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立老钱(第1/1页)阴倌法医

    遇到‘假脸老头的事,我当时也没太放心上,毕竟对我来,怎么能弄到钱才是迫在眉睫的事。

    我又去了一趟丧葬铺,准备了一些西后,第二天上午,带着大黑狗柱子来到了约定的地点——城郊外的一处工地。

    到了地,我心里开始有些画魂儿,工地一片荒芜,荒草都高过膝盖了,看上去已经很久没开过工了。周围不见一个人影……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在我Q上的家伙,该不会是耍我玩呢吧?

    正想着,一辆黑色轿车和一辆商务车先后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商务车上下来一个年纪约莫二十出头,胖乎乎的短发女孩儿。

    胖女孩儿径直走到我面前,“我就是三毛,你是徐祸?”

    我并没有向她提出心里的一些疑问,我的目的就是为了钱,既然见到主了,问旁的也没多大意思。只是没想到,这个名叫‘三毛的家伙会是个女的。

    这时,两辆车上又下来几个人。

    我的注意力一下被轿车上下来的一个人吸引住了。

    这人看年纪比我大不了几岁,约莫一米七五的个头,有些偏瘦。

    关键他脸上戴着一副旧时候地主家少爷戴的那种圆形镜片的墨镜,看上去牛里牛气,很有点装逼犯的感觉。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这家伙好像不是装逼,而是真牛逼。

    除了三毛,其他人一下车就都围在了‘装逼镜的周围,以他为中心,边着什么边往这边走。

    一个留着寸头的中年人像是才看见我,又看看跟在我身边的柱子,皱了皱眉,对胖女孩儿:“三毛,这就是你找的阴倌?”

    后来我才知道,三毛并不只是名,中年人是一个商人,姓毛。三毛是他女儿,在家排行老三,所以从身边的人就都喊她三毛。

    三毛点点头,很认真的:“嗯,就是他,他叫徐祸,徐大师在上可有名了。”

    我抿了抿嘴,没吭声。

    这真是睁着眼睛大瞎话,我以前压根跟阴倌不沾边,有名个屁啊。

    中年人又皱了皱眉,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一沓红票,数也没数的朝我递了过来,“这些算是车马费,你走吧。”

    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脸一下子涨红到了脖子根。

    这是压根没把我当盘菜,把我当要饭的打发了!

    那假脸老头倒是有先见之命,真特么把我带进丐帮了?

    “爸,你干什么?他是我找来平事的!”三毛有些急了,跺着脚的抗议道。

    中年人皱着眉头沉声:“听话,这件事不是瞎胡闹的!”

    我总算弄清了状况,这工地可能是真出了幺蛾子,这父女俩的确想找人平事,只不过我是三毛从上找来的,在当爹的看来,无论是年纪还是‘造型,都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那个被众星捧月的‘装逼镜,恐怕才是正主,是中年人请来平事的‘高人。

    我真没往丐帮发展的意愿,于是对中年人笑笑,:“我只收雇主的钱,请我来的,不是你,你的钱,我不要。”

    “对!”三毛跟着点头,“我请来的人,我不让他走,谁也不能让他走!”

    “胡闹!”中年人瞪了她一眼,不再理我们,回过头对‘装逼镜谦和的:“刘大师,孩子胡闹,你别理他们……”

    不等他完,‘装逼镜就开口拉着长音:“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啊。毛总,你怎么就这么肯定,这兄弟没能耐呢?”

    我来对他没多少好感,闻言瞬间改变了看法,刚想向他投去个感激的目光,没想到他忽然看着我“哈哈”一笑:“不过话回来,这兄弟怎么看都像是个来蒙事儿的。三姐,问一下,你请他出了多少钱啊?”

    “三千!”三毛脱口道。

    “三千?三千……哈哈哈……”

    装逼镜一边夸张的大笑,一边走进了工地,其余人也都没再看我一眼。

    “谁特么贵的就是好的?”三毛被激得有点炸毛了,朝着一行人的背影跳脚道。

    回过头来甩了甩短发,对我:“别理他们,我相信你就行了。等你把这里的事平了,看他们还怎么!”

    无缘无故先被嘲讽一番,要按我的脾气,就该二话不扭头就走。

    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为了这趟‘买卖,我身上的钱差不多花完了,虽三毛在这件事上未必的上话,可‘装逼镜既然叫她三姐,那想必三千块钱对她来也不叫什么事。

    既然是来蒙事的,蒙谁不是蒙啊,只要钱到手不就行了?

