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21-3722一波刚平(八千字大章)(第2/2页)官仙

赵主任基本上就是董事长了。

    这个海洲电厂如此之大,铁铁地是正厅待遇,这么大的项目、这么年轻的人,背景怕是不会简单了,连康总都对他非常地客气。

    “嗯。两年前才回来的,”赵志高笑着回答,“说起来,咱俩都被蒙老板领导过。”

    “我哪儿够得着蒙老大?”陈区长听得就笑,在天南他被认为是蒙艺的人。但是在恒北,他不怕胡说八道。“人家那是一省的老大,我在凤凰的小行局里混。”

    “蒙老板那人还是不错的,”赵主任笑着评价一句蒙艺,他身在恒北,倒也不怕说外地的领导两句。

    陈太忠就不行了,他其实很想问一句,你跟岳黄河熟不熟,那也是在能源部待过的,但老岳现在是恒北的组织部长,这话不能乱问。

    倒是康晓安不怕问——因为他跟岳黄河没交集,“咱组织部新来的岳部长,好像也在能源部干过?”

    “嗯,”赵志高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却是不肯再说了。

    说着说着,康总就问一句,“太忠你这次来朝田,是又有什么项目了?”

    “唉,别提了,”陈区长说起这个,就是一声长叹,他摇摇头,“狗屁倒灶的事情,恶心死人了……咱们还是说点高兴的吧。”

    饭吃了一个小时就结束了,四个人喝了四瓶酒,赵志高也是个能喝的,酒量一点不比康晓安小,到最后都没啥事,不过甄家康只喝了差不多半斤,就说他喝不动了。

    赵主任拽着甄总监走了,康总吩咐人安排个房间,和陈区长一同进去坐一坐,他还没忘了陈太忠的嗜好,要人又拿了两提德国黑啤过来。

    “你这次来,到底是什么事?”康晓安挺好奇的,他可是少见陈太忠愁眉苦脸的样子。

    “说出来能气死人,”陈区长将事情经过哇啦哇啦讲述一遍,又讲述一下区里打算做出的处理方式,“这不是来省里,找人说明情况吗?”

    “按理说你们这处理得已经很重了,”康晓安皱一皱眉,他也喝了有一斤白酒,说话比较痛快,然后他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你是怕阳州市拿这个做文章,对吧?”

    “阳州党委倒问题不大,”陈太忠直接指出自己的对手来。

    是陈正奎啊,康晓安也知道这两人的恩怨,于是就问一句,“那你省里活动得怎么样?”

    “找了两个省领导,大致还是愿意支持我的,”陈区长无奈地叹口气,抓起酒瓶来灌啤酒,“总是恶心事。”

    “这个事情,你该跟我说的,”康总摇摇头,才待继续说,陈太忠的手机响了。

    这就是没有秘书的不便了,陈区长的手机时不时就响了,跟人谈话也是断断续续的,不像康总那样,有专人接听电话,康晓安跟他说话说得特别难受。

    “嗯,老朱什么事儿?”陈太忠对康总报个歉意的微笑,“嗯……好,抓到了就好,你那里时刻关注案情进展。”

    挂了电话之后,他长出一口气,“强奸犯总算抓到了。”

    “抓到了就好,”康晓安听得点一点头,继续他未尽的话,“其实太忠啊,这个事儿你该跟我说。还好,还来得及。”

    陈太忠眨巴一下眼睛,然后才笑着点头,“我是想着,你未必方便。”

    在他的脑子里,真的没考虑过康总,康晓安是跟他关系不错,但两人是那种办事时志同道合的朋友。分属的是不同的阵营。有些事他没办法张嘴。

    但是康晓安不这么看,目前的北崇关乎着地电的成长,清阳河水电站和北崇自备电厂加起来的投资。都十几个亿了。

    这十几个亿,地电总共才在清阳河上投资一个亿,其他都是跟北崇借的。却是分别占了百分之四十和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

    这摊子一烂,清阳河水电站可能还干得下去,但那绝对是海角地电控股了——海角人乐于见恒北出问题,人家手里就攥着钱呢。

    至于北崇区政府的自备电厂,那绝对会烂尾,以康总对陈区长的了解,他非常清楚,陈某人是那种睚眦必报的,别指望那厮说什么大局感。

    这两个项目一旦出问题。海洲想向博睿融资,那难度就大了——北崇搞得好好的都停了,你们恒北的投资环境,不是很好啊。

    所以这个事情,康总是无法坐视的,虽然目前看来,陈太忠未必会出什么事。两陈相斗的结果也未可知,但是他心里就一个想法:现在的北崇乱不得!

