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惊喜发明(第1/1页)崇祯十五年
今天地种化肥,时间晚了一点,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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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盟是不可能的,不崇祯帝,就是满朝武也不会同意,泱泱大国,岂能和西夷国称兄道弟?而只靠西班牙人自己的力量,一定是挡不住荷兰人的,朱慈烺想知道台湾的现况,就是想知道,荷兰人究竟有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有和没有,直接影响接下来他对荷兰人的对策。
当然了,现在大明朝最大的敌人是建虏,如果荷兰人能提供足够多的战舰火炮和粮草,为大明组建一支中央水师,朱慈烺也可以忍受由他们暂时占领台湾的事实。等平了建虏,以后再夺回来也不迟。
关键在于,荷兰人和西班牙到底愿意付出多少,以换取和大明的通商?
这一切,还需要谈判。
“今晚令他们两人到信王府见我。”朱慈烺问。
“是。”
离开镇虏厂,朱慈烺去往火器厂,路正遇见萧汉俊。
萧汉俊将李国祯试图到陛下面前自首,但被锦衣卫当街抓捕的事情,简单汇报,朱慈烺听罢微微而笑,虽然李国祯是勋贵后代,但他尚没有继承他老爸襄城伯的爵位,质讲,只是一个普通的官员。才入宫面圣之时,他把李国祯擅杀无辜的恶形恶状,的会声会影,崇祯帝听罢又是气愤又是失望,直接摔了茶盏。
有此一次,纵使有人为李国祯求情,怕也是效果不大了。
“你次,朝中有人对红夷(荷兰人)和长毛(西班牙人)有所议论,你秘密打听一下,看他们对荷兰人和西班牙人都什么态度?还有佛郎机人(葡萄牙),看他们都如何看待?”朱慈烺悄声。
“是。”
萧汉俊走后,朱慈烺继续去往火器厂。
火器厂是兵器四厂中最重要的一厂,不但制造火器,而且还担负着研发的重任,宋应星,毕懋康,薄钰在这里都有单独的“工作室”。另外铁除硫,铅弹圆滑的任务,也都放在火器厂的肩膀。
太子驾到时,火器厂掌厂太监刘若愚和令工部衔的毕懋康已经在门口恭候多时。
两人都是老者,头发都已经花白,但老太监刘若愚的神依然矍铄,毕懋康却大为苍老了,短短四个月,感觉他又老了好几岁,额头的皱纹更加深壑,话喘的厉害,弯腰驼背,不停的咳嗽。
见他的样子,朱慈烺心中不禁一凛。照历史记载,毕懋康病故是在崇祯十六年,也就是明年,难道现在大限就要到了吗?
急忙下马托住毕懋康的手臂,一边询问,一边令人传太医给毕懋康看。
毕懋康却是摇头,称自己没事。只是哮喘的老毛病又犯了,一会就好。
进到火器厂,见到最新一批出产的遂发枪正在涂抹猪皮油,朱慈烺操起其中的一把,端在手中瞄了一下,扣动扳机,咔吧清脆响,感觉弹簧很有力。朱慈烺满意的点头,这都是毕懋康的功劳啊--据刘若愚所,虽然遂发枪已经研制成功了,但毕懋康却不是太满意,这几个月来,依然废寝忘食的研究遂发枪最重要,也是最核心的部件,弹簧。为了提高弹簧的弹性和寿命,毕懋康做了很多的尝试,每日都盯在炉前,使用通红的铁丝聚会神的绕弹簧。
