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徒步神农架,不走寻常路的代价(第1/2页)旅行体验师
“远古时期,神农架林区还是一片汪洋大海,经燕山和喜马拉雅运动逐渐提升成为多级陆地,并形成了神农架群和马槽园群等具有鲜明地特色的地层。”
一同出发的户外俱乐部某位边走边向众人科普。
“神农算远古吗?”沙蓓蓓提出一个问题。
在华夏神话的系统里,总觉得盘古死完,共工就撞了不周山,女娲补完天以后,马上就是炎黄时代。好像也就三五年的样子。
“不是一个体系的,不要搅和在一起讨论,周朝的共和元年国人暴动,也跟现在的共和完不是一个意思。”虽然不知道这么类比对不对,不过顾淼成功的转移了沙蓓蓓错乱的系统观念。
队里的女性人数与男性人数持平。
顾淼与沙蓓蓓的加入,正好也没有打破这个平衡。
“徒步这么辛苦的事情,女孩子还挺积极,她们行不行啊?”队里有一位挺年轻的伙子回头看着边走边打闹的姑娘们,现在走在前队的基上是男人,只有另一位领队压在后面,免得走丢了谁都不知道。
村里的向导与主领队对他的话不以为然。
向导大叔:“现在出来背包的好多都是女娃子,自己背着包,走的还挺有劲。”
主领队告诉伙子,他做户外领队许多年了,最早的时候,女人就挺多,不过那个时候玩票的也多,很多女人不带帐篷,就指着蹭同队男人的帐篷住。
“帐篷怎么蹭,不是单人帐吗?”伙子不解。
主领队笑笑:“兄弟,没女朋友吧?”
“这跟有没有女朋友有什么关系?”
“在出发前,会开行前会,成员之前会互相认识,如果这个时候有一个美女跟你,想跟你拼帐篷,你背双人帐,她帮你背些其他西,你同意不?”
伙子权衡了一下单人帐和双人帐的重量,差距不大,觉得如果是自己也会同意。
“可是,都陌生人,性别不同,多不便。”
“我去……人家妹子都不介意,你怎么跟个贞洁烈女似的。这在户外有个名词,叫混帐。”
“……”
早年,户外刚刚兴起的时候,即没有法律法规,也没有什么专业的领队,一般走过两次某一条线,体力比一般人好,就可以当领队。
因此出事的不少,年年都会在绿野论坛上看见花样翻新的死亡事件,
什么扎营扎在夏季的河床旁边,晚上上游洪水冲下来,
还有不知道自己体能极限,就敢往沙漠里跑的外企白领,
以及根不探路,凭别人的攻略就敢带队往深山里走的疯子……
至于在帝都知名老头老太太随便爬爬的香山也能迷路迷到报警,
在海陀山下了齐腰深的雪,还非得上山,发现原来只有一米宽的山脊,莫名变成了三米宽也敢继续瞎走,结果一脚踏空,三个用绳子连成串的人一起挂在峭壁上的事更是数不胜数。
除了户外安事件之外,就是户外贵圈真乱,男男女女,半夜三更发生的事,比艺清新的古镇酒吧还要浪,有一段时间“驴友”成了傻x淫乱的代名词,正经人都不敢自己是驴友,只自己是“不跟团随便走走”。
向导见叫的伙子面露抽抽之色,忙安慰道:“其实,户外带女人,特别是无人区,是有很重要意义的。”
人区是野生动物的天下,臭男人很容易引起肉食动物的兴奋,把你当做它的盘中餐,而女人则不同,动物害怕胭脂气和香水味,女人来了,动物如坐针毡,逃之夭夭。
“虽然她们在,金丝猴不会靠近,不过也不会遇到熊瞎子。有女人在动物是不会来偷西的。所以,我们每次出来,都有美女同行,安!”向导的跟真的一样。
顾淼看着沙蓓蓓,低声:“驱魔娘娘。”
“你有什么意见?”沙蓓蓓露出如药师寺凉子般的笑容。
顾淼向她双手合什,拜拜:“保佑平安。哎呀”脑袋上被敲了一下。
向导老袁是旗村的人,很早就做户外了,后来被游侠客收购,世面见多了,人也活泼的很,带一帮村里人,争一些辛苦钱,密林深处,也是穷乡僻壤的山民,慢慢致富了,大家把他当神一样敬奉着。
顾淼在神农架没有看到马,询问为什么这里不像云贵川那样有马,累得半死的游客的钱最好赚了,快断气的时候,一匹马走半时收两百块,还是很有人愿意掏的。
老袁走不了马,直到走入密林,才看懂老袁的话,这里不像哈巴雪山,贡嘎或毕棚沟,原始森林的味道不一样,人都很难钻,马就没戏了,唯一活泼的是高高树梢上纵跳如飞的金丝猴。
无信号无光线的野外,篝火是人们缓解无聊黑夜的唯一乐趣,不过在这里,大家都签了防火协议,也就只敢在烧水做饭的时候用火,用完马上灭掉。
不是谁的法律道德感真的如此高尚,而是,这里的原始次森林的植被太茂密了,一个不心,就能搞出大兴安岭火灾的动静。
无人区,树木高耸,光漏遍处,但因一味翠绿,似乎很难表达,这里绿不亚于墨脱线,但缺少壁立千仞,雪山冰川,缺少险象环生,心惊肉跳。
从1米的上旗村踏着无形可踪的道后,翻过一个13米的垭口,这里有一块标记神农架的木牌,下一个坡后,基沿着一条溪往上攀升,溪有名字,叫黑水河,看起来不黑,也不河。向导连着下几天雨,暴发山洪就又黑又河了。
现在的神农架之所以称为原始次森林,是因为ntainsnakesea
登山杖除了用来登山,还可以用来打草惊蛇,大多数蛇在人类脚步到来之前,就匆匆跑路了。
只有一条浑身漆黑发亮的蛇,吐着血红的信子,在顾淼面前与它对视了很久。
沙蓓蓓轻声:“你要不……斩个黑蛇起义,然后建个王朝?”
