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9庶妹(第1/2页)盛宠之嫡女医妃

    萧霏定了定神,道:“大嫂,你才你正与大哥商量安置流民的事?”她目露希冀地看向了二人,仿佛在问,大哥,你打算如何安置这些流民呢?

    萧奕神情淡淡,言简意赅地道:“左右不过就是给个活干,给口饭吃。rg”

    南宫玥听着好笑,阿奕好像一遇上霏姐儿,就变得尤其别扭。

    南宫玥理了理思绪,解释道:“霏姐儿,别听你大哥得轻松,这事做起来可不简单,我们俩想过了,南疆有不少荒地”

    萧奕的计划大致就是组织那些流民恳荒,由镇南王府和官府出面给流民提供暂住之处和供温饱的米粮,待一两年后,荒地成了良田,那些流民就可以变为此地的农户,安居乐业,慢慢形成一个个新的村落。

    萧霏神贯注地听着,时不时地点头。

    自己想到的还只是如施茶一般暂时收容一些无亲无故的流民,没有去思考长远的计划,但是大哥显然想得比自己深刻多了,他希望的是那些可怜的平民可以安居乐业,过上新的生活。

    这才是,南疆的世子需要为南疆百姓考虑的吧?

    可是父王呢?!

    这应该是父王作为镇南王应该做的事吧!

    想到刚才父王那不耐烦的表情,想到刚才父王对自己的斥责,萧霏的表情有些复杂,不知道是失望多一点,还是难过多一点。

    她忍不住多看了萧奕的一眼,心里对自己,无论过去的大哥是怎样的纨绔、不懂事,现在的大哥已经不是以前那一个了!他已经是撑得起南疆这片天下的镇南王世子了!

    既然大哥已有了主意,萧霏不再多什么,她站起身来,整个人如释重负。

    她福了福身道:“大哥,大嫂,天色不早,我先告辞了。”

    萧霏挑帘而去,一串串珠链帘落下后,左右晃荡着,互相撞击着,如同萧奕此刻的心绪。想着萧霏,他心里真是有种不出的感觉:若不是萧霏的容貌长得和氏有五六成相似,他几乎要怀疑氏是不是抱错了女儿。

    “阿奕!”南宫玥有些无语地横了他一眼,“我早就了,霏姐儿是个好孩子。”出淤泥而不染,来简单,实际上却要付出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萧霏还只是一个未及笄的纤纤弱女子,却能不随波逐流,坚持做她觉得正确的事,实在是相当不易。南宫玥都不得不佩服萧霏的坚强。

    萧奕这才意识到他真的把刚才那句话咕哝了出来,一旁服侍的鹊儿和画眉互相看了看,两个丫鬟都是掩嘴窃笑,忍俊不禁。

    世子爷和大姑娘真是太好玩了!

    “萧霏是好孩子,那我呢?”萧奕斜眼看着南宫玥,屋子里橘黄色的烛火柔和地洒在了他紫色的外袍上,金色的云纹刺绣在光线下反射出璀璨的光泽,衬得他俊美的容颜发明艳、耀眼。

    他轻佻地对南宫玥眨了眨眼,意思是,难道我就是坏孩子?

    一看世子爷的德行就是要对世子妃耍无赖了,鹊儿和画眉都是脸羞红,默默地退了出去。

    南宫玥自然注意到了丫鬟们的动作,有些羞,有些恼,没好气地:“我怎么知道?”

    萧奕微微扬眉,从罗汉床上站起身来,挤到了南宫玥身旁,俊目如炬,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细腻的脸颊。

    “真的不知道?”他手指抚过之处,一片热烫。

    南宫玥羞赧地瞥开了视线。

    “怎么不话?”他声音中透着浓浓的笑意,笑得春光潋滟,

    南宫玥的脸更红了,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粉润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她眼帘半垂,长翘的眼睫轻轻颤动,好似骚动他内心的蝶翼一般。

    看得萧奕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忍不住伸手将她拢在了怀里,嗅着她耳后的芬芳,心道:时间怎么就过得这么慢呢?!

