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为难(第1/2页)将门娇女之冷王悍妃

    两个婆子大气也不敢出,耿三的话她们虽然没听分明,但主子不见了,她们肯定是没什么好下场的,再蔚桓马上就要迎娶平妻,这消息无论如何都不能传出去。

    既然不能传出去,这世上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二人想着俱是打了个寒颤,连求饶的话都不出来二人也不敢求饶,在蔚府当久了差的,素来知道几位主子的脾性。

    若犯到陈氏手里,求饶还有躲过一劫的可能,若犯到孔氏和蔚桓手里,那是半点可能都没有的。二人皆是面慈心黑的性子,一旦做了决定,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蔚桓和耿三哪里有心情理会二人的心思?一个急着弄清楚缘由,一个急着去找孔氏要人,耿三当即便应了声,转身大步出了院门,在门口招呼了两个厮低声吩咐了几句。

    厮早就听到院中的动静,只主人家的事情,主子没发话,他们断无私下打听的可能。

    如今听耿三一,当即便瞪大了眼,却是不敢多问,只点头道:“耿总管放心,奴才二人定会将事情办妥。”

    耿三颔首,“废话我就不多了,府里上下注意着些,别让消息传出去。”

    二人连连点头,这才往院中走去,耿三也没耽搁,直接往暮雪斋而去。

    此时,春茗正呆在曦和院里,与蔚池行礼道:“属下春茗,多谢将军援手之恩。”按计划,她是想等到蔚桓大婚那日将余下的事情做完才离开的,孰料菊山县被屠的消息爆发出来,会引来这一大堆的事情。

    春茗始料未及,等秦风让暗卫通知她的时候,蔚桓已经快要进府。可她答应蔚柚的事情还没做到,也不想假手她人,于是又不死心的跑了趟孔氏给蔚桓大婚布置的新房,径直将西放到了喜床的床板底下。

    但放到床板底下与直接点燃,效果到底还是不同的。再蔚桓与孔心兰早就春风一度,难保大婚当晚就一定宿在新房,春茗还不死心,想来想去又跑了趟暮雪斋,同样将西往孔氏和蔚桓的主屋里放了一份尽管这玩意儿只有在那啥啥的时候才能进入人体被人吸收,而孔氏和蔚桓已经茹素许久,却好歹是个希望不是?

    如此耽搁下来,等春茗办妥的时候,蔚桓已经进了敛心院春茗无比庆幸孔氏才并不在暮雪斋,也务必庆幸蔚桓回来后是直接去的敛心院。

    可蔚桓的动作太大,一路面色铁青的进府,早就引起府中下人的警觉,再加上暗处守着暗卫,整个二房的戒备忽然就严了。

    要不是荆丛让底下的暗卫出手,没准她现在还没脱身,是以,春茗这感谢的话的很是真诚。

    蔚池闻言失笑,“起来吧,一直听你在二房做事,我也没时间见你,既是你家姐的人,客气的话就不必多了,你下一步有何打算,你家姐可有提前安排?”

    将军可真和气呀,春茗心里想着,这才起身飞快的看了蔚池一眼,低下头抱拳道:“回将军话,属下打算去西海郡找姐。之前姐只让属下跟着二姐,其他的什么也没。”

    “那你怎么会想着要去找你家姐,西海郡现在乱成一团,我记得凌云山庄足以安身,你家姐虽不在,但庄子上的根基却是在的,去了凌云山庄,不同样可以为你家姐做事,还免得奔波一场。”

    春茗连连摇头,“属下是姐的人,先前是没办法,姐安排属下到二姐身边去,属下就去了,现在任务已经完成,自然是姐在哪儿属下就在哪儿了。”

    “至于苦,”她歪着头想了想道:“属下不觉得苦,跟着姐有饱饭吃,有衣服穿,姐让人教属下识字习武,至少不用颠沛流离,也不用担心哪天醒来饿死冻死,更不用担心忽然就被抓进青楼妓院,这已经比以往好得太多太多了。”

    蔚池就是逗她的,这会却是不下去了,闻言后轻叹了声,道:“这样吧,你今日且先住下,明日我让人帮你拾掇一番你再出发。”

    “不过,眼下只你一个人离京,无人与你同行,你可有什么要的?”