“也可能是来找我报恩的?”
好在蛇最后觉得自己可能找错对象,默默走了。
又往前走了没一会儿,发现斜下有一个山洞,洞内有一双发亮的眸子在看着他们。
无人区,什么叫无人区,脑子里只有浪漫想法的沙蓓蓓现在感受到,此前想的,只有自己和顾淼两个人连向导都不要带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她敢,野生动物们也不乐意啊,就俩人,够谁吃的。
向导与主领队熟练的用工兵铲将石头移开,准备今天晚上的住宿营地。
在宿营地周围,有人发现了神农架四种神奇草药之一的头顶一颗珠,召唤大家一起来拍照。
“那四大,还有三个是什么?”沙蓓蓓问道。
向导回答:“江边一碗水,王一支笔,头顶一颗珠,七叶一支花。”
除了七叶一支花之外,别的闻所未闻,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大家拍完照,就继续为今晚的安睡之地努力奋斗。
落日沉没在一片猩红的火烧云中,覆盖森林的绿色与橘红色逐渐消失,绚丽的色被来厚重的黑色取代,夜幕降临了。
河边的水声很大,经过白天的阵仗,大家都开始疑神疑鬼,即怕野兽下来喝水,又怕河水突然涨高,还怀疑河对面的大洞究竟是不是住着一大堆食肉动物。
沙蓓蓓担心水声会麻痹我们的听觉,其他的妹子更害怕野兽会不会对她们的头或者脚有兴趣,对朝向哪边睡感到很纠结。
于是,一夜无眠,男人们轮班守夜,其他人到凌晨才沉沉睡去。
清早拔营,简单吃了些西,大家奋力向那个度的陡坡进发。
脚下是枯叶和朽木,手中没有任何着力点,还有身上沉重的大包,爬一步,滑三步,每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难。
不心抓住一根腐朽的树枝就往下滚,想到挑山工的经验,于是决定改走之字形向上,果然将难度降低好多。
经过半个多时的艰难爬升,终于到达了传中的康庄大道,
靠,康庄大道个屁啊!其实根就是一条仅容一个人通过的窄径,还不知道能不能走通,反正沿着阴域河出去就是对的。
顺着这条不起眼的路,继续往前穿过箭竹林,过河,过蚂蟥区,倒是没有太大的惊险,我们找到了一所荒废已久,已经拆的差不多的房子。
向导与领队忙着取水煮饭。
“把裤子脱下来!”沙蓓蓓指着顾淼。
“大白天的……这么多人……不好吧。”顾淼紧紧的抓着裤腰带。
“呸,装什么装,再废话你就自己去洗吧。”沙蓓蓓完没有怜香惜玉的心。
顾淼的裤腿上一片被鲜血染红的颜色,蚂蝗们对这顿饭表示满意。
“卧槽,蜘蛛!”惊呼。
哎,蜘蛛有什么好怕的?不管是普通的蜘蛛,还是毛茸茸的狼蛛,顾淼什么没见过,比不知道高到什么地去了……
去了……
了……
那只蜘蛛通体黑色,而背上有着很诡异的白色花纹,呈鬼脸状,好像在嘲讽着什么,仿佛黑寡妇的同党。
向导如果被它咬到,恐怕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活命。
正准备休息,顾淼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掀开衣服一看,在他的右腹部赫然有一只扁虱。
和扁虱比起来,蚂蟥算个球!
那只扁虱的头已经钻进了皮肤,还剩半个身子在外边。
“卧槽,你得快把它取出来!”主领队的时候,副领队已经去找镊子和手术刀。
还好这个俱乐部够正规,药箱带的有够齐。
副领队简单消了下毒,就使劲把扁虱的身体向外拔,可是里面好像有什么西钩住似的,怎么也拔不出来。
数次后才拔出了半个身体,但头还留在皮肤里面。
“得快开刀,把它取出来。”
惊呆了:“开刀?在那么简陋的情况下?!”
