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苏醒(第2/3页)水浒浮世录



    右手搭在桌撑着脑袋,林冲望了望远处坐在窗户边一个人发呆的岳飞,只是摇了摇头苦笑道:“我看,今天最难受的,还是岳飞兄弟吧。”

    林冲这话一出,众人又沉默了下来。

    “哎哎哎,我各位,这么沉闷做什么,今天可是庆功宴啊兄弟。”刘走到了众人的中间,表情夸张地晃动着双臂笑道:“气氛欢快一点嘛,别想着那些破事了。”

    “刘兄弟的有道理。”

    石宝在一旁明显已经醉的有点站不稳了,还是笑着:“今天我们一醉休,来来来,喝酒……”

    然而,他已经有些站不住了,曾雪连忙从一旁走了来,扶住了他的腰笑着:“相公,听话,少喝点啊,回头奴家还得给你洗衣呢。”

    “好好好,听娘子的,不喝了。”石宝笑着放下了酒杯,拿起筷子就准备夹菜。

    “你看看,我就了,次的事解释清楚了,你们几个夫妻感情就好了吧?”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座回了席,搂着身旁的一个少女笑着。

    “是啊。”

    曾雪给石宝清理着酒杯和酒樽,一边语气沉重地道:“自从知道是曾弄那厮多年前害死了我们家,还把我们收养为女儿,给女真人卖命后,我们就已经和他划清关系了啊。”

    “好了,姐,不这事了。”曾霜走了过来,拍了拍曾雪的肩膀笑着:“今天是庆功宴呢,你看看你相公命这么好,而燕郎他……”

    到这里,曾霜也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不知怎么就声地哭了起来。

    “妹妹,别伤心了,他会好起来的。”曾雪尽管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肩膀,曾霜仍然是声地抽泣着。

    “哎呀,我妹子,你来劝别人的,怎么自己倒哭起来了。”

    杨再兴在远处听到了哭声,往这边看了看,笑着道:“你放心,安神医已经了不是吗,燕青他这几天就会醒过来的……哎呦谁啊!”

    猛地转过头,杨再兴正想开骂,看清那个人的样貌后,只得把话硬是给憋了回去。

    “你这人情商怎么这么低啊!”曾风看着眼前的杨再兴,气的直接拧住了他的耳朵骂着:“老娘嫁给你这么个白痴,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

    “哎呦娘子大人,你你这么漂亮,就不能少生点气吗?”杨再兴捂着耳朵龇牙咧嘴地叫着:“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杨再兴的惨状,刘笑的直拍桌子,“之前不是还对她们没兴趣吗,这回怎么又变妻管严了?”

    “看看,还是我娘子好……”

    刘刚着,就准备搭着附近少女的肩膀继续喝酒,然而却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相……公大人……”几乎是故意拖长着音调,刘被那道声音惊地差点跳了起来。

    “人家晚回来了几天,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嘛?”笑着来到了刘眼前,梁红玉脸似笑非笑着:“看样子,你这没有我的时候,也挺舒服吗?”

    “哪……哪有……娘子,你不在的日子,我可是天天做梦都想着你呢……”刘勉强地笑着,眼角却往附近的楼道处瞟了瞟。

    那帮来陪酒的女人也早已经吓着了,一句话也不敢,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

    “你们……”

    梁红玉刚回过头来想跟她们几句,却发现后一阵震动,回头一看,刘已经往楼道边跑的没影了!

    她几乎是银牙咬碎,飞快地就追了过去。

    “刘,你今天别想跑!”

    “各位兄弟,我先走一步了,你们吃好喝好啊……”

    “这个傻子,我们都要回去了……”

    众人愣了片刻后,几乎都拍着桌子哄堂大笑了起来。

    “我岳飞哥,你怎么不来一起喝酒聊天啊。”

    岳飞惊地回头一看,才发现是南宫未笑着搭住了他的肩,他也不知道该些什么,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是担心那些事吧?”南宫未先是愣了愣,随后笑着:“哎呀,等董大哥醒来了,他肯定有办法的,那几个坏人害不了你的啦。”

    “这些事,你不懂啊。”

    看着窗外的夜色叹了口气,岳飞缓缓地着:“官场的事,可没有看去这么简单。”

    “我这一次怕是……呜……”

    只觉得嘴唇被什么给堵住了,岳飞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南宫未把她的酒杯抵到了自己的嘴边,给直接灌了下去。

    “咕噜噜……”

    猛地一下站了起来,岳飞用手接住那个酒杯给放到了桌子,然而,这一杯酒已经喝下去了大半,他想些什么,只觉得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也没什么思绪了。

    “哎,岳飞喝酒了,那个高冷的岳大侠喝酒了啊!”

    “来来来,既然喝了,就得给我们面子!”

