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老库房里的脚步声(第1/1页)阴倌法医
我知道老何的不假,忙对林:“林所长,带我去仓库。”
赵奇果断:“我和你一起去。”
老何摆手:“不成不成,你们警察身上罡气太盛,而且阳气也重,去了只会误事。”
着,深吸了口气,扶着椅子站了起来。
姜怀波忙:“老先生,你……你的身体不好,就别……别去了。”
我见老何两条腿直打颤,就问姜怀波他怎么了。
老何跺着脚,现在不是这个的时候。
他叹了口气,重又坐下,目光转动,最后落在沈晴身上,:
“沈是新人吧,你没什么罡气,而且是女娃,就和徐祸一起去一趟吧。”
我:“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老何一瞪眼,“这种事能逞能吗?你知道是什么情况?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就少一分意外!”
着,把桃木钉交给了沈晴。
“把纸人给我。”
我忙把纸人递给他。
他拿起毛笔,蘸了朱砂,在纸人上画了道符,又写下钱涛的名字和生辰,把纸人交给我,:
“一旦找到魂魄,就把纸人挥过去,魂魄就会附在上面了。记住,不管什么情况,一定要先收魂,一定要快!”
我点点头,把纸人收好,让林带路。
林边走边告诉我,老仓库在女监楼的后面,因为计划拆除重建,基都搬空了。傍晚是他让钱涛去看看里面还有没有能利用的西,没想到会出了这样的事。
穿过女监楼,就见后边有一栋两层的旧楼。虽然只有两层,每一层却有七八个大房间的样子,外面还有一圈铁栅栏围成的广场,看上去倒像是一座规模的工厂。
林:“钱涛他们是在二楼头的库房被发现的。”
我忍不住问:“这楼原来是干什么的?”
赵奇:“零四年以前这里是城监狱,后来监狱搬到四平岗去了,这儿就改了看守所。这楼是以前监狱里女犯人干活的手工厂。”
“你这么熟悉啊?”我有点诧异。
赵奇神情一黯,喃喃的:“她以前就在这里。”
“她?”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多问,让他和林、沈晴在这里等着,我自己过去。
沈晴皱眉:“你没听老何的嘛,你不能逞能。”
“他什么你都信啊?他能不收你房租吗?”
“不行,这里是看守所重地,你现在还是编外人员,我必须跟你一起进去。”沈晴晃了晃手里的桃木钉,坚决的。
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问林要钥匙。
林把一把大号的不锈钢钥匙和两把手电交给我,:
“楼里的钥匙是通用的,因为准备拆除,楼里已经断电了。”
我接过钥匙和一把电筒,转身就往旧楼走。
走出几步,想起件事,急忙回头对跟上来的沈晴:“跟着去可以,把配枪留下。”
“为什么?”
“还问?你忘了上次在平古县你差点儿把我给爆头啊?”
沈晴吐了吐舌头,摘下配枪交给了赵奇。
旧楼外的栅栏门被推开,发出“吱呀”一声刺耳的响动。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响声,我忽然有种前所未有的古怪感觉。
就好像……穿过这扇门,就到达了另外一个世界一样。
来到楼下,这感觉发的加重。
我想了想,从包里拿出个塑封袋,打开后用手蘸了些里面的粉末抹在沈晴脸上。
“这是什么?”沈晴做贼似的声问。
“是百草霜,抹在脸上,脏西就看不到你了。”
“怎么是黑色的?”
“甭问了,抓紧时间找人。”我转过身耸了耸肩膀。才不告诉你,百草霜就是锅底灰呢,而且只要抹脑门就行了。我要喜怒不形于色……嘿嘿嘿……
我打着手电,透过窗户朝一楼的一个房间看了一眼,里面黑乎乎的,只有两个铁架子,和一张旧办公桌。
我看了看表,已经一点半了,就时间有限,直接去二楼找。
两人沿着外面的走廊来到西侧的楼梯,顺着楼梯上了二楼。
先前那种古怪的感觉更加的强烈。
我有些心绪不宁,低声嘱咐沈晴心,不要离开我左右。
出事的房间在头,两人打算直奔那个房间。
刚迈出几步,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咣咣咣咣……”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急忙转身,却不见人影。
脚步声还在,好像是有人在上楼。
我快步走向楼梯口的同时,那个脚步声却开始远去,像是转身下楼去了。
“咳咳!”
