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黄纸眼(第1/1页)阴倌法医
林彤问:;目前看来,这几户人家已经有日子没人住了。;
;有。;我笃定地说,同时直嘬牙花子。
林彤说:;继续去别家看看?;
;得看,但这样不行。;
我摇头,左眼;复明;,行动无碍,但看不到我想要看到的,也是无用。
蓦地,来自徐碧蟾的一段记忆闪现脑海。
我摸索着拉住林彤,把她拉到院里。
林彤低呼:;下雨了。;
她说的下雨,是真的下雨了,而不是我左眼自带的;雨幕特效;。
感受雨滴丝丝凉意,我心说:;天助我也,只不知老天到底是眷顾徐碧蟾,还是照顾我。;
林彤问:;我能帮你什么?;
;我现在只能看到景物,看不到活物。;
;什么意思?;
;我连你也看不见。;
;怎么会这样?;
;回头解释。现在,你得帮我。;
;我该怎么做?;忽略八卦,林彤本性是很果断的,要不然也不能够把朱飞鹏留下的企业打理得井井有条。
;我现在只有左眼看得见,要想做一些事,必须再借一只眼睛。;
我拉着林彤来到院子东南角,;你现在配合我——引鬼上身。;
;鬼上身?;
;嗯。;我点头,;只是利用你做媒介,或者说是诱饵。我需要一只鬼做我的右眼。;
林彤没再多问,说:;你要我怎么做?;
我犹豫了一下,松开拉她的手,说:;转过身去,对着墙角尿一泡。;
;什么?!;林彤的调门一下抬高了八度。
我咽了口唾沫,;诚恳;地说:;姐,我真看不见你也没工夫解释了。你相信我,按我说的办吧。;
我能感觉到,一只手在我脸前来回试探。
跟着,林彤闷哼一声:;先说好,我可呲不到墙上。;
她说的含糊,但我还是听清了,忍不住笑:;姐,不用呲墙上,我要的就是就是撒完尿那一哆嗦。;
林彤到底是个寡-妇,为避免某些个嫌疑,我还是简要说了我想做的——
无论男女,只要是活人,身体里都有阳气。
阳气鼎盛丰盈,鬼魅邪祟便难以接近,反之,就会给鬼祟可乘之机。
人排泄的时候,是最彻底放松的时候,本来;站岗;的元阳,也会;避污-秽;。
也就是说,人在方便的时候,自身阳气是相对虚弱的,方便过后,需要一定时间才能恢复。
林彤听完,冷不丁来了一句:;光尿?要是尿完了不行,我是不是还得来泡大的啊?;
;姐你可真敢说。;
;废话,我都把纸掏出来,快戳你脸上了原来你真是看不见人啊。你赶紧恢复正常吧,不然我是真抓瞎。;
听动静,说话的时候,她已经在解裤子了。
我忙说:;姐,别太‘努力’,鬼也怕污-秽的,只小解就行了,我要的是那一哆嗦。你真是解大的,那那不光鬼得离得远远的,我也受不了啊。;
我是瞎,嗓子也还不利索,可鼻子好使着呢
;滚蛋!;林彤嗤笑骂了一句。
我是真看不到她,但能够想得到,她虽然在笑,但肯定是涨红着脸。
不奇怪,即便是夫妻,也没几个女的解手,男的挨边站岗放哨的。
;我先关院门。;
林彤还是很谨慎的。
我暗叹一口气,徐碧蟾啊徐碧蟾,你这学得都是什么歪门邪道?
就不能有点能上台面的法子?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脑海当中,忽然闪现出一本书册。
书是翻开的,竖版手写。
这个画面仅仅只是一闪而过,但我还是;看清;了其中一行字迹——
泄水虚阳,以咒诀引祟,先天鬼手可捕。
我一拍脑袋:;等等!;
;我靠!;
林彤在我面前拉长音骂了一句,跟着一只手捏住我一边的腮帮子:;王八蛋,你耍我呢?这都;
我很理解她的尴尬,正准备;进行;的时候,忽然被叫停换我也得骂街。
越是这样,我越是有必要跟她解释清楚。
;姐,我右手有伤,不能直接抓鬼。你稍等一下;
我顿了顿,补了一句:;先憋会儿。;
我实在不敢再多招惹林彤,单手放下背包,蹲在地上打开,摸索出一张黄纸。
林彤跟着蹲下来:;我帮你?;
;行行吧。;我把黄纸递给她,跟着把左手中指往上抬,;帮我把指尖咬破。;
;徐祸你使坏呢?;
;没有;我在心里把徐碧蟾祖宗十八代都骂完了,这都是什么操蛋的法门啊。
我郑重地对林彤说:;我现在手疼,嗓子也难受得要命,真不敢再自残了。你咬破我指头,我好用血画。快点吧,下雨,黄纸快被打湿了。;
;那倒没事儿,纸掖我怀里了。;林彤明显吐了口气,;你真是看不见我。;
她不提还没什么,一提,反倒给我提了个;醒;。
;彤姐,你是不是从刚才就没提裤子?;
;滚你个王八羔子!;
骂声过后,我中指指尖猛一疼。
林彤带着恼羞,这一下子咬得真不轻。
;赶紧把黄纸摊开!;
我忍着疼,用手指伤口的血,在摊开的黄表纸上画了一只眼睛,继而让林彤把这;眼睛;撕下来。
林彤又猛不丁问:;你看不见人?但能看见东西?那你能看到我的衣服?;
我愣了愣,摇头:;估摸着穿在身上的衣服是不能看见的。;
;小子,你要是;
林彤恨恨的话没有继续往下说。
只听一阵悉悉索索转身的声音,跟着如长江决堤
;姐,女的尿完了也会哆嗦吗?;
;滚;
林彤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但拉着的长音却陡地打了个颤。
;蛋;
一听这调调,我一下来了精神,急忙退后一步,开口念诀。
;徐祸!你先闭上眼;
林彤忽然叫道。
但是话音没落,她的声音突地就变了腔调:;这是活着的滋味?没错,这才是活着的滋味。;
同样是女人的声音,充斥着惊讶和兴奋,但那绝不是林彤自身的嗓音。
听上去要比林彤年轻一些,但却有些烟嗓。
;敕令!;
我喝了一声,左手二指夹着撕画的;眼睛;斜向下一戳。
戳中林彤头皮,便急着往回收。
;啪;一声,用力将那;眼睛;拍在了额头正中间儿。
黄纸眼虽然受了些潮,但仍是粘贴不住,才一松手,就往下掉。
但是,只这一瞬间,我反倒像是放尿过后,猛地哆嗦了一下。
紧跟着,双眼张开,就看到了很是;诡异;的一幕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