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嗯,心疼(第1/1页)农女福妃,别太甜
风青柏,似乎,从未被上天厚待过。
他的背景,给了他最风光的身份,却并未给过他与身份相等的对待。
被迫离宫,安居乡野,被追杀,失去至亲,及至回去后,被逼着承受他不该负担起的责任。
可有一天,他过得安稳?
她纤细的手臂紧紧环着他,用力的程度,甚至让他觉出痛来。
风青柏反而嘴角盈出笑意,下颌抵着她头顶,声音低沉几分,“笙笙心疼我?”
“嗯,心疼。”她没有抬头,隐有鼻音。
他笑意顿了顿,“你可以安慰我。”
“嗯?”
“给我点回应,足够我心慰。”
回应?她这样抱着他,任由他将她搂入怀,还不够明显的回应?
抬头,疑惑看向他。
风青柏浅笑,叹道,“不是这个回应,我教你。”
低头,再次霸住她的唇,将她唇瓣撬开,“现在,可不可以给我点回应?”
柳玉笙,“”脑子一抽,伸出舌头,便往他唇间探去,舔了下。
动作,开启了风青柏的变身机关。
有夜风吹过,溜过树叶缝隙,带出簌簌声响。
其间夹杂着少女唔唔的挣扎声。
若有似无。
夜已极深。
夜风拂在脸上沁凉,带着湿润粘腻的水汽。
风青柏低头,看着在他怀里困极睡去的少女,心里缠绕着细细密密的柔情。
想拥着她不放,就这样在这里坐到地老天荒。
不去管名利场上的你争我夺,不去管外界纷纷扰扰。
可是不能,她需要他守护。
他终究没忍住,在没能把一切隐忧扼杀之前,还是将她拽到了身边。
自私的霸占了她,贪婪吸取只有她才能给他的美好。
在她伴着蚕蛹破茧成蝶的时候,他就有了那样的冲动。
在她无意出相亲的时候,他心里有了危机,她已十六,很快,终究会嫁人。
及至她坐着马车去而复返,对他,不能丢下他不管,那种冲动终于化为实质,让他下了决心。
他不能再等,等不了。
他真的很害怕她忘记他。
他更害怕,等他将一切安定下来再去寻她的时候,她已经在另一个人身边,笑颜如花。
他不要,也不准。
他受不了。
什么只远远守护她,只要她安好,不见也无妨。
自欺欺人,他根做不到!
如果连她都彻底失去,这世界对他来,便只剩暗无天日的寒冷。
唯有现在这样,拥着她在怀里,他才真正感觉到,自己的心,还是热的。
心翼翼抱起他的姑娘,跃下树梢,尽量不惊动她一分一毫,将她抱回她的睡房。
将人放在床上,盖上被子,于床畔看着她娇美睡颜半晌,风青柏俯身在少女额头印下轻轻一吻,起身离开。
内院门口,男子双手抱臂倚墙而靠,看到风青柏走过来,站直了身子。
风青柏在男子三步开外站定,启唇,“久等了。”
钱万金嗤笑,“知道我久等,也没见你早点出来。我是该唤你王爷呢,还是该叫你阿修?”
“人前,唤我王爷为好。阿修是亲近之人叫的,钱家的身份,跟王太过亲近不见得是好事。”
“呵,”钱万金变了脸,“你也知道跟你亲近不是好事,那你还要把她牵扯进来!
你自己什么情况你不知道?你想害死她,想害死杏花村吗!”
他也是习武之人,哪怕隔得远了些,柳玉笙房中传出动静的时候,他已然有所察觉。
他在这里已经站了很久很久,久到将内院里生的一切,从头看到尾。
他的质问,让风青柏沉默片刻。
“我既然这么做了,就会护好她。
如果她跟杏花村有事,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我死了。”
这是他的宣告,也是他的誓言。
钱万金凝着眼前长身玉立,浑身散出强势无匹的男子,五味杂陈。
当年那个清冷寡言的少年,他戏言落地凤凰不如鸡的少年,已经站在了万人之巅,手握至尊权柄,受人仰望。
同时,他所处的境地,也绝非寻常人能够承受的危险。
风墨晗以皇太孙的身份坐上皇位,那些比他更有资格的皇子、王爷怎会甘心谋算多年的位置,被一个毫无所依的娃娃半路拦截。
帮助他称帝并护他一路坦途的风青柏,便成为权贵们的眼中钉,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风青柏的命,几乎等于悬在悬崖边缘,一个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可他就在那样的环境里,稳稳当当站了九年,并且于九年间,除掉一个又一个异己。
他的事,钱万金是相信的。
他既然敢做出这种宣告,下这般重誓,他就一定会做到。
可钱万金还是不爽。
他从就看风青柏不顺眼,他想,大概就是因为柳玉笙对他,比对自己更好。
至今他仍然不明白自己对柳玉笙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态。
但是毋庸置疑,他对柳玉笙是真心维护,冷不丁的她就被拐跑了,他心里,酸!
“你要是敢让她受伤难过,我绝对不会让你舒坦!
论权势富贵,我钱万金或许比不得你,但是给你添堵的事,我多的是!”
风青柏勾唇,“时候你就一直在给我添堵,没有哪次成功过。你想重蹈覆辙,王随时恭候。”
“”钱万金脸黑了,那是他的血泪史。
操的,风青柏这个王八蛋,从就不是好西他居然到现在都还记得!
贵人不是应该事忙的吗!
想到他的阴险,他又想起一件事来。
“早上那个江老把我找过去,这事情是不是你干的?就为了把我支开好去勾引福囡囡?”
他当时真以为是好事,结果过去人根没跟他几句话,就让他在那坐着,害他喝了一整天的茶,到现在话都是茶味!
问话的同时,他紧紧凝着风青柏那张讨厌的脸,不放过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表情。
别的事不敢,透过表情看质,他于此道。
从就火眼金。
果然,那家伙一点不意外,眉头都不皱一下,一点被冤枉的愤怒都没有。
反而睨着他,勾起唇角似笑非笑!