我一个箭步蹿到楼梯口,却只听见两声咳嗽,然后就没了动静。
我看了看向下的楼梯,又抬眼往上看了看,心里一阵发毛。
虽然没见到人,但我听得清清楚楚,咳嗽声是从上传来的。然而这栋楼只有两层,根没有再往上的楼梯!
而且……根据判断那的确是上下楼的脚步声,一楼通上二楼的楼梯是水泥浇筑的,我听到的却像是大皮鞋踩在铁板上的那种声音。
“怎么了?”沈晴赶过来问。
我转眼看着她:“你没听见?”
沈晴下意识的往下看了一眼,回过头问:“听见什么?”
我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阵,摇了摇头,“直接去头。”
要在以前,我一定以为自己刚才是幻听,可现在却持怀疑态度。那脚步声和两下咳嗽实在太清晰了。
从狄家老宅回来的路上,我反复问过窦大宝和潘颖,在老宅前院的时候,他们的确没看到我在雨中看到的一幕,也没有听见那一男一女的对话声。
事实是,狄家老太和狄金莲都已经验证,狄金莲的确是在前院水缸里被浸死的,而且死的时候就穿着那件绿旗袍。
百鬼谱的末尾提到,确实有灵觉的存在。而且随着与阴魂的接触日久,灵觉会逐渐增强。
而我的这种灵觉,貌似是在给鬼头玉开光之后出现的。
刚才的脚步声,会不会又是灵觉的引导……
两人一路往头走,一边打着手电透过窗户观察每个房间。
就像林的,里面已经差不多被搬空,就只剩下些铁架之类的杂物。
来到头的房间,门没有锁。
站在门口一眼望去,就见屋里除了几张破旧的桌子,就只有角落里有个铁架子,上面堆放着一些资料。
架子旁边的地板上,有一滩未干的血迹,应该就是那个女管教摔下来的地。
沈晴屏着呼吸看了一圈,声问我:“你有没有看见什么?”
“没有。”
我走到铁架子旁边,上下看了看,心里满是狐疑。
架子上就只有一些废旧的宣传册,最高的一层离地面也就一米七左右。如果要拿西,就算个子矮点,只要踮着脚尖也能够得着,那个女管教为什么要爬到上面去?
“她为什么要爬上去?”沈晴也觉出了不对。
我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又看了看地上的血迹,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她不光爬上去了,而且是爬到最上面,然后一头栽下来的。要是爬到一半摔下来,只能是后背和后脑勺着地,不可能颈骨折断。”
“现在怎么办?”沈晴问。
“没办法了,只能楼上楼下挨个房间仔细找。”
凭借感觉,我能够确定这栋楼有问题,但在这个房间里除了觉得女管教的死蹊跷以外,看不出有什么异状。
两人出了房间,开始回过头往回找。
第二个房间里也是没有任何异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不禁有些焦急,急着去下一个房间搜寻。
刚迈出门口,忽然,又听到了踩踏铁板的脚步声!
这一次脚步声不是从楼梯的向传来的,而是从……从头的那间房子里面传出的!
我不顾一切的跑向那间房,刚跑到窗口处,猛然间就呆住了。
房间里的一切竟然都改变了,这哪还是什么房间,根就是一个楼梯间。
两个穿着灰扑扑衣服的人背对着这边,站在另一侧的窗口旁。手里各自拄着一杆上了刺刀的步枪。
看着两人帽子上垂下来的‘驴耳朵,我差点没惊得喊出声。
那居然是两个日兵!
就在原先摆放架子的地,竟然变成了一段铁板焊制的楼梯,不光向下,而且还延伸向上。
更让我惊愕无比的是,一个穿着酒红色旗袍,黑色高跟鞋的女人正背对着这边往楼上走。
高跟鞋踩踏铁板……
“噔…噔…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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