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二更(第1/1页)我全家都是穿来的

    “姐姐,怎么才回来?”冰面上,米寿带头,和一帮娃子们喊道。

    米寿也不玩了,扔了手里的雪球子,一路在冰面上就跟车跑,往家的向跑。

    宋福生在后院听到动静,唤来别人帮他大哥把住梯子,急走几步,也从后院过来,帮老娘和闺女卸西。

    “回来啦,到底买着了不闹心啦?”钱佩英推开辣椒房的门,拎着烧火棍也过来了。

    宋茯苓一天没在家,头一回离开父母眼前,没用他们跟着,宋福生和钱佩英就惦记了一整天。

    城里有店,亲奶奶也跟在身边,那也不放心。

    就可想而知,宋茯苓要是有一天提议想多做点心,去现场制作,去奉天城里住几日,她爹娘会头一个站出来反对。

    在宋福生和钱佩英心里:

    茯苓在家怎么折腾都行,就是不能离开他们。

    孩子岁数。

    这里是古代,人生地不熟。

    这里的人不**律。

    出点啥事,也没有电话能及时告诉。

    尤其是没有手机这事,特别让人没有安感。

    总觉得孩子在外面一旦要是出什么事,他们当父母的,等知道消息时,黄瓜菜就得凉啦。

    所以,当爹娘的要比在现代时,恐慌的多得多,守宋茯苓守的也紧。

    毕竟在古代这里,赶牛车翻车的可能性大,走夜路遇到抢劫的和眼冒绿光的狼的可能性大。

    在街上万一遇见地痞流氓那更惨,别有衙门管理,痞子流氓只要身份够高,衙门才不管呢。

    甚至被调戏过后,反过头还得让人反咬一口,被谁谁家子看上,是你家闺女的福气。

    都不敢想象,他俩的闺女万一要是遇到那种事,气都得气死。那就得想办法整死那些人去。

    “我没用我奶陪,她那时候忙着呢,告诉我去哪买染料,我就和宝珠出去了。”

    “就你俩?你胆子多大,在家那么嘱咐也不听。”钱佩英给闺女倒热水。

    宋茯苓接过水杯:“就出去溜达溜达,有什么胆大胆的,我还去宝珠家了呢。她非让我去。还别,咱家那个宝珠丫头,她和她哥的房子挺大的,多数时候都空着,他俩也不回去住。”

    四壮抱着榨汁机进来时,正好听到宋茯苓讲这句。

    宋福生跺了跺脚上的雪,这才进屋。

    问闺女:“石膏买着啦,去棺材铺买的?”

    “啊,我自个进的铺子,宝珠没敢进。”

    钱佩英指着宋茯苓和老公告状:“你听听,多厉害,宝珠不敢进,她就敢,就没有她不敢干的,这就是你闺女。”

    宋茯苓发现宋福生也不赞同看她,急忙道:“就你俩爱瞎想,人家外面的世界很,哪那么多坑,再我带着家伙呢。”

    宋茯苓将米寿的弩拿了出来,打开陆畔送给他们装纸笔的箱子,妥帖放好。

    “姐姐?你进城有见到哥哥嘛。”

    “我还真见到了。”

    米寿立即马老太平日里一惊一乍的动作,一拍巴掌:“你看,照我话来了吧,你能见到哥哥,那时候你怎么答我的?你你不信。你就是不想带我进城。”

    “不是,弟弟,那么大个城,哪那么好见,是凑巧。我要知道能见到他一定带你去。他是给咱店里送打蛋器,对啦,你们都看见了嘛,我的榨汁机和打蛋器?他做的可好啦。”

    今晚讲故事,宋茯苓又给人讲卡住了。

    瞧那样,要是换个人讲,阿爷就得骂骂咧咧离去。

    是胖丫讲的,又不收他银钱,只能忍。

    宋福生送走了来听故事的人,关好房门,给俩灶坑填了些柴。敲了敲四壮那屋的门:“早些睡。”

    端着一盆热水,这才进了屋。

    将袜子随手扔进盆里。

    宋福生将两脚插在热水里,每天这个时候,才是他最舒坦的时候。

    “俩孩子睡了?”

    “睡了,那俩玩意睡觉才不用人惦记呢,沾枕头就着。”

    钱佩英一边铺被,一边又声和宋福生闲聊天道:

    “嗳?老宋,就你们听故事时,她奶和我在厨房还嘀咕呢。

    又欠将军人情了,没想到是人家亲手做的。

    咱没回礼,跟我默叨是不是不太好。

    我发现她奶,还挺要面子的呢。

    人情往来面,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差劲。”

    宋福生闻言点点头:

    “老太太以前也要面子,只是那时候不这么明显。

    但你看她咬牙供我读书,供大哥二哥当初去木工,这就很明事。

    大哥那时候,没两天就回来了,也不怨老太太。

    在这里工,给人白干活,一就要两三年。家里有田地,大哥想得多,惦记家里活就死活不了。

    一般的老太太,谁能寻思送儿子手艺?”

    钱佩英:“那她奶还挺有远见。”

    宋福生告诉道:

    “当初也没少让人讲究。

    村里人讲啥远见,只爱攀比谁家田多。

    那时候家穷,老太太出门,别人就讲究她,家里都穷啥样了,几亩地不够填饱肚,咋那么虚荣,还能咬牙供念书和白做工的。

    老太太就,忍几年,我三儿就能是正经读书人了,我二儿是正经手艺人,我就苦眼前,你们懂个屁。

    反正,背后甭管别人啥,她就用这话顶人家。

    眼下,这手里有点钱,更得胭粉擦脸上要面子了。

    咱娘是个要强人。

    这蛋糕店开的,我看啊,也彻底成了她。

    你看,她现在不骂二嫂了吧,也不骂大丫二丫,一门心思去外面挣钱,没空像以前似的管管西。”

    钱佩英听完就笑道:“我瞧着,她还是付出型呢,挺愿意挣些钱,给这个孙女买点啥,给那个孙子买点啥。我听米寿讲,老太太偷摸给他好几回糖了,就是糖不好,他都给了金宝。嗳?你猜,她和咱闺女挣多少钱了?”

    宋福生拿帕子擦脚,看老娘这个“大”劲儿,那应该是:“一百多两吧。”

    钱佩英稀奇:“你咋知道的?猜得可真准。闺女和我私下,她奶换了两个五两的金元宝啦,可不就是一百多两银钱,她俩挺能挣啊她俩。还不让告诉咱。你瞅啥?不只我,也有你,老太太嘱咐茯苓,也不让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