪不,缺失的那份母爱是一辈子的痛!
我不能让崔梓城也尝受失去母亲的哀痛!
妈妈,你保佑我坚强的活下去!
不为别的,只为崔梓城!
妈妈!你在天上保佑女儿!”
我在妈妈坟头哭得昏天昏地。
我其实是个无神论者,我明白人死如灯灭!
人们清明上坟,只是对先人的一种缅怀!
我也是借着对母亲深深的思念,发泄长期淤积于胸的哀伤苦闷!
人们在悲伤时,会在亲人面前痛哭流涕,而我只能在妈妈坟前悲痛的大哭!
我匍匐在掩埋着妈妈躯体的一净土上,眼泪如溪般的流入干燥的的黄土里……
我恨不得把一生的眼泪在那一刻流尽……
我哭得天昏地暗,哭到最后只有哭声,没有眼泪了。我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揉一揉涩胀的眼角,几步一回头,踏着萧条的枯枝,踩着冒芽的草,朝车站走去。
妈妈的孤坟依然在风中伫立,无限凄凉……
我最亲爱的妈妈!您的女儿一定会坚强的活下去!
“杨丽萍,我离婚了!”在客车上,我给杨丽萍发了一条信息。
她立马打来电话,问我是不是仓促决定的,我告诉她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淋漓地大哭一场后,我坐车返回s市,心情不再沉闷。
不管是幸福还是悲伤,一切都过去了!
第二天下午,我就去医院检查身体,开始珍惜生命……
没有了店的羁绊,我也开始留意单位里满天飞的道消息。
局里人事调动频繁,谁调走了,谁调来了……
局里没收各个单位的金库,并把财政大权集中在局里的财务部,并传言收缴金库后,单位扭亏为盈,不久就要涨工资。
人们纷纷夸奖郑钧有能力,有魄力……
我们单位忽然管理严了,迟到早退几乎绝迹了。
孟站长发下话来:“你们这几日都老实点儿,郑局长马上要到下面视察了!撞在枪口上别怪我不讲情面!”
新官上任三把火。
对于我们单位来,不知是幸还是不幸,郑钧到基层的第一个地就是我们单位。
大概十点左右,我在值班室里守着热线电话,左秦带着一盒饼干过来了。
她早上不吃早餐,半上午饿了,再吃零食。
我俩正悠闲地喝着茶水,吃着饼干……
郑钧带着秘书和司机毫无征兆的进来,瞪了我一眼,拉下脸转身出去了。
左秦认出他就是郑钧,一边收拾残局,一边恐慌地:“坏了,这下完了!不打勤的,不打懒的,专打不长眼的!咱俩怎么这么点儿背,让最大头头抓个正着!”
她赶紧带着那一盒饼干匆匆回去。
郑钧应该是失望的离去。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如此自抛自弃。其实,我就是懒散的人,我最勤快的时候就是大那四年。
郑钧在我们孟站长等诸位领导的陪同下,参观了他的基层单位。孟站长边走边解这是干什么的,那是谁谁的房间。
我从玻璃窗看到一大群人向值班室来。
我听见郑钧问孟站长:“你们这儿谁负责宣传?”
“左秦。”
“那个校毕业的?”
“某某中专。”
郑钧在众人的簇拥下,再次走进值班室
我站起来。
“骆,这是郑局长。”
“郑局长,这是骆,咱们热线的话务员。”
“郑局长,你好!”我道。
郑钧冲我点点头,转身问孟站长:“咱们这儿有几个话务员?”
“四个。”
“咱们这儿有大历的有几人?都是干什么的?”
“郑局长,咱这儿都是干活的,要大生也没用。有两个,一个就是骆,另一个就是的电工程。”
“搞宣传,还是有点儿化好!”
自始至终,郑钧都是面带淡淡的微笑,威严又不失亲切!
他们又到别处转去了,我听见郑钧:“下个月我再来时,希望你们墙报、卫生等都十分出色!”