    “没有。”春茗摇头,想了想道:“将军,属下不怕吃苦,没什么好拾掇的西,一个人走还干净利索些。”这是春茗最真实的想法。

    出门在外,人多是扎眼,反倒不如一个人行走便,想走就走想停就停,想从哪儿走就从哪儿走,便是真遇到什么麻烦,也便于藏匿。

    可蔚池和秦风却不大理解她的想法,闻言蔚池还没出声,秦风已经笑道:“将军的拾掇可不是给你收拾西,而是找人给你易容,难不成你还想就这样上路?”蔚柚人不见了,蔚桓哪里会轻易罢休,必然会让人到处搜寻。

    即使不是大张旗鼓的找,投入的人力也绝对不会少。盖因蔚柚一个深闺女子,又是庶女身份,自打两年前大房与二房分家,蔚柚就不再出门走动,她一没闺蜜,二无朋友,至于孙姨娘的娘家人,那就更不用想!

    那她还能去哪里?近几个月,跟蔚柚唯一有走动的就是大房。只眼下蔚桓绝不会脑子发昏直接找大房要人就是了,一则他没那个底气,二则姜泽对大房的态度不明,他不敢贸然行事。

    但他不敢在明面上做手脚,暗地里却未必。

    春茗也明白过来,反应过来一笑,连连摆手道:“这就不用了,将军放心,姐虽不曾教属下们易容术,却是教了属下们化妆术的。”着微抬着下巴,带着些得意的一笑。

    不过是十二三岁的丫头,蔚池和秦风见状也没觉得她失礼。尤其她这得意的模样,明显就因为是蔚蓝教的,大约有那么些与有荣焉,觉得自己主子好厉害的意思。

    蔚池一笑,“哦?你家姐教给你们的化妆术莫不是比易容术还厉害?”这事儿他还真没听过。

    凌云山庄的大致情况蔚蓝会定期与他,大概的培养和规划路线他都清楚,但因庄子上都是丫头,蔚池并不会巨细无靡的过问。

    春茗眼睛发亮,歪着头道:“姐很厉害,将军可要见识一番?”

    看样子极为自信,蔚池和秦风对视了一眼,倒是真的来了兴致,“你想怎么证明?”

    “烦请秦统领着人帮属下打盆水来。”春茗指使起人来半点都不见客气。

    秦风好笑的摇头,冲门外吩咐了两句。

    片刻后,有侍卫端了盆水进来,春茗笑眯眯冲二人抱了抱拳,“将军和秦统领请看好了!”

    着整个将脸埋入水中,大约十息后才抬起头来,掏出袖袋中的手帕往脸上一擦。

    蔚池和秦风不由得微微眯了眯眼,只见春茗原还黯淡无光的肤色顿时变得鲜亮起来,就是五官和眉形也有不同的变化简单点,就是有人利用妆容将自己变得貌美,有的则相反,而春茗恰好属于后者。

    这也就怪不得春茗才会怕某天忽然被抓进青楼楚馆,原来是有这样一幅好样貌!

    谢诗意号称上京城第一美女,秦风也是见过的,可他觉得,春茗的容貌,比之谢诗意有过之而无不及!

    咳咳,当然,人的样貌是一回事,气质又是另外一回事,春茗虽然长得貌美,但还是无法与她家主子相比,这纯粹是气质和气势的问题。尤其他家将军出了名的护短。

    待得春茗将脸上的色都洗净,秦风上下打量着她,忍不住惊讶出声,“所以,你原应该是长成这个样子的?”完看向蔚池道:“将军,此法虽不如易容术能将人的样貌改变的彻底,却极为自然,也没那么麻烦!”