    在省政府工作多年的康主任分外清楚,一个地区想发展,最大的问题不是观念落后,不是引不来资金。也不是缺乏人才,制约发展最关键的瓶颈是内耗!

    相对而言。班子的主要领导各行其是,并不是多么糟糕的事情,一旦陷入内耗,你搞我一下,我就要报复回来,然后你又不甘心了,久而久之,大家的心思全用在扯后腿和防备人上面了,还有什么心思搞发展?

    所以哪怕可能会招惹陈正奎,康晓安也要伸手管这事儿,没办法啊,那俩投资太厉害了,我要是给了你这个面子,我地电的面子就掉得没边儿了。

    听陈区长如此说,康总哈地笑一声,“我也是为了自己,还是那句话,你们拟定的处理已经很重了,没必要节外生枝。”

    “呵呵,我以为你会说,是看在朋友的面上呢,”陈太忠听得就笑。

    “业绩头上一把刀,承认这个没什么可丢人的,”康晓安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想办法催一催那个案子,案子越快查明,处分结果就越快下来,我就好帮你做工作。”

    “是这个道理,”陈太忠点点头,杨孟春和孟志新看起来跟何霏的死没有任何关系,但谁敢真的确定呢?等罪犯有了初步的口供,才好按计划处理——当然,以后的事情,那就以后再说了。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就在第二天中午,他刚回到北崇,嫌疑人的证词就出来了。

    此人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抓获,还是多亏了孟志新的证言。

    对警察来说,dna什么的好提取,但是那么大的阳州,也不可能挨个去查,只知道此人没有案底,会配钥匙,手臂上有抓伤,等有了孟区长的的提示,范围就要缩小很多。

    这两天,警察们撒下天罗地网抓人,不止是会配钥匙的,包括那些学过配钥匙手艺的,自然,卖防盗门的商家更是调查的对象——阳州这里卖防盗门,还没到了品牌专卖这一步,就是混着卖,什么牌子都有。

    后来还是一家卖防盗门的商人说了,我隔壁这一家,以前曾经有这么个人,跟你们描述得挺像,在那里干了几年,去年不干了。

    那一家卖防盗门的看到警察再次登门,只得承认确实有过这么个人,商家一开始不说,也是为了声誉着想,当然,现在的解释就是说“忘了”。

    警察按照线索来到云中县,在嫌疑人的家中将人抓获。

    此人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六、七岁,一开始还想抵赖,但是手上的伤是赖不掉的,警察们又出示了死者的照片,终于在昨天晚上,他开始断断续续地交待。

    按他的说法是,老板对他挺苛刻,动不动就扣工资啥的,所以他就暗暗地配下了不少门锁钥匙,去年年初要过春节了,老板又扣下他的钱,他当场表示爷不干了。

    他在家里耐心地呆了一年,今年才开始偷窃,进入何霏的房间时,他以为屋里没人,不成想进去之后,发现一个美女只穿着一件睡衣,双腿大开地睡着。

    他先是偷了点东西,最后实在忍受不住诱惑,就上前捂住那女人的嘴,要将人那啥,可那女人一清醒,见他手上没刀,就没命地挣扎,结果被他掐晕了。

    后来女人又醒了,大声喊救命,结果……就悲剧了,事实上嫌疑人离开的时候,没认为自己已经把人掐死了。

    “看来是可以定性了,”陈太忠听完汇报,做出了判断,对方的职业经历就摆在那里,伪造不得,而且也是倚仗职业上的便利去犯罪,如果是买凶杀人,谁会找这么个人?

    当天下午,杨孟春向隋彪递交了辞职书,孟志新也给陈太忠交来了请假条,腰椎间盘突出得厉害,严重地影响到了工作——先请假半年。

    至于他的工作该由谁来接手,那就是组织上考虑的事情了,病退也行。

    这并不是他恋栈着不走——虽然他确实舍不得,而是陈太忠认为,先把影响淡化下去就够了,两个人同时请辞真的不好。

    其次,他也想借此试探一下,看市里到底能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孟志新这个人是有毛病,但也有能力,裸退实在有点可惜。

    陈区长认为此事已经大致平息,不成想第二天下午,传来了一个非常糟糕的消息——《新华北报》的记者听闻此案,采访来了。

    (风笑一直认为,订阅就是最好的支持,但是今天不得不说一句,“作者们的亲戚”,你够激情,本来打算三更,实在码不动了,八千字奉上,你的帖子要一千五百楼,其他书友若是有空,能不能帮他顶到五千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