这也是毕懋康操劳喘息的原因。
刘若愚劝他注意身体,但他却不肯听,只这是朝廷交给他的最后一项任务,他一定要做好。
朱慈烺暗暗感叹,这就是忠于职守,鞠躬尽瘁的老臣心啊。
因为支援开封前线,朝廷钱粮面缩紧,镇虏厂和盔甲厂停了三个月,虽然照朱慈烺的意思,火器厂和火药厂绝不能停,要力生产,但奈何粮饷跟不,最后也不得不停了两个月。
朱慈烺回京的前几天,两个厂才开始恢复正常的生产。
“禀殿下,火器厂现存有新造遂发枪两千八百支,旧火绳枪改造,九百五十支,斑鸠铳,二十支,手榴弹,一千一百枚……”刘若愚禀报。
朱慈烺听得点头,新造的加旧有的和改造的,差不多将近有八千支遂发枪,就京营现有编制来,基可以保证武营的火枪兵人手一支遂发枪。来日应敌,绝对能发挥出强劲的战力。
“殿下,关于铅弹的光滑,已经有突破了。”
刘若愚取出一把刚刚造出来的铅弹。
朱慈烺惊奇的发现,这些铅弹竟然如玻璃球一般的光滑,且大完一致,像是机器做出来的。
“怎么做到的?”抓几颗铅弹在手,朱慈烺惊喜不已,因为他完超出他的预料。
听刘若愚完,才知道并不是复杂。
设置一高台,高台生炉子,将铅矿石融化,提炼出铅水,流入事先设置好的容器中,然后用一只带有十数个圆漏孔的特制大石勺,盛起满满一勺铅水,平举石勺,停在高台内部的悬空处。很快,铅水即从漏孔中漏出,如同水滴一般向下坠去。
而下早已经预备好了一只装满清水的大水槽,铅滴入水即冷却,捞起来一看,颗颗都是浑圆光滑,像是后世的玻璃球一样。
其实这个原理并不复杂,任何金属成为液体之后,由于表面张力的存在和空气的摩擦,在下落的过程中,都会形成完美的圆球型,只要下坠的距离足够长,金属液体就足以在下坠中变成了坚硬的球体,等落入水槽一冷却,一颗完美的铅弹就诞生了。
铅弹光滑了,阻力更,从枪膛射击出去之后,就能飞行的更远,也就是射程更远了,同时完的圆形比不规则圆形的弹道更稳定,射手更容易准射击。
“妙,太妙了!这办法是谁想出来的!”朱慈烺拍案叫绝。这样制作出来的铅弹不但又圆又滑,而且省时省力,十分标准,比过去的砂模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啊。
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老工匠被带到太子面前。
“就是他,曹郃。”
“赏白银一百两,升师傅,带徒弟六人,专职负责制造铅弹。”朱慈烺对奖励毫不吝啬,一百两,够在京师买一座豪宅了,工匠们一辈子也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银子。
“谢殿下。”叫曹郃的老工匠跪在地,连连磕头,激动的语无伦次。
现场的人都是羡慕他。
朱慈烺转对众人:“一定要重视技术和工艺的改进,只要能提高质量和效率,宫一定会重赏,宫察觉不到的,刘公公,你也可以替宫重赏,如此才能激励匠人们钻研工艺,多做工,做巧工。”
想了一下,继续道:“这事传出去有人肯定会,开封大捷,将官们的赏银也没有超过一百两,一个工匠就得了一百两,是不是太多了?不,一点都不多,因为将官们在战场杀十个,一百个敌人,但工艺的改进,却能多杀成千万的敌人。以至于改变一场战役的结果和一个国家的命运。与其相比,一百两银子又算什么呢?”
