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0-2351不仅仅是折腾(求月票)(第1/2页)官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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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来自【要~看~九天文学】    2350章不仅仅是折腾(上)

    挂了黄汉祥的电话之后,陈太忠又呆坐那里,他足足沉默了十多分钟,才算彻底消化了这个消息——哥们儿这……是马上要走了,要去掺沙子了(高质量文字首发,尽在%)。

    唉,他轻叹一声,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哥们儿是革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只是,我对恒北省,一点感情都没有吖~

    见他出声了,站在的服务员才小心翼翼地发问,“陈主任,可以点菜了吗?”

    “点什么点?人都来不了啦,”陈太忠苦笑一声,然后又一摆手,“你先出去一下,我再打个电话就走人了。”

    服务员闻言,赶紧退了出去,她知道陈主任是韩总的贵客,韩总都要没命巴结。

    组织决定是不能更改了,但是陈太忠也不可能就这么走了,该善后和处理的事情,他还是要办一下,下一刻他又拨通王启斌的电话,“不好意思启斌老哥,得让你违反一下原则了,这个柳昌当初……是上面点的,还是他自荐的?”

    “唉,”王启斌听得就是长叹一声,他太明白小陈是什么样的人了,一听这问题就想到了后果,下一刻,他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轻声安慰,“太忠,你尽快活动才是正理儿,那边都是快死的人了,你跟他叫什么的真儿?”

    “我就是想知道,”陈太忠很干脆地说,老王,我这可还是没走呢,你先是不来吃饭也就算了。连这么个小错都不肯犯,那你可得考虑清楚后果。

    “哎呀,人死为大嘛,”王启斌哭笑不得地叹口气,不过他原本就是重情意的主儿,别说不知道陈太忠能不能走,就算他知道小陈走定了,也做不出那些人走茶凉的事儿——戴复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高质量文字首发,尽在%)。

    但是陈主任都有点生气了。他也就不能再劝了,“这个柳昌是自荐的,他家在团省委家属院……不过太忠,考虑一下别人的观感,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那怎么可能?陈太忠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要是平日里,他自然不会去欺负一个癌症患者,但是他真要翻脸,就是荆以远说的那句话,“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陈某人做得出来。

    倒是这王启斌有意思,他站起身来向外走去。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刚才还劝自己别叫真,下一刻就把家庭住址都报了出来。

    团省委的家属院的话,陈太忠找人就太方便了,他随手给秦主任打个电话,说是我想去柳昌家走一趟,您知道他在几号楼几单元吗。

    “你找他有什么事儿,要不要我转告?”秦连成听得都有点纳闷。由此可见,王启斌泄露出来的消息有多么秘密,不过……黄汉祥随便打听一下,也就打听到了。

    “没事儿,个人的事情,您只当不知道我去团省委就好了,”陈太忠可不想把秦主任扯进来。要不然事情容易失控——味道也不纯正了。

    秦连成一听就明白了,这是有大事儿了,甚至他可能都不合适去问别人,柳昌家在哪里住,不过还好。他自己就知道,于是简单道出地址之后,他就挂了电话,没有再说什么。

    然而,这可不代表他一点不关心此事,恰恰相反,他心里异常地重视。

    秦主任在家里翻腾半天,终于从衣柜里找出一副望远镜,将家里的灯关掉,又拉住了窗帘,微微掀起一个小角,关注着那必经之路。

    他的爱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眼见老公如此行事,忍了好一阵,终于走上前问一句,“连成,你这是干什么呢?”

    “奇怪啊,”秦连成顾不得回答妻子,他放下望远镜,眉头紧皱,嘴里也是轻声嘀咕着,“他看柳昌,怎么还要带礼物呢?”

    陈太忠手里拎着两个纸袋,一看就知道是礼品,他依着秦主任的指点,大摇大摆来到一栋楼前,按响了对讲门铃,很快地,一个女声接起了对讲门铃,“谁呀?”

    “请问是柳处长家吗?”陈主任非常礼貌地发问。

    “是,你是谁?”女声问得一点都不客气,不过听得出来,这是个孩子。

    “我啊,我是文明办的陈太忠,听说柳处长最近身体不好,过来看一看,”陈太忠回答得还是很客气,“麻烦你给开一下门。”

    “爸,是一个叫陈太忠的,”女人的声音忽然变得遥远了,很显然,她是在请示自己的老爸,同时,她并没有打开门。

    然后,对讲门铃就静默了下来,陈太忠也不着急,就那么站在那里,过了两分钟,有人走过来开门进单元,陈主任施施然地就跟着走了进去,那位倒是比较警惕,扭头看他一眼,“你找谁?”

