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段乘风走了(第1/1页)阴倌法医
÷◎】,♂÷◎】,
趴在沈晴背上的,竟然是先前在路上看到的那个女鬼。
此刻她怨气显露,现出了原形,脸和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都是癞蛤蟆一样的脓包,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作呕。
“你有阳气,你是活人!”女鬼边拖着沈晴边凄厉的咆哮,“我死了,你也不能活,我要你陪我一起死!”
我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横插一杠子,想要拉住沈晴,却终究慢了一步。
沈晴被拖进迷雾,我和她之间的红绳绷的笔直。
眼看红绳就快要扯断,静海突然一声大吼:“着家伙!”甩手间,将一道黑气如利箭般射了过去。
随即回过头大声冲我喊道:“敕鬼令!”
我也不上来,为什么和静海之间似乎有着异于其他人的默契,听到‘敕鬼令三个字,立刻将左手食中二指在胸前并拢,右手虚握成爪状向前伸去:
“天是天,地是地,阴不入罪,冥海不容。沈晴接令,速来报到!”
念诵法咒的同时,红绳已经崩断。
我心猛一沉,却见被裹挟进迷雾中的沈晴,竟像是被一个巨大的绷弓子反弹回来一样,凌空朝这边飞了过来。
我抄手将她接住,脚下却不心被绊了一下,一个趔趄,仰面向后倒去……
“徐祸!徐祸!”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蓦地睁开眼,就见高战的圆脸近在眼前。
高战松了口气,“你没事吧?”
我像是得了感冒一样,不自主的打了两个哆嗦,缓了口气,摇了摇头,“沈晴呢?”
高战朝我身后指了指,我这才发现,自己坐在太平间的角落,身后软绵绵的,像是倚着一个人。
转眼一看,就见沈晴和我背靠着背,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
“醒醒,快醒醒!”
沈晴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啊?天亮了?上班了?”
见她安然无恙,我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高战把我俩拉起来,低声:“赶紧的,先出去再。”
我点点头,刚一迈步,脚下‘叮的一声,像是踢到了什么西。
低头一看,居然是一枚两寸来长,锈迹斑驳的铜钉。
“那是什么?”高战问。
“没什么。”
我含糊的了一句,把铜钉捡起来放进兜里,看了一眼左手的佛珠,对高战:“走吧。”
太平间外头站着好几个医院人员,高战沉着脸冲他们挥了挥手,“快进去看看,有没有尸体被破坏。”
打发完院人员,高战回过头声:“我跟他们,你和沈正负责抓捕一个专门破坏死尸的变`态,他们愣是被我给唬住了,没一个敢进去。”
我咧了咧嘴,这事也只有他能干出来,换了郭森,虽然也会为我们打掩护,但绝不会像他这样瞎话随口就来。
“你怎么找到太平间的?”我觉得奇怪,事先我可没跟他要来太平间。
高战看了沈晴一眼,背过脸冲我比口型。我看出他的是“赵奇”。
想到之前把我和沈晴锁在太平间里的那个神秘人,我问高战:“赵队人呢?”
“他要找的‘西找到了,先送回去了。”
我明白他的‘西是指伍卫民的生魂,下意识点了点头。此‘赵奇果然非彼赵奇,把我和沈晴锁在里头的,十有**是他了。
这时沈晴也反应了过来,挠着头皮声问:“五救回来了?”
高战点头,三人又了几句,高战突然一皱眉,问沈晴:“你怎么了?干嘛老是挠来挠去的?”
我也发现沈晴有点不对劲,这么会儿的工夫,她就一直没停,不住的在脸上身上抓来挠去,看的我都觉得身子发痒。
“我也不知道,就觉得又痒又麻的。这里头该不会有跳蚤吧?”沈晴苦着脸又挠了挠后脖颈子。
“她这是染了病了。”佛珠内的静海忽然开口道。
“染病?”
想起离开阴阳路前的情形,我吓了一大跳。瞧那女鬼的模样,分明是得了‘脏病死的,她想拉沈晴陪葬,该不会是在那时候,把病传给沈晴了吧?
不对啊,鬼怎么能把病传染给人呢?
“是鬼疥。”静海道,“鬼不能把病传给人,但被病死鬼附身,是会染疥疮的。这可是你给我那半医书里的。让她找点童子尿,一半外敷一半内服就没事了。”
我松了口气,当着高战的面,把这话跟沈晴了。
见沈晴一脸便秘模样,高战忍不住坏笑:“沈晴同志,你这次就算不是因公受伤,也是为了营救同志光荣染病。如果有需要,组织上一定会竭尽力……”
“滚蛋!”不等他完,沈晴就翻着白眼啐了他一口。
回到上头,得知伍卫民已经脱离了危险,而赵奇也已经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我一肚子心思,听伍卫民还没醒,就又给了高战两道符箓,让他交给伍卫民,并且等伍卫民醒过来再和我联络。
随后我又去看了一趟老独,除了见到陪护的孙屠子,还不出意外的见到了老军。
正好二老都在,我便铁板钉钉的,今年过年由我来安排,并‘威胁,俩人要不同意,我便带着女朋友去林场跟他俩过。
离开医院前,经过门诊大厅,感觉气氛和往常有些不大一样。
但凡碰到医院里三三两两在一起的工作人员,都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像是在谈论着什么。
虽然觉得奇怪,可我也没往心里去。
等上了车,稍微理了理思路,拿过手机,拨通了段佳音的号码。
电话响了好一阵才接通,“喂,徐祸。”
听段佳音在电话那头语气还算淡定,我稍稍松了口气,但还是心的问:“段前辈没事吧?”
之前段佳音打给我的时候,听意思,段乘风似乎在重又开卦后出了状况,像是在医院抢救。
没有听到段四毛在电话里报丧,我以为段乘风总算是抢救回来了,可我绝没想到,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后,段佳音的声音再次传来,得到的却是噩耗。
“我以后再也不用管爸叫师父了。他,刚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