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报复(第1/1页)阴倌法医

    铁无双向前迈步,我微微用力在她肩上按了一下:;反了,转身,往回走。;

    铁无双回过头:;你真没事吧?虽然两头看起来都一样,可我没弄错,现在咱们面对的方向,才是真正的车头。;

    ;你弄错了。相信我,听我的。;我不容置疑,但没有解释,也不必要解释。

    什么是鬼打墙?

    如果刚一出现状况的时候,循着原来的朝向走,是有很大的概率走出去的。

    可是,多数情况下,当人们突然发现出状况,肯定会踌躇犹豫。

    在原地待的时间越长,就越容易被迷惑。

    就好比如今的;铁娘子;,这一会儿的工夫,朝向好几个人对话,已经迷失了方向感了。

    我想,眼下除了窦大宝,其他人的状况也是一样。

    果然,林彤和潘颖也都提醒我方向错了。

    闫冯伟嘿嘿一笑:;你们难道忘了,这打墙的鬼是听谁指派了?所有人都弄错,我这兄弟也不会弄错吧。;

    说话间,果断的铁娘子已经转过了方向,按照我的指示向前走去。

    随着距离的拉近,铁无双终究忍不住小声问:;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状况,里面会有什么?难道真有鬼?;

    ;身为公务人员,你应该坚持唯物主义。;

    ;那你呢?阴倌法医当我听到这两个相悖的身份集中在同一个人身上的时候,我就觉得很荒诞。如果不是见到你本人,又看到这么古怪的场面,我真以为你是靠关系混入体制内的败类。;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和职业?;我也忍不住好奇。

    铁无双身子顿了顿,不答反问:;你会算命吗?;

    ;你说。;我越发想要套她的话,;你想算什么?;

    ;我要找一个人。;

    ;找谁?;

    ;我不认识,也没见过,我托人在系统里查过,也查不到这人的名字、身份。;

    ;他叫什么?;

    ;三七。;铁无双又是稍稍一停顿,;我不知道他姓什么,也不知道这是他的真名还是代号。但是我一定要找到他。;

    ;有没有时限?;

    ;有,二十一年。;

    我咽了口唾沫:;那还早着呢;

    铁无双道:;这个时限,是从我五岁那年开始计算的,今年我23了。;

    ;已经过去十八年了?只剩下三年?;

    ;对。;

    ;如果三年内找不到他呢?;

    ;如果找不到这个人,我可能会失去我最亲的人。;

    ;我不会算命,但是我有朋友会,回去以后,我帮你找他。;

    ;那我回头就请假,我跟你一起去见你的朋友。;

    ;到门口了。;

    ;嗯,进去吧。;说话的同时,我稍稍用力,捏住了铁无双的肩膀。

    我非是占便宜,这么做,本来是想要保证无论出现什么状况,都不会跟她分开,但同时有了个意外的发现。

    通过触感,我能觉出,这个女人的体质十分强悍,她应该是个;练家子;。

    这样一来,我倒是少了几分担心,她起码有着一定的自卫能力。

    然而,这种庆幸,很快就变成了不幸

    ;咦,祸祸他们怎么进去就不见了?;

    听到后方窦大宝的声音,我猛地一激灵。

    也就在同一刻,只觉一股似乎有质无形的力量,就像是空气凝聚在一起形成的锥子,在毫无防备之下,抵住了我的前额中心。

    我心道不妙,本能的咬住舌-尖,想要以疼痛令自己保持灵台的清明,保证不会被这股妖异的力量侵入。

    但是下一秒钟,一个令我绝对想象不到的状况发生了。

    我感觉搭着铁无双肩膀的手一滑,听脚步声,她像是转过身面向我。

    没等我做出任何的反应,就被一只坚硬的拳头当正砸中了喉结。

    这还不算,更损的是,这拳头砸中我以后,跟着向上猛地一抬。

    我本来正咬着舌-尖,被这股力道一顶,上下牙齿一错,愣是把舌-尖给咬破了!

    之前我不止一次用舌-尖血来应急,但自主的咬破舌-尖,和眼下可是两码事。

    先前最多是咬个小口子,这一次被外力主导,竟差点把舌头尖咬下来。

    巨大的痛楚令我想要嚎叫,然而喉咙先一步遭到了攻击,虽然不至于丧命,却让我发不出任何声音。

    ;噗!;

    我急中生智,将瞬间涌了一嘴的血朝着迎面喷了出去。

    ;怎么会这样?;惊呼传来,铁无双明显惊疑不定,;你吐血了?受了内伤,还是怎么回事?;

    听她这么说,刹那间我就明白了大概状况,单手向前一伸,一抓,左手捂着喉咙,也不管抓扯到的是什么,直接就地蹲了下来。

    对方先是微微挣扎了一下,跟着也蹲了下来。

    ;呃唔;

    听到我从喉咙深处发出的轻微声响,铁无双惊道:;你是伤到了舌头,还是嗓子?;

    我没有做出反应,就这么蹲在地上,尽量用鼻子均匀地轻轻呼吸,努力缓和着伤痛。

    这时,铁无双又微微挣了两下。

    我稍许缓过来点,这才意识到,我所抓住的那一片布,只能是;铁娘子;仅有的两件贴身衣物之一。

    我又吐了两口血,摸索着从背包夹层掏出一个药瓶,将整瓶子的白药全都倒进了嘴里。

    这时我的口腔和咽喉部位,已经变得有些麻木,就连白药内的;保险子;是否被咽下去都感觉不到。

    我丢掉瓶子,蘸着嘴角的血,摸索着在地上写道:你刚才被迷惑,打伤了我的喉咙,舌头破了,不能说话,不能出声。

    ;我打你?那怎么可能?;

    我不理她,也没法直接回应,只能又换了块地,接着写

    ;这是你刚才吐的血我看不清楚。;

    我欲哭无泪,最终放弃了和她交流。

    现在我眼睛看不见,无法用语言传递讯息,这种情况下,我更需要把时间用在感应周围状况上。

    之前前额的锥刺感已经不复存在了,但那并不意味着危机消除。

    我又缓了一阵子,伸出手和铁娘子的手相握,被她拉着站了起来。

    她也已经弄清了我现在的状况,果断说道:

    ;这节车厢和之前没太大区别,只是没有一个人。原先原先这里是有三男两女五名乘客的。;

    ;唔~唔!;

    我艰难发出两个单音节,从裤兜里摸出了竹刀扣在手心里。

    ;我肉眼凡胎,看不出别的状况。;

    ;要不;

    她还想说什么,我突然伸出手,凭借感觉,快速地将她下巴用力向上一抬。

    ;唔;

    一声闷哼过后,好一阵,才听铁无双含糊怒道:;你报复心也太强了吧?你都说了刚才我是被迷惑了嘶舌头咬破了;

    我没等她继续往下说,再次抬起手,先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缓缓向她伸出了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