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蓍草卜卦(第1/1页)阴倌法医
窦大宝忍不住问:“去重庆干什么?”
段佳音看了我一眼,:“来之前我替你卜了一卦,你要找的人,应该去了重庆。”
瞎子见我发愣,走过来揽住我的肩膀:“是我让佳音帮你起卦的,徐洁不会无缘无故出走,人走了,总要找回来才行。”
我这才反应过来,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对段佳音:“谢谢。”
“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见到我妈。”段佳音微笑道。
想到娟子,我心里没来由的一动,“你母亲她……”
段佳音:“她很好,我爸也很好。”
听是去找徐洁,窦大宝自然不能落下。
让人没想到的是,静海竟也要跟着去。
瞎子不禁皱眉:“你跟着去干什么?”
静海眼睛一翻:“和尚我来就是行走四的苦行僧,老在一个地待着,算怎么回事?”
我们几个相对无语。
苦行僧?有哪个苦行僧是撸着大腰子猛灌啤酒的?
我给高战打了个电话,跟他交代几句,然后让他帮忙查一下那个两次发短信给我的号码。
高战很快就回电话给我,我给他的那个号码,没有登记身份。
第二天一早,我、瞎子、窦大宝、段佳音,还有静海和尚一起登上了高铁。
路上我几次对段佳音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她开口对我,卜算一门不是万能的,她也只能是按照我的生辰八字,算到我心头所想之人的大致位。至于徐洁为什么会去四川,去那里干什么,她也是算不出的。
一路无话,中午火车到站前,窦大宝问瞎子,要不要在上订宾馆。
段佳音不急,等到了再。
因为都不愿意吃火车上又贵又坑的盒饭,下了火车,一行人就先在附近找了家饭馆。
点完菜,段佳音忽然拿起桌上的牙签盒,把盒子里的牙签都倒了出来。
见她一根根的数牙签,窦大宝朝一边的服务员看了一眼,低声:
“四毛姐,你还不丁点呢?你这么着,让服务员看见,人家不你啊?”
段佳音瞪了他一眼,没话,低下头继续摆弄牙签。
静海盯着桌上的牙签看了一会儿,“哟”了一声,搭住窦大宝的肩膀:
“佛爷,她这可不是玩呢,她是在卜卦呢。”
“算卦?”窦大宝一愕,“算卦不得用算盘吗?用牙签怎么算?”
静海呵呵一笑:“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卜算一门博大深,推盘问卜,只不过是其中一种而已。这位女施主用的法子,却是比推盘之术还要高明的多。”
静海解释,段佳音用的法子,是源自古代的蓍草占卜术,蓍草非是普通草木,按照古人的法,蓍草和龟甲一样,都是具有预知灵性的。
取五十根蓍草,意味着天地万物;取出一根存而不用,这一根代表着天地未开合前的太极混沌,大衍之数,遁去其一,也就是太极衍生万事万物的意思。
继而一变四营、三变成一爻、十八变成一卦……
见窦大宝听的云山雾罩,静海也没了显摆的兴趣,手一摊:“总之就是很牛13咯!”
“噗……”
我刚喝的一口茶喷了出来,下意识的看了段佳音一眼,又忍不住看向瞎子。
不是我思想猥琐,而是这老和尚的话风实在转变的太刁钻。
他突然来这么一句,让人不自觉的就会想,牛13的不是蓍草卜算,而是段四毛人。
她要是牛13,那瞎子……
我正胡思乱想,段佳音忽然抬起眼,怔怔的看着我。
“怎么了?”我心的问。
段佳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又看了我一会儿后,摇着头叹了口气,然后才了一句话:“这趟你一定要心了。”
我问她心什么,她却是不肯再多,只让我们赶紧吃饭,吃完了直接去丰都县。
我也知道卜算一门不同于瞎子的故弄玄虚,算门高手能够探知天机,却不能泄露,否则就会遭到天谴。
段佳音能亲自跟来,我已经很感激了,她不肯,我也不会追问。
就像窦大宝在火车上开玩笑的:“这次是四毛姐带队,四毛姐指哪儿,咱打哪儿。”
吃完饭,一行人开着租来的车直奔丰都县,段佳音摆弄了一阵手机,让窦大宝直接导航,开去一个叫凤凰嘴的镇,她已经在那里定好了宾馆。
到了凤凰嘴,我和窦大宝都傻眼了。这就是个紧挨着长江边的镇,和丰都几处著名的景区都不挨着,因此显得有些破败。
而段佳音的宾馆,就只是江边的一家民宿旅馆。
相比我和窦大宝的懵逼,静海反倒是显得有些兴奋。
照他的话就是,凤凰不落无宝之地,此地名为凤凰嘴,那绝对是蕴藏宝气的福地。
我们都知道老和尚贪宝的毛病,也就没当回事。
一进旅馆大门,我立时就愣住了。
“耶?大美女?!”窦大宝愕然的瞪圆了牛眼。
自从上次北回来,桑岚一家就都搬回了市里居住。我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这一家人……
后来是季雅云告诉我,这旅馆是桑岚父亲的一个老战友开的。董亚茹刚解了降头,桑岚最近心情也不怎么好,所以一家人就来丰都游览散心,顺便桑岚的父亲也来探望一下老友。
我忍不住长吁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故意玩我,我怎么就和这一家子掰扯不开了呢?
“汪汪……”
听到狗叫声,我没来由的身子一颤。
“肉松!”窦大宝和瞎子同时叫了起来。
随着两人的叫声,一条黄狗从后门蹿了进来,雀跃的跑到我脚下,围着我可劲的撒欢。
“徐洁在这儿?!”我感觉嗓子眼发紧。
季雅云和桑岚对视了一眼,:“我不知道,我们也是上午刚到。”
“别撒赖了,赶紧带我们去找包租婆!”窦大宝急着对肉松。
“她不在这里。”段佳音忽然道。
旅馆老板,一个肤色黝黑的中年人似乎才反应过来,:“这狗是头两天从外边跑来的,我看它挺乖的,就把它养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