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预言成真(第1/1页)阴倌法医

    “哎哟我去!”下面的孙禄突然怪叫一声。

    “怎么了?”我忙探头去看。

    就在这时,吕珍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我根来不及转过头,眼角的余光就看到,她连着梯子向后倒去。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我措手不及,想要上前抢救,已经鞭长莫及。

    “屠子!救人!”

    我嘴里喊着,转过身,手脚并用,吊着楼顶跳到平台上。

    等跑下楼,看到后院的情形,整个人呆若木鸡。

    二楼平台的护栏高度不足以防护,吕珍连带竹梯,整个翻了下来。

    此刻,她浑身是血的躺在院中角落的石台上,原放在那里的两口荷花缸,都被砸碎。

    更加触目惊心的是,那原就不怎么结实的竹梯,也已经支离破碎。一块三指宽、一尺长的竹片,像是一把尖刀一样,正插在吕珍的胸口!

    “怎么会这样?”孙禄也是吓傻了。

    “快打电话叫救护车!”我急道。

    等待救护车的这段时间里,我和孙屠子倾尽力对吕珍做救护。

    等她被送去医院,两个人都累的瘫坐在了地上。

    这时我才想起问孙禄,刚才我在楼顶喊他的时候,他在干什么。

    孙禄像是想起了什么,左右看了看,撑着爬起来,又走到石台旁,用脚踢开那里的碎缸片,弯下腰,从石台底下拿出一样西,居然就是先前纸箱里的骷髅头。

    孙禄:“我先前怕你和吕珍有闪失,一直抬头看着上边。忽然不知怎么,像是被人在身后用力拍了一把。纸箱子掉了,这死人脑壳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我问:“你没有碰梯子?”

    “怎么可能?”孙禄急道,“纸箱掉的时候,我正好听见你在上头喊,我压根没碰梯子,回过头,连人带梯子已经折到外头去了!”

    我抬眼看着二楼平台,“怎么会这么巧,在那个时候……”

    这时,警察也已经赶到,两个脸生的警察过来找我俩了解情况。

    两人一眼看到孙屠子手上的骷髅头,先是双双一怔,跟着同时下意识把手伸到了腰里。

    “这是怎么回事?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面对警察的质问,我大脑更加混乱,只能是先自报了身份。

    对打电话核实之后,并没有对我俩放松警惕,先是盯着孙禄,让他把骷髅放在一边,然后开始对我俩进行盘问。

    我和孙屠子述着来这里的目的,以及进来后发生的状况,心里却一直感觉哪儿有点不对劲。似乎因为之前的混乱,错失了某个应该留意的细节。

    直到增援的警察赶到,一名技术警根据现场痕迹和我们的描述,在吕珍摔落的位置,做出记号的时候,看着石板上人形的白圈,我脑子里的某根神经才猛然一跳。

    孙禄貌似也想到了什么,突然指着石台,圆瞪着两眼:“祸祸,你看,这……这像不像是最后两幅画?”

    “你们想干嘛?!都蹲下,不许动!”询问我们的警察被吓了一跳,几乎差点掏枪。

    我赶忙拽了孙屠子一把,示意他双手举过头顶,但却没有按照对的蹲下身,而是急着对对道:

    “快赶去河边,过了河,树林边有间破屋,住在那里的人,可能有危险!”

    之前我和孙屠子因为抢救吕珍,无暇分心,在看到警标注的伤者痕迹时,才蓦然想起,吕珍摔落在石板上,胸口插着尖刀似的竹片。

    那情形,就跟石棺盖上的最后两幅刻画极度相似。

    要有什么不同,就是画中显示的,似乎是在前院。

    然而,这就是一座筒子楼,简单的刻画中,又哪里分得清反正?

    吕珍摔在石板上,胸口插着‘刀,最后两幅‘预言的刻画竟然成为了现实。

    刻画总共有七幅,如果画中的一切都将不可避免的发生,那丁斜楞会不会在我们离开后,被那个一直不能确定身份的第五个人杀死,并且剥掉他的皮?!

    作为当事人,我和孙禄都被限制了行动,但出于谨慎,当事警还是分派人手赶去了我的地。

    大约过了一刻钟,看着我们的警察接了一个电话。

    看着他的表情发阴沉,我的心也跟着向下沉。

    等到他挂了电话,黑着脸,用有些阴鹜的目光死死盯着我们的时候,我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虽然不知道通话的内容,但对于警察这种惯用的‘侦查式目光,我和孙屠子都不陌生。

    警察绝不会正面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我和孙禄却都已经猜到,石刻画中的内容也许都成为了现实,丁斜楞多半是出事了。

    几个警察虎着脸围着我们,其中一个官阶高的沉声对我们:

    “虽然你们的身份已经核实,但作为案件的参与者,在调查结果出来前,你们必须跟我回去接受隔离审查。”

    着冲旁边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两名警员掏出了手铐。

    对的架势更让我认定,丁斜楞很可能已经死了,而且死状极惨。

    案件升级,我和孙屠子被列为了重大嫌疑人。

    “怎么都是同事,用得着上铐吗?”孙禄抗拒道。

    我拦了他一把,但也没有配合的伸出手,而是对为首的警察:“我想见总队的郭森、郭队长。”

    对抬眼看着我:“我早上刚从总局开会回来,马主任昨天晚上住院待产,郭头请假了。”

    “丽姐要生了?”孙禄愕然看向我,“怎么也没通知咱啊?”

    “通知你又能怎么样?你还能帮她生啊?”

    我斜了他一眼,想了想,对警察:“我们一定跟你回去配合调查,但是这件案子复杂的很,在跟你们回去前,我想请你们再抽调一部分警力来这里,处理一些事。”

    “什么事?”对立刻又警惕起来。

    我抬眼看着上,“楼顶有西,或许,还会有死尸。”

    一听有死尸,对哪敢怠慢,立刻让人找来梯子,上去查看。

    只不到五分钟,上去的警察就探出头来:

    “头儿,上头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