    突然,他又放开了她,站起身来,语调有些僵硬地道:“我去一趟外书房,武垠族还有流民的事还是要尽快解决”

    南宫玥深吸几口气,感觉耳朵没有那么烫了,便也站起身,亲自送萧奕出屋。

    这一晚,萧奕在外书房一直待到夜深人静,这才回了屋。

    就像是南宫玥对萧霏的,安置流民并非是他之前的那般简单。

    流民的问题并非是一朝一夕可解决,但武垠族却不能轻轻放过。萧奕知道镇南王不喜欢妄动兵戎,所以干脆也就不禀明了,直接从自己的麾下拨了三千人,再加一千玄甲军,由姚良航带兵前往讨伐。

    的武垠族,萧奕没有放在眼里。

    头痛的反而是流民,这约莫是有一场持久战了。

    连着几日,一批接着一批的流民来到了骆城,有些是来投奔亲友的,但大部分的流民在骆城都是无亲无故,只是盲目地往繁华的城镇而来,希望能在这里讨一口饭吃。

    萧奕从大营急调了一队士兵过来,加紧时间在骆城外西北的一处荒地上搭了近百个营帐,总算是暂时解决了流民的居住问题,但这并非是长久之计。

    于是,萧奕又寻来一些匠人,让他们指导流民们自己搭建木屋、竹屋之类的作为住所,所需的材料都由官府免费提供,于是,没几日就在圆几里围成了一个流民村。

    流民如潮水般涌来,来多,就算是萧奕有让流民开荒的计划,但开荒非一二日可成,而这些流民却每日要吃西,费在米面上的银两像流水般地花了出去好在,镇南王虽然觉得萧奕多事,但还是拨了一笔银子,总算没有让萧奕自个儿掏腰包。

    情况似乎暂时稳定了,但是萧奕也明白这并非长久之计,无论如何,总得让这些流民有糊口的来源,才能算是真正安定下来,否则,就如同走在一条细细的钢丝上,一不心就会坠入无底深渊,引来大患。

    在这种微妙的气氛中,咏阳和傅云雁终于在六月初五那日又回到了骆城。

    南宫玥和萧霏亲自将二人迎进了客院,这一番舟车劳顿,咏阳虽然是练武之人,但是年纪毕竟在那里了,没和三人几句,就面露疲态,干脆就先回屋歇息去了,只留下傅云雁神奕奕地与南宫玥和萧霏起了这一趟出去的所见所闻。

    “阿玥,南疆可真是一个好吃好玩的地,这里的竹筒饭、米线、蒸饵丝、油炸豌豆粉、雕梅、骨蚱蚱、水豆鼓”傅云雁如数家珍,到吃的,可是双眸熠熠生辉,脸上更像是在发光,“真是让人回味无穷!”

    “对了!”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灼灼地看着南宫玥,“阿玥,你吃过油炸蚂蚱没?我第一眼看着觉得恶心,还想虫子怎么能吃呢?没想到吃起来却是香脆可口,令人垂涎欲滴。”

    “”鹊儿虽然到南疆有段日子了,可是还真没见过油炸蚂蚱,一听傅云雁居然连虫子也吃了,简直是瞠目结舌,浑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画眉倒是胆大多了,跃跃欲试地道:“奴婢以前在老家时,一个邻家姐姐也悄悄给我吃过油炸蚕蛹,真是香酥扑鼻。”着,她扬起脖子咂巴了两下,似乎是在回味。

    鹊儿默默地往旁边挪了两步,用受了欺骗的眼神不敢置信地看着画眉,似乎在:画眉,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南宫玥也是不语,拿起茶盅遮掩自己有些僵硬的嘴角,心道:六娘还是那个六娘啊!