    “我找柳昌,”陈太忠笑眯眯地回答,那位一听,此人敢直呼柳处长的名字,就知道是个不含糊的主儿,倒也没多问,直接上楼了。

    柳昌家的位置不是很好,是六层楼的最顶端,陈主任爬上六楼,抬手轻叩房门。

    等了大约半分钟,他一抬手,正待再次叩门的时候,房门打开了,一个长着鱼泡眼的中年男人静静地站在门里看着他,此人身材高大,面色却是灰白,正是调研员柳昌,以前陈太忠见过此人,只不过是对不上号,眼下才搞明白。

    他在打量对方,对方何尝不是如此?柳昌沉默了几秒钟,面无表情地发话了,“非常感谢陈主任的关心,不过咱们不是很熟,请回吧,我的病有组织上关心。”

    “组织上也难免有关照不到的地方,”陈太忠似笑非笑地发话,他甚至已经扫到,对方的裤子口袋处,有一个明显的四四方方的凸起。这就是某人的警告:合适的话你说,不合适的话就免了吧,我这儿可是有录音呢。

    但是这怎么可能吓得住陈主任?他直勾勾地盯着那个方块,一点不掩饰眼中的轻蔑,“你确定要我回去吗?”

    柳昌又呆呆地看了他有三秒钟,手向旁边一伸,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请进。”

    他刚才听女儿说。陈太忠来找,心里就是一沉,反应过来之后,一边给曹福泉拨电话,一边要女儿把听英语磁带的录音机拿过来。

    一家人手忙脚乱了几分钟。才把一切安顿好,就有人敲门,柳处长立刻脸色大变,他终于意识到,陈太忠要是想找他麻烦,一般防范外人的手段,防不住此人,比如说。同是体制中人,那个单元防盗门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而省委里关于陈太忠的传说,真的是太多了,柳昌虽然身患癌症,却也不想冒什么风险,所以他索性将此人放进来,看他要说什么。

    陈太忠随手将房门一关,大喇喇地跟着走到客厅。将手里两个纸袋往茶几上一放,皮笑肉不笑地发话,“听说柳调你身体欠佳,过来问候你一声,没想到拎两盒保健品,就差点连门都进不来,柳调这高风亮节。真是我们学习的楷模。”

    这话说得,是要多阴阳怪气有多阴阳怪气了,尤其可恨的是,这家伙没进门的时候,喊的是柳处长。进了门之后,就是一口一个柳调——处长和调研员的区别,是个官员就知道,而且某调之类的称呼,都是该官员自称,别人这么叫,有轻慢的嫌疑。

    所以昔日吴言见了尚彩霞,也要叫个尚厅长,叫尚巡或者尚助巡,那真是不敬。

    “陈主任的赞扬,我受之有愧,”柳昌多年的正处,城府早就练出来了,不会轻易地被人激怒,而且他也不是可以轻侮的。

    所以在下一刻,柳调就出击了,他淡淡地发问,“不过有一点,我不是很理解,你刚才说,组织上也有关照不到我的地方,我这身体不好,脑瓜也迟钝了……”

    一边说,他一边从口袋里摸出录音机,若无其事地放到桌上——对方已经发现了,并且无视了这样的警告,那么眼下,他明确地摆出来,也是道具再利用了,能增长他的气势,“请陈主任你开导我一下,有哪些地方,是组织关照不到,需要你关照的?”

    你也就是这个境界了,陈太忠微微一笑,很和气地发话,“我的意思是说,听说你是肠癌……确诊了吗?”

    我当然确诊了,一个月前我就确诊了,柳昌嘴角扯动一下,“抢功的事常有,抢病的事我从来没听说过……陈主任你怀疑我欺骗组织?”

    “看你这话说得,”陈太忠哭笑不得地哼一声,又抬手指一指对方,“真是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我是想说,我有治肠癌的偏方,这个……组织上肯定没有。”

    “偏方?”柳昌听得眉头一皱,他的肠癌发现得早,按说手术也能治,到现在为止,也不过才拖了十来天,但是癌症这个东西,就算发现得再早,谁就能保证挺得过去?

    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柳处长在确诊了之后,也并没有着急做手术,而是先做辅助治疗,在将病灶调查清楚的同时,将生理机能调整到相对比较完好的状态,之后才会考虑手术。

    所以,柳调有时间配合曹秘书长的计划,若是当天不手术,第二天癌细胞就有可能扩散的话,他也不可能那么高风亮节——劳资都要死了,你还让我拖两天再手术?

    3251章不仅仅是折腾(下)

    这些因果,陈太忠不可能全知情,但毫无疑问的是,偏方二字,真的是深深地震撼了柳昌,谁也不想死啊。

    不过柳调收拾一下心情,就反应过来,这个偏方大致应该是虚构的,世界上并没有那么多奇迹,而适用于其他人的奇迹,未必适用于他,倒是姓陈的此来,别有所图的可能性,要比奇迹的概率大得多。

    当然,他也不可能彻底放弃这个希望,于是只能微微一笑,“陈主任原来还懂医,这倒是我没想到的。真的很荣幸……这个偏方一定管用吗?”