    完又问春茗道:“丫头,我且问你,你这化妆术可防水?要化成这样需要多少工夫,需要多少脂粉?”

    春茗将帕子叠好收起来,这才道:“最开始会时间长些,大约两盏茶的功夫,但熟能生巧,做的多了,每日只需半盏茶的功夫即可,也无需太多脂粉……”着一顿,“其实属下没用脂粉,属下用的是另外一种西。”

    “然后呢?”秦风追问,“总要具体的是什么吧。”

    春茗抿了抿唇,摇头道:“具体是什么属下也不知道,是姐给属下的。”

    “好了,先别问了。”话的是蔚池,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丫头护主得很,先还有些得意,想在他们面前炫耀蔚蓝有多厉害,之后大约是反应过来这事儿蔚蓝没与他们过,索性自己也不了。

    秦风闻言一噎,还待再问,蔚池白了他一眼道:“难不成你还想往自己脸上抹?”

    “难道不行?”他也有出任务的时候啊,掩人耳目不是很好么?

    蔚池摇头,“依我看不必了。”着上下打量了秦风一眼,“你这样子已经很磕碜了,再怎么打扮都不会好看,再如何扮丑也不会更丑。”

    这话可真是,秦风顿时黑脸,他虽然长得不算俊美,但也算五官端正的伟男子一枚,怎么就磕碜了,可这话是蔚池的,他还真没法反驳,至少他就比不过蔚池。

    春茗闻言眼睛亮晶晶的,却不敢笑出声,只道:“将军,那属下是不是可以随时出发?姐如今应该已经往安平镇去了吧,属下还没去过呢,蓝一和蓝二姐姐都在那边,属下也想尽快赶过去,呆在上京城没什么意思。”

    蔚柚走后,她光是呆在敛心院睡觉都快睡成傻子了,想想每日里无所事事,就连习武都要遮遮掩掩,春茗觉得自己再呆下去非疯了不可。

    蔚池并没什么意见,颔首道:“可以,你先去歇着,我让人准备些西带给你家姐。”

    春茗欢天喜地的应了,这才行了礼退下。

    蔚池与秦风道:“行了,别杵这儿不动,宫里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让人留意着动静,顺便去二房看看。”孔氏下午是出门去了的,到这会儿估计也该回来了。

    蔚桓这人惯爱迁怒,却从不在自己身上找毛病,不用,蔚柚的事情,很可能会直接被推到孔氏身上。

    可孔氏哪里是那么好摆布的,莫她最近一直忙着帮蔚桓迎娶平妻,就连今日出门,都是借口要办喜事,须得准备套像样的首饰去的,又哪里会任随蔚桓拿捏。

    秦风点头,“将军可还有别的吩咐?”

    蔚池略想了想,“让人给杜府,定国侯府、理国公府送信。”

    “将军……”秦风微微有些诧异。

    “别着急,只需将**上门的始末一五一十转达便可,具体怎么做由他们自己定夺。”毕竟是一条船上的人,没得镇国将军府已经出手,却将交好的几家蒙在鼓里连句实话都不。

    “既是如此,那泰王府要不要告知一二?”秦风思忖道:“属下觉得,泰王那边也应该差人去一声。”

    就泰王这个态度,显然是打算支持睿王的,姜泽倒霉泰王大约只会感到高兴。姜泽通敌的事情,秦风相信泰王心里有数。

    但具体知道多少,有没有切实的证据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就去吧。”蔚池倒是并无秦风心中的那些顾虑,秦风不清楚的事情他清楚,最先掌握姜泽通敌证据的实际上不是蔚蓝,而是姜衍,依照姜衍和泰王的关系,应该早就与泰王通过气才对。