我从窗口看到郑钧面带微笑,潇洒的和众人挥挥手,钻进汽车,扬长而去。
他的眼神清冷,我知道他生气了。
可现今就是这个样子,好多西,不是看能力,而是看这人背后的势力。
我呢?
一是大毕业能进这个单位,也是靠姨费劲塞进去二是没能力没后台引不起领导的重视,三是我很安于现状,得过且过。
所以,在我们单位,我就是轻如鸿毛默默无闻的一名话务员。
没过几天,上面发下通知,要求各个单位地面干净,窗户洁净,桌面整洁,并专门成立检查组。
大家开始齐动手搞卫生,我和左秦擦着玻璃,她沉着脸:
“有人想取而代之,把我赶走!我也不是整天闲的无事,天天在这儿混日子。再,就算她取代我了,能不能干长还不一定!我的工作,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干的,也不想想,我这个岗位是当年冯处长亲自设的!不和上下搞好关系!我能呆得住?有些人,就算心气再高,也得有那个金刚钻!……”
不知谁又得罪她了?
我只是随口应者“嗯嗯”。
她见我附和着点头,错愕地看着我,把我看得莫名其妙,问她:
“今天谁得罪你了?拉下脸都快耷拉地了!”
“我不,你也应该知道!”她起身净抹布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在那儿发愣。
孟站长经过值班室,看到我,道:“骆,你到我办公室一趟。”
我随手把抹布递给走过来的左秦,对她:“领导叫我呢!也不知什么事?”
她斜我一眼,不接抹布,也不话,继续向前走。
人都有发神经的时候,我也没在意,就把抹布仍在桌子上,出门朝孟站长办公室走去。
孟站长见我进来,问我:“你和郑局长认识?”
“我是某某大毕业的,郑局长早些年曾在那工作过。”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郑局长怎么会提议你来负责宣传呢!这样吧,你和左一起负责咱们的宣传吧!顺便替咱们单位写几篇章投给单位报刊。”
原来,左秦以为我要把她踩下去,我和她相交多年,难道她认为我就是那种人嘛?
我对她有些心寒!
“孟站长,感谢您看得起我!我也没什么才气,还是老老实实接电话吧!”
孟站长不解的看我一眼,却也松一口气地道:“随你!”
我们这个单位一向懒散惯了,上下一心,只求完成职工作,绝不力争上游。
这个优良的传统在局里也是挂上号的。
左秦再见到我,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热情。
我们依旧亲如姐妹。
我还像过去一样帮左秦找合适的章,也会偶尔拾起笔帮她写几笔,但一种淡淡的隔阂竖立在我们之间。
对这里,我有些心灰意冷!
天时地利人和!或许,也该我浮出水面干一番。
我可以在平庸中沉睡,却也不甘在沉睡中消亡。
趁着值班室只有我一人,我拿出手机拨通他的手机。
郑钧,虽然不再是令我心神悸动,但他依旧是我崇敬折服的尊长!
“喂,骆依,你好!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郑老师,我是听多了你的丰功伟绩,特来道喜的!我们下面的人都夸你雷厉风行,有能力,有魄力!”
“那你认为呢?”
“郑老师自然是满腹经纶,胸有韬略,风华绝代!”
郑钧在那头笑出声,道:“骆依,我相信你的能力,到局里来吧!怎么着你也得捧捧老师的场!”
“郑老师,我都荒废十年了!我发憷!你给我一年半载的时间,容我重新捡起来!”我声的道。
这时候电话铃响了,我道:“郑老师再见!我要接电话了!”
“好,我给你半年的时间!”
郑钧从我们站视察完没几天,另一站的王站长被掳下来。
那个王站长早该下台!
