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浮萍有根(第1/1页)农女福妃,别太甜

    第一筛米饼基没得剩。

    童们人手一个,柳玉笙也凑热闹抢了个,掰开来跟傅玉筝一人一半。

    看到女儿馋嘴模样,陈秀兰在一边叮嘱,“慢点吃,心烫嘴。”

    “知道了娘,”柳玉笙甜甜应了声,不忘给傅玉筝科普,“米饼刚炕好的时候还软和,没那么硬,等放凉了再吃,又是另一个口感了,又香又脆,但是得用力咬,一不心可能就磕崩牙。”

    “那么硬?”傅玉筝讶异,她平时不贪嘴,在京城也没吃过这种西。

    有妇人笑道,“硬才好吃,一个饼子,娃儿能啃上半天,给他们磨磨牙。”

    “可不是,娃儿多吃些硬的西才好,以后牙口棒。”

    旁边的童们拿了米饼之后,边吃边看着她们咧嘴笑。

    傅玉筝嘴角不自觉就扬开来,将还烫乎的米饼咬下一块在嘴里,细细品。

    “怎么样,好吃吧?这是咱这一片的特产,京城还没有呢。”

    “嗯,好吃。”香香酥酥的,糖馅儿甜而不腻,她很少吃这种西,但是确实好吃。

    尤其在这样的氛围里,一大群人热热闹闹,和和睦睦的,吃西的时候会感觉格外香。

    看着两女娃儿窝在一群童中间吃得香,柳老婆子打趣,“跟着咱囡囡一块儿,以后家里呀,怕是又要多一只馋猫了。”

    妇人们哄笑,“现在日子不比以前,想吃尽管吃!还怕养不起咋地?”

    恰逢柳知夏过来扒炭火,闻言应了句,“养得起。”

    哄笑声更大。

    傅玉筝脸顿时烫得厉害。

    这种有歧义的话,不是端叫人误会么。

    柳玉笙扭过脸,跟自家老太太对视窃笑,颇有种尽在不言中的感觉。

    还有人用胳膊肘杵了下陈秀兰,朝她眨眼睛,然后故意高声道,“知夏今年也二十有二了吧,年纪不老了,什么时候让我们喝上喜酒啊?”

    陈秀兰笑道,“为这事,我们家里也着急呢,以前知夏跟知秋刚到年纪的时候,家里就琢磨着给挑户好人家的姑娘相看,结果兄弟俩一个样,一个两个都不来,次次如此,久而久之我们也不管了,由着他们,这种事情,得自个上心了,以后两人日子才能和乐。”

    傅玉筝已经羞得抬不起头来,明知道不该心虚,可就是生出了心虚的感觉。然在听到陈秀兰话的时候,耳朵又不自觉竖起。

    想多听一些跟他有关的事情。

    “娘,我的事情您就别操心了,我自己有分寸,有时间,您跟二婶多操心下知秋。”扒旺了炭火,把那个箩筐往低着头耳朵红得滴血的女子身边挪了些许,柳知夏淡道。

    柳玉笙把这一幕瞧在眼底,回头就喊娘,“娘,真别操心我哥,我觉得他以后会有了媳妇忘了娘。你看看他现在,连我这个妹妹都不照顾了。”

    妇人们再次笑开,“哎哟,妹妹不乐意了,囡囡,你要是冷,到婶娘这来,箩筐都给你霸着!”

    “囡囡不气啊,有娘疼你,咱先让你哥哥娶上媳妇再。”陈秀兰笑得眼睛都快没了,看看人姑娘给他们逗得,脸上怕是要冒烟了。

    柳知夏极是无奈,探手用力在宝贝妹妹头上揉了两把,“怎么不照顾你了,你后头我也放了箩筐呢,有没有良心?”

    柳玉笙双手合十求饶,她当然知道自己后面哥哥也给加了箩筐,“哥,我就开个玩笑。”

    “把哥媳妇整没了,你可就没嫂子了。”又拍了下妹妹的头,柳知夏转去了别的地。

    再逗弄下去,脸皮薄的姑娘,就要待不住了。

    若非没有指名道姓,自己多做了什么举动会显得自作多情,傅玉筝是真待不下去。

    太羞人了。

    即便这样,落在她身上那一道道意味深长的目光,也让她浑身如芒在背,不自在到极点。

    那男人,怎么就不知道收敛呢!

    柳知夏也没轻松到哪去,转过头就对上柳知秋怒气横生的脸。

    “哥,你不厚道啊,居然把战火往我身上拉,不带这么坑人的!”

    “我错了?”柳知夏一脸淡定,“你多大年纪了?有着落没?安叔比你才大几岁,人孩子能满地跑了,你有影儿没?”

    柳知秋顿时被怼得无言以对。

    大哥的好有道理,就他一个人这把年纪还没着落了的。

    “知秋啊,”薛青莲同情的拍拍他肩膀,“以后别跟你大哥对着干,你这脑袋,斗不过他的。”

    柳二更是在一旁恨铁不成钢,问他大哥,“哥,你就少读了几年书,差别怎么这么大呢?这真是我儿子?”

    柳大点头,认真道,“是你儿子,跟你像得十足十,不信你问杜鹃。”

    “”

    老爷子坐在火盆子旁,品着自己的养生茶,时不时满足的咂咂嘴。

    跟前这几个,都是他们柳家血脉,所有优点部承袭自他。

    不管是憨厚、睿智,还是耿直、单纯,都跟他像得十足十啊。

    这场热闹一直持续到近晚饭时间,院子里人走光了,才稍微清净下来。

    傅玉筝也煎熬了几近一下晌,然虽然羞极,却不觉恼怒。

    反而在周围妇人们的打趣声中,觉出了快乐、充实。

    她们每每总将话题绕在她身上,让她有种融入了这个环境的感觉。

    杏花村的人没拿她当外人看,彼时,她也忘了自己是个从外闯入的外人。

    像是浮萍隐隐寻到了根。

    转眼,就是年三十。

    气温持续下降,来冷,人们猫在火盆子旁边已经连门都懒得出了。

    寒风刮得呼呼的,就是不下雪。

    早晨起床,变成一件极为艰难的事情。

    打开窗户,冷风立即往里灌入,外头地上、墙上,都覆上了晶莹的白霜。

    便是这样冷的天气,柳家院也没能清净。

    从早上开始,陆陆续续有马车驶到柳家门口,是来送礼的的陌生人。

    一会一个报,听得人脑门子突突的。

    “香山县令送来年礼,谨祝如意县主一家新年如意。”

    “香山县丞送来年礼,祝如意县主一家阖家欢乐。”

    “香山县王家送来年礼,祝”

    “苍梧镇李家送来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