    抱着这个龌蹉的想法,我硬着头皮对三毛:“进去看看吧,顺便详细跟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三毛点点头,边往工地里走边对我,这工地是她父亲买下来的,来是想翻建工厂,没想到刚把旧厂房拆了就出事了。不到半个月,居然连着死了七个人,其中除了六个建筑工,还包括一个女监理。这一来,工人哪还敢再开工?不想法把事给平了,几百万的项目就打水漂了。

    我听心里发虚,乖乖,还以为她在上是乱盖,原来真死人了。难不成这里真闹鬼?

    我强作镇定的问她,那七个人是怎么死的。

    三毛,最先是三个工人一起死的,当天夜里开工清理渣土,工地人多,谁也没注意少没少谁。

    第二天上午才发现,三个工人一块儿死在了一堵剩半拉的墙后边。警察来了也没查出个结果,法医化验,只三人是意外猝死。

    另外三个工人也都差不多,就是时间不一样。

    “最离奇的就是那个女监理,她是在下午三点多被人发现死了的。”

    到这儿,三毛的脸没来由的有些发红,咬了咬嘴唇才继续道:“被发现的时候,她身上没穿衣服。法医化验下来,她死前曾发生过……那……那种行为。而且吧,应该还不只是和一个人,而是……是很多人。”

    “那就是刑事案,是轮……那和闹鬼有什么关系?”我那时的年纪,有些词还是不大能出口,何况还是在一个女的面前。

    三毛瞪大了眼睛:“那可是白天,工地上那么多人,要真是你想的那样,怎么可能没人发现?再了,那监理都快五十了,也不好看,怎么可能会……我这么跟你吧,根据警的调查,出事前,有人最后见到女监理大约是在一点钟左右,尸体是在三点多被发现的,这段时间正是工人吃完午饭开工的时候。可整整两个时,根就没人看见那个监理。”

    她似乎对我的反应失去了信心,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再了,警察那女的至少被五个人以上那什么过,真要是人干的,警察会一点线索都查不出来吗?”

    听她这么一,我也感觉到了蹊跷。

    我想了想,问她:“那七个人,都死在一个地吗?”

    “对,都死在那个墙根底下。”三毛抬手指了指。

    顺着他手指的向看去,就见‘装逼镜和毛总等人已经到了工地角落的一堵残墙边,正着什么。

    我和三毛走过去,才看见‘装逼镜手里捧着一个罗盘,正低着头,神情凝重的比对着什么。

    见我过来,毛总再次皱起眉头,只看了我一眼,就把头转了过去。

    我来还心里直打鼓,想着万一真有鬼该怎么办。被他这一看,一股热血直冲上了顶门心。

    这眼神我也经常有,就是每次上厕所,拉完以后回过头看那一眼,忍不住露出的厌恶、恶心。

    我是穷,不是贱,就算看不起我,至于这样看我吗?

    我深吸了口气,朝那堵墙走了两步,透过荒草,隐约就见地上有着一些白色的印子。那应该是警察勘察现场的时候,画下的印记,看来三毛的不假,这儿真死了人,而且还是七个。

    七个人都死在一个地……

    想到破书上的记载,我从包里掏出来几个老钱。

    这些老钱可不是西贝货,乡下有很多人的家里,至今多少都还保留着一些铜钱、大洋之类的,这几个老钱就是姥爷留下的。

    我把老钱攥在手心里,按照破书上的记载,垂下眼帘,开始默念起法诀。

    念完以后,眼皮也没抬,直接把老钱扔向地面。

    老钱落地,我的眼珠子也跟着快要瞪出来了。

    我扔出去的总共是四个铜板和一个袁大头,五个老钱扔出去,并没有到处滚,而是竟然都竖着落地,定在了那里!

    “怎么会这样的?”三毛惊奇的问。

    我咽了口唾沫,没回应她,下意识的伸手往包里摸,却忘记我只有这五个老钱,再摸也没了。

    “我这里有。”‘装逼镜忽然开口道,把罗盘交到一只手里,另一只手居然从包里抓出一大把铜钱。

    他把铜钱递向我,同时朝我点了点头,神情中再没了刚才的张狂讥讽。

    我来是赌着一口气,才想用破书上的法子先试试判断是怎么个情况,这会儿那口气早就跑到爪洼国去了。

    撒老钱的法子是破书里最简单的法门了,如果怀疑有鬼魅作祟,就念诵法诀,把老钱丢出去,如果周围真有鬼,老钱就不会倒,而是会立起来。

    我以前不是没这么‘玩过,可没有一次钱是立起来的。

    这一次不但老钱立起来了,而且是五个老钱同时立起的!

    这地真有鬼,而且最少有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