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世事难料(第1/1页)神隐
老板的是“抚仙湖七大谜团”之一的怪石界鱼，他所描述的西和旅游宣传册上的基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老板用“湖神”解释了“鱼不往来”的谜底。
老板笑呵呵地坐了下来：“兄弟要是有兴趣，我就给你讲讲湖神的事。”
我微笑着看向老板道：“正好我也想听听怎么回事儿。”
老板不紧不慢地道：“兄弟应该听过云南也叫滇边、滇地吧？”
我点头道：“多少知道一些。”
老板微微笑道：“汉代之前，云南并没并入任何一国的版图，直到汉武帝时期云南才归服了朝廷。那之后的事情我们先不，在那之前，云南只有部落没有国家，你应该明白吧？”
老板明显是话中有话，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道：“老板，有什么话你就直好了。”
老板半倚在椅子上：“兄弟应该不是来买西，是来打听事的吧？是不是遇上湖神索命了？”
我心里顿时一惊，表面上却仍旧镇定道：“你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老板得意地指了指我背后两个丫头，道：“如果是你自己来，我还真看不出什么。可惜，你不该带着她们来。她们两个沉不住气，看见鲛王就慌了。尤其是她……”
老板指的那个人是董唯：“你一直在跟我兜圈子，就是不想让我看出你的真实目的。她不一样，看到照片之后就急不可耐地想要知道我接下去什么。是她把你给卖了。”
“佩服！”我向老板挑了挑大拇指，“不愧是老江湖。”
古董行里的人最会察言观色。做古董生意，要是连客人动没动心思都看不出来，那就真不用混了。我自认为没露出破绽，可是那两个丫头却沉不住气地把我给卖了。既然已经露了底，我索性道：“我的确遇上了点麻烦，不然我不会找过来打听事儿。老板有什么话直。”
“好！”老板不疾不徐地道，“我还是那句话，云南有的是部落，也有过无数次的王权更迭，所以，抚仙湖的传也多不胜数。如果你有时间，可以去打听抚仙湖湖神的传，我保证你至少可以听见十个版。”
老板看着我，一字一句地道：“如果你有时间，可以挨个去试试究竟哪个传里的湖神才是抚仙湖的主宰。但是，你最缺的就是时间。”
我平静地看向老板道：“所以呢？”
老板伸出一只手指向自己：“所以，能告诉你真相的，只有我。想活命，就拿出你的狐铃来换。”
我冷眼看向老板道：“我怎么知道你的是真是假？”
老板得意道：“一个敢在抚仙湖死人身边捞饭吃的人，会不知道真相吗？当然了，你也可以去验证一下我的话是真是假。我不着急。”
老板吃准了我的软肋，他当然不会着急。
我眯起眼睛看向对，已经动了先把人抓住再逼问他真相的心思，老板却气定神闲地敲了敲桌子一角。他的意思应该是那里有报警装置，我敢动手，绝对讨不到好去。
我推开眼前的照片站起身道：“后会有期。”
我转身要往外走时，老板忽然喊道：“等一下。你随便挑三把宝剑拿走。剑断一把可以救你一次，三把剑能让你熬过三天。三天之后你要是改变了主意，可以回来找我。”
按照我自己的脾气，我会转身就走，可是张舒却死死地拉着我道：“王欢，你带上三把剑吧！万一……我们还有同呢……”
糟了。
我现在恨不得回手给张舒这个傻娘们一个嘴巴。现在我已经落进了下风，她再补上这么一句，那个老板就更有恃无恐了。
可是，她已经把话给了，我想拽也拽不回来，干脆转身从桌子上拿了两铜一铁三把品相最好的长剑，用布包好，带出了古玩店。
等我从古玩店走出来，董唯才心翼翼地道：“王欢，都怪我们不好，给你惹事了。”
“算了。”我摆了摆手，一言不发地走向了集合地点。
我回去的时候还抱着一线希望。
万一我的同打听到了有用的传，或者找到了那个老头，不定我还能推断出一些线索。如果真像古玩店老板的那样，那我最后的线索就得落在我夹在腋下的那把铁剑上了……
我一开始就把集合的地点给定在了一个租下来的院子里。酒店，谁都不敢回去，我们总得找个能过夜的地，总不能十多人聚在街头等着天亮。好在我们大部分人都带着现金，我的手机也没事儿，银行卡还能转账，想租下院子住几天不成问题。