……
铅弹的问题解决了,铁质软化的试验也有了很大的进展。最初,那个叫黄昭堂的匠人笨笨的做试验,但进展缓慢,后来,宋应星加入进来,在他的指点下,黄昭堂茅塞顿开,加不同剂量的生石灰,牢记数据,熔出渣料。这般熔出来的晋铁,果然比过去大为好用,虽然还是达不到闽铁的强度,铸造出来的枪管还需要加厚,但却可以勉强使用了。
不过刘若愚并不满意,令黄昭堂继续试验改进,因此还不能算是成功。
另一个利器手榴弹在刘若愚特殊关注下,铸造工艺也有了不的提高。而且在没有朱慈烺提醒的情况下,刘若愚居然自己想出了给手榴弹安木把的办法,并且做出了一批样品。朱慈烺很欣慰,原他不提木把,是担心安木把之后,手榴弹的投掷速度过快,引线在空中容易熄灭,降低爆炸率,不过就样品看来,这种担心是多余的,于是欣然接受。
火器厂之行,朱慈烺很满意,临走前他声叮嘱毕懋康,要他注意身体,又令唐亮将宫中的人参取来送毕懋康两支。毕懋康感激不尽。
火器厂之后,朱慈烺又去了盔甲厂和火药厂,不论赵宏英还是齐宁,都遵照他的指示,兢兢业业在掌厂。甲胄和火药的生产都在加速。开封之战时,葡萄牙商人曾德昭送来了五百具欧洲板甲,朱慈烺将其中两具送到了盔甲厂,交由匠人们习研究,看能不能造出大明的板甲。
这四个月来,盔甲厂的匠人们一直都在模仿琢磨,虽然因为工艺和技术代差的原因,短时间之内不可能做出欧洲的板甲,不过却也受益不浅。
一番巡视下来,朱慈烺有点累,不过心情却非常舒畅。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要想战胜建虏,盔甲兵器火枪火炮的质量必须压过建虏一头,如果才能弥补大明野战不足的劣势。而兵仗局四厂不论产品质量还是规模,都比一年之前提高了一截,尤其是火药质量,基已经达到了《纪效新书》中的要求,百步杀敌,像过去那种,只能看见火光和响亮,但却不能杀敌,只能当爆竹听一个响的现象,以后应该再也不会出现了。
从盔甲厂出来时,天色已经黑了,朱慈烺返回王府。
远远地,就看见王府门口站了两个官员。
“殿下,是少詹事和左庶子。”唐亮声道。
朱慈烺嘴角露出苦笑。
黄道周和马世奇,这可是两个比王铎和吴伟业更难缠的角色,尤其是黄道周,无论名声还是识,都不比刘宗周差多少,被人合成为二周。如今等在王府门口,不用问,肯定是为了明天早课的事情--太子即将抚军蓟州的事情,圣旨还没有明发天下,还是一个秘密,因此这两人并不知道。太子回京已经两天,第一天还可以用参加盛典做借口,但第二天,第三天还不参加早课,那就有点不过去了,尤其黄道周是新官任三把火,急于给太子讲课,最是忍不住。
离得远远,朱慈烺翻身下马,步行向前,黄道周和马世奇二人也急忙迎了来,先是参见,接着黄道周板着脸,毫不客气的提起明天的早课。
朱慈烺满脸微笑的答应,但提出能不能改在下午?因为明早他要朝,朝后会和陛下有一些讨论,可能要耽误不少的时间--一直不参加早课是不可能的,该应付还是要应付,反正后天就要离开京师了。另外朱慈烺也确确实实的想要知道黄道周的思想和才华,听听这位明末大儒的真实想法,而只有听他的课,才能更了解他。
黄道周点头:“可。”向朱慈烺深鞠一礼:“臣告退。”
转身就走。
马世奇也离开。
朱慈烺笑,这两人虽然“死板”。但却不拖泥带水,没有废话,这一点比王铎和吴伟业强多了。
夜晚,朱慈烺在王府会见西班牙和荷兰人的使者。
而在这之前,他已经知道,荷兰人已经于今年八月登陆台湾基隆,打败了西班牙人,完占据了台湾岛,西班牙人败逃菲律宾。不过因为台湾北部尚没有开发,当地没有多少经营价值,于是荷兰人将旧有的西班牙要塞规模缩,象征性的留下少量防御部队,就又返回台湾南部了--这和历史记载完一致。
情势已经发生了改变,相信西班牙和荷兰人的使者,肯定也会有一些转变。
西班牙的代表还是一次那个西梅多。所讲的也还是一次那一套,不过口气却迫切多了,他最希望的并非是和大明通商,而是和大明结盟,共同对付气势汹汹的荷兰人。
又,荷兰人占据台湾之后,下一步必然会侵扰大明海疆,甚至是进犯陆地,大明要早做准备。
朱慈烺静静听,心中已然明白,在失去台湾之后,西班牙人现在最在意、最想做的,其实是保护其在菲律宾的利益,以免再被荷兰人吞并,因为那是西班牙在亚洲地区最后的一个大据点,除此,西班牙人再没有什么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