    一瞬间,众人都围了过来,把岳飞给挤地里三层外三层的,只是高声嚷嚷着让他喝酒。

    “哎呀,你就喝了嘛,别让大家举着杯子了……”南宫未抓住了想要逃走的岳飞,众人齐,瞬间就给他软磨硬泡地灌下去了好几杯酒。

    “各……各位兄弟,哥哥,姐姐,我真的喝不下了……”

    神志不清地看着前,岳飞只觉得身子有些晕晕乎乎了,他勉强笑着摆了摆手道:“再喝下去我真得猝死了!”

    “才几杯啊,就醉成这样了,你这做元帅的不行啊。”孙立笑着看向岳飞道:“回头你可得跟董平大哥好好练练酒量!”

    “我……我真不行了……”

    “唉,不如这样。”

    一直未曾话的萧嘉穗开口了,他离开了倚座在窗户边的位置,右手撑着扇子走了过来笑道:“岳飞兄弟,你跟我和林教头一人对一首诗,要是我们觉得满意,我们就让你走,你看怎么样?”

    “怎么把我给扯进来了?”林冲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我从始至终有什么吗?”

    “林兄此言差矣,你那首《满江红》,萧某可是闻名久矣了,如今荆南也在到处传颂。”

    岳飞:……

    “是啊,林冲兄弟,当初刚梁山,你可是我们水泊里的曲星啊。”

    一直坐在一旁用着素食的公孙胜,也早已经站了起来,笑着走了过来对这边道。

    “那好,既然各位如此热情,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看情况已经这样了,林冲便站了起来,望了望窗外的月色道:“今日这月圆之夜,夜色撩人,我就以“月”作诗,开个头,抛砖引玉了。”

    “各位兄弟,献丑了。”

    对着所有人拱了拱手,林冲沉吟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

    月明湖畔楼总有佳人侯

    风起掀笔墨何顾惹尘否

    “好,林教头好采!”

    “端的好诗,我等佩服!”

    “既然如此,鄙人也卖弄几分采了。”

    萧嘉穗笑了笑,也开口道:

    仗剑江湖游四海明月高悬伴君来

    人生当遇知音者恰似银月落琴台

    “好,好采!”

    “语句优美,词藻华丽,端的是首好佳作!”

    这个时候,众人把目光一齐投向了岳飞,想看看他会作出什么诗来。

    “我,别这么看着我成吗?”岳飞勉强着笑了出来:“压力很大啊。”

    “没关系,你不要紧张。”萧嘉穗笑道。

    “我对诗不擅长,就来一首词吧。”

    深呼吸了一口气,岳飞望了望外边的夜空,沉默了片刻,才眉头皱了皱,缓缓地开口了: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百载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月无痕,夜未央,驱烈马,驾长车,踏破贺兰山岭。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岳飞每吟一句,就要走动几步,到了最后一句时,他已经到了窗户边,双手撑着窗框的同时,细微而燥热的夜风吹拂而过,将他的束发吹散。

    长发已经遮住了视线,岳飞就那么随意地站在那里,却让别不什么来,而在他的眼里,众人只能看到一股坚定。

    众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剧烈的鼓掌声,瞬间响彻了整个大厅。

    每个人的脸,都是凝重的情绪,他们眼中,此刻只能看出对这个少年的惊叹,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好了,这次的比试,岳飞兄弟你可是完胜啊。”

    林冲笑了笑道:“我们看来还得多读几年书呢,呵呵。”

    “是啊,我们可是比不岳飞兄弟你。”萧嘉穗走到窗框边又坐了去,微笑地看着月亮道:“光是你年纪轻轻的,就有这份深入魂魄里的家国情怀,就让我萧某不得不佩服。”

    “两位兄长过奖了。”

    对着他们拱了拱手,岳飞只是发自内心地笑了笑:“我这只是有感而发,随口而出的随笔罢了。”

    众人大声笑了笑,又和岳飞闲扯吹嘘了一会,才各自散去,商量着要不要走人了。

    与此同时,岳飞把南宫未叫到了一边。

    “哎呀,到底什么事啊?”

    “未未,虽然不好意思麻烦你,但是我这实在是抽不开身,你明天抽空去一趟梁山吧。”

    “干嘛?”

