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西安(第1/1页)旅行体验师

    有人提出想要看看这个字型无比复杂的面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顾淼问过老板娘之后,进入厨房,

    老板正在里面忙得热火朝天,手里扯着面团,在案板上又揉又打。

    最后双手各执一头,像拉面一样,抖出一条厚薄均匀,如武装带一般粗细的面条,

    接着就往一旁的开水锅里一丢。

    老板看见顾淼进来,十分认真的看着部操作过程,拍拍手上的面粉:

    “你对这也有兴趣?”

    “挺有意思的。”

    老板摇摇头,用一口标准的长安腔调感慨:“哎,以前都是家里的女人做,现在的女娃子啊,都十四岁了,连个面都不会擀,还怎么嫁人……”

    顾淼干笑两声,看了眼屏幕:

    “我都二十四了,还不会擀。”

    “我三十四了,会泡便面。”

    “我也不会擀,怎么办,嫁不掉了,哦,我是男的,忽然安心。”

    “为什么要为难一个十四岁的姑娘,放着我来!我去买两斤!”

    “嫁人为什么要擀面?吃米饭的就一辈子嫁不出去了吗?呜呜呜。”

    “楼上的别哭,我不吃面,投入我的怀抱吧。”

    在等待面熟的时候,老板从桌上的一只大碗里捞起了一片肉皮,还有一块巨大的肉,

    肉皮晶莹剔透,吸饱了汁水,透着暗红色。

    肉则是三分肥,七分瘦,

    老板抄起菜刀,削下一片,把剩下的又扔了回去。

    接着,又继续用菜刀把那块削下来的肉切碎,

    刚削下来的时候没看出什么,

    一刀剁在肉中间的时候,可以看出这块肉已经被炖的极为酥烂,身已被卤汁浸透,软软糯糯,几下就已经成了一团。

    切完肉,老板又挪开了一块搁在炉子上的铁板,伸手从下面取出了一块底部被炕成几圈淡淡焦黄色的白吉馍,

    左手按馍,右手持刀,将白吉馍从中割中两半,

    被炕得酥脆的馍底发出轻微的“咔嚓”声,并不完切断,便挑起案板上被切碎的腊汁肉,飞快的填进开口里,

    顾淼帮老板把肉夹馍端给李墨一,此时李墨一面前的“长安三件套”已经齐了。

    泼着红油的麻酱凉皮、冰峰汽水,还有刚刚上桌的肉夹馍。

    另外两样都能等,肉夹馍等不得,

    李墨一将肉夹馍横着拿起来,

    对着侧面就是一口,

    肉馅受到挤压,丰盈的汁水更加深入的沁透白吉馍中,内里更加绵软,

    但外表的脆度没有受到影响,随着每一下的咀嚼,“咔嚓”声接连不断。

    等一个肉夹馍吃完,屏幕上已是哀鸿遍野,评论里点外卖的点外卖,煮泡面的煮泡面,还有想家的。

    很快,其他食物也上桌了,辛月夹起了她的biangbiang面:“唉?一个碗里只有一根啊?”

    酸汤水饺看起来与普通的饺子一样,与大多数地水饺与面汤分开上不同,酸汤水饺就是泡在酸汤里的,与馄饨的吃法有些相似。

    传中的麻食,迟迟没有露面,

    四个人都充满了好奇,

    终于盼来了,满满一碗打着卷的面片,难怪做的慢,得一个一个的搓。

    顾淼看着它,

    新鲜感消退,

    亲切感顿生,

    虽然浇头不同,但是麻食跟他在西湖边吃过的“猫耳朵”,质上就是双胞胎……

    第二天一大早,四人就到了城墙边,左听右听,没听见有什么地传来甩秦腔的声音,顾淼有些失望,沙蓓蓓安慰他:“也许今天休息?既然来了,我们就上城墙看看好不好?”

    只不过对于顾淼来,再次感受到:

    新鲜感消退,

    亲切感顿生,

    有同样想法的不止是顾淼,沙蓓蓓站在城墙上望着周围:“我怎么觉得,这城墙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嗯,虽然长安以汉唐而享誉,但是,现在脚下的这一圈,都是明代的,与金陵城墙差不多风格,区别就是都城墙和王城墙的制式不同。”顾淼解释。

    长安城墙长度不及金陵,长17公里,胜在完整,还能玩环城墙马拉松。

    金陵的一段西一段,上了鸡鸣寺段城墙的外地人会惆怅的发现需要走回头路。

    不过金陵的城墙零碎加在一起比长安的长,一共是5公里。

    顾淼记得具体数据,完是因为某一天,两家城墙在上成了热搜:

    起因是长安:“我好孤独寂寞冷,我的兄弟们,燕京城墙、金陵城墙,皆已灰飞烟灭。”

    次日金陵城墙回复:“听你到处跟人我死了?”

    两条官博的隔空PK,引发两城友各种数据摆历史,争自家优势,当然还有无脑黑地域黑在胡喷……

    “虽然我也是金陵人,不过还真不知道具体的长度呢。”沙蓓蓓看着顾淼的眼神里满是钦佩。

    当然,顾淼不会告诉她,自己记得这些,是因为程吃瓜看热闹。

    他一正经的:“长安是华夏最辉煌时代的都城,金陵是我家,记得这些是应该的,要是华夏人自己都不记得历史,就只能眼睁睁的被别人抢去申遗了。”

    忽然听见从城墙下面传来某种胡琴“吱吱嘎嘎”的试弦声,还有人在试音调嗓,

    “秦腔!”顾淼飞奔到城墙边,伸头向下一望,几位老人家已是团团围坐了一圈,准备开吼。

    默默站在一边听了三分钟,

    “一句都听不懂。”这是他此时最大的感触。

    来想唱几句,系统兴许就放他过关了,但是,现在连词都听不懂,还怎么。

    乐器也是秦腔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会乐器应该也可以,

    顾淼往乐器组望去,顿时觉得这个世界对自己实在是太不友好了,

    二胡、板胡……都不是一时半会儿能会的,五天时间,还有景点任务,登山任务,再怎么也来不及。

    直到他看见一位坐在最侧面的一位老人,手里随着唱段的节奏,时急时徐的敲着手里的一截木头,正是秦腔最早被称之为“梆梆腔”的原因,

    秦腔的击节乐器——枣木梆子。

    顾淼不由得心中一喜:“这个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