    傅云雁还在滔滔不绝地着:“我三哥现在简直快成开连城那一带的地头蛇了,他还带我去了开连城附近的一些村子玩,原来南疆还有的族里,男女只要看对了眼,就可以当场定亲的”这在王都可想也不敢想,就算是平民百姓,也要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傅云雁一脸惊叹之色,丫鬟们也是听得咋舌不已。

    南宫玥虽然不曾目睹过,但是也在南疆地理志上看过南疆一些族的介绍,反倒是没那么意外。

    萧霏毕竟是南疆人,听多见多,点头道:“南疆除了汉人以外,有数十个部落族群,这些族群规矩、习惯各不相同,我还曾听过有一个族可以一女多夫,不过他们都生活在深山里,一般很少与外人通婚。”

    傅云雁听得饶有兴趣,抚掌笑了:“南疆果然有趣,哪像王都的人好似都是一个模子里塑出来的!我一定要多待些时日再走!”

    这六娘,一高兴起来,估计连自己的婚期将至都快忘了,还多待些时日呢!南宫玥不禁好笑的放下茶盅,道:“六娘,看来你这几日过得很是有趣。”

    傅云雁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叹气道:“我是去了不少地,可是祖母就是不肯带我去军营。”着,她有些懊恼地撅起嘴唇。

    军营重地,并非女子能够随时出入的,傅云雁虽然好奇也满怀憧憬,可最后还是没有服咏阳偷偷带她进去一观,那副懊恼的样子让南宫玥和萧霏都不禁抿唇轻笑。

    不过傅云雁的性子一向想得开,很快又振作了起来。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急急地对南宫玥和萧霏道:“阿玥,阿霏,我和祖母这次回骆城的路上看到了不少流民,还有四五个男人拿着木棍、菜刀就想打劫我们呢!”

    傅云雁没有那些流民的结局,也不用她,南宫玥和萧霏也猜到了,不用傅云雁出手,就是周大成和随行的护卫解决几个外强中干的莽夫,那还是轻而易举的!

    南宫玥微微拧眉,心里有些担心,之前她就怕弄不好部分流民会变成流匪,现在看来她的担心并非杞人忧天,若是一个处理不好,流民之事会愈演愈烈!回头她还是要跟阿奕提一提此事才是。

    见南宫玥神色不对,傅云雁又道:“阿玥,可是最近出了什么事?”

    南宫玥三言两语就把那个李家村受袭的事给了,听得傅云雁恍然大悟,唏嘘不已。

    傅云雁想了想,问道:“阿玥,起来阿霏的茶铺已经开张了吧咱们要不要在茶铺旁再搭个粥铺?我来出银子!”

    “暂时还不需要。”南宫玥道,“流民到了骆城,都会由官府提供十日的口粮,供他们休息,十日之后,或是恳荒,或是做工,总能得个一日两顿。”流民虽然可怜,但若只靠接济而不事生产,那与懒汉有何区别。好歹在骆城,只要他们愿意踏踏实实的生活,日子总还是有个奔头的。

    傅云雁也不强求,又兴致勃勃地道,“那我的银子就留给阿霏的茶铺买药材吧!阿霏,你什么时候带我去瞧瞧!”

    傅云雁看来真是神充沛,一点也没有因为这一路的旅途感到疲累,甚至是比南宫玥和萧霏还神。

    一旁的几个丫鬟忍不住心道:幸好自家的主子没傅家六姑娘这么“活泼”。丫鬟们忍不住为傅云雁的丫鬟掬了一把同情泪。

    南宫玥眼看着傅云雁已经快坐不住了,巴不得即刻就出发的样子,便抢在她前面提议道:“六娘,不如这样,明早我们再一起去茶铺看看,还可以去一趟妈祖庙。前些日子,我忙着宴请的事,也没能带你在骆城好好逛逛。”

    “一言为定。”傅云雁豪爽地弹了一下手指。

    明日的行程就此敲定!

