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三楼半层(第1/1页)阴倌法医

    我把五宝伞和背包塞给窦大宝,脱下外套,把两只狗崽包了起来。

    姜怀波:“这样不行,去……去我家吧。”

    “好。”我没犹豫就同意了。

    我终于知道,在阴阳桥上,栓柱想要表达的意思了。它是想托付我,照顾它的孩子。

    两只狗崽出生在冰天雪地,没有母亲喂养,成活率实在太低,必须尽快妥善安置。

    到了姜怀波家,房间的暖气再加上姜怀波出于愧疚的救护,两只狗崽终于在被喂完奶粉之后,相互偎依在毛毯里睡了过去。

    “唉,两个西一出生就没了娘,也不知道能不能养得活。”窦大宝叹气道。

    我一定能。

    要是连对一条狗的承诺都做不到,我他妈不是连畜生都不如了。

    安顿好两条狗崽,我看向姜怀波,刚想开口,楼上传来女人的声音:“怀波,你带朋友回来了?”

    顺着声音看去,就见一个女的怀抱孩子下了楼梯。

    我朝她挥挥手,“美女,还认识我吗?”

    楼上下来的,正是我在火葬场认识的遗体化妆师唐夕。

    李塘镇‘闹伴娘那次,她和姜怀波去市局认尸的时候,已经显怀。这会儿瓜熟蒂落,已经是身为人母了。

    唐夕看着我愣了愣,才接着下了楼,来到跟前诧异的:“怎么是你啊?”

    “可不就是我嘛。”我笑笑,看了姜怀波一眼,:“来附近办点事,中午在刘家烧鸡铺吃饭的时候,刚好碰上你老公。事办完了,就过来坐坐。”

    看看唐夕怀抱的孩子,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之前在一尺巷,几个街坊被哭声引来,所谓的孩子哭声,无疑是血婴煞搞的鬼。

    也得亏姜怀波及时解围,局面才不至于更加混乱难以收拾。

    能想到用自己的孩子当借口,这个姜怀波可不是一般的聪明。

    又跟唐夕闲聊了几句,我回过头,盯着姜怀波:

    “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对了,你还得把你的那个治肚子疼的偏抄给我。”

    我对姜怀波人实在好奇到了极点,迫不及待想让他把一些事解释清楚。

    姜怀波是看守所的医护,我是法医,算是半个同行,我扯这个谎,应该不会引起唐夕的怀疑。

    姜怀波和我对视了一眼,似乎也知道有些话不明是不行了,点点头,起身:“你跟我上楼,我……我把子抄给你。”

    我让窦大宝留在楼下,跟着上了楼。

    他并没有在二楼停留,而是直接带我上了三楼。

    姜怀波家是老房子,因为乡镇自建房限高,三楼只能算是半层,楼层高度只有两米左右。

    三楼有两个房间,左边一间门敞开着,看布置,应该是专门的书房。

    但姜怀波犹豫了一下,却没带我进书房,而是打开了右边的房门。

    看清屋里的情形,我不禁一愣。

    这房间最多只有七八个平,比平常人家的厨房大点有限。

    因为层高低,这样的房间,一般都是用来放置杂物的。

    然而,这个房间的一边,却是一张单人的木板床,床上被褥枕头都是齐备的。

    要是家里人口多,把这里当做卧房,虽然有点压抑,也不是不能够。

    但是,让我觉得惊讶,甚至感觉有些诡异的是——如果是卧室,那么靠窗口的位置,应该是摆放书桌之类的。这个房间靠窗的地,却没有书桌,而是摆着一个样式特殊的‘立柜。

    层高两米,‘立柜上顶就紧贴着天花板,看上去就像是卡死在那儿似的。

    更古怪的是,这‘立柜并不是靠墙贴边的,而是在后留有一定的空隙。

    正因为这样,从光线的透入来看,我才判断,‘立柜后边应该是窗户。

    但凡是正常人,怎么会在窗户前摆这么一个柜子?

    怪异还不止于此,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立柜身。

    那并不是用来放衣服的大衣柜,只是下面有着三尺高左右的对开柜门,而上并没有柜门,并且两边的隔断都是镂空的。

    这个位置没有悬挂堆放杂物衣服,而是摆着一个相框。相框两边是两个手掌心大的陶土碟子,碟子里却是各自立着一截不到十公分的蜡烛。

    这两截蜡烛不是普通人常见的红色或者白色,而是通体漆黑,乍一看,就跟两根木炭似的。

    在相框的前,是一个同样陶土制作的香炉。

    香炉的左边是一个酒瓶和一个酒杯。酒瓶是白瓷的,虽然陈旧的连标签都看不清楚,可我还是认出,那应该是茅台的瓶子。

    再看香炉右边,是一个盘子。

    看到盘子里的西,我立马就想到了静海中午请的那顿饭。

    在烧鸡铺临出门的时候撞上姜怀波,他当时打包了一只烧鸡,还有一袋饭馆老板留的鸡屁股。

    右边的盘子里,装的居然就是一堆烧鸡屁股!

    这哪是什么柜子,根就是用来拜神或者供奉先人的神龛!

    回过神,我看向姜怀波,忍不住问:“这窗户后头就是一尺巷吧?”

    姜怀波点头,不等我再问,就结巴着:“你……你先去看……看看窗口有什么。”

    我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走到神龛一侧。

    看清神龛后的情形,我能的快速向后退了两步。

    神龛后头确实是一扇窗,神龛和窗户间,约莫有不到一尺的空隙。

    就在这空隙当中,居然站着一个人!

    我们上来后,楼上并没有开灯,只是凭借楼梯口的反光和窗口透入的微弱光亮,所以房间内很是昏暗。

    我勉强看清了屋内状况,却怎么都没想到,这突兀古怪的神龛后,居然有人。

    日月交替并不只是单纯太阳和月亮的互换升起,而是在某个时间段,日光亮骤然消失,月华之阴取而代之。

    我看到神龛后立着一人,而这人脸色白的吓人。

    我能往后退,也就在这个时候,从窗口透入的光亮骤然消失了!

    我眼前顿时陷入一片漆黑,不上伸手不见五指,可这种特殊的骤黑还是让我猝不及防的陷入了盲点。

    我的第一反应是闭眼。

    眨眼是人对光线突变的能、也是最有效适应光线的反应。

    可是,当我再次睁开眼的一刹那,我差点没后悔的把自己掐死。

    因为,当我能够适应黑暗的第一时间,我的面前,距离我鼻尖不到半寸的地,出现了一张惨白的人脸!

    “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