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英雄的晚餐。35(第1/1页)相遇末路

    所有的步步相扣尽心安排,他们又怎会心甘情愿毁在两个孩子手里。或者,他们活的如此卑微为的是有朝一日可以改善生活,这是他们渺的远大理想,不论它离莫家多远,他们一直都在不计代价的向它无限靠近。

    莫超然什么都知道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弟弟仍在怀中抽泣,院子是莫母的鬼哭狼号。莫超然渐渐守住哭声擦干了眼泪。

    他记得奶奶和他讲过,父亲不在长兄便是天地。莫超然替莫山擦去眼泪,一边抽抽一边轻拍着他的背安抚着他

    “别哭了弟弟,我们没偷就是没偷。天知道地知道你我都知道。妈妈不知道咱们就去和她好好好好讲,以理服人是什么就什么。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咱们走吧。”

    真真是兄弟连了心,莫山在莫超然的安慰下也渐渐停止了哭泣。就懂事乖巧的他拉起莫超然的手,两兄弟颤颤巍巍向门外走去。

    太阳已从冉冉升起,不耀眼不生猛,像极了母亲的爱温柔和煦。密集的蝉鸣鸟叫已在周围的老树草丛里莺莺啼唱,歌颂着这个世界的平静美好,周围尽是早起才有的露重清新伴随着泥土的芬芳让人神清气爽。

    莫母便置身于这般美轮美奂仿若僻世独立仙境里,正坐在凹凸不平的院坝中央哭的歇斯底里。

    两兄弟心翼翼走上前去,莫超然伸出一只满是泥垢的手轻轻搭在莫母的肩上,刚开口一个“妈”字,话音未还落下,紧接着就是重重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他右脸上。

    刚才就吃了莫母数个耳光的莫超然顺着莫母手中的力向猛的扑倒在地,才脸上的痛在这个耳光的对比下已经没有任何感觉,只剩右脸在火烧火燎的剧痛着。

    脑袋里也只剩下一阵轰鸣,所有都来不及想的同时不远处的莫山脸上也响起了这样清脆的巴掌声。

    只是莫山体型比他娇瘦弱许多,重心自然就不足他的稳定。重扑在地是必然,许是莫母用力仆下去的同时手肘撑不住身体,整张脸也直接砸在地上,当他抬起头来时,鼻血已经喷了一地糊了他一脸。

    挨了这一巴掌,不出意料莫母将两兄弟又是拳打脚踢呵斥威逼一顿,她多的话也不只一直用颤抖的声音让他们交出西来。就算莫山流淌一直的着鼻血她也视而不见不管不顾,许是真真被气毒了眼。

    她让两兄弟直直毁在坝子中央不给吃食不给水喝,而她自己便坐在他们面前陪他们一起熬着。

    都穷人家的孩子命低贱,莫山这鼻血混着眼泪才还淌成了江河湖海,也不知什么时候起又自己给停住了。

    只是这太阳爬高,高就是毒辣。快到中午时三人早已汗流浃背混身冒烟那样热着,三人就没吃早饭中饭更是没有,折腾一大早上又是哭闹又是打骂外加滴水,未进所有人都被晒的晕晕乎乎疲劳软乏力。

    三人谁都不开腔不吭气,只各自背负着自己身上那个无形而沉重的巨担死死硬抗着。可这人食五谷为生,哪有违背自然规则屹立不倒的事?更何况只是几岁的孩子。

    莫山用舌头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嘴唇,眼前一黑侧身倒地。

    “弟弟!”

    莫超然起身便将莫山搂在怀里,一边哭喊着他的名字一边惊慌失措的看向他母亲。

    再是气上了头,也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莫母一看也吓傻了眼,围在两兄弟身边眼睁睁看着莫山唇色发惨白竟反应不过来该怎么办。

    “妈!妈!卫生院!卫生院!”

    “哦哦哦!对对!”

    紧急情况里,莫超然虽惊吓但比起莫母还算镇定的多。再他的提醒下,莫母将莫山的身体往怀里一搂这才和莫超然急急忙忙向两里路开外的卫生院跑去。

    平时这段路以他们的脚力大概要走个二十分钟,可那天莫母和莫超然从出发到将莫山交到医生手里也才花了十分钟。

    经过诊断治疗医生莫山是中暑,幸亏送来的及时才没有发展到严重脱水导致器官衰竭。就是需要补充水分和电解质,至少当天要需要挂许久的水。

    莫母从家里带来饭菜时,莫超然已趴在莫山的病床边沉沉睡去,熟睡的眼角都挂着晶莹的泪珠。

    莫山则瘫坐在病床上瞪着滴溜溜的大眼睛满是泪水看向莫母,那干净透彻的眼眸中心则是他无处申述的冤屈和痛苦。

    莫母一身铅华沉重不堪,衣衫杂乱沧桑疲惫,不忍直视莫山的她也瞬间热泪盈眶,她坐在莫问山身旁轻轻抚摸着他的黑发声道

    “孩子你和妈妈讲,西你们放在哪了?妈妈去拿出来还给他们,这事就算这么过了,我也再不打你和你哥哥了更不会告诉你爸爸。

    好孩子……”

    莫母着着情绪波动发失控,她将莫山一把搂在肩头,强忍住伤心继而道

    “对不起!都是我们的错!我知道你们想要那个游戏机,可我们真的没有这些多余的钱给你们买这个。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们的错。

    怪只怪我们太穷,我种的这点庄稼能够着吃就不错了,你爸那几个人钱出了我们一家四口的一年开消还要孝敬你奶奶,她老人家年老病多又没收入。

    对不起孩子,如果我们有钱你们也不至于做这样的事……”

    “妈,我们没偷。卖部那的事也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莫山面不改色气势如山,斩钉截铁的声道。的他声音里尽是童音稚嫩,却也不乏铿锵有力的刚正。

    莫母坐上床边的那一刻,莫超然其实已经醒了过来,他一直紧闭着双眼不忍睁开,因为他不想面对这个疯狂而扭曲的世界。

    听着莫母那番绝望的哭诉莫超然心如刀绞,他知道那种无力和渺至始至终都围绕着自己这个家挥之不去。他不停责问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

    没有答案,什么都没有。

    下午,张姑婆托人带话给伤痕累累的一家人是游戏机被藏在了床板中间,星星怕有人偷了去刻意藏在那里的,而后又始终记不起这藏在哪里,张婆姑将他逼问太紧,他害怕她责罚自己丢了这样贵重的西,才一时心急撒下这弥天大谎。

    外加一句,他儿子手里的工程吃紧养不起这么多徒,莫父会在近两日赶回家来。

    莫母听后什么话也没有多,只呆呆坐在窗口,在莫山那日治疗结束前她都一直痴望着窗外不言不语,直到晚霞映红了整片天和她的脸。

    莫母这才转过身来冲两兄弟温柔笑道

    “走吧!咱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