    “未必一定管用,拿个针在你身上扎一扎……就是大家说的针灸,”陈太忠微笑着回答,劳资治得好你,也不会去帮你治,你算什么玩意儿嘛,不过他通过天眼观察,倒是能确定。对方的下腹部,确实存在吞噬性极强的肿块。

    然而陈某人从来就不是善人,更别指望他以德报怨了,他清一清嗓子,“我学过点中医。可能治得好,恶化的概率也很高,柳调你知道,我没有行医执照,要是让我治的话,你得先写个己方全责的声明……唉,其实我压力也很大,图了啥呢?”

    “你不用压力大了。这个偏方我敬谢不敏,”柳昌听到这里,实在有点受不了啦,你随便在我身上扎来扎去,其实我的压力……比你还大——你可以正当地谋杀了。

    他甚至不想再谈下去了,“感谢陈主任的关怀,心意我领了,东西你拿走。”

    “你觉得这两个盒子。可能有点问题,是吧?”陈太忠听得就笑了起来,接下来他站起身,拎起两个纸袋,就在柳昌的注视下,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只听得啪啪两声脆响,纸袋里缓缓地流出了褐色的液体。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目瞪口呆的柳昌,“柳调研员,你以为自己是什么玩意儿,值得我在盒子里面塞人民币给你?”

    “陈……陈太忠你欺人太甚,”柳昌一口气没上来。好悬没晕过去,他哆里哆嗦地抬手指着对方,“你跑到我家里来,就是为了摔东西示威?”

    “我摔的是自己的东西,”陈太忠的脸上,依旧带着笑意,“我来看望你,你怀疑我的诚意,我就把东西摔了,告诉你里面没有人民币,录音机可以作证的……我可能有事求你吗?”

    “我知道,”柳昌一抬手,狠狠地按一下录音机的停止键,只听得啪的一声,录音和播放键同时跳起,那播放键晃得两晃,上面的帽子还啪嗒地掉了下来。

    “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柳处长冷冷一笑,“但是你也知道,这不是我的意思……我根本就惹不起你。”

    “我来,就是看柳处长你来了,”陈太忠微微一笑,搁在以前,他是喜欢跟别人敞开天窗说亮话的,但是现在他发现,有些人就不值得他说亮话——你明知道惹不起我,还偏偏要惹我,这叫惹不起吗?

    说实话,他找柳昌就是出气来了,要不然心里不平衡,但是同时,这还不仅仅是出气——陈某人终究是要走了,但是天南还有他的一票人马,还有他牵挂的人和事,他继续微笑着发话,“想的是为你治病,想的是你身体好了,能去恒北上任。”

    “你觉得可能吗?”柳调研员冷冷地看着他,我的肠癌货真价实——我都宁愿是假的,至于说你治好我,开什么玩笑,就算是真的,你一个星期治得好我?

    “我觉得有希望,”陈太忠再次笑眯眯地坐了下来,又四下扫两眼,“柳调你这家里的布局,文化气息十足,很少见啊……”

    你还想说什么,威胁砸我的家吗?你不会这么不知道好歹的,这是团省委家属院,柳昌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才待说话,不成想对面那厮又发话了,“不过有点冷清,一个人都没有……刚才接门铃的那个女孩儿呢?:”

    柳昌的脸在瞬间就变得雪白,而不是刚才的灰白了,他沉吟好一阵,才叹口气,“初三了,马上要中考……房间里学习呢。”

    “唉,人到中年,压力真的很大,”陈太忠感触颇深地叹口气,又微微点头,“你自己的身体就是个问题,孩子的学业也是问题,素波理工大附中,啧……那地方车流量比较大。”

    “陈太忠你到底什么意思?”柳昌终于忍受不了啦,麻痹的,你威胁个孩子,算什么好汉?“有种你冲我来嘛(高质量文字首发,尽在%)。”

    “你***,我冲你去?”陈太忠笑了起来,不过他说话的声音很轻,笑得也很轻,“姓柳的你个王八蛋,我招你惹你了,还是你觉得自己半死了,我就不会收拾你了?”

    “这根本……”柳昌很想说一句,这根本就是曹福泉的意思,我只是迎合了一下,可是话到嘴边。他死活说不出口,因为他知道,陈太忠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是直接把马坡村一个孩子摔成脑震荡的主儿,而且是亲手所为,意识到这一点,柳调研员有点微微的后悔。

    其实他认为,自己做的事情,虽然是针对了陈太忠。但他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道具,关键因素不在他身上,就算没有柳昌,也会有王昌赵昌,你来找我的麻烦。这不科学啊。

    但是直到入耳这话,他才深切地体会到,不讲理三个字到底意味着什么,不过他也认了,强势的人有权不讲理,更别说他自己就犯错在先。

    “这个是我不对,报名的时候,没考虑到一个月前就开始便血了。”柳处长正色回答,“但是陈主任,我无意针对你,咱们都是体制里的一环,很多时候是别无选择。”

    “看你说的,这事儿你没选择,我可是有选择,”陈太忠微笑着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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