    第二日一大早,三个姑娘就坐了马车出府,她们也没忘记韩绮霞,特意去林宅先接了韩绮霞,然后才去了北城门。

    茶铺开张已经是第五日了,一切早已经是井然有序。那些每日都要进出北城门的人都知道这里有两间竹棚,也不知道是哪家富户开的,日日都在那里施茶,而且还从不是哪家哪户的。

    不少人都会习惯地去茶铺里歇个脚,喝口凉茶提提神,倒是能神清气爽不少。

    南宫玥她们的马车停下的时候,正有两个妇人从茶铺中走出来后,头发花白的老妇忍不住感慨道:“也不知道是哪户人家做了善事还不留名!”

    老妇身旁的儿媳跟着道:“母亲,我还悄悄去问了几个帮工的大姐,没想到连她们都不知道主家事谁,只是收了人家的工钱在此帮忙。”

    老妇捻动手里的佛珠,念了声佛:“老大媳妇,这才是真正做善事的人家,必是个积善之家!”

    婆媳俩渐行渐远,马车里的萧霏听得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满足。

    她总算是做了一件于南疆百姓有利的事虽然比起大哥打退南蛮、安置流民,自己所做的只是一些事,但如同古语所言:“天下事有利于民者,则当厚其,深其源”,自己一步步从力所能及之事做起便是。

    萧霏收回了目光,对上南宫玥三人含笑的眼眸,傅云雁毫不吝啬地夸奖道:“霏姐儿,你真是太能干了!”以萧霏以前那不理俗事的性子,能做到这一步,对她而言,确实不易。

    萧霏发赧然,故作若无其事地道:“大嫂,六娘,霞姐姐,我们现在出发去妈祖庙如何?”

    南宫玥三人自然是同意了,马车缓缓前行

    那间妈祖庙名叫安澜宫,就在城中心,虽然不是南疆最大的妈祖庙,却是建设年代最久远的一间。

    萧霏笑着与大家介绍起安澜宫的历史,还有妈祖其人其事。南疆的边靠海,有不少百姓是以海为生,妈祖乃是“海上女神”,每每在风高浪急时指引商旅舟楫,逢凶化吉,因此在南疆信徒众多,并不比信佛信道的人少。

    今日虽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来安澜宫的信徒仍然络绎不绝,香烟缭绕。

    萧霏领着南宫玥她们去了正殿,里面供奉了一座巨大的妈祖石像。

    傅云雁惊讶地看着殿中栩栩如生的石像,吃力地仰首,这尊石像至少有两丈多高,比三层楼的酒楼还高。

    四人拜了玛祖后,便从正殿走出。

    “每年的三月二十三和九月初九骆城里都会举办朝拜妈祖祭祀大典,据祭典的场面恢宏壮观,是骆城最热闹的节日之一了,可惜六娘你估计是赶不上了。”萧霏有些惋惜地道。

    安澜宫占地十几亩,除了正殿、偏殿、后殿外,还有十几座殿堂楼阁,几十间斋舍客房,另外,庭院、池塘、假山、暖房等等一应俱,景致不错,因此不少信徒在进香后,会在庙里四处闲逛,或者用点斋饭。

    四个姑娘反正也闲着无事,就把庙里的那些殿堂楼阁什么的逛了个遍,然后又在妈祖庙的厢房里用了斋饭。斋饭虽然简便,但味道却是出乎意料的好。

    连一向无肉不欢的傅云雁都忍不住赞道:“阿霏,这里的师傅手艺可真好,若是在王都,我可非要把他请去我家做师傅!”

    “安澜宫的斋菜在骆城也是非常有名的。”萧霏微微一笑。

    韩绮霞笑着接口道:“这里厨房的师傅以前在酒楼做过大厨,最拿手的可不止是素菜。”

    她一句话把众女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正想问她如何得知,就听厢房外传来一个女声接口道:“多谢韩姑娘夸奖!”与此同时,一个青衣的中年妇人捧着一个木制托盘进来了,托盘上放着一壶热茶和几个白瓷杯。

    听这妇人的语气,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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