    但姜衍与镇国将军府到底还不是一家人,姜衍的态度是姜衍的态度,镇国将军府是镇国将军府的态度,便是只看在泰王曾帮过蔚蓝姐弟的份上,他也应该有所表示。

    秦风得到准信,这才匆匆忙忙而去。

    此时,皇宫与二房皆已闹将起来。

    先皇宫,谢琳几乎将殿内的西都砸完,好不容易才心气儿顺了些。

    桂荣的出现倒是没引起她的反感,但瞧着桂荣的面色却不像好事。尤其听桂荣姜泽身体不适即便谢琳在问过桂荣后,得知左右相几人没走,姜泽所谓的身体不适很可能是个借口,谢琳仍旧放心不下来。

    亦或者,这才是她不放心的真正原因。二十几年的母子,姜泽是她一手带大的,她太了解姜泽的性子了。

    太监最后一次送消息过来,姜泽恰好收到镇国将军府送来的匣子。而姜泽是看完匣子里的西才将人都赶出去的……

    便是不提匣子里到底装的什么,是何内容,仅仅是匣子上的鸡毛,就连谢琳都要大受刺激,就更不用姜泽这个当事人了。

    收到消息后,谢琳忍不住便怀疑在朝臣们已经有了共识,姜泽也愿意跟左右相几人细细商议的前提下,是什么样的西,才会让他忽然改变主意,不仅将人撵了,还将自己关入密室?

    谢琳一想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西,而在之后的一个多时辰里,姜泽迟迟没有出来似乎也印证了这点……

    她向来是个能沉得住气的性子,这也是她为何会大发雷霆,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先是发作乔嬷嬷,继而又狠命摔打西的原因。

    眼下姜泽虽然出来了,但等待她的却仍是未知,如此,谢琳收拾妥当后赶往御书房时的心情就更加沉重了。

    但这还不是最坏的结果。

    等谢琳知道蔚池送上来的到底是什么,姜泽又是因何而发愁,她恨不得连同御书房的西一起砸个光,却是因为姜泽苍白的面色眼巴巴的表情暂时给忍住了。

    只听姜泽道:“母后,儿子现在应该怎么办?当时有不少朝臣在,消息大约已经传出去了,若儿子现在就改变主意,应当用什么理由?”着见谢琳面色不好,又握了握拳,愧疚道:“是儿子不好,让母后操心了。”

    完干脆低下头去,面上满是愧色。

    谢琳从疯狂与暴戾中回神,眼中杀机一闪而逝,“我儿不必着急,且让母后想想。这江山是母后淌着血帮你夺来的,断没有让人平白拿去的道理!”她一字一顿,面上已经看不出多少情绪,娇艳瑰丽如牡丹的面容上似乎还晕染着几许红晕,但眸色却着实狰狞。

    就连姜泽都觉吃惊,但他并不觉得害怕,谢琳这样的态度恰好明他还有依仗,明无论到了什么时候,谢琳都会站在他这边。

    当下踟蹰道:“那母后以为该当如何,左右相几人现在还在隔壁,儿子不想让他们出宫,眼下还没个法,若贸然让几人出宫,几人恐会透露出去,到时候难免于儿子名声不利。当时蔚池送来的匣子,几人可是都看见了。”

    到这姜泽有些急切。的确,眼下对他来最为难的也就是这桩了,若几人不曾看到这匣子、亦或没看到那匣子上的鸡毛还好办,可问题是几人都看到了。

    “蔚池也做的出来,他这是料定了儿子不会亲自打开那匣子,单单用一簇鸡毛,就想毁了儿子的名声,儿子现在是进退维谷。此时也不便与几人袒露实情……”

    姜泽还在喋喋不休,谢琳打断他道:“泽儿,你是因为那匣子里的西才不打算与几人吐露实情,还是因为别的?”

    谢琳的视线极具穿透性,姜泽在她的逼视下张了张嘴,半晌才道:“母后,儿子对镇国将军府的心思一直不曾遮掩,也没想瞒着几人。”到这抿了抿唇,面色扭曲道:“匣子里的西,便是让几人看到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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