我们站是懒散,描述那一个站用一个字就可以了乱。
是从上到下的乱。
王站长半公开的和女下属展凤飞纠缠不清,成双入对,并提携展凤飞为会计。
俩人在办公室养两条金鱼,一个叫阿王,一个叫阿展。
下面的人敢怒不敢言。
展凤飞被调到我们站为话务员,把她和我编排在一起。
孟站长待展凤飞熟悉后,调我到宣传科。
我想到左秦过的话,坚决推辞。
孟站长把脸一拉,:“这是命令!”
我只能接受。
我回到值班室,见左秦也在,就道:“左师傅,以后咱们就要天天在一起了!”
左秦笑了,语气轻松地:“你来了,我就轻闲了!”
显然,孟站长已和她谈过,只是,她的态度前后差别怎么这么大?
我的手机响了,是局里的电话号码,我按下接听键。
“喂!你好!请问哪位?”
“骆依,是我。你到你们宣传科了吗?”
原来这是郑钧办公室的电话。
“郑老师,你好!和新人交接完,就过去了。”
“你先在下面锻炼一两个月,有机会就过来吧!”
“郑老师如此看重我,我再推辞就显得矫情了!放心吧,坚决完成老师布置的任务!”
我收好手机,左秦笑着问:“是郑局打来的电话吧?你总算熬出头了!等你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咱姐们!”
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奉承。
如今,这世上,能有几人不市侩!
我笑着对左青:“咱们谁跟谁呀!”
至始至终,展凤飞只是冷冷的坐于一角,默不作声。
我不禁细瞅她几眼……
展凤飞,三十左右,长发披肩,皮肤白皙,眉目清秀,细长的眼睛笼着淡淡的哀愁,惹人怜惜。
她见我望着她,淡淡的看我一眼,就把脸扭向一旁。
她原来的单位已经彻底大换血,震得整个局里的气氛都凝重起来。局里会计开始到各个单位彻底大查账,查清一个,把此地的会计调的调,撤的撤,留下的几个人也变成了书记员,把所有的账目都交由局里会计统一做。收缴上来的金库部入账,如有再犯,主管领导就地免职。
上面的领导人心惶惶,基层的群众拍手称快。
不久局里召开职工代表大会,正式宣布局里扭亏为盈,并确定五月份涨工资。职工们盼了这么多年,终于要涨工资了。
郑钧从上任到现在,没出四个月,整个单位旧貌换新颜。
我们这儿也严了,孟站长要求我和左秦下午轮流值班。过去,左青下午就没来过。
相对单位的紧张气氛,家里就显得和乐融融了。
我和崔立伟解除了婚姻,他选择了离婚不离家。我在书房里安了一张床,每日睡在那里。
我们不再吵架,不再置气,渐渐也就适应了离婚后继续同住的生活。或许是因为我们离婚不离家,就算解散了婚姻,我和他之间还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生活并没有多大的改变。
我可以和他无话不谈,当然,前提是不能提起叶子。我们都心的避讳着这个名字,尽力维护着得之不易的平和、友好。
我斜睨着他抓耳挠腮的猴急样,道:“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我没有义务了!”
看着他索然无味的离去,虽有莫名的失落,但更多的是解气的得意。
我忽然觉得我和崔立伟正在玩猫和老鼠的游戏,追逐与被追逐着
谁是猫?谁又是老鼠?
四月底的s市,天气热起来,好像一下子从冬季蹦入夏季。这里,人们脱下棉服,可直接穿短袖恤。
这天下午,我接孩子回到家,电话铃响了,我过去,一看是崔立伟的电话,喊道:“崔梓城,接你爸爸的电话!”
儿子放下电话,对我:“妈妈,我爸爸不回来吃饭了。”
“嗯,我知道了。你赶紧写作业吧,一会儿我听写你生字。”
我开始做我们娘俩的饭,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儿子拿来手机,:“妈妈,电话。”
“喂,你好!”我道。
“骆依,是我,陈梦远。”
“有啥事?”
“我们单位缺一个会计,可以兼职,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我怕过去后,应付不下来!你也知道我虽然有会计证,但没有实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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