    “让晁盖大哥派人去一趟李俊和李应、太湖四杰镇守的暹罗,从那里调够二十万人用三年的粮食,乘船沿海路过来。”

    “哎呀,人家还以为什么事呢,这点事,带着神飞鹰去半个月就能解决啦。”

    “……你也别太大意了啊。”

    “放心啦,能出得了什么事啊。”

    …………

    “好了,还是回去休息吧各位。”

    看着各位都已经醉的差不多了,岳飞也站了起来,在南宫未的搀扶下,和众人有有笑地下了楼,各自散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众人继续大宴,欢笑声传遍城。

    卢俊义为了让城同乐,让朱富给每户百姓都准备了免费的宴席,此时自然是城欢呼不已,处处张灯结,纷纷山呼万岁。

    与此同时,岳飞下令打开各城池粮仓,并把这一战缴获的大量官军钱粮中,取出一半分给山各地百姓,众人皆无怨言。

    山各地的百姓得到了钱粮救济,纷纷感动地痛哭流涕,要到平城来千恩万谢,行三拜九叩大礼,岳飞好不容易才把他们给劝了回去。

    与此同时,卢俊义和朱武这几天早已经整顿了所有的降兵,把他们和部老兵打散混合,派去青州等五城驻扎了兵马,又叫曾涂苏定和张轩辕三人在城内先散散心,三人皆无怨言。

    由于朝廷发来了封董平为神武都护府都护使,管辖整个山地区的命令密件,岳飞也不出什么,卢俊义整天喊他帮忙处理政务,他经不住软磨硬泡,干脆也参与了进来。

    虽然卢俊义对朝廷的这个决定一头雾水,几乎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到了眼前的肉不要白不要,他立刻和岳飞朱武商量之后,就叫了官员去各地城池任。

    那帮官兵别想和董平抢城了,就连山其他的城池在听富庶的城池尽数陷落,朝廷五天也不闻不问时,顿时吓得纷纷表示要投靠董平了。

    卢俊义和岳飞等人无可奈何,只得让他们先各自侯着,按原样自己管理就好。

    毕竟,也抽不出人去管理和驻守,而且,也得防止他们的阴谋。

    因此,在董平醒来之前,和他们保持距离,划清界限是最合适的。

    到了午后,朱仝来向众人辞行,卢俊义和林冲苦劝不住,只得让他去了。

    不料朱仝刚出城门,只见远一道扬尘飞奔而来,不过片刻,只见一个伤痕累累的人已经跌了下来,气喘吁吁地瘫在地动弹不得。

    “是你,王三?!”

    朱仝认出了此人是自己的心腹伴当,当即大惊失色,一把将其扶了起来,厉声叫道:“你如何在此,我家人呢,他们不是你带着人在时刻保护么?”

    “大……大人,不好了……”

    王三泪流满面地道:“你走了没几天,太……太守就带人来血洗我们家,夫……夫人和令尊他们都被……都被……”

    “都怎么了!”朱仝狂吼道,一双青筋暴起的手狠狠地扯着王三的衣领,眼神几乎是血红了起来。

    “我不是走之前对太守特意送去了萧让和金大坚兄弟伪造的书,带兵去京进行演练,太守还亲自送出城的吗?”

    此时,王三才喊了出来:“都不知生死了,我急着来报信,所以才……”

    “而高太守,他一直想和高俅那厮攀亲戚认祖归宗,他肯定是为了巴结高俅才如此下毒手,想必是已经筹划多时了,就等着我们露出破绽呢!”

    “混账!”

    猛地将王三推开在地,朱仝咬着牙看向了远:“居然隐忍了这么久,连我都一直未曾看出来,高廖,我一定要杀了你!”

    “你不是就想要我的兵权,看我不服高太尉政令吗,行,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布衣之怒!”

    自言自语着,朱仝几乎是一脸疯狂地神色,就要往战马飞奔而去。

    然而,王三和卢俊义,林冲三人已经冲了过来,死死地拖着他喝道:“不要冲动,此事待从长计议!”

    朱仝正待发作,远处却又来了一道扬尘,朱仝冷笑道:“莫非是高贼的追兵么,也好,待我与你搏个生死,以报血海深仇!”

    不料他刚准备前,林冲三人却故意放开了他,朱仝放眼望去才明白,原来对面是王寅带了数百人,和一群……

    “那……那是……”

    几乎是瞬间大脑空白了,朱仝愣了片刻后,整个人就像疯了一般地冲了过去,一下就到了那两个老人身边,颤颤巍巍地道:“爹,娘,你们可有事?”

    “孩儿,我们身体好的很!”朱母哭道:“那日你走了没几天,就有人来要血洗我们家,是这个人救了我们家人啊!”

    朱仝往旁边一看,果然家二十多口都在这里,再一看他们身,都是完好无损,而王寅只是笑着看向这边,也不话。

    “是我叫王寅兄弟,从辽国回来后就带了人直接去莱芜埋伏着的。”

    岳飞从朱仝身后走了过来,看到朱仝转过身,看向他的时候,岳飞只是笑了笑:“我早已看出那太守心术不正,必定不是个良善之辈。”

    “而朱兄你为了大义,来搭救我们,虽然有书,也难免人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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