等我赶回集合点，我的同都已经回来了。我一看见他们，心里就跟着往下一沉。十多个人都好像刚哭过一样，个个眼圈红肿、满脸泪痕，不用问也知道他们肯定是又吓着了。
我把三把宝剑扔在桌子上：“都打听到什么了？挨个吧！”
我那些同带回来的传果然是五花八门，但是结果却完一样——谁碰了湖里的银鲛鱼，谁就得被拽进水里填湖，没有谁能跑得了。
我强忍着心里的烦躁道：“谁打听到那老头儿的消息了？”
“我……”张昊话时，嘴唇都在颤抖，“我……我听，那老头前天晚上就死了。他死之前，有人看见他背着一个人往湖里走，后来两个人一块儿掉进湖里，就再没出来了……”
张昊声音低：“我听人，当时有人喊那老头儿，问他干什么去，老头没回头，他背着的那个人却回头了。那个人披头散发地趴在老头身上，等他回头的时候，从头发里露出来一双鱼眼睛。喊他的那人吓得坐在了地上，眼睁睁地看着那老头一步步走进湖里，让湖水给没了顶。”
“当地人，那是湖神在拉人填湖啊！湖底下那座古城还没住满人，湖神每年都要拉人去填湖，直到把古城都填满为止。王欢，咱们完啦！”
张昊着话又要哭。我抬手给了对一个嘴巴：“给我憋回去，咱们不是没死吗？”
我把张昊打得没了动静，自己才坐在椅子上开始去想那些同带回来的传有没有什么相同的地。我还没想明白其中的关键，就听见张舒在我们去古玩店的事情。
等她把话完，我那些同就一起往我脸上看了过来，有人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王欢，要不……要不，你把你的铃铛给人家吧！你的铃铛多少钱，我们凑一凑……”
“放屁！”我气得破口大骂道，“他想要什么，我就得给他什么吗？他一会儿让张舒去陪他一晚上，你们是不是也把人给绑过去？”
“那不一样。”有人反驳道，“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有什么能比命更重要？”
我暴怒道：“钱财是身外之物不假，可是那犊子是在趁火打劫，你们看不出来吗？”
张舒不等我把话完就抢着道：“我们都了，你的那对狐铃多少钱，我们愿意赔给你，大不了我们给你打欠条。王欢，现在所有人的安危都在你手里，你就舍不得那么一对铃铛吗？况且，我们并不是白要你的西。”
“老子的狐铃，你们买不起。”我也知道钱财是身外之物，但是我确实也咽不下这口气，那个老板明明就是乘人之危。我那些同不是看不出来这点，只不过他们更在乎从老板那里得到结果。在他们看来，我就应该拿出狐铃作为交换。
有人混在人群里低声了一句：“我看你也是想趁火打劫吧？”
“谁他么放屁！”我顿时被气得火冒三丈。他们看我真动怒了，谁都不肯再开口，当然也没人承认趁火打劫。
只有董唯轻声道：“王欢，你先别生气。大家也别闹情绪，那个老板的话不一定就是真的，等今晚咱们看看结果再。”
董唯来是想息事宁人，却有人了一句：“万一今天晚上再出事儿了怎么办？”
张舒带头向我问道：“王欢，你今晚要是再出事儿，该怎么办？”
我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又被撩了起来：“谁死谁倒霉，关老子个屁事儿？”
“你……”有个女生含着眼泪道，“王欢，这种话你也得出来，亏我们做了四年的同。我们都看错了你。”
我阴沉着面孔看向对：“现在看清了也不晚。你最好离我远点。”
董唯一看我又动了火气，赶紧生拉硬拽地把我拉到院子里：“王欢，你少两句吧，大家都是同。如果把你换成他们，不也希望能拿狐铃换回消息吗？你先别生气，坐一会儿好不好？”
“嗯！”我在院子里坐了半天，直到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我才推开门走进屋里，拿起了那把铁剑，用衣服包好拎在手里，向董唯道，“我出去办点事儿，你自己心点。”
董唯的脸色吓得煞白：“王欢，你要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