顾淼点点头:“扁虱,是一种甲壳类节肢动物,它的头顶有倒钩,会牢牢钩住动物的皮肤,然后使劲往进钻。
它一旦钻进动物体内,就会在皮下游走,并分泌一种毒素,会对人类造成极大的伤害,它甚至会在人体内产卵,最后从人体最娇弱的地钻出来,比如眼睛……如果它的头不尽快取出来,会对神经造成伤害。”
把一堆人听的毛骨悚然。
俱乐部两位领队,经过急救培训,两人凑在一起,加上其他人的头灯,硬是凑出了一个无影灯的效果。
虽然经过培训,不过真的在人身上下刀子,显然要经过很多次的锻炼,才能达成真正的效果。不然,医生岂不是太好当了。
主领队的手在不停的颤抖,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在活人的肉上划下去。
“住手,我自己来。”顾淼觉得他的手再这么抖下去,会在自己肚子上划出一道蚯蚓。
其实也不用划多深,扁虱也不大,最多也就穿破了真皮层,不会在肌肉层呆多久的。
“我来帮你。”沙蓓蓓左手拿着碘酒瓶,右手拿着棉花。
顾淼确定伤口位置后,挥刀猛切,鲜血一下子涌出来:“估摸着差不多了,你们找找吧。”
“卧槽……切腹……”瞪大了眼睛。
两位领队抓紧时间,在刀口里翻找,终于看到一个黑色的点,于是改用镊子在里面翻找,副领队先找到,给主领队看了一眼:“这是倒钩,应该还有喙卡在里面,继续找。”
喙,是扁虱的嘴,所有的毒素都在头和喙,那个比头发丝还细的西,在这样的可视条件下,太难找了。
这会儿顾淼已经没力气再给自己加深一刀,副领队接过手术刀,手还在抖,沙蓓蓓看不下去了:“是就再往下切一点是吧?我来!我切过肉!”
沙蓓蓓同志,平生第一次砍人成就,达成。
终于部翻出来,所有清理出来的西大概有四五部分,领队加向导凑在一起分析了一下,确定那只扁虱散落的零件都在这里了。
接下来是消毒清创包扎,吃消炎药。
晚上,顾淼睡得昏昏沉沉,觉得总有人摸自己的额头,睁开眼睛,是沙蓓蓓,一直坐在他的身边,她的手正搭在他的头上。
“你怎么不睡觉?明天还要继续走呢。”
“看你有没有发烧。”沙蓓蓓温柔的手在他的脑门上又轻轻敲了一下:“还没熟,不能吃。”
“以后,如果我们吵架了,你一定要让我一次。”顾淼努力让气氛轻松一点,“我都给你捅过一刀了。”
沙蓓蓓哼哼:“那是你为了生出扁虱,做的剖腹产,跟我有什么关系。”
第二天的路,依旧是在浓密的林间行走,蚂蝗与蛇,相伴同行。
杂草间散落着点点嫣红可爱的野草莓,可惜,那不能吃,是蛇莓,有毒,且代表着有蛇出没。有人十分紧张,生怕被蹭到一星半点。
这种西在金陵也很常见,顾淼以前常摘着玩,也吃过几口:“这西,我熟,有点毒,不至于吃死人,不过走一路拉一路的肚子这种事,大家也是不想的。捏手里玩玩没事,别吃。”
踩过无数摇摇欲坠的腐桥,爬过无数另人心惊胆战的塌,来到了一条齐腰深的大河。
大概有五十米宽,水流湍急,稍一不慎,就会连人带包冲到下游玩漂流了。
向导老袁第一个过去,将绳子系到对岸的大树上。然后找出一条最浅的水路来,领队们把包一趟趟运过去,其他人空手过去。
走的正高兴的时候突然发现了难得一见的奇景:雪凇。
端午时节,算得上是夏日,而眼前所瞧见的一座山顶却挂满了霜,另一座更是挂满了雪,分界线便是那层层的云雾缭绕。
就连向导老袁都:在这季节非常少见。
继续向前走,突然又看见一所宅子。
刚开始,大家很高兴,以为找到了扎营的地。
可仔细看来,连顾淼都觉得那所房子透着出奇的诡异。
这一路上见的房子都拆的七零八落,而这座却保留的出奇的完好。而且,这并不象普通的民宅,一个门厅几个相邻的房间。而是大房间套着房间,房间又套房间,加起来有七八个之多。并且在房间周围的植物出奇的浓密茂盛而且种类繁多。
屋内屋外都不适合扎营,向导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于是副领队和向导继续往前找一个更合适的地,但是时间已晚,其他的队员都已不想继续走。
大概走了一个时左右,在半山腰上找了一块平地勉强可以搭两个帐篷。
快要累死的一行人,各种哼哼唧唧,一肚子的牢骚,领队暴走,一番争执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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